36书房网>都市言情>凤掩妆,戒瘾皇后>166.【166】他们之间将永远地隔着一个人
  “你,你的伤……”夜离吓得不行。

  “无碍,你不是也说已经好了很多吗?”

  手臂收紧,将她拢进怀中,男人灼热滚烫的气息撩拨在她的耳畔。

  酥酥痒痒从颈脖处的肌肤传来,夜离僵硬了身子,唯恐碰到他胸口的伤,她伸出一只手抵在他的肩胛处跖。

  而男人的唇已经凑过来,在她的耳畔脸颊上轻轻拱动,一点一点地找寻着她的唇,所到之处,无不带起一片濡湿和潮热。

  “别,凤影墨……别这样……”

  夜离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稳起来。

  略显干涩沙哑的声音响在静谧的房间内,更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男人又岂肯依她?

  大手将她的脸扳正捧住,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皮丢在一边,甚至都没有给她呼痛之机,就直接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火热的唇瓣覆上的那一瞬,夜离撑在男人肩胛的手一软,滑落下来,她便彻底倒入了男人的怀。

  一声低低的闷哼自两人相黏的唇瓣逸出。

  夜离一惊,知道是撞到了他的伤口,连忙瞪大眼睛示意他将她放开。

  而对方根本不管不顾,甚至还趁她不备,轻轻挑开她的唇齿,长舌滑进她的口中,纠缠上她的。

  夜离皱眉。

  意识到是自己的肩正好抵在他的伤口位置,她只得将手臂缓缓抽出来,然后缠绕上他的颈脖,尽量让他伤口的地方腾空。

  这样攀附的动作,对于此时的凤影墨来说,无疑是更深的邀请。

  呼吸粗重,他加深了那个吻。

  夜离长睫轻颤,轻轻阖上了眼,也一点一点回应起来。

  激.情燃烧,很快,两人便忘我地吻得如火如荼起来。

  静谧的夜里,唇舌相厮的声音异常明显。

  原本是捧着她的脸,凤影墨迫不及待地将一手移至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扣向自己,腾出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襟探进最里面。

  就像是被高温的烙铁瞬间烫上,夜离浑身一颤,难以抑制地轻吟出声。

  凤影墨便缓缓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眸色晦暗炽烈。

  夜离喘息着,羞得有些无地自容,本想往他怀里钻,后又想起他的胸口有伤,躲的地儿都没有,她便只得再次仰起脸,双臂拉低他的头,主动吻上他的唇,不让他看她。

  很少看到她如此憨态可掬的模样,凤影墨心神一旖,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吮上她的唇,探在衣襟里面的大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掠夺起来。

  夜离很快就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无依、绵软无力,甚至连双臂缠绕在他颈脖上都挂不住,只得放了下来,环抱上他的腰身。

  男人的袍子本就只是拢着,被两人一顿厮磨早已敞开。

  修长的指尖触碰上他腰间紧实肌肤的那一刻,夜离双手微微一颤。

  轻轻流连,似是感觉到一抹异样。

  夜离微微一怔,想要低头去看看,却无奈被男人吻得汹涌,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又哪还有心思去瞅他的腰?

  而且,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开始剥脱她的衣衫。

  她穿的是寒香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熟悉婢女服的构造,还是真的迫不及待,大手摸索着搞了两下,没能解开她的盘扣,他便没了耐心,直接将她的衣服给撕扯开了。

  衣衫滑落,凉意透体,浑浑噩噩中的夜离一惊。

  再次想起他的伤。

  他伤得如此厉害,怎么可以……

  夜离一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一边用粉拳敲打着他的后腰,示意他放开她。

  男人终于粗着呼吸放开她的唇,凤眸中暗火跳跃,可是,只一瞬,又吻向她玉瓷一般的颈脖,然后,向下。

  夜离难耐地仰起头,喘息,“别……凤影墨……你的伤会裂开的……”

  “没事,你在上面。”

  男人一边埋首在她的胸前攻城略地,一边口齿不清地呢喃。

  意.乱.情.迷中,她还没有明白过来那句话的意思,男人已经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托起,扯掉隔在两人之间的被褥,然后将她的身子从侧坐挪成与他面对面。

  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下面,入手一片湿黏,知道她已情动,他便拉低自己的底.裤,双手托举起她的腰,慢慢将她放坐下来。

  深深嵌入的那一瞬,夜离瞳孔一敛,险些没坐住,好一会儿,抱着他的头,僵硬着身子,仰脸喘息,想要起身逃避,却被男人死死扣住腰身。

  无隙。

  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轻轻吻着她的鼻翼唇角,慢慢缓解着她的不适。

  直到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变软,他才抱着她一高一低耸动起来。

  “乖,叫我名字!”

  这是第二次这个男人在这种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而,却是第一次夜离终于给出了回应。

  “凤影墨……”

  ************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自己一直在黑暗里走着,一直走着,怎么也看不到光亮,怎么也走不到天明。

  好不容易醒来,霓灵觉得脑袋昏沉,转眸看了看屋中烛火,又望了望窗外天色。

  似乎跟梦中一样,还是夜里。

  掀开被褥,她披衣而起,手臂伸进袖中的时候一疼,她想起那是前两日拉巧黛时在山坡边的锐石划的。

  本划得也不是特别严重,不知是春日的缘故,还是碰了水的缘故,竟给发了炎。

  轻轻拉开厢房的门,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拢了拢衣襟,她走了出去。

  小厅堂里面,也依旧亮着烛火,她知道,那是张硕还在研究巧黛的解药。

  厅堂的门没有关。

  她缓缓走了进去。

  张硕坐在灯下,一边翻着医书,一边捻起面前的一些草药放在鼻子下面轻嗅。

  从霓灵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低垂的长睫,紧锁的眉宇。

  鲜少看到他如此冷峻凝重的样子,霓灵怔了怔,缓步上前。

  许是太过专注,一直到霓灵走到他桌子的对面,他才猛地意识过来,抬头。

  见到是她,微微一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随随问了一句之后,又垂眸去忙自己的。

  霓灵站在他的前面,两人只有一桌相隔。

  “你身上有金疮药吗?”

  犹豫了一下之后,霓灵终究还是开了口。

  张硕一怔,再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你要金疮药做什么?”

  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蹙,还未等霓灵回答,又继续问道:“阿洁的伤又复发了?”

  难道这屋中除了阿洁,就没有别人了吗?

  霓灵弯唇,摇摇头,“不是,是我。”

  “你?你怎么了?”

  霓灵眸光微闪,略略抬了抬自己的右臂:“不小心擦破了点皮。”

  张硕“哦”了一声,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似是有些心不在焉,连严不严重都没问一句。

  霓灵伸手接过,将瓷瓶攥在手心,看他又低头去翻医书,便忍不住问道:“阿洁的解药有眉目了吗?”

  张硕黯然摇头。

  “那怎么办?”

  “不知道,我比你还急。”她听到张硕如是回了她一句。

  比她还急?

  霓灵笑笑。

  若他知道,那日被黑衣人截杀,她同样也受了伤,换句话说,她也同样中了毒,她也同样等他的解药,他还会这样说吗?

  那日,巧黛伤得重,而她,只是在打斗的

  过程中,被对方的刀划破了一点皮。

  所以,她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日摘香椿的时候,巧黛提内力上树引发毒发。

  而她在飞身前去抓住巧黛手臂的那一刻,也同样动了内力。

  只不过巧黛的毒发,她和张硕都看到了,而她的毒发,无一人发现而已。

  张硕抱巧黛回屋,她跌倒在地。

  就是他说“香椿有什么好吃的?你不觉得那味道太冲人吗”那个时候。

  见霓灵站在前面许久没有动,张硕又抬起头:“还有事吗?”

  霓灵看着他,还一会儿才道:“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原本过来,是打算告诉他这一切的。

  忽然,她又觉得似乎说与不说,都一样。

  而且,一旦让他探脉,肯定就会被识出女儿身。

  算了。

  她转身,默然离开。

  ************

  翌日清晨。

  夜离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微微眯开一条缝的婆娑光影中,入目是男人俊美如俦的容颜。

  “凤影墨……”

  她含糊呢喃了一声,朝他怀里蹭了蹭,欲找个舒服的姿势再睡,猛地想起什么,一下子清醒过来。

  “啊!”

  大叫一声,她翻身坐起。

  大动作撞到凤影墨的伤口,她听到他闷哼一声。

  可她哪里顾得上他这些,发现自己未着片缕,她又大惊失色地滑下被褥。

  将自己掩得个严严实实后,才转眸看向凤影墨:“你怎样?”

  凤影墨一直保持着只手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姿势。

  只是脸色微白。

  “没事。”他眸光温柔,口气宠溺。

  那也是夜离鲜少看到过的样子。

  真的,那黑如濯石的凤眸里,一直是深如潭水的遂远,此刻,虽也同样似水,却是春水,让人看上一眼便能化身其中的春水。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顺到耳后,让他们两人的视线更加没有一丝障碍的对接。

  屋中烛火已灭,窗外晨曦正露。

  熟悉的温暖近在眼前。

  那样真实,却又那样似梦。

  夜离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恍惚来。

  虽然跟这个男人已经有过好几次夫妻之实,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

  像这样,清晨,她在他的怀中醒来。

  这种原本是世间最平常的夫妻间最平常的事,对她来说,竟是如此不易和奢侈。

  许是见她一直盯着他,却不说话,他低头凑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种温柔真的让她觉得似乎骨子都要化掉。

  “凤影墨……”

  她怔怔开口。

  “嗯。”

  他看着她。

  在他黑如琉璃的瞳仁上,她看到了她自己,也只有她。

  “我们这样……好吗?”

  他们已不是夫妻,却做着夫妻的事。

  而且,她的不能见光,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她一直很迷茫。

  她也尽量克制着自己。

  可是感情就是这世上最让人无奈的东西,不想付出的时候,却情不自禁,想要收回的时候,已无能为力。

  男人的大手探进被褥,来到她的胸口。

  毕竟她未穿衣服,她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脸

  一热,刚想将他的手按住,却发现他只是点了点她左边的心口。

  “你这里,觉得,好吗?”

  他一字一句,声音低醇,问她。

  夜离一怔,不意他如此。

  好吗?

  她不知道。

  似是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下一刻,他就在被褥下裹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胸口,轻轻覆在那处还未好全的伤口上。

  夜离一惊,怕牵扯到他疼,想要拿开,却被他紧紧握住不放。

  轻轻覆上。

  “我觉得,好!”

  他如是说。

  夜离心跳突突,她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下他胸腔的震荡,不,那也是他的心跳。

  第一次,她发现,两人的在同一个节奏。

  夜离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两人的手还在他的伤口上,连忙轻轻挣了挣,红着脸道:“我知道了。”

  男人这才将她的手放开。

  睨着她娇羞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凑过来啄上她昨夜被他吮得有些红肿的唇。

  熟悉的兰麝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鼻端,夜离心尖一抖,也情不自禁地回吻了他一下。

  对于情动中的男女来说,无需撩.拨,无需诱.惑,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小小回应,就足以燎起漫天大火。

  浅尝变成激吻。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终究是顾忌着他的伤,在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也快要被他夺去之前,她伸手推搡着他。

  男人皱眉,很不情愿地将她放开。

  夜离气喘吁吁。

  “你能不能顾顾自己的伤?”

  昨夜已经折腾了一宿。

  “没事,”男人抬手,将她唇角的一抹水渍揩去,“昨夜,你的表现很好,辛苦了。”

  汗。

  夜离恨不得一头朝他的胸口上的伤撞上去。

  他的意思,她在上面,所以……

  “凤影墨——”她气结。

  似是就想看她生气的样子,他低低笑。

  夜离忽然想起昨夜,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的时候,在他的一侧腰际有些异样的感觉。

  为何说异样呢?

  因为原本他的皮肤滚烫,而在他腰间的有一块却很凉,触感倒是一样的光洁,只是这温度……

  而且,她又想起昨夜她进门的时候,他就在捣腾自己的腰,所以……

  “让我看看你!”

  夜离正欲掀开被褥,门口骤然传来长安稍显急切的声音:“爷,皇上来了,皇辇快到府门口了。”

  皇上?

  凤影墨眸光微微一敛,夜离脸色一变。

  哪还顾得上看什么,连忙翻身起床,拾起衣服往身上套,套了一半发现侍女服昨夜被这个男人直接撕扯得不成样子。

  根本没法穿。

  她欲哭无泪地看向依旧悠悠然躺在那里看着她穿衣的男人。

  直接将那破碎的衣衫朝他的脸上砸过去。

  男人笑着接过,转眸看向门口。

  “长安,去取一套新的婢女服过来。”

  那一刻,夜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虽未和长安碰面,她却依旧能想象得出长安的表情。

  知道她在屋里,又去取新衣,任谁都能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吧?

  听到长安似是含笑欢快地应道:“是!”

  夜离更加肯定了这点。

  闻见长安的脚步声远去,夜离咬牙切齿:“凤影墨,都是你害的。”

  扯过他的一件外袍裹在身上,她跳下床。

  为了

  节约时间,她先整理发髻。

  ************

  通常御驾亲临,都是要所有人去府门口迎接的。

  所以,收拾完毕,见还没有人来通知凤影墨前去接驾,夜离就想着趁机赶快溜。

  “我走了!”

  刚准备跑路,就被凤影墨拽住了胳膊。

  “以防碰到,你还是先去后院的厢房避一避。”

  夜离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好!”

  点头应允,又欲离开,却又再次被男人的大手给拽了回来。

  “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唇就被男人堵上,一阵需索。

  夜离无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

  蹙眉,刚想伸手推他,他却已先她一步将她放开。

  “走吧!”

  汗。

  这一副霸道酷拽的样子。

  抬起手背狠狠地揩了一下自己的唇,她愤愤地剜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可是,就在她刚走出厢房,就愕然看到陌千羽一行人已经走进了院中。

  她脚步一滞。

  竟然没有让人来通知。

  院中视野开阔,一眼望尽四周。

  回避,显然来不及。

  而且,已经有很多的家丁和婢女都已经迎过去,跪在了院子里。

  所以她……

  想着脸上反正戴着寒香的面皮,他一时也察不出,不能自乱阵脚,便也弓着头快步走过去,跟众人跪在了一起。

  陌千羽一袭明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霍安,还有随行的几个禁卫。

  长安从长廊的另一头出来,见到陌千羽就这样进来了,也是脸色一变,连忙转身去厢房通知凤影墨。

  凤影墨很快便迎了出来。

  只是步子略显缓慢,脸色还带着伤未大愈的苍白。

  “不知皇上御驾亲临,微臣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还未行至近前,凤影墨已经先出了声。

  衣发翻飞中,眼梢轻轻一掠,瞥过跪在人群中的夜离。

  夜离微微攥住手心,一抹冷硬磕手,她才想起,刚刚梳妆的时候,凤影墨自身后将她拥住,然后将这块玉佩送给了她。

  他说,没有穿耳洞,耳坠你不戴,玉佩你就随身带着吧。

  这块玉她认识,大婚当日,曾经掉过在她的床榻上。

  一直是他的贴身之物。

  一时间心绪大动,她弯了弯唇,更紧地将玉攥在了掌心。

  眼梢轻抬,朝凤影墨看过去,只见他已行至众人的前面跪下行礼。

  长安跪在了她的边上,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有心无意,还是凤影墨的安排。

  这一点,也让她安心不少。

  陌千羽笑得温润,亲自上前将凤影墨扶起。

  “凤台主大伤未好,无需多礼!”

  然后又让众人平身。

  “朕今日前来有两件事,一件是朕早就想着亲自来探望探望凤台主的伤情,前几日一直国事缠身,难得今日得闲,朕下完朝就来了。”

  “多谢皇上厚爱,皇上日理万机,微臣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费心?”

  凤影墨浅笑颔首。

  “这第二件嘛!”

  陌千羽顿了顿,同样浅笑而语:“第二件是件喜事。”

  喜事?

  夜离微微一怔,凤影墨眼波一敛,所有人都等着陌千羽继续。

  “是这样的,朕见这段时日以来,凤台主先是中冰火缠,这次又被大伤,时运有些不济,所以朕想让凤府有件喜事冲冲喜。”

  夜离心口一撞。

  凤影墨长睫轻闪。

  陌千羽的声音还在继续。

  “妍雪在大牢中已经关了有些时日了,朕见她在牢中表现甚好,已深刻反省自己,今日便将她放了。而她所作所为,其实说到底,也是对凤台主你用情至深所致,朕想了想,你与妍雪交情本也深厚,妍雪又对你用情至此,恐她再走弯路,朕想成全了这桩好事,将妍雪赐婚与你……”

  “啪!”

  陌千羽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清脆骤然突兀响起。

  众人一怔,陌千羽亦是停了声,凤影墨眉心几不可察一拧。

  所有人都循声望过去。

  是一块玉。

  一块玉掉在了地上。

  确切地说,是掉在了一个婢女的脚边。

  因为地面都是青石,所以,已摔成两半。

  可虽然是两半,依旧能清楚地看出那是一块上好的良玉,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上面的那个“凤”字。

  凤影墨的玉?

  所有人一震,陌千羽敛眸,凤影墨快速度了一个眼色给脸色微白的长安。

  “原来是你!”

  长安一把扯过面薄如纸的夜离,往前一拽,将她拉跪在地上。

  “这几日我一直在查是谁偷走了凤大人的这块玉,查来查去都没有头绪,原来是你,果然是家贼难防!”

  长安恶狠狠说完夜离,便也“噗通”一声,跪于夜离的边上,对着陌千羽躬身道:“小的们无意冲撞皇上,请皇上恕罪!”

  夜离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陌千羽的赐婚,也为自己竟然不小心摔碎了凤影墨的玉。

  其实一点敷衍的心情都没有。

  此时此刻,她真的,真的不想敷衍任何人。

  但是,这三年来的隐忍,让她也深知,事情的轻重缓急。

  她早已没有了由着性子的权利。

  见长安如此说,她便也跟着做出做贼心虚、被抓现行瑟瑟发抖的模样。

  “是寒香一时糊涂,寒香对不起爷,请爷看在一直以来寒香都在尽心尽力照顾爷的份上,原谅寒香这次,寒香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爷的恩情!”

  夜离低着头,声音颤抖,一副吓得不行的样子。

  她记得寒香从未叫凤影墨为大人,而是爷。

  一双黑底云头靴缓缓走入眼底。

  夜离心口微微一颤,这靴子她认识。

  是凤影墨的。

  她想,他肯定是怪她的吧?

  竟然将那么重要的一块玉给摔碎了,还无形之中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轻轻咬了唇,等着他的反应,下颚忽然一重,是男人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

  “我对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凤影墨声音寒凉,字字从喉咙深处迸出。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故意让她抬头,故意让她彻底将面容暴露给陌千羽看。

  反正是寒香的脸,也不惧。

  不然,以陌千羽多疑心细的性子,反倒怀疑。

  眼角余光瞧见陌千羽眸色深深凝落在她的脸上,她就不得不佩服凤影墨这一招的高明。

  的确如此。

  “请爷原谅寒香这次,寒香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夜离慌惧地看着凤影墨,求饶。

  凤影墨的手一松,夜离的脸被甩向一边。

  “来人,将寒香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给她送吃的和喝的。”

  两个家丁上前,将夜离从地上拉起拖走。

  “寒香错了,寒香真的知错了,求爷原谅寒香这次吧……”

  夜离声嘶力竭叫了一路。

  一颗心高提着,她生怕陌千羽骤然来一句“等等”或者“站住”。

  还好。

  没有。

  说明长安、她、还有凤影墨他们三人演的这出戏演得很成功。

  ************

  恐多疑的陌千羽临时起意,再生变故跟纠复,凤影墨将陌千羽一行迎进大厅接待的时候,长安便安排人将她秘密送出,然后又快速将寒香换了回去。

  这样,就算陌千羽再有什么想法,寒香就是寒香。

  总算逃过一劫、成功脱困,可夜离的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陌千羽竟然将沈妍雪赐给凤影墨!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且陌千羽早已对凤影墨起了疑心,所以,这门婚事是绝对推不掉的,她知道。

  虽然凤影墨对沈妍雪的态度,她也已在上次老鼠事件中搞清楚了。

  但是流水无情、落花有意,何况他也并不是真的无情,至少两人是好朋友,有深厚的交情。

  而且,沈妍雪对他的确是用情至深。

  哎,想想就觉得胸口像是塞满了棉花一般,难受得不行。

  也就是到这时,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她陷进去了。

  她陷进了这场感情。

  曾经在冼州,凤影墨跟沈妍雪郎情妾意,她嗤之以鼻。

  大婚当日,宾客满堂,众目睽睽,他亲吻沈妍雪,她同样无动于衷。

  后来,沈妍雪深夜找来,两人拥在门口,她也一笑了之。

  再后来,她在戒坊,他一直帮着沈妍雪,各种跟她作对,她也只是当时有气,事后也未太放心上。

  可这一次,这一次,她是真的郁闷了。

  从未有过的郁闷。

  而且,自赐婚圣旨一下,陌千羽就派了很多六局二十四司的人来凤府帮忙,筹备三日后大婚。

  眼线众多,她也不敢再贸然进入凤府。

  凤影墨也不便随意出来。

  两人一直没有见面。

  *************

  是夜。

  烛火如豆。

  夜离坐在灯下,把玩着那两半摔碎的玉。

  这是后来长安让人给她送过来的。

  看着好好的一块玉愣是变成两半,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或许这就是天意。

  玉碎了,也预示着她跟凤影墨的感情没有好结果。

  明日就是凤影墨跟沈妍雪的大婚之日。

  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才三日时间而已,这三日,她觉得漫长得就像是一辈子。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茶饭不思,什么叫魂不守舍,什么叫辗转反侧。

  原来,这就是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是人的呼吸,如影随形。

  原来,这就是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中的最苦。

  她该怎么办?

  一阵凉风透窗而入,险些将桌案上烛火吹灭,夜离打了一个寒颤,回过神,连忙伸手将烛火拢住。

  待风过去,她才将手拿开,起身,走到窗边。

  正欲将洞开的窗门关上,就猛地瞧见静静站在窗下的那人。

  夜离一震,有些意外。

  她看着他。

  他也在夜色下看着她。

  两人只隔着一扇窗户。

  谁都没有出声。

  这一刻,让夜离想起那日在小厨房,他们两人也是一人窗内,一人窗外。

  就算当时,他说着狠戾的话,她也只知道他们之间隔着一扇窗户。

  如今,他不言不语。

  她却很清楚,他们之间将永远地隔着一个人。

  幽幽夜色下,依稀可以看到他的发丝上沾染着薄露和雾气,显然站了很久。

  几时来的?她竟毫无察觉。

  总不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总不能这样无声对峙到天亮。

  想到天亮之后,他将是别的女人的夫,她眸色一痛,先冷声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其实,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他。

  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心中所有的委屈、郁闷、难受都齐齐往上一涌。

  她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来看看你。”

  男人转身走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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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素子花殇的凤掩妆,戒瘾皇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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