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踏上旅途。
我看着丝木说:“大少爷,你不用回去帮你爷爷打理水昕阁么?天天跟着我等江湖女子胡混什么?”
丝木展开笑颜:“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任务啊。”
我看着风中的丝木,忽然想到一句话: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不禁意乱情迷起来,温柔地看着他,我想我现在的眼神一定能够溺死他。
花帅一脸无奈:“两位,既然丝木已经来了,我这个护花使者也就功成身退了,就此别过吧。天天看着你们卿卿我我,我真是多余哟!”
我一把拉住他:“别走,陪我们一起吧,梅二夫人?你要是敢这么走了我一定用迷药把你迷晕了然后把你绑了送到梅二公子床上,你信不信?”
可能我的威胁实在太大,花满心吓得脸都红了,连连指着我:“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歹毒,我算是看错你了。”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我就是小人怎么了?你是我们两个的好朋友,留着你一路上还能多点乐趣,再不济还能调笑一下你那天晚上的贞操问题。
丝木也笑着说:“是啊,不要走,没有你就没这么热闹了。”
花满心的表情很拽,估计我们俩都开口留他了让他很是得意,没想到这个帅哥也有这么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去哪?往哪个方向?”花帅又问道。
丝木想了一会,说:“毒王还没有下落,不过也快了吧,等有消息了我们就回弛州。现在随便哪儿玩玩,你想去哪?”他问我。
我看着他,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印思慕,你好像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丝木笑了,笑的明晃晃的,凑到我耳边,无限暧昧:“宝贝!”
我一抖(我年纪比他大,能不抖吗),这男人不会一下子开窍了,以后天天说这些吧?
花满心估计被我们恶心到了,连连摇头:“真是一对狗男女。”
不管他,听丝木叫我宝贝我还是挺开心的。当然,我的开心没有显露出来,要镇定。
这几天他们俩很是有意见,因为我对我的菊花宝典入了魔,都不理他们了,而且还要拿他们当实验,当然这两帅哥比较奸诈,我没有得逞过。
多少年只能从武侠小说和电视里看到的东西,现在活生生就在自己手上,我能不激动万分吗?
真是一本好书啊!(我认识一小半字,其他是问了他们才知道的)
经过帮助,我终于把迷药给研制了出来。当时,我捧着我亲手做成的迷药,泪如雨下。怀里藏了一包迷药粉,手帕上用迷药水浸了然后弄干放好。我还要继续研制朝别人一撒就能迷昏人的烈性迷药。不错不错,终于有了点成就感,多谢梅大公子!
“莫非以后我要迈上女强人道路了?”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语。
一阵嗤笑,我当然知道是谁,身边人完全一副你在痴心妄想的样子。
我侧身:“你是不是怕我懂得太多,学得太多,武功太高了,再加上我无比聪明的脑袋,你就控制不住我了?是的话你就直说,我会可怜一下你。我现在觉得我越来越有女魔头的潜质和倾向了”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过了一会,我又喘着气说:“你可不要负我,我可是比惊天教老妖妇还要狠毒的角色。如果你伤害我,我发誓我一定会成为一代魔女,建一个魔教,你也知道我来历不明,我懂的东西比老妖妇多多了,到时候我让你们水昕阁都拜倒在我裙下”
嘴又被堵上了
过了好一会,我又开口:“我说的是真的,我没跟你开玩”
嘴又被堵上这个该死的家伙,我真的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开玩笑。
我的确很有潜质啊!
研究完迷药,开始研究易容,这可是我看电视时候最最憧憬的。
其实这易容吧,我觉得要想彻底改头换面是不可行的。有两个是不变的,一个是眼睛,一个是高度。一个人的眼睛是怎么样也不会因为带了一层面具而变,如果是特别熟的人,看着眼睛可能就能看出熟悉感;高度的话,除非你在鞋子里弄上厚厚的东西,不然很难改变。所以,我很怀疑男易女,女易男的可能性,那些个什么缩骨功的,实在不可信,我问过丝木他也说没听说过。
丝木看我难得这么认真,亲自指导。不过他说他以前在弛州时戴面具见我都只是用的最基础的易容术,所以我还是能看得出来;如果到更高层次,就难以辨认了,等我学到了一定境界再教我。
经过不分昼夜的研究,无数试验,无数失败,我总算自己把第一张猪皮面具做出来了。戴在脸上,他们都吓了一跳,连称“真丑”。
不要要求太高,这可是我第一次尝试呢,能做成功就不错了,还管他好不好看。不过花满心还是老实夸了我,说我确实有那么点天赋。
我很快灵光一闪,这么有天赋,我何不做一张我现代的脸皮?怎么说我现代那张脸还是不错的!有了这个目标,我更加发奋。
要把易容术练得炉火纯青可能要学要练不少时间,可是要做出普通的还是可以速成的。我在快速成长中
丝木看着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强行没收了我的菊花宝典。真是可恶啊!不过我技术已经学会了,现在的就是要多琢磨多练。
“艺高人胆大”,这句话又冒了出来。
于是我跟丝木商量,能不能我一个人走,我想锻炼一下。
当然遭到了强烈反对,他捏着我的脸说我现在一个人连老妖妇的众多杀手都不一定躲得过,还一个人闯荡?
我真是颓废无比,身上有剧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那边还有老妖妇的追杀,虽然有人保护着,可这感觉还是不好啊!
化颓废为力量,我越加潜心研究面具和武功。
我和花帅一路打打闹闹,畅快无比,只是丝木这家伙似乎越来越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我也帮不上忙,他从来不和我说公事。
这一日,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化丘的城市。这个城市只是个普通城市,名声却很响,因为这里有全西商最大的寺庙言柘寺,也就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国寺。而且,西商这国家很怪,寺庙不分,男女共同修行,就好像道观也是男女混修一样。我还发现了,这西商虽然说仍然是可以一夫多妻,但是女性地位不低,很多门派的掌门人都是女的,也没有很明显的把女人踩在脚底的恶劣行径。再结合一下弛州女性彪悍的行为,人畜和平共处的美好景象,还有各地男风的极度盛行,我可以肯定西商的确是一人间乐土!
不过这都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准备住一晚就走人。可是我在大街上又听说,这言柘寺居然还是全西商求姻缘最好的寺庙,解签其准无比,还有类似于送子观音之类的东西。所以言柘寺香火更盛,善男信女源源不绝。
于是,我的腿就迈不动了。我想大多数女性同胞都能理解我的心思,平时去寺庙也主要就是祈求个家人平安和自己的好缘分,现在碰上这样的大国寺,我岂能错过?会后悔终生滴。
鉴于我留下的强烈**,他们俩也只能应了,尤其是丝木,脸黑的跟什么一样。我发现这家伙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莫非更年期了?也没听说这么早的更年期呀?
第二天,我兴冲冲的一早起了床,拉上他们两个,往郊外言柘寺进发。等到太阳很高,我们终于到了,人果然多啊。
虽然我平时嘻嘻哈哈,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在佛祖面前,不可虚妄,不可乱动。我很虔诚地拜了好几下,保佑我爸爸妈妈身体健康一生平安,保佑我早日回家团聚;如果不能回去,保佑我好好活着,嫁个好老公,任我欺负。我的要求并不多,也很简单,我又好好拜了几下,然后随意要了支签。
丝木和花帅也跟着我做了一遍。我斜眼,不是说不要来嘛?原来跟我一样。
兴奋地跑去请解签大师解签。大师不慌不忙的仔细看了一下我的签,找了一下,拿出来,第八十八签,上上签。我果然是好命啊,好命啊。大师摇头晃脑读了出来:姻缘天定,随心而为。万事皆有序,终为有缘人。
我一愣,这几句话我还是听得懂的,这是上上签吗?大师给我解惑,意思即为顺应天意,虽有波折,却是皆大欢喜,我终究是大福之人,上上签,上上签哪!我顿时笑的跟中了巨额彩票一样,求他多说点,好话谁不想多听听。不过大师架子很足,一句“不可泄露天机”把我给敷衍了。我看着他那得瑟样,怎么都觉得四个字:“道貌岸然”。不过出于我信女的恭敬心,我果断掐断了这一念想,更何况他还说我命好呢,我绝对相信他。
丝木居然跟我求了一个一样的签,太不可思议了,我的真命天子难道真的就是他了?我想到我以前曾经说过,穿越黄金定律要是把这小子配给我,看我不虐死他。不过现在看着好像有点舍不得。摸着下巴叹口气:女人,果然心软!
花帅哥的姻缘签貌似比较复杂,大师说还没到真正姻缘的时候。妈呀,这花帅的命运也太多舛,娶个老婆指不定多大年纪了。我无比同情,正想好好安慰他一番,没想到大师的下面一句话让我岔气了。大师说:根据卦上所示,你的有缘人不同常理,所以还请施主一定要宽心,既是有缘人,男女皆无妨。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花帅以后的有缘人是个男的?男的?我看着花帅,他也被震到了。我都听懂了,他能不懂么?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猥琐,不然花帅脸色不会一白再白。但是碍于佛祖面前,我不敢妄动妄语,只能憋着。
花帅看我眼光恨意太浓,我只能再朝丝木靠近点,拉着他的手臂,看见丝木这几天一直阴有雨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意,当然跟我一样憋着。我心情大好,朝他死命眨了眨眼,他笑意更浓。
花帅啊,你果然是我们俩的开心果,当时要放你走了,我们哪来的乐子?
求签就在我和丝木无比畅快,花帅无比颓废下告一段落了。因为言柘寺是开放的,难得来一次,我怎么可以不趁机到处膜拜一番?
更何况,根据黄金定律,这种寺庙,一定会有一位火眼金睛的得道高僧,看到我们穿越女之后大惊失色,要么就说施主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么就说施主不是凡人,日后必当反手为云覆手为雨,扰乱世界,几个国家的君主为了你神魂颠倒,大动干戈
不过我转了很大一圈,也没有哪位得道高僧来点我一下;好不容易碰到一位算是高僧的,人家看都没看我一眼,对着丝木笑嘻嘻说了几句禅语就溜了。
我很是有一种挫败感,灰溜溜的跟着他俩,对得道高僧已经失望了,连我这种非同寻常的人都没有认出来,算哪门子的高僧?
用完斋饭,准备返程。路过一院子,看见里面有一位和尚正在打扫地上的落叶,整个院子就他一人,所以显得比较突兀。可能感觉到我们的注视,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这一眼,我大惊,因为这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大叔和尚竟然是个大帅哥,如果我有大叔控的话,我一定昏了。虽然穿着僧袍戴着僧帽,可丝毫掩饰不住他的风华。好吧,用最俗的四字成语来形容,那就是:面目英秀,目若朗星,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器宇轩昂如此人物,委身于此?
他看了我们一眼,就低下头继续扫地。我也觉得一直这么盯着人家看似乎太没有礼貌,于是拉着丝木的手离开,却没有拉动。我不解地看向他,却木了,我的丝木,处于游离状态,原本的桃花眼此刻毫无魅惑味道,反而带着一丝苦涩,眉头微皱,嘴巴微开,欲语却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就算当日他伤重,我也觉得他是能让我依靠的,只是他现在整个人显得那么无助。
我顺着他的目光,是那个和尚大叔。和尚大叔又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目光掠过丝木,略有停留,却又不着声色地闪开,低头。
我看着丝木,想到这几天他的反常,他的阴郁,他此刻的模样,那和尚不同于寻常的相貌气质,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子里:这个和尚,该不会就是抛弃丝木让他成为孤儿的那个爹吧?丝木想必早就查到了他爹的藏身之所,这一路离言柘寺越来越近,于是慢慢触及到了他最痛心的地方。
一个坚强强势的男人,偶尔露出脆弱的模样,绝对能让女人心理防线崩溃,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一个爱他的女人。我看着他,心揪得厉害。
“慕,我们回去吧。”踮起脚尖,手抚上他的眼,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不等他回答,我转过他的身体,放开手,搂着他的腰,拉着他走开,他很顺从地任我动作。
花满心也是一语不发,他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这一天丝木都没有开口说话,晚上虽然抱着我一动不动,可是我知道他没有睡着。我忽然觉得是不是我太多事了,如果不去求签的话我们根本不会在这里停留,或许早就去其他地方逍遥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花满心那也没人。他朝我无奈地叹口气,我也只能苦笑。
一直到天黑他才回来,脸色越发阴沉。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不语。
“我爹走的那个晚上,来我房里。”他忽然开口,“他摸着我的脸说:‘慕儿,我宁可你不要出生。’他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醒的。”
我翻过去紧紧抱住他,流泪,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一直问我会不会离开他,我哭着说不会,就像上次在神医山庄一样。就算他是水昕阁主人又怎样,就算水昕阁富可敌国他能得到一切又怎样,他终究是个心灵受过重创的孩子。那个他所谓的爹,竟是如此残忍,他今天去见他爹想必很不开心吧!他爹对他说了什么?又或者根本不愿见他?
我想到花满心曾经说过的话,觉得我真的不能就这么丢下他。我一遍一遍地吻他,想给他一些安慰。
隔天早上醒来,他已经沉沉睡着。两天没睡,他该是很累了。看着他的睡颜,我对他爹产生了很大的不敬,很大的恨意。
我悄悄起身,往言柘寺走。如果是平时,我不会多管别人家事。我虽然喜欢瞎搞,却也总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案件。我知道明哲保身,秉持中庸之道,从来不当出头鸟,可是现在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痛骂那个男人,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
我就是要泼妇一次!
言柘寺的香火还是那么鼎盛,只是我今日无心跪拜。我在寺里走了一上午,也问过几个小沙弥,却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随便用了点斋饭,又开始寻人。想到前天就是这个时候在那个院子见到他的,于是又来到那个院子守着,在门口等了一会,果然那人出来了。
我看着他,一阵冷笑,他充耳未闻。
我慢慢走进去,走到他跟前,踩住他的扫帚:“想不到堂堂水昕阁前任阁主,竟然到这里来当扫地僧了,真是笑煞旁人。”
他当然不认识我,上次瞄我一眼肯定也记不住,这会我直接点到他身份,他微楞了一下,终于抬头看我,眼神无神,无波,空洞。
“女施主认错人了,贫僧法号忘尘。”
忘尘?忘掉红尘俗世?我哼了一声,语带讥诮:“印阁主还真是超脱,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还以为真能忘掉红尘俗世?”
他不语,我意料之中,嘲讽的话,他当然不以为意。
“俗世之人都知好男不与女斗,不知道佛祖有没有教前辈你,你们方外高人,更应该对我们俗世之人多多宽容?”我偏头看向他。
他看着我,点点头。
我也笑着点头:“很好。”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扫帚,奋力从地上扇起一大片落叶打在他脸上身上,他一阵狼狈,却保持了极好的修养,印家的男人,个个如此。
我慢慢开口:“这第一把,是替印老阁主打你这个不孝子。印家就你一个儿子,水昕阁重任在你肩上,你为了儿女私情,弃你爹不顾,弃水昕阁不顾,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壳里,让你爹一把年纪了还要帮你养小孩,一把年纪了还要操持水昕阁,是不是他死了你都不准备去送终了?你以为你爹这么多年日子好过吗?现在头发胡子都白了还要操劳水昕阁。像你这样不顾亲情,没有孝道,不负责任,没有责任心的男人,活该孤苦一辈子,做个天煞孤星!”
不等他回答,想来也没反应,我第二把又抄了过去,更加用力,扫帚甚至打在他身上:“第二把,是替你儿子印思慕打的。孩子这么小你就能抛弃他,你这个无情的人是想不到一个小孩子成为孤儿会经历什么样的人生。有钱有势又怎么样?他没有变成一个心理变态的极端人士所有人都该偷笑了。他有什么错,你要把罪责怪在他头上?你在这里青灯古佛,享受着你的世外高人生活,却让外面的人因为你受苦受罪,这就是你所谓的四大皆空?你所谓的我佛慈悲?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没有入地狱,却把你身边最亲的人推入了地域。你对得起谁,佛祖吗?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当初你就应该把他给掐死。还对一个小孩子说什么宁可他不要出生,你以为你是谁?最该下地狱的人是你才对。”wwω.ЪiqíΚù.ИěT
我想我是疯了,我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恶毒的话,也从来没有对一个长辈如此不敬,除了印老头,看来我跟他们印家八字不合。
我第三把又甩了过去,力气更盛:“第三把是替你妻子,印思慕他娘给你的。你配不上她!她出于爱拼了自己的命给你生下了孩子,难道就是希望在她走后你抛弃儿子抛弃家遁入空门吗?她把孩子留下就是把她的爱留下了,你却完全没有领会她的意思,你哪里配得上她?你以后黄泉下面怎么有脸见她?你难道告诉她,她死了以后你为了她不要爹,不要儿子,不要家,不要水昕阁,什么都不要,在寺庙里呆了几十年,过完残生,然后去见她。你说她会不会后悔当初选择了你,她竟然选择了一个无情无义不孝不仁没有责任心的男人,还害了她辛苦留下的孩儿?你配得上她吗?”
我眼睛都愤怒的红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会这样,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火更大,一把抄了过去,扫帚划过他脸:“第四把是我打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泼妇,我就是看不得你伤害别人,我就是看不得你让我喜欢的人痛苦。你这个懦夫,整天只知道躲着,缩在你的壳里自我安慰,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
把扫帚一扔,我大步跑开,往城里奔。
慢慢地清醒过来,却害怕起来,我确实太冲动了,只是人在冲动的时候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这印爸爸,不会被我骂的寻死吧?一阵哆嗦,我竟然忘了这茬,这男人这么痴心,哪受得住我骂他对他老婆的感情,不过我也不太想的起来我究竟说了什么?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还有,要是让丝木知道了,他会不会怪我?万一他爹自杀嗝屁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越想越胆小,我真是冲动啊。印爸爸,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继续过你的和尚日子吧,可千万别寻死,别害了你一大家子又来害我。
一路飞奔,赶回客栈也不早了,开了我的门,发现两帅哥都在,都阴阴地看着我。
“干嘛去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丝木看着我,有探究之色。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是这样的,城东那有棵姻缘树,据说很灵,我怕你们笑我,所以就一个人偷偷去了。”这个理由,还是可以的,我发现我无比具有撒谎天赋。
说完我赶紧上去,拉着丝木的手臂,央求:“印思慕,我刚才还在姻缘树那碰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不宜在此地久留,怕有劫难,我们马上走吧。你不是也想走吗?我们马上出发好不好?”走的越快越好。
丝木瞥了我一眼:“你搞什么鬼?不用那么急,明天一早我们再走。”
我有点泄气,还想争取一下,却发现两人都对我持着怀疑的目光,我也只能咽下去了。欲速则不达,我只希望印爸爸稍微坚强点,等我走了再咽气。
晚上迷迷糊糊一直睡不好,摸了摸旁边忽然发现是空的,顿时吓了个半死,不会他爹真出事了吧?等了一会还没回来,我开始念“大悲咒”,念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忽然感觉身上很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然后一个东西压到了我嘴上,拼了命一样的亲我。我醒过来,知道是他回来了,有点心虚。
“你是不是去找我爹了?”黑暗中,他的吻终于停下来。
我更加心虚:“没有啊,我去找你爹干嘛?我又不认识他。”我回答很流利,我心理素质真是越来越强了。
他竟然笑了,听得出来笑得很开心:“刚才我爹来找我,说了三句话就走了。他说:是他对不住我,没有照顾好我;以后我想看他就去言柘寺,他不会再避着不见我;还说今天有个很凶的小姑娘去把他骂了一顿,让我以后好好对她。”
我傻眼,原来印爸爸没有自杀,还有,我给他们撒了一通谎都穿帮了。
他又亲昵地亲了下我的额头:“虽然他只说了三句话就走了,可是我已经很满足,昨天我去找他他没有见我。我的小宝贝,真是我的好宝贝,好宝贝!”不停地亲着我的脸。
我傻笑不止,看来我是低估了印家男人的承受能力了。这结局比我料想的好太多了,我都有点意外。虽然印爸爸还是继续当他的和尚,不过至少他肯接受丝木了,妙!妙!
可惜我不能人道哇,不然此景此景,会是多么的一场风花雪月。现在我们俩只能抱在一块睡觉,苦命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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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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