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冷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胭脂道:“此事我必须飞鸽传书给师父,决不允许你任意妄为,坏了师父的大事。”
白衣公子瞧着她,忽然笑道:“江湖正值多事之秋,师妹要多注意安全。”筆趣庫
“你竟敢威胁我?”胭脂冷笑道。
白衣公子黑色的眸子闪过嗜血的光芒,像一匹久未进食的野狼,在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道:“师妹若是不相信,尽管一试。”
胭脂身子一震,再也不敢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离天正安排好客人,待到酒酣,有人兴致好,便在席间显示武功,引为笑乐。他低声吩咐离天奇应付客人,自己起身回了自己的院。离天奇知道今日擂台之事,让他很不愉快,当下也不好劝慰,只是轻轻点点头。
曲流觞随着离殇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离天正的院子,院子里悬着几盏灯笼,昏黄的灯光,照着空荡荡的院,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离家庄主住的竟是这样的屋子,那只是三五间破旧的竹屋,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陈设却极为简陋,甚至连一个姬妾奴仆也没有。
曲流觞叹道:“富甲天下的离庄主,过得竟是如此简朴的生活,真是令人佩服。”
离殇笑道:“我时候也问过爹为何非要住这所旧宅子,爹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身为庄主,更要以身作则’。”
离梦儿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说话间,三人已走进院子,曲流觞更不免惊奇。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弓腰收拾庭前的花草,他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离天正。这样的生活,与他炫目的身份和名声委实不太相称,曲流觞更觉得离天正实非常人。
离天正似乎察觉到有人进入院,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正巧看见离殇拉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等他看清男子的容貌,不禁大惊失色,失声道:“曲流觞!”
离殇忽然想起曲流觞的叮嘱。来离宅的路上,曲流觞忽然停步不前,离殇也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曲流觞道:“离姑娘,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只是此事要让姑娘为难了。”
离殇轻轻一笑,道:“你先说来听听。”
曲流觞道:“从此刻起,无论何人问起在下的名姓,姑娘都要称呼在下曲秋枫,是尊师的朋友。”
离殇道:“好,我答应。”
曲流觞道:“你不问我为何有此请求?”
离殇道:“你不说,我便不问,因为你不想说,必然有难言之隐,我若追问下去,也只是自讨无趣。”
两人向前走了一段,离殇忽然说道:“曲大哥,叫我作殇儿吧,我的亲人一向是这样叫的。”
曲流觞神情看起来很惊讶,他发觉这少女虽然涉世不深,有时天真的像个孩子,但智慧之高,思虑之密,反应之快,就连一些老江湖也赶不上。称呼上的转变,不仅让自己进入离宅的理由更合理,又帮自己掩藏了身份,这一切都源于她对自己的信任,心中大是感激。
离殇笑意盈盈,道:“爹,曲流觞是谁?这位是我师父的挚友曲秋枫。”
离天正忽然向前一纵,缓缓向曲流觞右手腕脉搭去,他这一伸手之中,暗藏离家家传绝学“鹰爪功”中的擒拿手法,若对方出手反击,尚有余招相待,不料五根手指搭上去,曲流觞一动不动,毫无反击之相。离天正刚感诧异,便觉他内息微弱,无半分内力,哈哈大笑,说道:“曲公子,请恕在下眼拙,认错了人。”
离梦儿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悄悄退出了院子。
曲流觞笑道:“在下少在江湖走动,离庄主不识得在下,也是正常。”
离天正叹了口气,道:“公子气度不凡,想必身出名门。”
曲流觞道:“可惜家父只是个教书先生,籍籍无名。倒是离庄主,江湖言说是个儒雅君子,今日得见,诚不我欺。”
离天正又上下瞧了他一眼,展颜笑道:“有朋自远方来,身处陋室,唯有清茶以待,曲公子,请!”
曲流觞更觉得离天正不愧是人人尊敬的大侠,一个在江湖中有如此的名望,竟会对人如此客气,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很舒服、很开心的。
离天正闪亮的目光专注着曲流觞,忽然道:“我看来看去,越看越觉得你像我昔日一位友。”
曲流觞道:“在下所结交的多是些市井酒徒,大家醉在当下,不问出处,不问去处,待酒醒后,各自披衣上马,浪迹天涯。其中有没有像离庄主这样威震江湖的大侠,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慕容良见众人还在开怀大饮,起身离开酒席,缓缓走回侧院,突然有人娇声唤道:“慕容世兄。”他快步走进院子,只见离梦儿站在树影下,向他招手。他揉了揉眼睛,颤声道:“梦……梦儿?”
离梦儿凝注着他,脸似乎红了红,幽幽叹道:“我知道世兄待我极好,所以来劝世兄将梦儿忘了吧。”
慕容良瞪着她,眼睛里似已冒出火来,大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离梦儿神色一黯,欲言又止,旋即欲泣。
慕容良心中一软,柔声道:“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离梦儿忽然握住他的手,低语着道:“世兄若为了梦儿受到伤害,让梦儿于心何忍呢。”
慕容良心中一阵热血上涌,道:“此刻我既知你的心意,便是死,也要护你周全。”
离梦儿贴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慕容良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甜香,感觉心都被融化了。离梦儿说完,轻轻推开他,转身走了。他却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变。
茶罢,又谈片刻,离天正道:“金陵繁华甲天下,公子不妨在敝处住几日,一来可以慢慢观赏这金陵的山水,二来也让离某略尽地主之谊。天已不早,公子要休息了吧?”
曲流觞起身告辞,离殇拉着他向侧院走去,又路过一所荒凉的庭院,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一盏的灯笼,潮湿的木门爬满了青苔,门缝中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清风吹过,灯光摇曳,门上的铜环闪着诡异的光芒。
曲流觞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的纤手轻微的颤抖,道:“你怎么了?”
离殇瞧着那荒凉的庭院,勉强一笑,道:“要不是你在,我宁愿绕着去侧院,也绝不会走这条近道。”
曲流觞笑笑道:“这所院就这么可怕,难道那里面有鬼?”
离殇缩起了脖子,下意识向他身边靠了靠,道:“这里面真的有鬼。”
正说着话,离梦儿迎面走了过来,她若有深意地瞟了曲流觞一眼,一句话没说,扭动着身子走了。
离殇道:“我们快些走吧,免得师兄、师姐已经睡下。”
离天正果然还没有休息,瞧见离梦儿走进来,他赶忙问道:“事情怎么样?”
离梦儿笑道:“女儿早说过,慕容良和燕洵,我就算要他们把头颅送给我,他们也不会拒绝的。”
离天正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为父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心使得万年船,我们决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
离梦儿忽然道:“爹,你怎么看那位曲公子。”
离天正道:“我已出手试探过他,此人丝毫不会武功,我原本担心他是消失十年的曲流觞,现在看来只是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
离梦儿道:“我和爹看法不同,女儿始终感觉此人就是曲流觞。”
离天正瞧着她,正色道:“为什么?”
离梦儿道:“方才爹出手试探他,他表现得实在过于冷静,好像他早已预料到爹会出手,所以一下子便被爹抓住了手腕。如果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若有人对他出手,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躲,可他却没有那么做。”
离天正一惊,皱着眉道:“十年前曲流觞的武功已经不弱于爹,那他一身内力怎么会凭空消失。”
离梦儿道:“此事的确过于蹊跷,爹如果知道草木残谱也被他破解了,不知会怎么想。”
离天正又是一惊,脱口而出:“竟有此事。”
离梦儿道:“更奇怪的是他本已胜券在握,却选择与我打个平手。此人行为诡谲,女儿看不透他。”
离天正道:“或许殇儿知道此人的底细,待明日为父一问便知。”
离梦儿微微一笑,缓缓道:“这二姐八年不见,能否和我们一条心也很难说。”
离天正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当初送她去云梦山学艺,竟是错走了一步。”
一进侧院,离殇便高声嚷道:“师兄、师姐,你们快些出来!”
师兄妹四人鱼贯而出,迎面一人身材修长,白净面皮,并排是个浓眉大眼,孔武有力的汉子,身后是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只听那汉子笑道:“你这鬼丫头,又要做什么。”
离殇咯咯一笑,道:“苍梧师兄,我要介绍一位大英雄给你们认识。如果你们知道他是谁,一定会吓一大跳的。”
“我来试一试这大英雄的身手。”迎面那人说着伸手向曲流觞肩头抓去,哪知一下便抓到了对方的肩膀,微微一怔,不禁仰天大笑,道:“你这好事之徒,与这丫头串通好了,故意虚张声势,想来欺骗我们是不是?”
离殇不懂此招虚实,情急之下,道:“剑竹师兄,他是师父的朋友。”
剑竹脸上的笑意更盛,道:“师父的朋友并不多,我多半都见过,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位。”
他们师兄妹平素玩笑惯了,自知无论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信了,离殇急得一跺脚,说不出话来。
曲流觞道:“阁下这招‘飞龙探爪’九虚一实,若我直取腋下,阁下非收招不可。昔年神爪无形南宫望凭借六十四路‘阴阳鬼爪’威震江东,阁下爪法精妙,应是他的亲传。”
剑竹听他道出其法,惊惶之下,不由得放开他的肩头,道:“阁下究竟何人,为何对我家学如此了解?”
曲流觞道:“十二年前,江东武林大会,我在台下有幸得见令尊施展此套爪法,故而识得。”
离殇忽然笑道:“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喝酒了。”她的想法总是很奇特,也很跳跃。
曲流觞笑道:“为什么?”
离殇道:“一个人记忆太好,会活的很辛苦,只有酒可以浇愁。”
曲流觞吃惊的瞧着她,良久,展颜一笑:“我该请你喝一杯,因为以后再有人劝我戒酒,我一定会把这么好的一个理由告诉他。”
六人进屋闲聊了片刻,离殇便又拉着他离开,刚走出院门,见一个枯瘦的老人来回踱着步。
见二人出来,面带笑意,急忙走上前,道:“大姐吩咐我为曲公子安排住处,请公子随我来。”
两人随管家来到一处幽静的院,房间内陈设精雅,枕衾雅洁。又有庄丁送上香茗,管家道:“公子要什么,一拉床边这绳铃,便有人过来。”说罢,又对离殇说道:“二姐,且随我一道离开吧,不要打扰了公子休息。”
离殇点点头,道:“曲大哥,你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来寻你。”
二人退了出去,轻轻掩上房门。回到卧房,曲流觞睡到床上,没过多久,便已真的睡着,而且睡得很沉,他也实在累了。
也不知道了多久,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走到门外,停了停,轻轻敲了敲房门。门里没有应声,这人将门推开一线,瞧了瞧,然后才放心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来到曲流觞床前,见曲流觞忽然坐起身瞧着她,她竟丝毫不觉得意外。
离梦儿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确信,公子就是曲流觞了,因为有人跟我说过,即使在睡梦中你都会睁一只眼的。”
曲流觞微微一笑,道:“姑娘若真聪明,便该知道,我若是曲流觞,你更不该一个人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离梦儿也笑了,道:“不错,我也早就听说过,曲流觞对佳人和美酒,是从来不肯拒绝的,所以我才来和你谈一笔交易。”说完这话,用她那双玉手一拉腰间的丝绦,她的衣袖就滑落了下来,她身上只剩下轻纱织成的亵衣,雾中花,水中月,越是朦胧,越是销魂。
曲流觞道:“世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笔交易,可惜我偏偏不肯与你做这笔交易呢。”
离梦儿咬着嘴唇,弯下身,褪去了鞋袜,她的腿是那么修长,她的玉足更令人痴迷,娇声道:“现在我再和你谈,是不是已好了些?”
曲流觞道:“我现在说好,那我就是个呆子了。”
离梦儿“嘤咛”一声,猫一般钻入了曲流觞的怀抱,她轻轻颤抖着,道:“我知道男人都贪心的很,尤其是像你这样有本事的男人。”
曲流觞道:“容易知足的男人,时常会错过美丽的风景。”他的手已经抬起,握住了她的发簪。
离梦儿得意的笑了,无论男人怎样的铁石心肠终究敌不过女人的万种风情,她的纤手自胸膛上缓缓滑下去。
曲流觞叹了口气,道:“虽然你是佳人,可惜我不是曲流觞。”
离梦儿柔软的躯体已僵硬,发簪已抵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之上,颤声道:“你……难道舍得杀我?”
冰冷的发簪自她脖子上轻轻划过,鲜红的血丝沁在她白皙的脖颈之上,曲流觞微笑道:“你现在还有那么大的自信,还认为我不舍得杀你吗?”
离梦儿吓呆了,发簪停在她的咽喉上。她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曲流觞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离梦儿道:“你……你说……”
曲流觞道:“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会有很多男人替你去做,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不惜牺牲一切,来找我谈交易呢?”
离梦儿道:“我早说过了,越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想要。”
曲流觞将发簪从她脖子上拿开,离梦儿立刻从她怀中窜了出去,就像一只被弄疼了的猫,过了半晌,她忽又笑道:“我早就知道,你还是不舍得杀我。”
曲流觞道:“你若再不走,我真不确定这只发簪何时会插在你的脖子里。”
离梦儿凝注着他,叹了口气,道:“江湖上的传言最是不可信,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浪荡不羁的曲流觞原来是个真君子。”
曲流觞也叹了口气,道:“我希望你以后记住一件事,男人都不喜欢被动的,否则就会觉得很无趣。”
离梦儿没有再说话,抓起衣服,窜了出去,只听她声音从门外传来,道:“你不知道要找一个让我满意的男人到底有多难,你放心,我会替你守住身份的秘密,但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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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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