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见姜郁面露微笑,眉头越皱越深,负气从上位走到下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一句,“伯良当真不起?”
姜郁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伸手拉了拉毓秀的衣袖。
毓秀轻轻一甩,将姜郁的手甩到一边。
姜郁不死心,抬手去抓毓秀的手腕,谁知又被她甩手躲过。
姜郁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望向毓秀的目光也平添几分哀怨。
难得那一双湛蓝如冰的眼眸带了几分让人动心的调皮与委屈,毓秀望见姜郁似有难堪的一张脸,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便退后半步,重新对他伸出手。
姜郁微微一笑,伸手抓住毓秀的手腕,抓住之后将她手腕紧紧握在手心,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毓秀起初还勉强与姜郁推拉,半晌之后,姜郁稍稍一用力,她就被扯了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撞到他身上。
“早知伯良如此戏耍我,我就不该对你伸出手。”
似真似假的嗔语比冷硬的言辞更有威慑力,姜郁收敛笑容自行起身,握着毓秀的手将她扯到怀里,笑着对她说一句,“秀儿,我对你……”
他一句还未说完,殿外就传来侍从的禀报,说舒娴求见。
姜郁不满话被人打断,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毓秀却长舒一口气。
姜郁见毓秀如释重负,讪讪放开她问道,“陛下容臣留在殿中,还是要臣回避?”
毓秀整理龙袍回上位去坐,一边对姜郁笑道,“伯良何必急着回避,不如留在殿上听德妃说些什么,若她觉得难以启齿,不愿当着你的面说出实情,你再走不迟。”
姜郁躬身应是,抬头时,面上再无表情。
毓秀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吩咐侍从请舒娴进门。
门一开,舒娴款款进殿,她身上穿着精致宫装,发髻一丝不乱,妆容没有丝毫破绽,实在不像一早痛哭流涕过,更稀奇地是她行礼时面上并无羞惭愧疚之意,反倒带着三分凌然。
毓秀用余光瞄了姜郁一眼,见他冷冷望着殿下跪着的舒娴。
舒娴等了半晌,毓秀却并未开口叫她平身,她只得忍着怨气一直跪着。
毓秀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问一句,“德妃特别来见朕,是有话要说?”
舒娴见毓秀故作懵懂,便失了先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无有破口,反倒不知如何施展。
姜郁见舒娴凝眉不语,似笑非笑地催促一句,“德妃若前来向陛下请罪,不妨谦卑直言。”
舒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望向姜郁的目光像欲将他刺穿的利剑。
毓秀冷眼旁观,自然感受到二人之间奇特的气场,“德妃有话尽可直言,还是你要说的事只能对朕一个人陈诉?”
舒娴冷笑着看了姜郁一眼,对毓秀拜道,“臣要向陛下请罪,也要向陛下鸣冤。”
请罪也就罢了,鸣冤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要辩解她腹中骨肉并非与人有私珠胎暗结,而是被迫所致?
舒娴见毓秀一脸鄙夷,心中羞愤不已,暗暗发誓她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定要她十倍奉还。
“臣是不洁之人,本该以死谢罪,然一死虽易,只恨含冤受屈,声名被辱,心有不甘。”
姜郁挑眉笑道,“德妃以女妃的身份进宫,应时时处处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如今出了这种丑事,毫无反省之心,还要巧言狡辩?”
这话虽是斥责舒娴,听在毓秀耳中却莫名觉得刺耳。姜郁当下的姿态,很像是怕在舒娴嘴里听到对己不利的指控,才未雨绸缪提前撇清。
心下不快的不止毓秀一人,舒娴听罢姜郁的话,面上也极尽失望之色。
毓秀见舒娴两眼哀哀,禁不住对她生出恻隐之心,轻声叹道,“皇叔方才来勤政殿,已将德妃之事大略告知于朕,至于内情如何,朕并不想知晓,此事本该交由宗人府处置,宫有宫规,何不按律行事?宗令大人办事一向稳妥,定会恪尽职责,还德妃一个公道。”筆趣庫
舒娴挑眉冷笑,“宗令是臣亲姐,陛下不怕家姐徇私舞弊,用计为臣洗脱罪名?”
毓秀摇头笑道,“舒宗令秉公执法,人所共知,且德妃所犯之事十分敏感,即便她有心顾念骨肉亲情想对你网开一面,也要顾及天理国法人情处事。”
舒娴凝眉道,“臣亲自来向陛下请罪,是寄往于陛下能够秉公处置,为臣伸冤。陛下执意将臣交由宗人府处置,是已在心中坐实臣的罪名了吗?”
毓秀还未及答话,姜郁便在一旁冷笑道,“德妃此言差矣,若陛下当真认定你罪无可赦,何必要宗人府审你,按律将你赐死便是。”
舒娴才要反唇相讥,毓秀便出声笑道,“朝廷设立各部,为的是将朝廷政务事务与皇家家务分而化之。朕一人而已,无法分身事事亲为。德妃之罪看似危重,说到底只是家务事,宗人府职责所在,此事交由他们处置最合适不过。”
舒娴冷哼一声道,“陛下日理万机,臣何德何能请陛下为我花费心力,只求来日陛下看过案宗,不要因从前偏爱而偏听偏信,还臣一个公道。”
毓秀闻言,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若有心似无意地看了一眼姜郁,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姜郁对舒娴嗤笑道,“是非黑白自有公论,我也很好奇宗正大人会向陛下交出怎样的案宗。德妃秽乱宫廷,珠胎暗结是事实,在陛下没有裁断之前,你都是戴罪之身,不如先到宗人府大牢里面壁反省,以示悔过之心。”
毓秀听姜郁言词笃笃,本想出言阻止,见他一脸执意,也不好说甚。
舒娴一脸愠色,叩首请退,随即站起身,昂着头出门而去。
人走了半晌,毓秀还沉着脸不说一句话,姜郁起身走到上位,默默坐在她身边。
毓秀扭头看了一眼姜郁,眼睛眨了眨,好半晌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姜郁笑道,“陛下听过德妃的话,是否还疑心与她有私之人是我?”
毓秀摇头道,“若与德妃有私之人是伯良,她怎会在你面前表现的如此淡定自若,但她言语之间又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诸多暗示,似乎刻意引导朕多心。”
姜郁冷笑道,“实情如何,宗人府审过之后自有定论。”
毓秀点头道,“舒婉与舒娴虽是同胞姐妹,但舒家五女多年间一直明争暗斗,面和心离。朕猜测舒婉不会因为德妃是她亲妹就加以袒护,至于她是否会秉公处理,恐怕还要看她舒景对此事的态度。”
姜郁见毓秀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就试探着问一句,“陛下怀疑这一整件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毓秀一声轻叹,“舒娴是何等厉害人物,伯良一定比我清楚,她可是会被一己私欲冲昏头脑以致行差踏错,将自已与家族利益置于危境之人?”
姜郁蹙眉道,“舒娴从前的确稳重淡然,在帝陵里经历一场生死,她却性情大变。臣也不知她行事越发诡异的背后是否有更深更大的布局。”
毓秀笑道,“依伯良看来,德妃与姜家的布局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更甚者,她是否就是姜家的布局人?”
姜郁凝眉思索半晌,摇头道,“臣不敢断言。”
毓秀冷笑道,“龙嗣的消息才传出没多久,德妃便也身怀有孕,伯良以为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
姜郁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陛下有何猜想?”
毓秀笑着摇摇头,“兴许只是我庸人自扰,罢了,等内务府讯问结果出后再议。”
姜郁明明知道毓秀暗示什么,想出言解劝,又怕弄巧成拙惹她多心,索性顾左右而言他,“臣听说三法长联名请旨三堂会审?”
毓秀淡然笑道,“遇重案要案,三司长循例都要联名上奏,例行公事而已。”
姜郁笑道,“虽是例行公事,三司此举也另有他意,因案情涉及崔公,须请陛下旨意带崔公出庭受审?”
毓秀点头笑道,“不错。”
“陛下以为如何?”
毓秀蹙眉道,“崔公卧病在床,精神恍惚,即便来日我勒令他出庭受审,去到公堂之上的也只会是一个活死人。”
姜郁冷笑道,“崔公如此,岂不正中姜壖下怀?”
毓秀摆手叹道,“崔公与贺枚之事已无法逆转,只能且行且观,再论此事只会徒增烦恼,不如不提。朕今日想去永喜宫探望思齐,伯良是想同我一起去,还是留在勤政殿批阅奏章?”
姜郁见毓秀眼中似有厌恶,不好再说甚,微微一笑道,“陛下不批奏折,臣总要留下来批奏折。”
毓秀一皱眉头,“思齐好不容易才转醒,伯良何必如此淡薄?”
姜郁蓝眸一闪,淡然笑道,“思齐醒来之后对陛下都无话,对臣更不会说一个字,不要说他现在神思恍惚,还未恢复神智,即便他心智恢复如初,若他得知金龙章已交由臣暂代保管,不知会作何感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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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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