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晚上十点钟,空中飘着毛毛细雨,天有点冷,北风一阵紧似一阵,公交车上落站冷冷清清,常宁缩着脖子,在狭长的棚顶下面来回地走动,一面发着牢骚。
“怎么还不来,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慢慢等吧。这玩艺就是那么怪,好像有意跟你对着干似的,越想它快点,它就偏偏姗姗来迟。”坐在凳子上的龙振倒是一点也不急。
“如果又换了一个司机,咋办?”
“不会,都末班车了,还换什么人?”
公交车事件后,两人就盯上了朱大海,再加上最近的偷猪,更觉得这人大有问题,为了寻找更充分的证据,决定再作一次实地观察,常宁还带来了照相机,以便在必要时派上用场。
十分钟后,车终于来了,司机仍旧是朱大海,上车时,他还特意朝两人暧昧地一笑:“又去看外婆啦。”
常宁敷衍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嘀咕:他怎么知道我家的事?
车上只有十来个乘客,坐得也比较分散,有的呵欠连连,有的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有的满脸疲惫地凝神沉思。
刚好司机座后面还有空位,两人便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朱大海朝他们瞥了一眼,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开车后,歌声又响起来了,令人不解的是,放的并非是梅丽莎那些让人昏昏欲睡的情歌,而是音符跳跃天真活泼的童谣,朱大海一边开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哼。wwω.ЪiqíΚù.ИěT
“为啥不放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情歌了?”常宁有意问道。
他没有说话,明显是在装聋作哑。
龙振又将常宁的话重复了一遍,不料却引起了他的反感,口气严肃地告誡道:“请自觉遵守乘车纪律,开车时不要与司机讲话。”
气得他在心里骂道:“假正经。”
第一个上落站到了,有两个下车,五六个上车,童谣仍在播放,上车的人照样是呵欠、养神、沉思。此后七八个站,上上落落,有条不紊,途中既没有抛锚,更没有开到龙湖边上的别墅。
直到终点站,也没有发现异常,两人连车都没下,坐着它又返到了公交车总站。
下车时,朱大海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活得不耐烦的小兔崽子,居然监视起老子来了。
两人在失望之余,又产生了松一口气的感觉,然而却始终不相信他已经改邪归正:就算在这方面已有所警惕,可既然是狐狸,就难改偷鸡的习性,要抓到他的尾巴,还必须具备足够的耐心。
离开停车场时,两人放弃了回家的念头,决定继续跟踪。
他们藏在车场外面的一个黑暗角落静待,不久,朱大海哼着童谣大摇大摆地从里面出来,两人一声不响地尾随其后。
街上的商店有一大半已经关门打烊,剩下的也是灯火阑珊,顾客寥寥。朱大海时而东张西望,时而掉头回顾,一副心慌意乱神不守舍的样子,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人也只好像捉迷藏一般,不断地采取各种手段,利用路树、行人等进行掩护。
开始,他是按照回家的路径走的,可行到中途,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也只好跟着。
走了一段路后,他出人意料地拐入了一家名叫“夜来香”的甜品店,店主是一个三十出头、人称夜来香的小寡妇,此时伙计已经回家,只有她一个人在店,正准备关门,见他进来,登时眉开眼笑。
“老板,有什么吃的吗?”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道。
“有,有。”女人体态丰腴,两眼秋波闪闪,“请稍等。”
她扭着腰肢进了厨房,很快便端出了一碗面条和几块点心。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她坐在旁边看着他狼吞虎咽,这一切,都映入门外两个人的眼帘。
“晚上的班哪?”女人娇声问道。
“对,刚收车。”
“今晚就不要走了吧。”她凑上前来,继续发嗲。
“不,我还有事要办。”他停止了进食,抬起头来瞅了她一眼。
“什么事?能说吗?”她撩了撩额前的散发,把椅子拉到他身边。
“不能。下次吧。”他捏着她的手,苦笑道。
全部扫荡干净后,他咂咂泛着油光的嘴唇,说:“我该走了。”
女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依依不舍地道:“有空常来。”
他出了甜品店。两人跟着他穿过两条街道,来到小巷深处的一座民居前。他上去敲开了门,出来一个有着相似身材的瘦高个,低声咕噜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然后一起进去。
密实的黑色窗帘遮挡了室内的一切,站在室外的两个人几乎成了聋子瞎子,正在寻找解决办法,突然传出“呀”的一声惨叫。
龙振情知不妙,踢开门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发现客厅内物品凌乱,有明显搏斗过的痕迹,朱大海一动不动地躺在大片血泊之中,凶手已不知去向。
常宁用茶几上的电话报了警,十来分钟后,派出所和急救中心的车子同时来到,发现朱大海身上被刺了十几刀,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
两人向宋警官详细地介绍了情况,从坐车的缘由到朱大海在“夜来香”用餐,与寡妇眉来眼去及所说的话都无一遗漏地全盘托出。
宋警官问道:“那个出来迎接他的人长的什么样子?”
龙振说:“瘦瘦的,高高的,身材和朱大海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从一个模子里磕出来的一般。”常宁补充道。
“其他呢?脸型啦,五官啦等等什么的。”
“就那么一眨眼工夫,天又黑,哪能看得清楚。”
一个小时后,勘查取证工作基本完毕,殡仪车拉走了尸体,两人也跟着警察回到了派出所协助调查。
三天之后,警方传出消息,房屋的主人为一个姓古的生意人,一家人几天前出国旅游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凶手是怎样将死者约到那里去的,目前还不得而知。由于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迹物证,案子只好暂时搁置。
杀死朱大海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龙振和常宁之间,就凶手的身份、动机等问题,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龙振认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刘一斤,从那年武术节失踪,到前几个月的偷猪,两人都紧密配合,一唱一和。
常宁却觉得凶手另有其人,一是作为搭档和好友,刘一斤不可能对朱大海下毒手,二是体型不对,刘一斤肥胖,而凶手却跟朱大海一样干瘦。
龙振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判断:“凡事都有例外,两人关系虽然密切,但在利害冲突面前也可以反目成仇,更有可能的是,公交车事件发生后,朱大海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刘一斤奉后台老板之命杀人灭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为了找到与此有关的证据,龙振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刘一斤身上,除了经常去肉菜市场看他卖肉,有时还会悄悄地埋伏在他的住所周围,观察他的动静。
这天是个大周末,他没有回家,一早来到肉菜市场,刘一斤的档口冷冷清清,一问,才知道这两天都没有来开档,顿时心生疑惑:莫非他已经觉察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他随即来到刘一斤居住的一个大杂院里,发现他的屋子房门紧锁,连忙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半个小时后,一身肥膘的刘一斤挺胸腆肚地来到了房前,开门进去后便没有了声息。
他在外面耐心地等待,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五六个小时也过去,房门仍然紧闭,既听不到什么动静,也不见有人出来。
长时间的蹲守令他感到疲劳和乏味,几次忍不住想放弃走人,又怕失去了机会,心想要是常宁或茵茵在就好了,多亏带了面包和水,解决了迫切的饥渴问题,否则真的难以坚持下去。
终于挨到了晚上九点,门呀的开了,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瘦高个子,四处张望了一阵,锁上门后,迅速地离开了。
他眼前骤然一亮:这不就是那天的凶手吗?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迎了上去:叫道:“刘师傅,出去呀?”
“嗯,嗯,家里闷,出去散散心。”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话刚说完,便急忙改口,“对不起,我、我不是刘一斤,你、你认错人了。”
见问者已不知去向,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液,骂道:“呸,今天真倒霉。”
他一路跟着,穿过繁华纷扰的街道和寂静少人的小巷,兜兜转转,来到一个地处偏僻的郊区,走近一家荒废的破败庭院。
院门虚掩,瘦高个迟疑了片刻,仿佛在最后那一刻下定了决心,昂头大步跨了进去。趁着他四处搜寻的空隙,龙振敏捷地闪到了一丛桂花树后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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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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