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图中最让毓秀吃惊的,是舒家用来藏宝的那一间极度隐秘且机关重重的密室。
毓秀当初虽派人进陵搜寻,因禁军由纪辞掌控,最后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近乎一无所获,无论是私刑场还是藏宝室,依旧隐匿在黑暗的机关墓室之中。
毓秀不是不想追究,只是彼时并非追究到底的最佳时机。如今时过境迁,大战在即,陶菁从哪里得到的这些图,又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将这些图送给她,她猜不出也不想猜。且不管他意图助力还是设下陷阱,若当中描述舒家的藏宝密室当真属实,她又何妨笑纳他双手奉上的这一份大礼。
毓秀才要把那一沓图放回袖中,寝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好在当下她背对着房门,慌乱之中,便匆忙将密图塞进怀里。
姜郁笑容款款地走进寝殿,躬身对毓秀拜道,“陛下好些了吗?”
毓秀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对姜郁笑道,“伯良不是在勤政殿批奏章?怎么这么早回来?”
姜郁上前执起毓秀的手,伸臂搂上她的腰,“侍从问在哪里用午膳,臣便决定回金麟殿陪陛下用膳。”
毓秀忙转半个身子,与姜郁站成并排,一手搂着他的腰向前走,待到桌前,她就自然而然地放开他的身体,款款落座,“这可如何是好,朕已应承悦声去永福宫用膳。”
姜郁在毓秀对手落座,挑眉笑道,“陛下想见悦声,召他来金麟殿就是了,何必亲自去永福宫。”
毓秀笑道,“朕想听悦声弹琴,他的琴十分名贵,搬来搬去不甚方便,且永福宫寝殿陈设清雅,常年以香薰养房,相比金麟殿,更适宜听琴小憩。”
姜郁笑着走到毓秀面前,伸手拉她起身,“既如此,臣陪陛下去永福宫,一同用膳,一同听琴,午后陛下小憩,臣再回勤政殿批奏章。”
他这么说,毓秀也不好拒绝,只得笑着应承一声。
姜郁似笑非笑地打量毓秀一番,拉着她的手一同出门。
周赟观望毓秀眼色,吩咐摆驾。
姜郁亲自送毓秀上轿。毓秀一弯腰,怀中越发鼓作一团。
姜郁笑的别有深意,“陛下的衣服有些褶皱,不如臣帮陛下稍稍整理一下?”
眼看他就要伸手过来,毓秀忙皱着眉头拦他,“大庭广众之下整理不雅,不如朕在轿子里自己处置。”
姜郁笑的若有深意,点点头,亲手替毓秀落下轿帘,吩咐起轿。
毓秀等姜郁上轿,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地图与机关图,一边深深叹了一口气。
轿子到永福宫之时,姜郁先行下轿,一边阻拦周赟扶毓秀下轿的动势,亲自走到毓秀的轿子面前,掀开轿帘,接过毓秀的手。
毓秀与周赟对望一眼,金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姜郁望着毓秀轻声笑道,“陛下胸前的衣服平整了不少,怎么袖子又鼓起来了?”
毓秀没有回话,只冷冷望了周赟一眼,周赟忙躬身道,“出门前未能替陛下整理好衣裳,是下士失职。”
姜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周赟,握紧毓秀的手往永福宫去。周赟保持躬身的姿势在原地站了半晌,待众人都进宫去了,他才直起腰身。
一行人走到凌音寝殿门口,却迟迟不见人出来接驾。
姜郁微微一笑道,“陛下不是约好来永福宫听琴吗?怎么悦声竟不知你人到了?”
毓秀遭了调侃,面上却平淡如常,才要回话,寝殿的门就开了,凌音身着一身素色衣衫,款款迎出门来,“本想到宫外迎接陛下,只是臣午前才出宫奔波一趟,受了些风寒,天气又实在是太冷……”
他面上带着狡黠的微笑,说话的声音温柔动情,即便他真的有错,也让人不忍心责怪他。
毓秀笑着摇摇头,顺势接过凌音伸来的手,并肩一同进殿。
姜郁在一旁冷笑着看二人低声笑语,刻意走在之后缓步进殿。
三人进了内室,凌音引毓秀在桌前落座,吩咐侍从取掉汤盆瓷盖,轻声笑道,“臣吩咐御膳房准备了补汤,陛下尝尝合不合胃口?”
毓秀从侍从手里接过汤碗,放在唇边抿了抿,点头笑道,“悦声是不是吩咐他们在汤里放了特别的食材,怎么味道与寻常的补汤不同。”
姜郁面无表情地尝了一口汤,蹙眉道,“怕是用鸡汤熬的鱼汤,没什么稀奇。”
毓秀与凌音对望一眼,二人都只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毓秀默默喝了一碗汤,各色菜品捡清淡的用了一些,三人相安无事地用罢一膳,席间说的话还不足十句。
午膳过后,侍从们又奉茶点。
凌音坐到琴桌前,悠扬奏了一曲。
姜郁一边吩咐侍从们摆好棋盘,与毓秀对弈,一边对凌音笑道,“悦声弹奏的曲子太过激烈,并不适合陛下静心养病,不如弹一首空灵悠远的曲子来听。”
他说话时态度倨傲狂慢,似是把凌音当成卖艺优伶呼来喝去,随意指使。凌音满心不爽,当着毓秀的面不好发作,不动声色顾自忍耐,他手下的心腹侍从却咽不下这口气,偷偷在姜郁茶碗里放了一撮粉末。
侍从添茶之后,姜郁却连碰都不碰他面前的茶碗,口渴只取毓秀的茶来喝。
毓秀被抢了茶杯,面上并无波澜,她与凌音心照不宣,只当什么都没发生,默默看姜郁在棋盘上布局。
他摆的残局已到中盘,黑子万般不利,渐现败势,之前毓秀故意装作耍赖,挥手把棋盘掀了,却不料姜郁竟把棋局记在脑子里。
毓秀望着姜郁微微一笑,佯装糊涂,“这是什么局?”
姜郁将黑子递到毓秀手里,“陛下不记得了?你我之前对弈,棋到中局,你见自己处于下风,就掀了棋盘不肯认输,只是臣已一早记下布局,只想找时机再与陛下一决胜负。”
毓秀故作懵懂地细看棋盘上的局势,一边把玩手里的黑子,摇头笑道,“朕怎么不记得曾将自己陷入如此不利的境地,伯良为了逼我认输,居然摆出如此残局,可谓费尽心机了。”
姜郁失声笑道,“陛下自己布的局自己都不记得?对阵之初,陛下出招咄咄逼人,也曾一度占据上风,之后却节节败退,一路走低,直至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凌音听到“万劫不复”四字,弹琴的手戛然而止,起身走到棋盘前看了半晌,嗤笑道,“执黑子的一方的确处于十分不利的境况,却也不至于万劫不复,姑且将此残局称之为生死局,若重新布局,落子得当,也可置诸死地而后生。”
姜郁抬头看了一眼凌音,轻声冷笑,“悦声说的轻巧,你既胸有成竹,就来解一解这所谓的生死局,若解得精巧,我自甘拜下风。”
凌音笑的云淡风轻,“我才谋有限,自然无法破解,这宫中除了陛下,恐怕就只有一人解得此局。”
姜郁左手的拇指尖轻轻抚摸无名指指肚,“思齐?臣也好奇凭思齐的棋艺,能不能解得了陛下的困局。”wwω.ЪiqíΚù.ИěT
毓秀扶额笑道,“这宫中若有谁不想助我脱出困局,恐怕就属思齐了。伯良容我想一想,想到解法再与你把这局棋对完。”
姜郁见毓秀眉头紧锁,便不再逼她落子,而是走到她跟前拉她起身,“陛下若头痛,不如先小睡片刻,臣伺候陛下更衣。”
他说话时,一手已经摸上毓秀腰带,毓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抓着姜郁的手轻声笑道,“这些事叫侍从们做就是了,不劳伯良亲自动手。”
姜郁紧随着上前一步,一手环上毓秀的腰,一手捏住她的袖子,里面鼓鼓塞塞,果然藏着东西。
毓秀受了冒犯,冷了脸,用尽力气挣脱姜郁的手,皱眉说一句,“伯良执意要帮朕更衣,不必在人前拉拉扯扯,你我到屏风后就是了。”
姜郁不想毓秀会妥协,更稀奇的是凌音在一旁一言不发,漠然看他二人动作。
毓秀屏退寝殿服侍的侍从,踱步到屏风后,伸开双臂,任姜郁帮她除了外袍,松了腰带,换上一件素锦软袍。
姜郁捏着毓秀外袍的袖袋,似笑非笑地问一句,“陛下衣袋里装了什么重要之物?”
毓秀明知姜郁不翻看她衣衫口袋绝不罢休,索性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程元知的幕宾谱的曲谱,他今日进宫呈送,我心里好奇,就带了来,想叫悦声依谱弹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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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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