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心中充满疑惑,李明月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脚底踩着树枝飞跃了出去,静悄悄的跟上徒步往前走的李明月。
李明月的步伐很稳健,稳到令唐糖有更多的疑问产生。
唐糖知道李明月是从小在王府长大的贵族千金,没有学习任何功夫,但是她明明连续行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的路,依然气息均匀,脚底步伐沉着不乱。
唐糖用笛子戳了戳下巴,心里生出大大的问号。
最终停下的地方,是一座破庙,在半山腰。
唐糖蹲在屋顶上,从瓦片破败的黑洞中往下看,起先黑暗一片,紧跟着亮起一星灯火。
灯火不是很明亮,当足够把一方天地照明。
唐糖蹲的位置正对着中间佛像的正面,那已然斑驳脱漆的佛像带着普度众生的慈祥笑容,却在黑夜中显得诡异阴煞。
唐糖对中原的文化并不十分了解,她只知道是菩萨,但分辨不出是哪一路的菩萨。
当然,她对这些也不是很关心,因为她看到李明月打开了她的包裹。
这个时候,唐糖顿时从心里惊叹了一句——她的姘头呢?
包裹里,李明月取出了很多东西,有黑色的瓦罐,还有各种小纸包。
李明月拿了一个金色的香炉,然后取出一炷香点上,跟着念念有词起来。
香的味道很刺鼻,唐糖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搞不懂这个李明月在搞什么鬼。
紧跟着,李明月走到佛像面前跪了下来。
唐糖捧着下巴望天,大半天的,李明月来拜个菩萨,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唐糖瞪大了双眼。
原来蒲团下面有开关,李明月按了一下,佛像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从中间往两边退开,居然一分为二了。
唐糖张大嘴巴——这佛像居然是空心的,还能分开。
而佛像中间,掩藏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光线太暗了,唐糖一时之间看不清。
很明显,李明月也看不太清楚,所以她取走了原本放在桌案上的蜡烛,走了过去。
摇曳的烛火下,唐糖快要忍不住尖叫,是一口大缸!
这大缸很大,大的几乎能让人躺下去睡觉。而且这口缸实在太叫她熟悉了,因为就在白天,她就看见过。
不对,是更早,十五年前,这大缸的样子就留在她脑海里。
所以,唐糖惊讶过后,是眼底燃起的怒火,她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心底更是有个声音在怒吼——是她,原来真的是她!
下面,李明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边的情况,推开大缸的罐子。
唐糖握紧拳头,婴儿肥的脸庞紧绷成一条线,乌黑大眼睛也卸掉往日调皮,变得专注而严肃。
火光对准缸口,露出一个人的身影,蜷缩在大缸里面,闭着眼睛,浑身发青。而缸里放满了墨色的水,几乎把那个人淹没,堪堪露着鼻子以上的部分。
气愤的怒火从唐糖的胸部强烈燃烧起来,她的猜测得到验证,十五年前是李明年的母亲,现在,又是李明月,这一切,都是她们母女做的。
几乎没有考虑的时间,唐糖握紧手中的笛子,就要冲出去。
而李明月,正拿了一包药粉倒入大缸里,好像并没有发现屋顶上的唐糖。
就在唐糖抬起握着笛子的手,要发招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一道不寻常的风声,整个人往后一仰,踩着瓦片高高跃到半空。
黑色的光夹杂着莹绿色在她耳边飞过,是淬毒的暗器。
唐糖踏着风飞跃出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在人背后发暗器的人是谁。
但是,等她准确的到达那个位置,早就没有任何人的气息,但是从折断的枝叶判断,刚才确实有个人躲在这里。
若沈灵均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思考半天,但唐糖并非心思缜密之人,她当下折了个身,飞向破庙。
寺庙安静,连那一星点烛火也熄灭了,风从破败的大门灌进去,把窗户上仅剩的一点碎纸吹的沙沙响。
显然李明月已经走了,唐糖打开火折子,看见佛像也已回归原位,就好像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她走到蒲团边上摩挲了来一下,有个凸起的按钮,手指头放上去,准备用力时,倒是多了抹心眼。
就这么打开,会不会有暗器?
她仰着头,看向慈眉善目的菩萨,嘴角悄悄泛开一个狡黠的笑容。
就这么一瞬间,唐糖心里有了个主意,她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让李明月的阴谋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火折子的火很微弱,闪烁在唐糖的脸上,将她婴儿肥还带着一点点稚气的脸庞点的明明灭灭,使得唐糖如黑夜中的精灵,透着一股子邪气。
再回到越王府,唐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躺到床上睡觉。
唐糖在等待李明月下一步的举动,她默默的发誓,一定要李明月付出代价。
第二日是个阴天,早春的阴天带着透骨的凉意。
月见一大早起床,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掀开被子起床,才发现昨晚忘了关窗。
在洗漱的短短时间内,月见接连打了无数个喷嚏,到最后眼皮子都耷拉下来,有些睁不开。
练武之人的身体一向比平常人结实,对月见来说也一样,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病。
牙齿的疼痛也从睡眠中醒过来,那滋溜溜的疼,一抽一抽的从牙根处传来,让她整个人精神不振。
月见还是很老实的找到叶清芷,希望她开一点风寒的药,再弄点止疼的把她的牙病治一治。
叶清芷把了把脉,很明确的说她确实是着凉了。
月见因为喷嚏不断,眼睛睁不打开,半眯着眼睛一脸震惊:“我已经有十几年没生过病了!”
叶清芷抬手抓了一把药,淡道:“应该是牙疼引起的身体抗力下降,再加上风寒侵入,不过,你要注意点,晚点可能会有低烧。”
月见很郁闷的拿丝绢抹了抹鼻子,顺便再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临走时,她强烈要求再开点止疼药,叶清芷只开了一副,说止疼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一生病,月见也变孩子气了,捂着脸非要叶清芷给塞了止疼药在嘴里才肯走。
叶清芷摇摇头,她觉得对待生病这种事情,是不该任性的。
沈灵均起床时,正好看到月见精神萎靡的闪进客房,双手环臂,一副挺怕冷的样子。
所以,吃早饭时,沈灵均就顺口问了一嘴:“我看到月见起床了,怎么不来吃饭?”
叶清芷在喝粥,道:“她受了点风寒。”
“哦,让她好好休息吧。”沈灵均咬了口油条,这么说道。
其他人倒也觉得没啥,着凉嘛,也不是大病。
李梦白刚才就在心里嘀咕,怎么没见月见来吃饭,听叶清芷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眸中闪出一抹担忧——生病了?
正好蝉羽端了一锅鸡丝粥过来,李梦白猛的站起来,直接拿走蝉羽手上的托盘:“我给月见送点吃的。”
蝉羽看着突然空了的双手眨眨眼。
沈灵均一筷子戳了块油炸的海棠糕,往旁边靠过去,嬉笑道:“你这个小师侄对月见很上心。”
苏幕遮握着一碗白粥优雅的喝着,闻言擦了擦嘴角,他也确实感觉李梦白和月见之间有些不一样。
沈灵均咬了一口海棠糕,跟着感叹了一句:“月见可是皇上身边的人,没那么容易放人呐。”
苏幕遮认为感情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真到了水到渠成这一天,他们自己心里会有盘算,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戏时眨巴了一下眼睛,问出来:“李梦白是不是喜欢月见啊?”
其他人用一种你真是后知后觉的眼神看他,戏时也没发现,继续道:“可是月见是正四品吧?”
洛城点头,李梦白虽是武状元,不过还没有实际落个官职,更何况月见不是普通侍卫,那是皇帝亲侍!
这两人,女强男弱,差距有点大,不好成事啊。
沈灵均筷子一指吃的正香的封正,他昨晚没跟着唐糖去越王府,笑着道:“人家连公主都敢追。”
赵祁挑眉:“他爹是吏部尚书。”
沈灵均一想,也是,封正吊儿郎当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正正经经的官二代。
封正却不高兴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挺了挺胸膛:“我靠自己!”
那边,李梦白已经踏进月见暂居的客房院落。
他心里也没想别的,就是觉得月见本身已经病了,再不吃点东西的话,体质更弱。
李梦白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声音,他站在门口踌躇,莫非还在睡觉?
拖着盘子犹豫了很久,正打算走呢,门从里面被打开。
月见披着一件蓝色外套,看得出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因为牙疼折磨她的神情有些倦怠。
开门后,风迅速窜进来,让月见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李梦白赶紧闪进来,合上房门,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道:“你没吃早膳,我给你送点粥过来。”wwω.ЪiqíΚù.ИěT
月见用绢帕擦了擦鼻子,抬头冲李梦白笑了笑:“谢谢哈。”
李梦白愣了愣,此刻月见是难得一见的柔弱模样,特别是那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烟水朦胧的,就跟浮起一层水雾一般,透出那么几分羸弱的美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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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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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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