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进面馆,吃惊地发现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妈妈说今天盘点不营业,这让班松感到奇怪父母从会不这样的。
父母告诉班松,他们正在考虑把面馆关掉。
“什么?为什么?”班松吃了一惊。
爸爸苦笑着:“面馆的生意越来越差,就快要入不敷出了。本来想跟银行贷款,把店面翻修一下,等了好多天后,今天银行的审批结果下来了,我们的贷款请求被拒了。”
班松不解地问:“面馆的生意还算不错啊!回头客很多,每晚都要翻好几轮桌。怎么会入不敷出呢?”
妈妈声说:“主要是开销大,你的学费一个月就要不少钱……”
班松明白了。他沉默半晌后抬起头:“看来问题出在我上错了学校,长郡这种贵族中学,本来就不是我该上的。”
爸爸将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开解他:“话不能这么说。让你去长郡中学上学这件事我从来没后悔过。别的不说,他们的社团活动是全市最好的。要不是在长郡上学,你现在也不能打棒球,交不上这么多好朋友。儿子,钱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好好地读你的书、打你的球,你老爸我还有劲儿着呢!”
班松不敢和爸爸对视,怕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光。他掩饰地说:“爸妈,我先上去了,还要写作业呢。”就匆匆跑上楼了。
班松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骑着单车去学校了,除了值日生焦耳,他是最早到校的。
焦耳边擦桌子边问:“松,今天怎么没按惯例先去跑两圈再来?”
班松没回答,压根儿没听见焦耳的问题。他这会儿心里满满全是要从长郡退学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心里那么难受:舍不得,舍不得,太舍不得了!
他依次扫过尹柯、倾城、栗梓和邬童的座位。
同学们陆续到了,教室里逐渐热闹起来。
焦耳偶然看见了邬童桌上一个老旧的随身听,准备拿起来看看。
“别碰!”班松大喊。
焦耳疑惑地停下手:“怎么了?”
班松心翼翼地拿回焦耳手上邬童的随身听:“可别把这个弄坏了,这个随身听对邬童很重要。”
邬童每天都带着这个随身听,除了上课和运动,这个随身听的耳机线就像长在邬童的耳朵上一样,不听的时候,邬童也会将它随时放在身上。今天却不知怎么落在课桌上了。
焦耳好奇地凑过来,伸手,说:“啥玩意儿?限量版?还是传家宝?”
“别看了,还是替他收好吧,万一……”他的话被一声暴喝打断了:“谁让你碰的!”发出暴喝声的人正是邬童,他早上起来找不到随身听,心急火燎地赶到学校,却发现班松正和焦耳在抢夺。
邬童的突然出现吓了班松一跳,他的手一抖,随身听摔在了地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啪”的一声,还跳了一下,连电池都摔出来了。
教室里的空气凝结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看满面乌云的邬童,又看看惊慌失措的班松,不知道这两个好哥们儿会如何收场。
班松刚才凭本能做了一个紧急接球的动作,可惜没接到。
他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邬童,对不起,我……”
眼见着随身听从空中往下掉,邬童紧张得脸色霎时变白。听到班松的话,他怒不可遏:“我允许你碰这个随身听了吗?”
班松已经习惯了邬童对他假装生气,可这一次,他知道邬童绝对不是假装的。他沉默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对不起,邬童,我不是故意的……”
邬童大声打断他的话:“对不起有用吗?”说完,从地上抓起摔得乱七八糟的随身听,快步走出了教室。
班松颓然坐下,抱住脑袋。唉!这下可好,长郡待不下去了,邬童又不理自己了。
他感觉到旁边的尹柯站起来推着自己的肩膀,叫了几声“松”,然后也出去了。也感觉到侧前方和前方的倾城和栗梓担心地打量着自己,暖暖的,让他想哭。
但这会儿,他就是不想抬起头来。一直到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班松才站起来,在全班同学和陶西的注视中跑出去了。
他跑到教学楼下,左看右看,正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邬童和尹柯,他们俩却从通往天台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班松跑过去,紧张地看着邬童,邬童这次没跑开,也没说话,站定了,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班松结结巴巴地说:“那个……”
这时他听见邬童说:“对不起。”
他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惊讶道:“啊?”
邬童重复:“对不起,是我一时气急了。”班松看了看邬童,又看了看满面微笑的尹柯,确定这是真的——邬童不仅原谅自己了,还向自己道了歉。
班松的第一反应是对尹柯怪叫:“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尹柯笑得更开心了:“没吃药,我只是把他的随身听修好了,还和他谈了谈心。”
“谈什么心?我也要谈!”
邬童上前,一把架住班松的脖子把他往教学楼里拖:“上课铃快响了,还不回去上课!”
陶西收到班松的退学申请,眼睛瞪得比鸽子蛋还要圆:“你要退学?你费了这么大劲儿重建了熊队,现在却要退学?!”
班松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艰难地说:“我说要退出长郡,可没说要退出熊队啊。我去了新的中学,还是会抽空回熊队参加训练、比赛的。”
这话一出口,用不着陶西反驳,他自己就明白是多么不现实。暂且不说u1八从来没有跨校参赛队员的先例,新学校的老师会同意他回来训练吗?
陶西还是满脸疑惑:“你到底为什么要转学?新学校的高考成绩很好吗?你看起来也不像那种除了分数什么都不管的人啊。难道……是你爸妈的主意?”
“不是,您就别问了。拜托,您就帮我批了吧!”班松鞠了一躬,转身跑回教室。
邬童和尹柯的态度可比陶西要激烈多了。他们俩刚听完班松的话,就同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转学?!”他们俩的声音太大,课间10分钟没出去的同学都转过头望着他们。
班松看见,栗梓也用担忧的目光盯着这里。倾城先是和栗梓一样担忧地看着,后来又瞬间变成了淡然地看着,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转过头去。
班松赶紧拉着邬童和尹柯坐下来:“别喊!”
邬童坐下来,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尹柯则问了和陶西相似的问题:“是你父母逼你的吗?”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就别问了。”班松的头都快要炸了,“我就转个学,有什么大惊怪的,骑个单车0分钟就到了!邬童和倾城不是也转过学吗?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而且,倾城还转过无数次学。”
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前面的倾城,她毫无反应。可是这话班松也不知道是用来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邬童不说话了。尹柯仔细打量着班松的神色,说:“松,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说出来,说不定大家可以帮你。”
“我没事!”班松翻开书本,一副不打算再谈下去的样子。尹柯只好转回头,自己默默琢磨去了。
那天放学后没训练,下课铃响过,班松一言不发地收拾完书包就走,把邬童、尹柯和栗梓的目光都扔在身后。
他心情复杂地回到家里,在那里等待他的是爸爸和妈妈的质问。
爸爸开门见山地问:“你今天去和老师提退学了?”
班松十分诧异:“你们怎么知道?”
“今天中午,你们班主任陶老师打电话来了。”
“你都告诉他了?”
“是的。”
班松不满地说:“你干嘛告诉他!”
妈妈心翼翼地问:“松,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妈妈没钱,丢你的脸了?”
“不是!当然不是!”班松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我觉得丢脸的是我自己!我的成绩太差,考不上好的高中,害爸妈为我受累!”班松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坐下来抱住头,眼圈红了。
爸爸沉默片刻,说:“松,今天陶老师和我在电话里谈了很多,让我更加坚持不让你转学。这么好的老师不是在哪儿都能遇上的,这是我们的福气!况且,长郡还有你的棒球队,你的好朋友……”
他的话还没说完,店门口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请问,班松在家吗?”
妈妈先反应过来,打量了几眼门口这个人:“你是松的同学?,快进来,松在这儿呢。”
班松的坐姿是背对店门的,听到妈妈的话,他立刻抹了抹眼泪,从桌子前站起来,转身朝着门口。
只见倾城表情淡淡地站在门口,班松问:“倾城,你怎么来了?”
“来蹭饭。”倾城表情继续淡淡地,但是吐字很清楚。班松一家微愣讶异。
班妈妈说:“可以可以,你们先上楼,阿姨一会儿再叫你们下来吃饭。”
倾城跟着班松进了他的房间,刚一进来,班松就说话了:“你其实是来问转学的事吧。”
“嗯。”倾城轻飘飘地回答。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转学,我不想回答。”最后五个字,班松艰难地吐出。
“我没打算问这个,你要转学的原因,我没兴趣。”
班松疑惑地看着倾城:“那你……”
倾城认真地看着他:“班松,你对长郡有感情吗?”
班松眼睛飘忽了一下,他瞬间明白了倾城的意思,但依然在躲避她的问题。
倾城也不需要他回答,说:“转学,这个词对我来说太熟了,从到大,我转了无数次学,曾经的每一所学校,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落点而已,我和它们一点感情也没有。”班松低着头,静静听着倾城的话。
“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一个学校交到一群朋友,那时候,我和身边的人一点也不熟,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过。来到长郡中学以后,这里的一切,让我开始变得开朗起来,有你,有邬童、尹柯、栗梓、沙婉、安主任和陶老师,还有很多人,高一六班的同学们,还有熊队的队员们,你们都让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友谊到底是怎样的。”
“以后,如果我父母又要求我转学的话,我肯定不会愿意,因为我不愿意离开这里,我甚至觉得,高中三年的时间,太短太短。虽然,我们大家才相处了一个学期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上了这里。班松,你好好问问自己,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班松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也许,你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你有万般的无奈,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遗憾的事,高中时光,只有这么一次,没有可以重来的时光机。”倾城拍了拍班松的肩,“你好想想,今夜过后,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说完,倾城离开了班松家。
班松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长郡的一切,他把自己整个人埋在床上。
第二天高一(六)班有体育课,陶西提前让班长沙婉通知大家:今天不去操场,留在教室里上“体育精神文化课”。
体育精神文化课?趁着上课铃还没响,同学们在教室里议论纷纷,不知道陶老师又给他们准备了什么“好菜”。
从“果园实践课”开始,他们就对这个与众不同的班主任充满了期待。
上课铃响了,陶西随着铃声走上讲台,神采奕奕地用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勇敢”,转身对同学们说:“运动员的第一素质就是勇敢,那么,谁能告诉我,什么叫作勇敢?”
“敢跑敢拼呗。”台下有人说。陶老师今天的这个议题,似乎含金量不高。
“不错,还有呢?”
“不怕失败,不怕挫折。”焦耳补充。
“还有,和他人合作。”这是薛铁的答案。
“很好,越来越完整了。还有吗?”
台下陷入了沉默,大家都觉得说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尹柯举手了。陶西让他回答,尹柯沉着地说:“无畏地面对真实的自己,这也是勇敢。”
陶西忍不住鼓掌:“不愧是尹柯,说得太好了。无畏地面对真实的自己,说起来容易,其实比前面的几项更难。同学们,现在我就来给大家讲两个棒球运动员的故事。”
“第一个人,叫jasahya
“第二个人,叫luhrig(卢-格里克)。他是号称‘铁马’的美国棒球运动员,在任l
说到这里,陶西停下来,环顾着教室里被他的故事“点亮”的年轻面孔,问:“听了这两个故事,你们有什么体会?”
“勇敢!了不起!”
“对。勇敢,了不起。但是还有什么?”
同学们困惑地摇头,倾城仔细想了一下,慢慢开口:“还有,软弱。”
同学们都大惑不解地看着倾城,陶西轻笑了一下。
陶西解释道,“倾城说得没错,是软弱。天生残疾、绝症,这些毋庸置疑都是软弱之处。jasahya
讲台下安静极了,陶西的这一节体育精神文化课给大家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过了一会儿,陶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又开口说道:“今天,我们就一起来面对自己的软弱。先从我开始吧。我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打不了棒球了,也成不了一个好老师,是你们改变了我,让我重新找到了自己。”
同学们都开心地笑了,纷纷亮出自己的“软弱之处”,袒露内心。结果他们惊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变得软弱,而是更加阳光、更加自信了。
陶西开始点名了:“夏倾城,你说。”
倾城站起来,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说道:“我没,没有软弱之处。”
陶西似笑非笑:“是吗?”
倾城表情冷若冰霜:“嗯,没有。”
“唉!”周围响起一片失望的声音,大家本想听听夏倾城这样一个“神秘海域”里面的心声。
陶西又换人:“邬童,你说说。”
邬童也一样,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唉!”周围又响起一片失望的声音,大家本来还想听听校草的心声呢。
邬童和夏倾城这两个人,真是……
尹柯急忙站起来解围:“我来说吧。我曾经为了学业和棒球很纠结,是邬童帮助了我,他告诉我,纠结是一种幸福,因为有选择。”
“说得真好啊!”教室里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陶西终于将话题引向了他今天开设这堂体育精神文化课的目的:“班松来说说看。”
班松其实早已理解了陶西今天安排这堂课的目的,也感激教练为了自己如此费心。
从陶西的故事里,他受益良多,“软弱也是一种勇敢”这句话震撼了他,他将一生铭记。
班松站起来,看着身旁的邬童和尹柯,前面的倾城、栗梓、陶西那一张张期待的面孔,说:“老师,同学们,我要转学了。因为父母一直辛苦地供我读书,我不忍心,想转到公办学校去。昨天晚上,有一个人给我讲了很多,我也想了很久,只是心里还是没有确定。我真的很纠结,最后……”
说到这里,他鼻子一酸,接着说,“如果我要离开,也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是为什么离开的。但是,我会永远想念大家的。希望大家不要忘了我,希望熊队也不要忘记,你们曾经有个队长叫班松。”说完,他坐下了,感到说出来后如释重负。
教室里安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了哭声:“队长!”是熊队的队员。焦耳、薛铁、谭耀耀都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就连尹柯也红着眼眶看着他,邬童紧紧拧着眉头,倾城默默把眼角的眼泪抹掉。
陶西安慰大家:“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哭,他的退学申请我还没签字呢!班松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说。现在——下课!”
和上课时一样,陶西又随着下课铃声英姿飒爽地走了出去。
但现在班松已经无法注意到其他的任何人和事了,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前排的栗梓正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哭了。
今天,班家面馆里特别热闹。门口挂着熊队和啦啦队的大幅海报,店里十几个穿着棒球服的英俊少年正在担任服务员。
面馆门口,班松和邬童一边一个在发传单。他们俩几乎一般高,一个阳光英挺,一个帅气清秀。
啦啦队队员们随着动感的音乐,在店门外舞动着。熟练地变化队形,跳起了热情洋溢的啦啦舞。
路过的年轻人都被吸引而慢下了脚步,叔叔阿姨也都议论着:“这面馆是不是有什么活动?”筆趣庫
很快,周围围观了越来越多的路人,有的是通过看见传单慕名而来;有的则是被音乐所吸引过来。
这一次安谧不在,以倾城为首带领着大家跳舞,阳光的照射下,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扑朔着大大的眼睛,青春活力十足。
一曲终止,周围响起了掌声,啦啦队向所有人鞠躬,又带着所有人进到店里。
“倾城,一起发传单。”
倾城刚准备进去,就被班松递了一踏传单,“好。”
这时,尹柯来了,片刻之后,动感的音乐再次响起,尹柯随着音乐跳起了街舞,滑步、翻身、踢腿、旋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与平常埋头攻题海的学霸形象判若两人。
最难得的是毫无做作,透露出清爽的朝气,让人看了心神愉悦。他的舞姿吸引了不少行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随着音乐打起了拍子,还有的人拿出手机拍照。
连班松都看呆了,回头问邬童:“你知道吗,他还会这个?”邬童笑着耸了耸肩。
一曲又终,人群里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尹柯擦了擦额上渗出的细汗,微笑着鞠躬:“谢谢大家!”
倾城笑着对周围的人说:“今天班家面馆推出了新品——‘少年元气拉面’系列!”
班松接话:“吃‘少年元气拉面’的客人都可以获得熊队的熊吉祥物一只!
邬童接着说:“以后,熊队和啦啦队每个星期天都会来班家面馆当侍应生,欢迎大家的光临!”
回应他们的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声!接着,不少人直接往店里走去。
那天,班家面馆的销售额破了纪录。打烊之后,班松的爸爸和妈妈给熊队和啦啦队每位队员做了满满一大碗“全垒打元气牛肉面”,大家香香地吃完了,他的爸爸和妈妈却坚决不肯收钱。
正在僵持中,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熊队的团建活动,怎么能让面馆请客呢?”
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陶西。班松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儿羞愧,低下头嘟哝道:“教练。”
陶西却走上来给了他胸口一拳:“你这个队长,这一次干得漂亮!这才是运动员的体育精神,不怕困难,积极面对!”
班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尹柯给我出的主意。”
陶西拍了拍尹柯的肩膀:“不愧是熊队的大脑。”又转身对班松的爸爸和妈妈说,“班爸爸,班妈妈,熊队是一个团队,每一个人的事就是大家的事。班家面馆遇到了困难,让我们一起想办法!但是,松转学的事,以后我们不提了,好吗?”
班松的爸爸和妈妈猛点头:“我们也不同意他转学的。陶老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不用谢!”陶西挥了挥手,又恢复了一副痞相,“这么高的颜值,就应该用来造福大众嘛!”所有人哄堂大笑。
陶西坚持付了账,和所有人一同从班家面馆里出来,班松送大家到公交站。
在转角处,一个女生突然出现在路灯下,怯怯地叫:“邬童,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邬童看了看大家,过去了。其他人见怪不怪地继续走,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见,啦啦队队员们也一点感觉也没有,邬童那么高冷,才不会答应别人呢。
班松对尹柯说:“又要拒绝一个了。每天拒绝那么多表白的人,会不会遭雷劈?”
“你拒绝的也不少啊,也没见你遭雷劈。”尹柯说。
“拜托,不劈邬童也应该先劈你,哪儿轮得上我。”
“不管怎么样,你们俩都得被劈。”这是倾城的话。他们闲聊着,邬童已经追了上来。
班松十分诧异:“这么快?”
“明白干脆地拒绝,才是对对方的尊重,暧昧拖拉只会伤害对方。”邬童淡淡地回答。
尹柯讥讽:“看来您挺明白的嘛,为什么当初对邢姗姗不一样呢?还是说,你其实是喜欢邢姗姗的?”
邬童背着手,瞪了一眼尹柯,“别乱说。”
班松好奇地凑过去打量着邬童。倾城本来就没有八卦之心,再加上她对邢珊珊更是没有兴趣可说,淡淡地看着马路上来回穿梭的汽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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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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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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