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情势之严峻……
躺在地上的那个是柳青的老婆,小爷我虽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把她丢在这坐视不理吧?说到底她也是我的委托人、我的客户、我的衣食父母。
可我又不敢贸然靠近,要是她突然跳起来非礼我,那我为将来的老婆守身如玉了那么久不是功亏一篑?
脑袋里一个个念头转过,但实际上也不过就一两秒的时间。
我将将下了决心准备过去查探时,地上的人突然动了动,就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一抽搐,然后就再无动静了。
这时候我已经跳开老远,看她没再动了还特地等了片刻才靠过去。我探手到她脸颊边检查鼻息,有吐息,鼻子也翕合着,但吐出来的气如小腾宇之前那般冰凉。
先前在屋子里躺炕上,温度高,柳家人就没给她穿很多,如今她单单薄薄躺在室外,看着太过可怜了。
着实没办法,我心里默默念了声朋友的名字,这回真不是小爷不听你的话要作死,留她在这我实在过意不去。而且铜钱我带着,就算真是鬼要害我,料想它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大不了小爷我上个邪大病一场,我一个大男人病总比让个女人病好。
想着,我走上去背对着她蹲下,一手将她的手拉起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反过去托她的腰。所幸这位大姐轻,没两下我就把她扛在了背上。wwω.ЪiqíΚù.ИěT
等我支着腿站起身,忽然又发觉不对劲了。这位大姐是很瘦,体重轻也是正常的,刚才拉她的时候没察觉异样,现在才感觉到我背上所承的重量不对了,这绝不是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体重,甚至我可以说连小孩子都可能比她重一些,今天我算是知道轻如鸿毛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努力回想白天的情境,我记得柳青将他老婆抱上床的时候分明是用了力气的,这足以说明我背上的这个女人应该很正常人,至少当时是正常的。想着,额上淌下的一滴冷汗落入我眼里,干涩极了,不过倒是让我瞬间回神。
我使劲儿眨巴了几下眼,心里明白这女人肯定是被上身了,通俗易懂点来说,那就是我现在背着一只鬼和一个被鬼挟持的人……
这样一来就不单单是我要不要放下她跑的问题了,我费尽心机要让这鬼上她的身,如果不把她带回去,岂非错失机会?
如此考虑,我不动神色伸手摸自己口袋,我第一次那么感激天冷,就是因为冷,才不管刚刚出来地多急,也都把外套都穿齐了,要的东西都在口袋里。我悄悄捏了把坟土在掌心,她现在不动是最好了,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就往她头上按,按晕她!当下只能赌这一把,也赌一赌身上铜钱的本事,赌一赌小爷我自己是不是一颗命硬的金刚钻。
我咬着牙抬腿开始往柳家挪,虽说背上很轻,除了需要扶住她以防其掉下去外,基本不用劲。但我心里知道了真相,就更难抑制自己往恐怖的地方去想,脚下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我现在这模样,就像古时候吃了最后一顿饱饭,接着要上刑场的犯人一样。
不同于那些死囚的是,我他妈还背着侩子手……
方才我冲去茅房时注意到它紧挨着柳家,就在柳家主屋的后面,非常近。但在我此时看来真是十万八千里,好不容易绕过围墙到了柳家大门前,背上的大姐也至今无动静,这叫我不禁松了口气。
这会儿我还背着她,手空不出来,只能用脚敲门了。我小心翼翼抬腿轻踢了几下,夜深人静时分,木门敲击出来的声音显得很是阴森,甚至给人一种仿佛听得到回音的错觉。
大概是下脚太轻,里面的人又睡得熟,等了会儿我看还没人来给我开门,便开始重重地踢,终于里面传出有人开门出来的声音。
几乎就在里面人声响起的同时,我背上的柳青老婆蓦地动了动,紧接着就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气喷在我脖子上。我顿时如遭电击,浑身一僵,立马就不敢动了,直直站在那等里面的人出来。
来开门的是柳大爷,他双手各拉着半扇门,穿着件刘德华同款军大袍,手里拿着个橘色的手电,眯缝着眼,一脸正睡得香时被扰醒的不爽表情。
一开门看见是我站在门口,他一下就清醒了,先是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往后退了小半步,嘴巴张大着开开合合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还本能似得将手电对着我,好死不死就正照着我的脸。
妈的……这是要照瞎我啊……我心里暗骂,当时眼前一下闪白,我赶忙闭上眼把头侧向一边。这一偏开始还没感觉到什么,下一秒就发现,刚才还喷薄在我脖颈后的凉气这回直袭我面门了。
那会儿我脑袋就跟眼睛一样都闪白了,下意识睁开眼,但立即就后悔了。柳大爷刚才那副表情肯定不是因为看到帅气的我,那么不是见鬼又是什么?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朋友果然是没说错,我就是爱作死,而且根本停不下来!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惊了一跳。
我偏过头睁开眼,正巧再一次跟柳青老婆面对面鼻尖抵鼻尖、但这一回不同的是,她从背上可劲儿地把头伸到我的肩上,脖子以一种正常人无法扭曲到的程度斜着,以便让她的整张脸可以对着我。一张惨白的脸上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嘴巴也张开到了极致,脸因为这两个动作变了形,在灯光下显得骇人无比,而且因为凑得近我仿佛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什么,她这样眼看是要冲上来咬我了啊!我一下就松了手,让她跌在地上。
我自己跳开一米远,接着发觉不对啊小爷我手里还抓着把坟土呢!大概是保持捏着的动作时间长了麻木了,我竟然忘了这茬!
刚要冲过去按她额头,却见她咻一下站起来,朝着大门另一边的黑暗边骂边飞奔走了,那速度简直令人嗔目结舌。
我没追,反正我也追不上,就让柳大爷赶紧去把人都叫起来,大家合计下看看怎么回事。
等他转身离开,我心中更是纳罕了,我原先明明把柳青老婆绑好,而且画了敷,不敢说百分百,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能保证她逃不了。这他妈可比避孕套失效的概率还低,几乎就是压根儿不可能的事啊!今天就让小爷我撞上了?
我思忖着一会问问看艾暮,就暂且将这事儿放一边。另外还有个问题,被我一脚踹了之后那鬼没了动静恐怕是因为我鞋里的铜钱,随后一路背着也没出岔子,为什么一回到柳家它就好似是醒过来了一样,而且又开始骂了?
这貌似又一次肯定了我先前的想法,这鬼可能根本不是因为柳家人一时说了不该说的话而跟着他们回家的孤魂野鬼,而是原本就与他们有瓜葛。
我去叫醒了艾暮,等我们回到柳家时他们都坐在大屋里等着,一个个都怕得脸色发白。
“我之前明明用绳子把她绑好了,而且下了敷,那鬼不可能挣脱,她是怎么跑出去的?”我声音不轻,这话没必要瞒着他们。艾暮一听,直摇头,也说从未听过鬼能自己破敷的。
这时柳青突然叫我了一声:“大师……”
我问他怎么了,谁知他告诉我们说,他应该是心有所思,半夜莫名其妙醒了过来,就前去柳宏房间看看自己老婆。瞧见她被绑在椅子上睡觉,头无力地耷拉着,想着椅背又硬,心疼,唯恐她这一夜睡下来难受,就悄悄进去把她的绳子解开了。
然后又想到我白日里把敷放在了门口,就学着我的模样,将我放置下椅子底的那张敷,移到了门沿下。
我听得一头冷汗,这小子简直比我还猪一样的队友啊。我毫不客气道:“你们请我来,我收钱替你们消灾,但这并不代表你能跟消费似得还对我指手画脚,甚至擅自改动我放的东西,能不能别那么自作主张?”
他连连道歉,看模样就差跪下来了。我说:“你别跟我对不起,我是没什么事,现在不见踪影的是你老婆。”
我这话实际上是说得重了些,他一听,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艾暮拉了拉我衣摆,低声道:“知道你生气,但是也别说太过了,现在还是先找人。”
我嗯了声,没理柳青,转而问正在责骂他的柳大爷:“柳大爷,刚才她跑的那个方向是哪里?”
“铁轨。”柳大爷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看方向就是上回我们遇见黑猫的那段铁路估计。”
他一说到铁轨,我就想到一件事,又问:“柳大爷,之前我们去看太婆的时候就是沿着铁轨走的,我看见就不远处一段铁轨周遭有几个黄色的圈,那是干嘛的?”
这话一出口,柳家人各个都表情不自然起来,就如同当时的柳青。
这次我没选择沉默不问,而是义正言辞告诉他们,我先前已经问过一次了,柳青有没有告诉我实话,这我都不追究,现在我再问一次,而且我只问这一次。事到如今也希望能听到真话,毕竟这可能是我解决这单子的重要线索。如果还是不愿说,别担心,我依然会继续帮忙,只是最终能不能成就不定了。
良久,没有一人回答我,我叹了口气,起身刚要出去,柳大爷才叫住我。
他猛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出一件发生在上一代,令人发指的事情。
“那个男孩子死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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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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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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