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面色凌然,点头道,“既如此,就请曹卿拿试毒剂验一验南宫公子是痨病还是中毒?”
姜壖闻言,冷笑道,“陛下一早就请两位御医在后堂待命,又吩咐其备好试毒剂,如此未卜先知,着实让臣敬佩。”
毓秀对姜壖的嘲讽听而不闻,面上也不动声色。
廉锦与曹忱却有尴尬之色,二人对望一眼,皆是一声轻叹,一同出后堂准备。
曹忱回到前堂时,手上端着一个四方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只白瓷碗,碗中盛着像水一样的试毒剂。
灵犀、姜壖与凌寒香受毓秀嘱意,一同到堂中观看。
曹忱才要用银针刺破南宫羽的手指取血,姜壖就开口说一句,“且慢。”
毓秀一皱眉头,“姜相有何顾虑?”
姜壖冷笑道,“若这一滴血滴进入碗中遇水变色,怎知是血中有毒还是水中有毒?”
毓秀点头笑道,“姜相说的有理,为稳妥起见,命人再取一只空碗。”
侍从去后堂取了一只空碗,奉到廉锦面前,廉锦将曹忱手上的试毒剂取半数倒入空碗中,等待毓秀示下。
毓秀环视堂中众人,轻声笑道,“众卿谁愿一试?”
灵犀笑道,“臣妹愿一试。”
迟朗拜道,“恭亲王玉体尊贵,怎堪轻易损伤,臣愿一试。”
毓秀笑道,“既如此,有劳敬远。”
廉锦拿银针刺破迟朗食指,取一滴血;另一边曹忱刺破南宫羽同手同指,也取一滴血。
灵犀三人围上前,眼看着迟朗的血消散于水中,并无变色,南宫羽的血却在碗中变成微淡的黑色。
廉锦与曹忱将两只碗呈到毓秀面前,一只碗中的黑色血迹还未消散。
毓秀一皱眉头,沉声道,“血遇试毒剂变色,由此证实南宫公子的病状确是长年服毒所致。”
南宫秋跪地喊冤,“臣弟自幼痨病缠身,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是药三分毒,兴许是他常年服药才会血中含毒,陛下万不可因此就怀疑他的身份。”
毓秀并不理会南宫秋,只对廉锦与曹忱道,“请二位御医去查看这位南宫公子脖颈上的胎记。”
廉锦与曹忱走到南宫羽身侧,随侍抬起他的下巴,将他整个脖颈露出来以便二人查看。
廉锦与曹忱查看半晌,原本的疑虑一扫而空,回话时也多了几分底气,“启禀陛下,南宫公子脖颈上的胎记的确做的十分逼真。”
毓秀见廉曹二人面上再无羞惭之色,心中大石落定,“做的十分逼真的意思,就是不是真的了?”
廉锦看了一眼曹忱,笑道,“婴孩身上的胎记大多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浅变淡,亦或改变形状,多年不变的胎记少之又少。南宫公子脖颈上的胎记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原本就是一件稀奇事,再加上这块胎记的颜色虽可假乱真,肤质却比周围的皮肤粗糙许多,像是长年被燃料浸染造成的损伤。”
毓秀一挑眉毛,笑着问道,“所以廉掌院的意思是?”
廉锦躬身道,“臣有八成肯定,南宫公子脖颈处的这块胎记是后天伪造的。”
毓秀心知廉锦心结已解,一边笑着对他点点头,一边问曹忱道,“曹院判是否也是同样的想法?”
曹忱微微一笑,眼神笃定,再无犹疑,“臣复议,南宫公子身上的胎记十有八*九是假的。”
南宫秋听这一句,哪里还忍得住,惶惶辩解道,“陛下明鉴,廉锦与曹忱居心叵测,蓄意陷害臣弟,欲将南宫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境,请陛下彻查其背后主使之人,还南宫家一个公道。”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秋,半晌又看了一眼面色灰沉的姜壖,凝眉道,“廉掌院与曹院判不慕权名,不贪富贵,远离党争,尽忠职守,二人自入太医院,从未有过失职失当之处,若说他们背后有主使之人,那主使之人就是朕。”
南宫秋心下一惊,声戚戚然,“若陛下一早就认定我南宫家私养影军,意图谋反,今日堂上之人并非臣弟,而是臣弟替身,臣再多辩解也是无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任凭陛下处置。”
姜壖躬身道,“陛下听了两个包藏祸心的御医不知真假的论断就偏颇取信,恐怕难以服众。”
毓秀轻瞟一眼姜壖,对南宫秋冷笑道,“南宫卿一口咬定南宫家不曾私养影军,朕倒是有一个方法验证你所言是否属实?”
南宫秋一愣,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惊惶。
堂中众人也十分好奇,不知毓秀又有什么奇巧的法子,或是传来他们不曾预料的人证。
毓秀望着桌上的两只白瓷碗,将廉锦与曹忱召到跟前悄声吩咐一句。
起初二人面上皆有犹疑之色,最后却还是点头以应。
半晌之后,二人去而复返,手上各捧着一只托盘,托盘上各有两只白瓷碗。
毓秀走到南宫羽面前,指着他身边的随侍笑道,“影军影卫既是贴身保护南宫氏诸主的亲卫,朕猜测,今日跟随南宫大人与南宫公子前来大理寺的近卫必然也有影军中人,虽然他们服用的百日花药性奇特,只在特定时间发作,朕却还是想用曹院判研制的试毒剂试一试。若有收获,皆大欢喜。”
南宫秋满心惊惶,转头望向姜壖,姜壖面上虽无波澜,心中却并非没有触动,摇头安抚南宫秋不要轻举妄动。
毓秀笑着走到藤椅边,伸手抓住垂首站立在南宫羽身侧的随侍的一只手,“就从他开始吧。”
那随从虽低着头,气势却半分不弱,暗用内劲想挣脱毓秀,却又顾及毓秀的身份不敢挣扎的太过明目张胆。
毓秀感受到此人下意识地用力,心中越发笃定,禁不住冷笑道,“寻常人家的侍从怎敢随意摆弄主人?朕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蹊跷,你与藤椅上坐着的这一位南宫公子究竟谁上谁下,人所共见,如何能瞒天过海?”
那随侍听罢这一言,如遭雷劈,抬头正对上毓秀一双金眸。
纪诗生怕他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忙上前抓住他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为毓秀解围,“不必劳烦陛下与两位御医,臣亲自动手。”
随后他便用银针刺破随侍的手指,滴血到白瓷碗中。HTtρs://Μ.Ъīqiκυ.ΠEt
血与水混合的刹那,果然变色。
毓秀对纪诗点点头,纪诗便拉住一旁的另一位随侍,刺破手指,滴血检验。
毓秀看着白瓷碗中的变化,对众人笑道,“若这藤椅上坐着的不是南宫羽,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替身,此人除了相貌身材与南宫羽相似,才能胆识却未必如他万一,为免其出纰漏,南宫家必然在他身边安插一个极其信赖的心腹,操控傀儡的一举一动。”
一时之间,堂中寂静无声,众人面上的表情都十分耐人寻味。
毓秀冷笑道,“若朕没有猜错,这一位不止是影军影卫,也极有可能是影军暗卫,他头上是否有圣字记号,一查便知。”
随侍听这一言,眼中已隐现杀意。
纪诗将毓秀护在身后,凌然斥道,“你还不跪。”
二人对峙之间,南宫秋脑子乱成一团,慌张之下,也想不到对策应对。
亲随未得南宫秋示下,不敢轻举妄动,拖延半晌,失去了鱼死网破的时机,只得一声长叹跪到地上,任衙役拆了他的束发,查看其头顶。
百会处果然有一个圣字标记。
毓秀本是一场豪赌,幸而赌中,长舒一口气对纪诗笑道,“请子言将跟随南宫大人的亲卫请到堂中一并检验。”
纪诗领命而去,毓秀甩袖回上首落座。
南宫秋瘫跪在地,万念俱灰。
姜壖心沉了大半,待南宫秋的两个影卫被检验罢,他便示意何泽与岳伦噤声,独自一人预备说辞。
纪诗将四只白瓷碗奉到毓秀面前,毓秀望着碗中昏黑的颜色,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沉默良久,冷笑道,“以奇毒确保亲卫尽忠不叛,倒也不失为一种简单易行的办法。”
灵犀厉声喝道,“若非亲眼所见,本王亦不能相信如此荒谬之事,事到如今,证据确凿,南宫大人还有何话说?”
南宫秋噤口不言。
灵犀还要再问,姜壖却起身拜道,“恭亲王息怒,南宫家私养家军证据确凿,陛下若重罚,宰相府绝无异议,但这并不能证明在帝陵劫持陛下与林州刺杀钦差的是南宫家军。依老臣看来,南宫大人之前之所以不承认影军的存在,是因私养家军违背朝廷法例,她妄图逃脱惩戒才斗胆欺君。”
毓秀小腹阵阵疼痛,不得不咬紧牙关,强打精神,“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姜相还要强词夺理,替南宫家狡辩?”
姜壖面上一派淡然,“老臣并非强词夺理,只是就是论事,刑部找到的证据只能证明南宫家私养家军,却并不能证明南宫大人亦或南宫二公子指使家军挟持陛下,刺杀钦差,意图谋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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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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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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