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眼前那特别的时空节点就像虚影般直接穿过白解的真神意志,然后快速地消失在远处。
“你是什么···人?”
白解向这支纤手传出意志波动,虽然有些滑稽,白解却清楚地感受到了回应。
“探索者,你的行为越界了。”
白解怎么也摆脱不了这只纤手的控制,只好放弃:“不知者无罪,你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一股阴风从那只纤手出现的虚幻时空中吹来,熄灭了白解手上的灵魂之烛,并且那只纤手顺势想要把他拉往那片虚幻时空。
白解突然心血来潮,那片虚空时空仿佛是无尽危机的源头,如果被拉进去,只怕永远也无法脱离,高高举起时空秘钥,对着被拽住的胳膊如砍刀般劈下,真神意志如遭刀剐,原本稳固的意志化身,立马变得模糊起来,但白解还是咬牙坚持,想要远远地逃离那片虚空时空。
这个未知存在似乎也没料到白解会如此果断,一时之间,竟然被白解逃到了另外一段时空隧道,不过等它反应过来,追赶的速度让白解瞠目结舌。
看着在时空隧道中掀起一番巨浪的玉手,白解有种一定会被追上的感觉,但他目前又没有其他办法躲避,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只玉手是什么存在。
怎么办?
白解绞尽脑汁,可完全掌握的信息少得可怜,就算做出了判断,也无法预估结果的好坏。
难道就这样被它再次抓住!
白解可不觉得自己还能再分离真神意志一次,刚才就已经让意志受到重创,现在已经变得浑浑噩噩,如果再来一次,只怕不需要那只玉手出手,他自己就会崩溃灭亡。
能想的办法都迅速考虑了一遍,现今之际,可能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摆脱目前的绝境,过去他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没有哪次像今天这般让他毫无把握。
如细腻白藕般的纤纤玉手已经追至白解身后不远处,时空节点竟然会主动避让,仿佛被它触碰,就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白解收回那支灵魂之烛,现在还不好说以后有没有用,那把时空秘钥,则被他双手紧握,接下来的一切,它是关键。
没等危机再次降临,白解突然将真神意志炸裂,分散成无数细微的意志碎片,其中几块碎片像狂风般卷起时空秘钥,随机选择周围一个不起眼的时空节点,冲了进去。
白解的举动似乎惊住了那只玉手,它像个愣住的旁观者,就那样看着白解的意志碎片如云烟般散尽,惊起一道绵绵不绝的时空涟漪。
不过当玉手遥遥一抹,时空涟漪就像灰尘般被玉手所蕴含的特殊力量平复,然后这段时空隧道再次回归平静。
“可惜了。”
玉手的主人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人性,只是这句话中的含义,恐怕除了它自己以外,没人能够知晓。
意志碎片径直落入时空节点,仿佛将泡沫刺破,眼前出现一条幽暗无比的时空间隙,并且立刻将意志碎片吸入其中。
时间过去了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几年,白解仿佛没有六感的蜉蝣,肆意飘荡在虚幻的时空,直到那么一天,感知渐渐恢复,一股繁杂且特别的记忆讯息像潮水般注入白解的意志碎片,等他真正睁开双眼,就看到破烂的草棚屋顶,以及斑驳龟裂的黄土墙壁。
这里是华国西沙城的北郊,一个叫做孤狼村的地方,村里只有几十口人,平日都以进山的贸易为生,这段时间赶上阴冥山似乎突然冒出什么宝物,生意完全红火了起来。
摇摇晃晃地从床褥上下来,来到镜子前瞅了两眼,这个家伙竟然和自己的长相一模一样,都是那么普通,眉眼有些紧凑,脸上实在找不到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还好,还好。白解反倒觉得不错,已经习惯自己的脸,要是突然换成别人,白解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些特别的事情来。
漏风的屋门被人一脚踢开,门框立刻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一个满脸横肉,蛇目鼠鼻,看上去满是暴虐之色,身材像矮冬瓜一般的嚣张汉子。背着双手,跨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挺挺地来到白解面前,身后则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年轻打手。
“徐乘,今天你要不还我的债,你那未婚妻就是我的了。”
白解微微蹙眉,在脑海中搜索了下此人的身份,徐三癞子,大名已经不知所踪,因为总是欺辱乡邻,做绝坏事,所以这外号倒是比大名有名得多。
这个位于阴冥山和西沙城官道边上的村落,人家大都姓徐,不过地位却天差地别,像那几位祖上有过功名的徐家人,身份最是尊贵,就是西沙城的一些富翁,平时也多有来往。
而像徐乘这样跟着母亲逃难流落至此的难民,虽然也姓徐,但和这里的本家没有关系,平日里随意被人欺辱,就是徐本家的小孩,也能够趾高气扬地在徐乘头上作威作福。
但这徐乘的母亲却不是一般妇人,原来竟然还做过两三年的私塾老师,这在西沙城可是件轶事,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逃难到了这里。
来到徐家村后,徐乘母亲重操旧业,给那些贫民、佃户家庭的孩子当起了老师,并且也对徐乘的教导从未松懈。
这没过多久,徐乘母亲就给徐乘找了个未婚妻,实际按照这里的说法,童养媳或许更恰当一些。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在徐乘刚满十五那年,徐乘母亲突然罹患重病,把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都掏空了,也没救回来。
这场意外对心理非常敏感的徐乘造成重大打击,从此以后,他和那些地痞无赖开始厮混,整日不做正事,赌钱喝酒,对长得越来越标致的未婚妻肆意辱打,弄得周围邻居把他视若胡害,要不是性格柔顺的未婚妻还没有放弃照顾着他,只怕徐乘早就死在和别村的野外私斗中。
“真是个懦弱的家伙。”
“徐乘,你小子竟然敢骂我!”
满面凶光的徐三赖子以为徐乘说的是他,脸上顿时一片怒色,对着手下示意,然后等着看徐乘被自己的手下揍得半死。
两个人高马大的手下立刻冲了过来,身体要比徐乘高出一个脑袋,挥动双拳,虎虎生风,毫不留情地要往徐乘身上招呼。
白解抽身一闪,脚步像游鱼一般,轻松躲开对方的拳头,而那两人没想到白解竟然能躲开,收力不住,沙包大的拳头像重锤般落在房内唯一那张棱角斑驳的五仙桌上,顿时桌子如飞石般碎裂,满屋都是木质碎屑。
“你小子竟然还有两下,你们两个让开,让本大爷来!”
徐三赖子的本事并不弱,据说曾经在武术学院借读过一段时间,不过只学会了一些下三滥的打架手段。
就看徐三赖子那矮胖的身形猛然跃起,就像那被缆绳吊起的铁锤,弯腰出腿,一招白虎下山,脚尖踢向白解的双腿中间,距离已经不到两步。m.bīQikμ.ИěΤ
这是想要让他成为太监呀!
白解没想到徐三赖子会如此狠辣,如果还是过去的徐乘,只怕吃这一脚,后半生可能就毁了,但白解可不会被这种手段伤到,虽然意志碎片中的能量还没有开始改造这具身体。
左手像闪电般横在身前,身体顺势后撤半步,等徐三赖子的脚尖落在胳膊上,早就摆出拔刀术准备的右手如弯月般劈在徐三赖子的膝盖上。
咔呲——
膝盖碎裂的声音让那两个面上带着狞笑的打手浑身一颤,然后屋内就响起徐三赖子痛哭流涕的呻吟。
“痛死我了,我要死了!!”
“老大(老大)!”
白解收手正立,面色淡漠地看着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徐三赖子,没有趁机干掉徐三赖子。
“杀···了这小子,出什么事我担着!!”
徐三赖子虽然被腿上的痛楚弄得情绪错乱,却还是知道现在最应该做什么。
只是没等那两个打手出手,白解已经来到徐三赖子面前,冰冷得有些吓人的目光,让那两个打手竟然有些惴惴不安,对白解的敌意如冰雪般消融。
“若竹现在在哪?”白解冷冷的目光落在徐三赖子脸上。
徐三赖子也被白解此时如冰刃般的目光吓了一跳,就算他那向来严厉的父亲,也没有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狗皮,赖五,赶紧给我教训他!”
徐三赖子的声音虽然响亮,落在两个打手耳中,却总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这也让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老···大,这小子好像有些奇怪。”
白解已经懒得搭理这几个地痞,只是徐乘那未婚妻,貌似只有徐三赖子才知道在哪,就在昨天晚上,为了还徐乘欠下的赌债,徐乘的未婚妻主动跟徐三赖子走了,然后就没有回来。
“啊——”
徐三赖子又痛苦地大叫起来,重伤的膝盖在白解的脚底下和粗糙的地面进行剧烈摩擦,不一会,鲜血已经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而徐三赖子的痛苦嚎叫也越发干哑。
“我再问一遍,若竹现在在哪?”
白解的声音仿佛地狱中的哭嚎,徐三赖子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涨红的肥脸顿时一片煞白,牙齿害怕得不住颤抖。
这小子疯了!肯定是!徐三赖子疯狂地认为。
现在不应该和一个疯子作对,等他养好伤,有的是办法来揉捏这个疯子!
“宁若竹···在我三舅那。”
“你三舅?”白解微微皱眉。
徐三赖子的三舅是徐家村的村长,平日里对待乡里乡亲还算不错,只是徐乘偶然听到过,这位徐村长是个大色鬼,徐家村的很多女子,都受到过他的侮辱。
“是宁若竹主动去找我三舅的,我三舅答应借钱给她。”
白解也懒得管徐三赖子说的是真是假,他不是徐乘,这些债务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看了两眼脸上带着惧色的打手,白解嘴角露出一道邪笑,左脚轻轻抬起,如若无物地突然踩在徐三赖子的两脚中间,将那团作践之物踩成了一团肉糜。
“啊——”
徐三赖子痛得昏死过去,身下血涌如泉,遭受重创的身体还在无意识地颤抖。
“如果让我在看到你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白解也不担心威胁有没有用,找到徐乘那未婚妻后,他就会很快离开这个村子。
等白解如旋风般离开,两个已经满身冷汗的打手这才赶紧抬起气息若有若无的徐三赖子,逃也似地往医所跑去。
徐家村坐落在阴冥山的南麓,村头在东边,最靠近官道,也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宅院所在,徐村长的宅院也在这里。
出了徐乘那破烂不堪的茅草屋,白解望着村头,提起步子,像轻烟般快速行进。
这会功夫,意志碎片中的能量已经开始改造这具贫瘠匮乏的身体,和原来相比,身体素质已经提高了三倍左右。
在这期间,白解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下徐乘这位未婚妻的情况。
宁若竹是徐乘母亲收养的流难孤儿,父母都在逃难的路上死去,要不是徐乘母亲去西沙城的路上正好遇到,只怕宁若竹已经死了。那时,宁若竹才三岁,而徐乘正好五岁。
因为徐乘母亲非常喜欢这个孩子,所以让她跟着自己姓,而徐乘母亲本名姓宁,加上亲生父母给她起的名字,所以小女孩从此以后就叫宁若竹。
小时后,徐乘母亲对宁若竹的宠溺让徐乘大为嫉妒,所以徐乘对宁若竹的态度很是不好,总是冷面相对,而宁若竹却跟在他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总是笑脸以对。
到了十三四岁,徐乘成长了许多,也开始渐渐习惯宁若竹的存在,也开始回以笑脸,每次都会让宁若竹笑得眯起月牙般的眸子,像密林中的小鹿一样,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纯真。
后来徐乘母亲做主,为两人订婚,两人的关系逐渐变得甜蜜起来,只是美好时光太过短暂,没过多久,徐乘母亲就罹患绝症,母亲的死对于两人来说都是重大的打击,但是徐乘却走向了堕落,将生命往深渊中掩埋。
当白解回归现实,面前已是徐村长的大宅,门前两座姿态勃发的雄狮,昂首狂吼,仿佛宣泄着主人家的不凡。
庭院里面,楼阁成群,溪流如簇,虽然已是深秋时节,花园中仍然姹紫嫣红,缤纷多彩,让人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门前两个颧骨高耸,鹰鼻锋眉的护卫,像鹰隼般盯着白解,一身如花岗岩般结实的肌肉,隐隐有爆炸之感。
“什么人?”
徐乘虽然说在徐家村待了二十多年,却从未踏入过村长家的门户,这两个面色阴鸷的护卫看到白解身上的粗布衣服,眼中顿时流露出不屑之色。
换成原来的徐乘,或许只会被冲动控制头脑,但白解不会,上前两步,无视对方越发轻蔑的目光,声音低沉:“宁若竹是不是在这?”
护卫那轻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白解却已经捕捉到,心中一冷,就听到对方冷酷的回答。
“什么宁若竹,这里没有那个女人。”
白解脸上带着忽明忽暗的笑容,兀然间,护卫心底有些惴惴不安,仿佛做错了什么。
“你们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个女人。”
白解没有继续在这废话,身形瞬闪,带起一阵狂风,仿佛钢网般束缚住了这两个护卫,等他们好不容易摆脱,这才发现白解早就消失不见。
“那家伙···会不会是能力者?!”
对于这个远离繁华城池的小地方来说,能力者从来都只是传说,就连西沙城,据说也没有几位真正的能力者。
身形如风,白解快速地在奢华宅院中行进,随着时间的推移,意志碎片对这具身体的改造越来越完整,已经可以施展一些小秘术。
施展起最简单的精神探测秘术,就算是最容易的,对这具精神力贫瘠的身体也太过勉强,不过好在宅院不大,探测起来还算轻松,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目标。
白解翻身跃上房顶,身轻如燕,如掠影般穿梭在楼阁之间,然后落在一处花香四溢的雅致院子。
白解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屋内的一切都在他的感应中,此时一位肤如凝脂,赛霜傲雪,眉黛如画,双眸潋滟,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矛盾之色的韶华女子,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茕茕孑立,站在屋子中间。
她的身上穿着和白解一样的粗布衣服,却无法掩盖那种清雅亮丽的气质,身形虽然不显,但婷婷袅袅的曲线却如勾魂索般动人心魄。
就算白解已经见过不少容颜绝俏的女子,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好一个让人无法亵渎的佳人。
“如果你答应下来,别说徐乘的那些债务,就是为他找个合适的谋生工作,我也完全可以帮忙。”
原来屋内那太公椅上还坐着个人过中年的男子,岁月虽然在那张俊朗的脸庞上留下了痕迹,却让属于成熟的甘醇气质越发浓烈,也是向来身居高位,所以谈吐中总是有种让人无法抵御的主导力,看着眼前如白莲般清丽的女子,眼中不加掩饰地露出占有的欲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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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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