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蓝眸一闪,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若臣的心意并非出宫,陛下是否也会成全我?”
毓秀明知姜郁意有所指,却不想点破,笑着摇摇头,没有回话。
二人一上一下,默然对望,久到毓秀觉得尴尬,才不得不站起身,走到姜郁面前弯腰扶他起身。
姜郁没有起身,却伸手握住毓秀的手,“臣的心意,陛下当真不明白?”
毓秀一只手被捏的生疼,苦着脸笑道,“伯良不说,我自然不明白。”
姜郁冷笑道,“不是臣不想说,是陛下从来都不想听。”
毓秀望着姜郁隐郁含悲的一双眼,讪笑着回一句,“伯良再用力,就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了,你总要先放了我,我才好听你说话。”
姜郁非但没有放手,反倒把手又攥紧了些,“陛下当真愿听我一言。”
毓秀几番用力,都没能抽手出来,只能直了上身,笑着回一句,“你说。”
姜郁嘴巴开开合合,似游移不定,半晌才开口说一句,“臣当初进宫的确是家中属意,却并非没有私心。臣与舒娴确曾互生情愫,可我与她绝无私情。”
毓秀金眸流转,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到嘴边的却只有一句,“伯良明知我并不在意这些。”
一瞬之间,姜郁面生颓意,蓝眸成冰,“陛下为何不在意?”
毓秀心中无波无澜,只觉得他二人不得不浓妆艳抹在彼此面前做戏的情景十分讽刺,“你我早已过了懵懂无知的年纪,自然懂得喜欢一个人不是为了占有,而是盼他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姜郁眯着眼深吸一口气,对毓秀笑道,“陛下言下之意,从你拒绝我入宫开始,到你亲口许诺想要成全我与另一个女子的当下,并不是因为你对我无动于衷,而是为我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毓秀自认为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已是极致,若他当真逼她说出那一句喜欢,她恐怕也难以出口,想了一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姜郁见毓秀纠结不安的脸色,微微一笑道,“若臣所想所愿是留在宫中,留在陛下身边,陛下又是否会竭尽所能,让我得偿所愿?”
二人目光交汇,刀锋剑斧,犹如修罗战场。毓秀从姜郁的眼中看到了许多她理解不了的内容,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执念。
“伯良……”
“陛下不必说了。臣只知道喜欢一个人而不想占为己有,那恐怕也不是真的喜欢。即便喜欢都是喜欢,也不够喜欢。”
毓秀被噎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摇头辩解一句,“伯良说这话未免太偏颇,每个人对待心爱之人的方式皆不尽同,只要无愧于心,便无轻重多寡之分。”
姜郁冷笑道,“陛下说方才那一番话时,心里想到的心爱之人是我,还是华砚?”
毓秀被戳中软肋,自然不敢承认,唯有故作淡然地笑道,“伯良为何突然提起惜墨?”
姜郁笑道,“并非是臣突然提起,而是陛下自己透露真心。喜欢一个人却不为占有,只想她心想事成,得偿所愿,这是华砚的方式。在陛下眼里,这世上配得上无愧于心四字的也只有华砚。不管你方才是有心还是无意,你心里想到的人,都是华砚。”
毓秀勾唇一笑掩饰不安,她并不喜欢姜郁用这种语气谈论华砚,就如同她的真心被剖白,弱点被人拿捏在手里一样的让人不快。
“你我说的本是你与舒娴之事,何必无端牵扯他人。伯良心中是否还对静娴郡主余情未了,来日又是否想出宫,都要你自己斟酌。这个当下,即便我有心成全,碍于形势所迫,也是无能为力。”
姜郁默然望了毓秀半晌,心中失望至极,一声轻叹几不可闻,蓝眸中动荡的情绪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一贯的平静淡然,“静娴当初在帝陵中的所作所为,并非全然为私情,相对于舒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过沧海一粟。舒家把持工部多年,舒妍郡主掌管内务府,舒姚郡主为皇商织造,加上各地的钱庄、通货、马帮漕运,凡是与银钱相关,舒家都有染指。陛下想彻底铲除其宗脉,恐怕会伤筋动骨。”
毓秀见姜郁有意岔开话题,便顺势扶他起身,与他并肩回龙椅同坐,“舒家最鼎盛时,并非是因其万贯家财,握有一国钱粮运通,而是因其在朝中握有重权;如今失势是因为舒景在与姜壖的争斗之中渐渐处于颓势。手中有银钱,至多只能变通规则,而非真正握有乾坤之人。”
姜郁微微一笑,才要开口说什么,门外侍从禀报博文伯求见。
毓秀一皱眉头,与姜郁对望一眼,吩咐侍从请舒景进殿。
姜郁从龙椅上起身,自到下首去坐。
舒景进门之后,对毓秀行大礼,毓秀下殿亲自扶她起身,“伯爵不必多礼。”
二人对面相望,毓秀悄悄打量舒景,见她面色憔悴,心中也有触动,“伯爵告假多日,比从前消瘦多了。”
舒景讪笑道,“臣为小女的病日日忧心,若非不得已,也不会进宫面圣。”
毓秀一皱眉头,“自静雅出宫,朕也十分焦虑,太妃每每出宫去伯爵府探望,回来只说静雅仍旧昏迷不醒。今日伯爵进宫,是有话要说?”
舒景越过毓秀看了一眼姜郁,低头道,“臣有几句话想单独对陛下说。”
毓秀笑着点点头,回头对姜郁示意,姜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自入内殿。
毓秀回到上位,为舒景赐座,侍从上了茶果,也被屏到殿外。
“殿中只有你我,博文伯有话不妨直说。”
舒景喝了一口茶,平息心神对毓秀笑道,“自静雅出宫,太医院掌院与左右院判日日过府,臣在京中寻遍名医,又命人到临州请了许多圣手。众人众说纷纭,也有人说静雅除了天花,似乎还有其他病状。”
毓秀蹙眉道,“可有解法?”
舒景一声长叹,“方法试了许多,都行不通,如今各家都已束手无策。臣今日进宫来见陛下,是斗胆有一事相求。”
毓秀隐约猜到舒景要求之事,“伯爵说来听听。”
舒景吞吐道,“小女卧病之后,陛下在朝上晕厥,太医院众医官束手无策,是你身边的近侍写一偏方,以三皇子殿下的血为药引,将陛下治愈。舒家暗中询问过当初为陛下写方的新贵,对静雅的病,他也有一解方,只是药引非比寻常,写全方的前提是要臣亲口提请陛下应允。”
毓秀讪笑道,“皇储殿下与三皇子殿下都已归国,伯爵若求……”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舒景出言打断,“臣所求属大不敬,即便拼出性命,也想斗胆一试。”
毓秀咬唇道,“药引究竟是什么?”
舒景凌然道,“新贵算过陛下与静雅的五行,臣请以陛下的血为药引。”
毓秀一愣,“我的血?”
舒景从前从不屑在毓秀面前示弱,今日却难得示弱,跪地对毓秀道,“臣自知所求为抄家灭门的重罪,但请陛下念在舒家五朝为臣,鞠躬尽瘁的份上,搭救静雅的性命。”
毓秀的心一片凌乱,疑惑陶菁何时有此等筹谋,且瞒的一丝不漏,“龙血为药引一时原本子虚乌有,朕当初能醒过来,不是靠三皇子殿下的药引,而是仰仗御医们的倾力救治。”
舒景见毓秀话说的冠冕堂皇,误以为她刻意推脱,顾自起身冷笑道,“太医院倾尽全力,静雅也不见起色,陛下只当臣病急乱投医。陛下受命于天,龙体尊贵,臣也知臣所求强人所难,还望陛下怜悯臣一片爱女之心,为臣破例一次。”筆趣庫
毓秀端坐龙椅,面上既没有显出为难,也不曾透露妥协,她只是不说话。
僵持中,到底还是舒景熬不住,屈身再跪,“如今国库空虚,臣愿拿出三分家财,为陛下充盈国库。”
毓秀微微一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伯爵一定知道国库久年的空虚不是单单靠你以家财填充就能弥补,若不能早日找出朝廷进用款的弊端,开源节流,伯爵的三分家财不出多时就会尽数散尽。”
舒景听毓秀话有深意,想了想,咬牙说一句,“陛下所言极是,臣必竭尽所能,辅助陛下。”
毓秀起身走到殿中,伸一手虚扶舒景,“朕看过户部历年的出项,别的不说,工部支取的就不少,从恭帝的帝陵到母上的帝陵,每一年的花费都令人咋舌。以修坝造堤,穿淘治水,修缮城垣的名义申请的款子也叠摞成山,钱花的如流水一般。朕这一次下令修改工部例则,为的也是帮工部截流。”
舒景抬头看了毓秀一眼,又马上低下头,“陛下命阮侍郎主理重修工部例则一事,工部上下必全力以赴,任由阮大人差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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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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