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汴州郡守是他的老丈人,匡大人会不会让自己的爱女受这等的委屈,你董家如今族人四散,如今只剩下你一人,孰轻孰重我想吴世子会考量的很清楚。”
“我既然有法子让你董家沉冤昭雪,自然也有法子将整件事情再按下来,就算是赔上宣平侯府,这样也算替你董家报了血海深仇。”
“不姑娘求求你……”且柔几乎是跪着爬过来,一面捏着她的裙摆,一面不住的摇头,“姑娘,不要这样……”
“若是你还能记起当年你董家抄家灭族时候的惨状……这话我最后再说一遍,两条路你自己选,是做一对贫贱夫妻还是为你董家报仇雪恨,我可以让你手刃仇敌,宣平侯现在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她已经为了她开出了最好的条件。
“姑娘,你不能这么狠……吴郎他……我为什么就不能风风光光的嫁进宣平侯府?为什么姑娘要这样逼我?”她已经近乎崩溃,声声控诉着她对她的不公。
汴州郡守的千金也就是宣平侯府如今的世子夫人,在这其中何其的无辜,全然就是被吴星河牵扯进来,而她从来都不是满足的,虽然同样都是锦衣玉食养起来的,同样都是养在秦楼楚馆当中,每个人的选择却到头来还是不一样的。
“你选吧。”她只冷血的撂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走过去坐下,端了一杯茶等着。
且柔已经哭得啜泣,“我董家能够沉冤昭雪全因姑娘大恩,只是如今我父兄已亡,而与吴郎相守是我毕生的心愿,只盼着朝廷归还我董家的家产之后,姑娘能圆我心上夙愿。”眼前这知雪姑娘恐怕是权势滔天,她已经不敢再多求。
梁吟翘了个儿二郎腿:“如今宣平侯府已经是无力回天,但是我可以帮你保下吴星河,至于日后你就等着朝廷的诏令,好自为之吧。”
“且柔谢姑娘大恩!”她磕了一个头,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个时候这结绮楼大约鸳鸯锦被翻红浪,但求一醉群芳间的时候,唯有她这屋里是过分的寂静,最后还是折竹忍不住感慨道:“是我见到少还是这且柔姑娘过分的痴?”虽然销魂殿里也多有痴心各位爷的姑娘,但是她们自知身份卑微,能得一夕之宠已经是天恩,再多的也不敢痴心妄想。
“人从来最执迷的无非就是未得到的和已经失去的,她痴不过是因为吴星河正妻之位原本是她唾手可得,偏偏因为造化弄人就在她眼前消失不见,若不是因为吴星河牵扯到盐铁走私,我也不会出来拨乱反正,只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清楚从未得到过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哪怕曾经得到过。”至于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她认得清楚不敢过分强求罢了,从来都是留不下的,又何必过分的执迷呢。
“唉”折竹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早就跟她说清楚了,我救了她她这条命就是我的,一对苦命的鸳鸯,既然她如此的执着当然是成全了她,汴州郡守那里为了保住他匡家只怕多是会让自己女儿和吴星河和离的,待他们夫妻和离之后下一道特赦,饶吴星河死罪,但是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入仕,然后告诉匡隐不许他对宣平侯府网开一面。”
“折竹这就下去安排妥当。”
第二日一早,天将将有了些许的亮光,汴州府所有的官兵都已经集结完毕,穿过热热闹闹的早市抵达宣平侯府,所有的汴州百姓几乎是第一时间知道了为什么吴世子昨天晚上会在青楼当中演了这样一出闹剧,原来这宣平侯府彻底的完了。
汴州郡守匡隐身穿官服,手里举着明黄的圣旨,面不改色的读道:“奉陛下诏令,查封宣平侯府,全家老小无论男女一律押入监牢候审。”
“侯爷,下官也是奉皇命而行得罪了!”
宣平侯连同吴星河,以及一干女眷一律跪在地上看着宣平侯府就这样被查封。
宣平侯还是不死心:“匡大人难道此事真的毫无转圜的余地了吗?”
匡隐摇了摇头:“这是朝廷的放妻书,来人呐伺候小姐回府,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是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与你吴家再无干系。”
吴星河昨天晚上辛辛苦苦的求了自家的夫人一整个晚上,几乎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了数不清的好话,没想到只是等来了岳父大人这么一番话,只看着自己的夫人静静的起身,然后拿上了自己的细软,嫁进来的时候带了哪些人哪些东西一样都落下,面无表情无比淡定的离开,由着自己的贴身侍婢扶着上了马车,这个时候他才喊出声来:“夫人竟是这般的不顾我们夫妻的情分吗?”
匡家小姐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说了四个字:“仁至义尽。”她于吴星河,于整个宣平侯府已经是仁至义尽,为了他她甚至是跪在爹爹面前求他再给侯府一点时间,为了他她甚至点头准了那个女人进府,连花轿嫁衣都是她让人筹办的,婆母不像她性子坚韧,出事之后只拿着帕子抹眼泪一遍遍跟她哭着该怎么办?是她拿了自己的体己去四处打听疏通,爹爹为官半辈子从来都是刚正不阿,见她跪了一夜便给了三日的时间,却还是无济于事。
吴星河笑了出声:“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哈哈……”
匡隐见吴星河还是这样的不知悔改,自己女儿真的是错付了一片痴心,幸好没个一儿半女,否则恐是要让整个吴家拖累死,一气之下将手里那道折子扔到了吴星河的脸上,“与你吴家结亲,老夫当初着实是猪油蒙了心,将自己的掌上明珠推到了火炕里,悔之晚矣。这是青颖寻了无数的门路才给你求来的,以后我匡家与你吴家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瓜葛。”
数百的官兵忙的热火朝天,抄家却也不是那么好抄的,所有的财物一律登记在册查封归档,一样样都马虎不得,这宣平侯府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光查封就花费了整整一日的时间。
宣平侯看着自己的府邸一点点被慢慢的搬空,官兵过来给自己加上了枷锁铁链,已经是心如死灰。
吴星河跪在那里,看着一家老少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却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为他上枷,终于还是拾起了匡隐扔在地上的那明黄色的折子,看了之后更是笑出了声,“特赦?哈哈……竟然是特赦!”为什么只赦免了他一人?
宣平侯急忙拿出那折子,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河儿你?”
“青颖为我求了的特赦……”此刻他呆坐在那里,两眼呆滞早就没有了在结绮楼时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什么话都已经说不出来。
宣平侯上去推他:“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幸好老天保佑,能让我吴家留下这一点血脉,快走!去找和你相熟的那个徐公子,跟着他去北翟,莫要再回来!”他自知多年前自己栽赃吴家收受贿赂草菅人命是多重的罪,虽然说如今是特赦,但是他深知星河走私盐铁更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事发之前他不能再留在南雍。
“爹,您究竟在说什么?你和娘都入了狱,您放心我就算是散尽家财也会把你们给救出来。”幸好这次所得没有留在家中,否则恐怕必是走投无路。
“走!快走!”宣平侯先是喊了出来,然后又小声说道:“爹知道你在外面所做的种种,若是被揭发那是凌迟处死、五马分尸的大罪,爹求求你抓紧走吧……”说到最后几乎是没了力气,字字血泪。
这个时候吴星河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官兵抄完家便把宣平侯一家统统呀上了囚车,“记得爹告诫你的话,好好保重!”
带头的官兵走过来,虽然嘴里叫的还是吴世子,却没了平日里毕恭毕敬:“吴世子,这侯府要上封条了,您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他这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手里拿着那道特赦的折子,步履蹒跚的朝大门走去,父母已经被官兵带走,一时之间他也是无家可归了。
无数的百姓都围在宣平侯府门口看热闹,树倒猢狲散,百年的侯府一夕之间竟然就这样败了,真的是让人唏嘘。
那些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他全都听得见,但是垂着头却是没有兴致去搭理去争辩,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脱离了层层包围的人群,他竟然是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是按照父亲说的去找徐公子去北翟,还是拿着银子去长安,他真的能抛下侯府上上下下数百口子的人,自己去北翟享福吗?
就在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的时候,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掀开帷幕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且柔,她今日穿了一身莹白色的月光裙,粉黛未施钗环未佩,他看到她的时候满腔的愤恨,若是董家能够揽下所有的罪责,这个案子没有翻案,那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光景。
但是她的几句话确实让吴星河怒气全无,对她反而是尽生怜惜,她说:“吴郎我已经尽力了,但是这件事牵扯到司掌印和侯爷,为了逃出来佟妈妈对我一顿打,但是我还是来了来接你。”她虽然怯弱但是玲珑,心思透亮,今日一早折竹姑娘对她一点拨她就猜到了。
吴郎见侯府被抄,一定会怪罪到她身上,折竹姑娘提醒她若是将吴家败落让吴郎从董家昭雪换成朝廷清理司贤良余党,宣平侯府虽然明面上没有牵扯其中,但是父亲年年都会给司贤良孝敬,这当中的往来他自然是清楚的,再凭着她的一腔柔情自然是有办法让吴星河从百炼钢变成绕指柔。
佟妈妈打她是真,为难她也是真,她为了出门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银两都付了那“十倍”的吃穿用度,这马车还是折竹姑娘帮她准备的,虽然说是来接他但是如今她也是无家可归,结绮楼恐怕是不能再回去了。
吴星河果断的上了马车,将且柔抱在怀里,“我们去黔西巷,父亲和母亲还在等着我去救他们!”上一次他去北翟所得只挥霍了一小半,还有近万两的银子他都放在黔西巷的小宅里,眼下看来这是明智,他现在只想将二老救出来之后,让他们好好颐养天年。
且柔拉住他:“吴郎没有用的,我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了,凡是被牵连进司贤良忤逆一案的人家,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侯爷是斩立决,而且是即可执行不必再上报了,最迟不过明日午时,老夫人也是活不成了。而且你私去北翟同其通商,私运盐铁的事情朝廷已经有人上本了,所以这汴州你不能再留了。”她说这些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他再为宣平侯废过多的心力,能够与她早早的离开汴州。
“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了,吴郎!”她现在只还剩了最后一点碎银子,而且她对结绮楼中住着的那位知雪姑娘怕得很,如同鬼魅一般,她同她说话就好像是同魔鬼交易了一般,几乎是赔尽了所有的一切,即使她是言而有信的,能让吴郎和她相守,但是匡大人着人送来的诏令,竟然只是平反了她董家的冤屈,赦免了她的奴籍,但是当年她董家的田地房产竟然一样都不曾返给她。wwω.ЪiqíΚù.ИěT
只有一纸的清名又有何用!董家已经不再是汴州的权贵,她也不再是董家的千金,这样的清名甚至连一顿饱饭都不能让她吃饱,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她让她做的选择。
他们到了黔西巷之后,吴星河看着自己小宅的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顿时瘫倒在地:“完了全都完了……”他一直以为这里藏得很好,只是没想到,所有的银子都没了……
“吴郎你怎么了?”且柔急忙过去想要扶起他。
“上次我去北翟赚的银两都放在了这里,眼里都已经被充公了……”
且柔也是没想到的,突然想起了姑娘告诉她的那几个词:“亡命鸳鸯,一贫如洗”眼下不就已经是这样了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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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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