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宛歌就被叫起来劈柴烧水。早饭时辰过后周大娘又吩咐她打扫山庄各处的庭院。眼看快到中午了,她还没吃上一口饭。
她疲惫之极的正在离大门不远的院子里扫地,突然听到大门口有争执声,仔细一听,惊喜发现是励勤的声音。
她放下扫帚,朝大门口飞奔而去。
郑励勤不顾门口士兵的阻拦朝山庄里闯,“让我进去,我有事要见你家将军!”
“大将军有事要办,没空见你,请回吧!”守门的士兵做出欲拔剑的姿势,“你再往里冲,休怪我无礼。”
宛歌已跑到大门口,看到励勤,喜极而泣的道:“励勤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励勤望着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的宛歌,更加不顾一切的推开守门的两个士兵,冲进山庄,抱住宛歌,心痛的『揉』着她的头发,道:“宛歌儿,你没事吧?还好吗?我这就带你走!”
宛歌哭着直点头道:“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没有你在身边很害怕,很想你!”
守门的两个士兵极力要扯开他们,却都被他们挣脱了,励勤几拳打开阻拦他的士兵,拉紧宛歌道:“我现在就去见沈少青,让他放了你!”
守门的士兵拔出佩剑指向励勤,励勤把宛歌护着身后,准备与他们恶斗一番。
“大胆狂徒,竟敢在大将军府宅里闹事!”只听有人大声呵斥道。
士兵们看到来到门口大院里的两人,忙行礼道:“参见大将军,乌维副将!”
刚才呵斥的人正是乌维犁,他是沈少青的副将,也是沈少青最信任的心腹。
乌维犁又道:“他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大将军府,还不快把他们拿下!”
励勤还未等士兵动手,便抱拳对沈少青行礼道:“参见沈将军,在下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仆人,今日奉镇国夫人之命,前来和沈将军讨个人。”
乌维犁看了看身旁的沈少青,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一直冷眼旁观,未发一言。
乌维犁只有接着问:“镇国夫人想讨要何人?”
励勤把宛歌拉到身边,与她对视了一眼道:“就是她,贵府的奴婢魏念月。”他说魏念月三个字时语气顿了下。”
沈少青毫不迟疑的道:“不行!”
宛歌感觉沈少青像和自己有仇一般,愤然上前质问他道:“为何不行?你堂堂大将军府里也会缺一两个奴婢!”
“我家老夫人愿出千金交换!”励勤忙说出条件。
一个奴隶竟然敢这样质问沈少青,乌维犁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子,她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仍不掩国『色』。
沈少青不屑的道:“我府上确实不缺奴婢,也不缺金银,但你不是奴婢,是奴隶,而且还是皇上赐给我的奴隶,我怎能让给他人。”
乌维犁命令道:“来人!还不快把这男的轰出去!”
闻声又跑来了几个士兵,五六个士兵已把励勤围住,交起手来。
励勤来之前本来考虑着要如何冷静的与这位沈将军周旋,如果不行,就回去再和老夫人商量。可当他亲眼看到宛歌现在的样子,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只想把宛歌救出去,哪怕强行带走也在所不惜。
几个围着他的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唏哩哗啦。乌维犁看这情形,就知道他是个高手,本打算亲自出手。
沈少青却在他之前已飞身跳了过去,与励勤打了起来。宛歌站在一边想帮忙,可又『插』不上手,只有干着急。
沈少青招式凶狠,凶狠中又带着狡黠,犹如猎豹在猎取动物一样,让人防不慎防。很快,励勤就处于下风,有些招架不住。
沈少青越打越猛,最后跃起抬腿横空一扫,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倒励勤的前胸,将他踢翻在地。
励勤倒地后极力想起身,却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口吐鲜血。站在一旁的士兵忙上前抓住他,将他擒住。
沈少青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看来镇国将军府里的仆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把他押下去明日交给刑部,他竟敢刺杀本将军,一定要让刑部彻查此事,看到底是谁指使的。”
乌维犁马上明白过来,道:“是,末将明日会亲自将他交给刑部!”
宛歌心痛的跑到励勤身边,挡着要把他押下去的士兵,对沈少青大声道:“他没有刺杀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他是无辜的!他受伤了,快找郎中帮他医治!他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难道不怕皇上怪罪你们吗!”
沈少青一下狠狠捏住宛歌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道,“高贵的公主殿下,多谢你的提醒,说不定就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指使他来的。镇国将军府本来和逍遥侯就来往密切,逍遥侯谋反的事镇国将军府只怕脱不了干系,镇国夫人是怕本将军再追查下去对她不利吧,所以派个仆人来刺杀我!”
宛歌又惊又怒的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励勤挣扎着道:“此事与老夫人和少爷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休想利用我来诬陷老夫人。”
“果然一条忠心的狗!”沈少青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他押下去。
宛歌眼睁睁的看着受伤的励勤被士兵带走,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沈少青像铁钳一样的手。
沈少青不耐烦的松开她的下巴,对站在一旁的下人道:“刘管家,从今日起给这个女奴带上脚铐,都给我把她看牢了,不准她踏出山庄半步。”
刘管家恭敬的道:“是!”
宛歌此刻已明白,自己已是他笼中的猎物,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自己现在已害了励勤,如果再稍有不慎还会牵连到老夫人和少爷。她一定要救励勤!
沈少青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宛歌看着他的背影挣脱抓着她的下人,追上去拉着他的衣摆跪在地上,道:“将军,求求你放了励勤,他只是想将我赎回镇国将军府,并不想伤害你,求求你放过他!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这一辈子都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
沈少青转过身,俯视她道:“他是你的心上人?”宛歌看着他阴晴不定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沈少青又问:“你们私下苟合过?”宛歌忙摇头。
“为了他,你要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吗?”沈少青讳莫如深的问。宛歌拼命的点头。
沈少青诡异的笑了笑,一脚踢开宛歌,就和乌维犁回书房了。
乌维犁在书房里候着若有所思的沈少青,觉得今日沈少青不同寻常,他和沈少青十几岁时就一起在战场上厮杀,那时他们在如狼似虎的匈奴军队里还只是普通的士兵。匈奴的大军所到之处都是烧杀抢掠,什么财物、女人都是随手就抢了占了。
尤其是对女人看上就占了,如果方便就带回匈奴,不方便就地就杀了或放了。
后来他跟沈少青背叛匈奴,投奔大兴,成了大兴的将领。大兴的军队纪律严明,没有匈奴军队那么野蛮,但女俘虏为奴的事也是常有。军中有两个女奴是专门伺候沈少青的,在这山庄里他也有个侍妾。对女人的事他从来不上心的,只是需要时就,谁要敢违抗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可今日沈少青好像故意针对这个美艳的女奴,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而且很上心。
乌维犁打破书房里的沉静,开玩笑的道:“将军,皇上赐的女奴就是好,真是个美艳的*啊!”
“你喜欢?”沈少青表情严肃的道。
乌维犁忙道:“末将不敢!”
沈少青满脸恨意的道:“他是我仇人的女儿,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刘管家命令山庄里的下人把宛歌连拖带拽的送回住处。宛歌回到住处,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顷刻间这几日来心中压抑已久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
周大娘走了进来,将一套干净的白『色』丝绸衣衫甩到她面前,道:“嚎!嚎!嚎!嚎个鬼,将军有令,让你沐浴更衣准备晚上过去伺候。别指望我会服侍你沐浴,自己去打水把自己收拾干净点,你要惹恼将军,有你好受的。”
宛歌心里一沉,望着地上白『色』的衣衫害怕极了。
周大娘边转身离去边絮叨着,“都是将军的奴隶了,还想跟别的男人私奔,真是不知死活!不安分的!”
宛歌感到自己又陷入了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境地。因为她,励勤也和她陷入了同样的境地。如果用自己的身体可以换回励勤的『性』命,可以换的老夫人、少爷、念月小姐,还有郑管家的平安,她心甘情愿,这十年来他们都如同她的亲人一般。
宛歌凛然的站起身,在山庄下人鄙夷的目光中,要来了木桶,自己打来了水,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换上那件白『色』衣衫,等待夜晚的来临。
天终于黑了,她食不知味的吃着周大娘送来的一点残羹剩饭。刘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来到她住处门口,对两个下人道:“给她把脚镣带上。”
刘管家看着下人给她带好脚镣,又冷冷的吩咐道:“走吧!”
宛歌有些不习惯的迈开带上脚镣的脚,两个下人忙架着她的胳膊,宛歌推开他们道:“我自己会走。”
她跟着刘管家走在夜晚寂静的山庄里,脚镣发出的碰撞声特别的刺心,想着,十年来在镇国将军府里和小姐一样的生活,就像一场美梦,这就是命,她觉得自己终究逃不过命运。
刘管家将她带到山庄中最气派的一处院落,当她走进院子时,已平静的心又『乱』了。
励勤被五花大绑的牢牢绑在园中的粗大树干上,嘴被一块白布死死塞住,人因为受了伤,痛苦的将头靠在树上。
宛歌急忙跑过去,却因为脚上的脚镣摔了一跤。励勤听到脚镣声也注意到宛歌,看到宛歌的样子他心中已猜到几分,拼命的挣扎着,摇着头,急得双眼通红。
宛歌难受的道:“励勤哥哥,你还好吧?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励勤又急又怒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使劲的摇晃着脑袋。
不知什么时候沈少青已走出了院落里的房子,吩咐道:“把她的脚镣解开。”
下人忙解开她的脚镣,她飞奔到励勤面前,为他擦了擦嘴角已凝固的血迹,轻声道:“励勤哥哥,从小到大一直是你照顾我,保护我。这次该轮到我报答你了,郑管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平安回去后,忘了我吧,好好孝顺郑管家,替我照顾老夫人和少爷他们。”
一行泪水从励勤的眼眸里滑落,他还在拼命的摇头,他意识到就在今晚他会永远的失去宛歌。
在房外随时候命的刘管家,走了进来,道:“是,大将军。”又有两个下人进来为宛歌带上了脚镣。
带上脚镣后就更寸步难行。刘管家对下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下人架着宛歌拖行着出了沈少青的卧房。
沈少青又高声喊道:“刘管家,把院子里那个人放了!”
刘管家又折回他的卧房答了一声,便安排人为励勤松绑。宛歌被下人拖行着经过院子时,一直低着头,她没有勇气再看励勤一眼,哪怕一眼,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向下垂落。
她在心中默念着,励勤哥哥忘了我吧,你一定会找到幸福,而我的幸福已在今夜破碎。
宛歌被拖回住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恍惚中,她想起了小松,那个儿时遇到的伙伴,记得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的夜晚,是他陪在自己身边唱着童谣。
她回忆起那首童谣,轻轻的哼了起来,哼着哼着便失去了意识。
“起来!快起来!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别以为大将军,就可以不做事了!”
宛歌感觉有人踢了她两脚,让她惊醒过来,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到周大娘还在唠叨:“睡得像个死猪,快来起来干活,今日二将军回来,山庄里的人的忙得不可开交。”
宛歌摔了摔沉沉的头,想站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周大娘是过来人,也明白她昨晚肯定遭了很大的罪,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赶快洗洗,换身衣服来厨房帮忙。”说完自己忙别的去了。
在白天的太阳光下,她这才看清自己披在身上的衣衫上染着斑斑血渍,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
宛歌明白从今日起,她就是这山庄里最卑贱的奴隶,他就是她这辈子要侍奉的男人。她想着自己以前不愿做通房丫鬟或者侍妾的想法多么可笑,现在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连个通房丫鬟都不如。
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冷酷霸道的将军就决定了她命运。不管是被迫还是情愿,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跟着她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会成为被世人所唾弃。
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成为励勤的妻子,在这里也没有像老夫人和少爷一样那么好的主子,也不会有像冬雪那样的姐妹。励勤现在怎么样?也许过段时间等他伤好了,就会忘了自己,忘了这个夜晚。
她觉得只要自己顺从的伺候大将军,讨得他的欢心,也许他就不会再恨她,怜惜她,她的日子也就好过些。
宛歌咬着牙齿去打水洗漱,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服,到厨房去帮忙干活。
这几日,宛歌一直在山庄里厨房后的院子干着粗活,劈柴、洗衣、涮夜壶、洗菜、洗碗。。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她一个人默默的拖着脚上的脚镣干活,累得没有功夫想其他的事。
山庄里的下人和丫鬟谁也不搭理她,只是有事吩咐她做时,就使唤她一下。
今日大清早,宛歌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厨房的后院劈柴。她机械『性』的把手中的斧子挥起落下,费力的将一根根粗大的木材劈开,满头都是汗水。
宛歌停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感到手掌有些疼痛,她看向自己的手掌发现手上的水泡磨破了,流着带脓的血水,她自己轻轻的吹了吹磨破的伤口。
突然有个人抓住她磨破的那只手,用一块干净的汗巾为她包扎好,“刘管家,怎么让一个弱女子干这么重的活?”一个男子略带磁『性』的声音问道。
宛歌惊慌的抽回自己的手,戒备的凝视着这个陌生的男子。他面容俊逸明朗,一对剑眉下眼睛大而有神,如一泓湖水温和动人,挺挺的鼻梁,嘴唇红润,厚薄适中,微微上扬。
陌生的男子又问道:“你是谁?怎么还带着脚镣?”
宛歌忙低下头,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柴,准备离开。这时厨房里有个下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来,忙向这个男子行礼,又对宛歌吼道:“你还不快给二将军行礼!”
宛歌忙抱着柴,跪在地上,惶恐的道:“奴婢,参加二将军!”原来他就是下人和丫鬟们私下经常谈论的二将军,都称赞他俊秀不凡,待人和蔼。
宛歌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像如狼似虎的将士或是将军,这个男人如若站将士将军中,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你叫什么?”二将军温和的问。
宛歌却一直不回答,她在想自己应该叫宛歌还是念月呢?她如果叫宛歌证实了自己的身份,还能挽回已发生过的一切吗?很显然现在再去证实这错『乱』的身份已经毫无意思。
她只有继续叫念月,起码这样可以让念月小姐远离这些伤害,也可以让镇国将军府不再为这件事受任何牵连。
一旁的下人狠狠的推了她一下,道:“二将军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奴婢叫魏念月。”
二将军扶起她,将她手中的柴交给那个下人,责问道:“厨房这边没有男人吗?怎么让个弱女子干这么重的活?”
那个下人尴尬的回答道:“她是皇上赐给大将军的奴隶,大将军下的命令让管家将最脏最累的活都留给她干。”
二将军疑『惑』的道:“我哥?那为何还要带脚镣?”
那下人小声答道:“也是大将军的意思。”
“是吗?”二将军觉得很奇怪,大哥虽然对人很冷淡,但也从未这样刻意对付女人。一般大哥遇到女人,看着喜欢就收做侍妾,不敢兴趣的也不会多看一眼。
既然不喜欢这个女人,让她做个奴婢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折磨她。如果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为什么又没收到房子做丫鬟或者侍妾。
那个下人转移话题问道:“二将军,清早来厨房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吩咐?”
二将军这才想起自己来厨房的原因,道:“今日我起的早,想为我哥亲自做早饭。”
那下人忙奉承道:“难得二将军和大将军兄弟情深,小人这就帮你准备,敢问二将军需要哪些食材?”
宛歌趁他们说话的间隙,静静的退下了。二将军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走出后院时单薄的背影,心里竟莫名的一阵难受。
宛歌离开厨房的后院,本打算回住处休息一会,却遇到了周大娘。周大娘吩咐她到山庄里的古井处,取一桶井水回来。
宛歌只有提着木桶到古井处取水,古井位于山庄南面的角落,与外面的苍翠山仅一墙之隔。
其实苍翠山原是陈国皇家的一处别院,原来陈国皇帝到洛城郊外游玩时,偶尔会住在这里。至从陈国灭亡后,苍翠山庄一直荒废着,直到当今皇上将山庄赐给沈少青,才又有人住进来。
而沈少青长年在外打仗,在山庄住的时候并不多,平时都是管家带着下人打理山庄里的事。
宛歌放下木桶看着墙外青翠的草和树,她不由冒出了逃的念头,马上沿着围墙寻找缺口。
她惊喜的发现有一截墙比其他的要矮一半,她试着想翻过围墙,可脚上的脚链太沉了。wwω.ЪiqíΚù.ИěT
这时有人从墙外翻墙而入,宛歌一下愣在那里,手还扒在墙上。她看清翻墙而入的人穿着土『色』的便服,正是她前几日见过的乌维副将。
乌维犁前两日在京城的烟花巷中,结识了一位红粉佳人,他甚是喜欢,昨晚本该他值夜,他又忍不住去会红粉佳人,并留宿在佳人那里。早上回来怕撞见大将军,只有从南面的矮墙翻了过来。
乌维犁也很意外在这里碰到将军的奴隶,他打量了宛歌一会,明白过来道:“你想逃跑?”
宛歌收回扒在墙上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反问道:“副将大人,为何有正门不走,却要翻墙而入?”
乌维犁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有继续问她:“你真的准备逃走?”
宛歌走到老井边,准备打水道:“我看外面的景『色』很美,忍不住攀在墙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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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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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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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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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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