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谢相>43.第四十三章
  谢漪与寻常女子相较,已不算矮,刘藻却比她更高上二寸。她愧疚、不安、懊恼、感激交织着愈加深厚的爱意,复杂情绪杂乱纷扰,她抱着她,抱得极紧。

  “姑母。”她轻轻地唤了一声,语中有依赖,感激,还有深深的委屈,仿佛怨她为何不早说。陛下的眼睛都红了。

  谢漪察觉了,她先放松了身子,依靠在刘藻怀着,腾出手来,轻抚这孩子的背。她的安抚很是奏效,渐渐地,刘藻也放松下来,抱着她的力道也松了下来。但刚一松弛,她又将谢漪抱得更紧,好似抱着一举世无双的宝物。

  “我早该认出你。”刘藻内疚道。她对她有大恩,纵使她只在年幼时见过她,也不该忘了她。

  这就是开始苛责起自身了。谢漪有些无奈,又觉陛下真是可爱。她依旧没有说话,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她的肩,极尽温柔地安抚。

  她的手心在她身上抚过,分明柔软,却又饱含力量,刘藻终于镇定下来,繁杂的情绪也稍稍沉淀,不那般心乱如麻了。

  谢漪这才道:“不怨你。”

  刘藻闻言,试图弯一弯唇角,却觉那般艰难。

  “为皇后与太子洗冤。”谢漪又道,她的下颔抵着刘藻的肩,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刘藻重重点头:“嗯!”心绪更平稳了许多,谢相已做了这么多,接下来,便该交给她了。

  谢漪从她明显变重的呼吸,与格外郑重的语气,知晓她重新振作了,眸色柔和下来,显出溺爱之色,接着道:“加恩卫氏。”

  刘藻再度答应:“好!”

  将孩子哄好了,谢漪微觉心安,想了想,抬手摸了摸皇帝的后脑勺,那是梳得齐整的发丝,柔软光滑,手心贴上去,隐约能感受到发丝底下的体温。

  刘藻觉得喜欢,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抱住了谢相,谢相温软的身子就在她怀中,她身上的香气在冬日黄昏的寒风中,有些冷冽。刘藻却是那般沉迷,她想她兴许染恙,患上名为谢漪之疾,唯有谢漪做药,方能得救。

  谢漪哪知她这许多心思,摸了摸她的脑袋,便是示意她该放开了。但皇帝却一动不动,甚至低首,将脑袋埋入她颈间。她忽然察觉何处不对,却一时无从说起。

  她轻轻拍了拍皇帝的肩,温声道:“陛下且松手。”

  刘藻不得不松手,她退开一些,眼眶还是红的,这时看来,格外委屈。谢漪见不得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安慰她:“不必愧疚,不必自责,做一明君,足慰太子英灵。”

  “诺。”刘藻答应,她看了看谢漪,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惜天却黑了。

  她们所在,是在前院,往来仆从无数,也有幕僚路过。一不知从何而来的郎君不由分说抱住了丞相,已有些家仆瞧见了。只是相府家风严厉。仆从也好,幕僚也罢,并不敢多瞧一眼,见此情形,皆垂首避嫌,匆匆远去。

  至此,四下已无一人。

  谢漪望了眼天色,道:“陛下回宫去吧。天色已暮,行路缓一些。”

  刘藻知已不好多留,可她又着实不愿离谢相而去,她挣扎了一会儿,终是乖巧道:“那朕先去了,你、你也早些安置。”

  谢漪一笑,答应下来,送她至门外。

  刘藻回宫,心中平静多了,不似来时那般激荡。

  她到宫中,随意用了些饭食,便回了寝殿。

  温室殿中生了火盆,暖融融的。刘藻脱去大氅,玄色的华服,更衬托她颀长的身形。将至正旦,过了正旦,便是元贞二年,她也十六岁了。

  十四岁入宫时,她大病初愈,人瘦得不像样,脸颊都微微凹陷,个头也不高,比谢相还矮一些。

  短短一年半,她不知何时,忽然窜高,仿佛一株春日里新栽下的树苗,抽条飞长。虽还清瘦,却显然比入宫之初气色好得多。

  更使人惊异的是,她仿佛换了个人,气度举止,言行神色,皆大改。

  刘藻在殿中坐了会儿,拿了卷奏本看了看,却又想念起谢相来。她努力将精力扭转到手中的简牍上,却皆不奏效,谢相的眸色,谢相的笑意,占据了她的大脑。

  刘藻合起眼来,忍了忍,终究放弃,她复又睁眸,高声道:“都退下。”

  殿中宫人动作划一,整齐地行了一礼,而后转身,鱼贯而出。

  待最后一人退下,刘藻站起身来,端起长案上的灯,往侧殿去。

  那是一处静室,室中摆设简单,铺着光滑的地板,深处一几一榻,两侧有排灯。刘藻走过去,点燃两侧的灯,而后将手中灯盏置于几上。

  接着她回身,便看到静室正中那盏铜灯。

  铜灯约莫半人高,雕成了人形,面容照着谢漪的模样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几是一模一样,青丝绾成垂髻,衣衫半褪,露出香肩,双手在前,捧着盏灯,恰好挡住身前的风光。

  这是自昌邑国寻来的巧匠所铸,在此多日了。刘藻时常来看,每看一回,解一回相思。只是单单看像,便如饮鸩止渴。相思方解,她又会因这“谢相”下滑的衣衫,生出无限绮思,唯有将这人拖到榻上,好好疼爱一番,方可彻底“止渴”。

  前几回来,次次如此。

  她不由自主地抬手轻抚“谢相”脸庞,眼中痴迷,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喃:“姑母。”

  她如前几回一般,又将目光下移,触及“谢漪”光裸的肩,刘藻目光一凝,面上忽然显出懊恼之色,她脱下身上的华服,覆到“谢漪”身上,将她的身子遮挡起来。

  刘藻眼中浮现出懊恼羞愧,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声道:“刘藻混账,姑母千万原谅我一回。”

  她不该这样,不该如此亵渎。

  她的确爱慕谢相不假,心思依旧不变不假。可知晓往事后,情形又不同了。先前,她将谢漪视作心爱之人,行事放荡轻浮一些,也没什么,人伦之事,在所难免,总是要做那事的。

  但眼下,得知往事后,她便不敢这般放肆了——谢相是当真将她看做晚辈疼爱的。她无子,也未成亲,正如掖庭令所言,纵使亲子,不过如斯。她待她是真的好,不求回报的好。

  她依旧爱慕她,只是这爱慕中又多了尊敬,多了苦涩。

  谢相会对她动心吗?

  她当真能得到她吗?

  刘藻迷茫痛苦,另一头谢漪也不轻松。

  她的母亲忽入书房,到了她身前,质问那郎君是何人。

  刘藻身份,除心腹幕僚,无人知晓。老夫人眼神冰冷,苍老的面容爬满了皱纹。她年轻时极美,名动天下的卫子夫之妹,容貌自然不俗。可惜她为人无德,岁数一长,显得格外刻薄。

  谢漪正阅公文,闻声抬首,看了门前那二仆役一眼,仆役立即跪下了,伏首道:“的有罪,不该由人擅闯,搅扰君侯清静。”

  谢漪收回目光,落在老夫人脸上。老夫人容色煞白,气得发抖。

  奈何谢漪从不与她面子,她再气,也无可奈何。老夫人敛起怒意,冷淡道:“你已年高,当思大事,那郎君容貌清俊,衣着华贵,当是贵介子弟。”

  谢漪听她这般形容刘藻,心中笑了笑,面上则没什么神色,低下头,继续看那卷公文。

  老夫人还在说:“你是丞相,权倾朝野,虽你二人相差老大,就为这权势,想必那郎君家中,也能同意你二人之事。”

  谢漪并不开口,她深知生母秉性,料想她必有后话,果然妇人又道:“少年人秉性未定,靠不住,今你颜色犹在,他方能柔情蜜意,过上数年,你容颜憔悴,他却正当青春,谁知仍有今之情深。”

  “不如你四兄,两家相熟,且又是对你倾心已久,必能待你好。”

  老调重弹了。

  她口中四兄,名陈牧。老夫人育二子一女,二子是与陈掌之子,皆已入仕,却是官,远不及谢漪显赫,且观二人能耐,怕也无显贵之时。陈牧便是二子堂兄。陈氏没落,老夫人欲为陈氏添一助力,便欲撮合二人。

  见她说完了,谢漪抬头,又看了门口两名仆役一眼。仆役会意,忙起身,与老夫人道:“请老夫人回去。”

  她连话都不同她讲。老夫人大怒,就要责骂,却对上谢漪冰冷的眼眸。谢漪看她,好似在看一无关之人,倘若她不敬,谢漪当真会令人处置她。

  责骂之语,皆吞了回去。老夫人点了点头,连说两个好字,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去,室中又复安宁,仆役心合上门。谢漪又将目光落回身前竹简上,情绪毫无波动。过去许久,她的眉心,方微微蹙了一下。

  这些事,刘藻是不知的。她开始盼着能见谢漪,想方设法地召见她。偏生又不肯显得心急稚嫩,宣召缘由也非得寻得合情合理。

  幸而岁末,朝政繁多,刘藻当真有许多事,要与谢漪议。

  她们先议朝政,议过之后,刘藻总要见缝插针地与谢漪多处一会儿,问一问当年之事。她的母亲去世多年,她记不得她的模样,乃至记忆中也无她的痕迹。她少不得要问一问,母亲是何模样,是何秉性。

  谢漪也认真回答她,将她所知皆告诉她。刘藻听着她描述,脑海中浮现一女子,身着宫娥服色,胆怯懦,却又坚韧不屈,顶着风险,将她生了下来。

  她其实并不怎么怀念母亲,因她从不记得她。但她听了谢漪所述,却又前所未有地想念起她来。倘若母亲还在,她就能孝顺她了。

  刘藻也会问一问卫太子之事。卫太子是一忌讳,宫中无人提起,大臣们也是能不谈便不谈。她只能问谢漪。

  谢漪对太子,要对那宫娥更熟悉。

  她们坐在窗下,窗外下着雪,天色晦暗,殿中点了灯。

  谢漪望着洁白的飘雪,一点一点述说分明。

  “太子与武帝政见不同,他宽仁,爱惜黎庶,不喜刀戈。但他做了多年太子,城府自然是有的,即便见解与武帝相左,也不至于顶撞武帝,故而武帝虽恨太子‘软弱’,其实从无废太子之念。”

  太子立了三十年,皇帝培养了他三十年,哪里会说费就废,太子软弱确使武帝遗憾,但是换个角度,若是太子精明果毅,杀伐决断,武帝便能满意吗?怕是更心生忌惮。

  刘藻以为谢漪接下去便要说到那场惨事了,谁知她话音一转,又说起一些日常琐事来。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譬如百济贡明珠,太子得之,奉于皇后。再如皇后寿诞,太子与公主如何贺寿,也有太子读书,曾因失察,出过无伤大雅的笑话。

  听来都是冷酷宫廷中难得的暖意。

  刘藻听得口角带笑,可她忍不住,又道:“您为何不与我说一说巫蛊之祸。”

  巫蛊之祸是惨事,使她家破人亡,可她是皇帝,于皇帝而言,这样一件使得朝野动荡,使得国失其储的大事,显然更有意义。

  谢漪闻言一顿,有些无奈地望着她,道:“我总觉陛下还,不愿你经历阴暗。”纵然起初她做权臣之态,欺辱君王时,其实也不曾与刘藻多少难堪,她还是不忍心,只在刘藻看不到的地方下功夫,做给太后看。

  她话中全是爱护,自是使刘藻高兴,她有些羞涩,又有些不服气,道:“过了正旦,我便十六了,是大人了。”

  她说着话,目光炯炯地盯着谢漪,又添了一句:“是大人,故而能自择偶,填充椒房。”

  谢漪还未察觉皇帝望向她的目光,简直欲噬人,而是关切道:“上回陛下醉酒,提起有心爱之人,不知是哪家郎君?”

  刘藻一呆:“醉酒?”

  谢漪笑了笑,容色温柔:“便是陛下醉卧凉亭那回。”

  不必她提醒,刘藻便想起来了,她统共只醉过一回,自然能记得起来,只是她不知她还与谢相说过话。胡敖误事。刘藻暗自恼怒,脸颊则红透了,支支吾吾道:“我,我还与您说了什么?”

  知她害羞,谢漪自不会有意逗她,一面想着少女心事真是可爱,一面道:“只央臣不要立皇夫,又道有了意中人。”

  她那时也想过,既然有了意中人,顺势立这位郎君为皇夫,岂不大好?只是那时,她的立场,也不好问得太深。

  刘藻脸颊更红,目光也跟着飘忽,不怎么敢直视谢漪。

  可是使陛下为难了?谢漪奇怪,笑道:“陛下既是大人,连意中人都不肯相告吗?”

  刘藻不是一个能被激将的人。只是谢漪的笑容,使她不能抵挡。她忽然伸手,覆上谢漪的手背,谢漪有些茫然,低头望向刘藻的手。

  刘藻顿时难受起来,她此前无所顾忌,只想等谢相还政,便要为所欲为。这想法虽幼稚可笑,却是她能想到最好的主意,将人强留在身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可眼下,她怎么敢,怎么能对与她有大恩的姑母为所欲为?

  更令她迷茫的是,如此疼爱她的姑母,又能否对她生出爱意。

  陛下覆上她的手却不说话,谢漪奇怪,她抬头,却见陛下的眼中有苦涩。但这苦涩很快便被掩了下去,皇帝对她乖巧地允诺:“总有一日,会说与谢相的。”

  谢漪且不能忽视她方才一闪而过的苦涩。

  她迟疑片刻,又想陛下沉稳有度,不能说不愿说之事,必不会泄露。她问一问也无妨,陛下不愿说,她就罢,绝不逼她。

  谢相做此想,放缓了声音,关切道:“陛下心中有事,莫非是与郎君之事不顺?”

  她竟主动问起来了,刘藻不禁苦笑。心爱之人主动提及,谁能无动于衷?她思忖片刻,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还不知我的心意。”

  谢漪皱眉,大是不悦,觉得孩子受了委屈,对那郎君也不满意起来。但看到皇帝的神色,谢漪又收起了怒意。陛下仿佛很是倾慕那人,她若口出不满,怕是会令陛下为难。

  一面是倾慕之人,一面是待她有恩的姑母,夹在中间,必是不好受。

  自刘藻知晓了往事,谢漪便不再掩饰她的疼爱。她不忍皇帝为难,便顺着她,问道:“陛下为何不与他坦诚?”

  闻得此言,刘藻覆在她手上的手一颤,望着她道:“因她必然会拒我千里。”

  这下,为何皇帝不顺势立那人为皇夫也清楚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谢漪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说,使得刘藻不安,她不由问道:“依谢相之见,我当如何是好?”

  谢漪道:“陛下自决之。”

  刘藻顿觉委屈,更是心酸,连心思都没挑明,只是与她说她有心上人,她就这般淡然冷漠。有朝一日,她忍不住,与她言明,她怕是更避之不及吧?

  皇帝一下就低落下去了。双唇抿得紧紧的,眼眸显出倔强之色,那倔强中又夹杂委屈与难过,看得谢漪好生不忍。筆趣庫

  她叹了口气,终是道:“陛下喜欢,则自为之。”

  自为之?刘藻一呆,眼眸浮现少许亮色,心翼翼地问道:“我可自为之?”

  谢漪点头。

  刘藻忍不住弯弯唇,又问:“她若不愿呢?”

  谢漪道:“试一试,总好过退缩不前,来日悔恨。”

  皇帝的眼睛顿时像洒满了星星点点的光辉,亮得夺目。谢漪也忍不住笑了笑。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也停了。

  这样的对话,时常有。

  刘藻爱极了与谢漪相处,坐在殿中闲谈,往殿外散步,若非冬日,积雪难行,她怕是要想与谢漪往宫外游玩。

  她们相识太久,相认太迟。刘藻满腹疑问,每回问一些,好似不能尽。

  这日,她提起谢漪为何先前伪装权臣。

  谢漪也不再隐瞒,坦诚相告:“怕太后对君不利。”

  刘藻歪头看她。

  谢漪解释:“太后之势,宫中犹盛,我在宫中插不上什么手。唯有陛下自强,使宫人倾向于你,方能使太后之势自瓦解。”

  简单说,除了个别太后安插在未央宫中的心腹,多数宫人是墙头之草,见机行事。一旦皇帝将宫人缕清,谢漪便不必受掣肘。

  眼下,刘藻已成了大半,她已成大势,除去太后心腹,余下之人皆已拜服。

  刘藻听明白了,她忽想起一事:“春和格外留意饮食,像是怕人下毒,他与我暗示昭帝之死别有内情,可是太后……”

  她话到此处,便打住了,但未尽之语,谢漪自是听出来了。她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太后。”又道,“春和在昭帝驾崩不久便来寻我,说过此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若花辞树的谢相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