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琦看了凌音一眼,微微一笑,回一句,“陛下如释重负,并不是因为姜郁心有所属,而是为姜郁并非姜壖亲子。姜郁若非姜家嫡系,难免存有私心,即便他是姜壖选定的布局人,也不会为姜家的荣华富贵拼尽全力。”
凌音碧眼一闪,“你是说,他会相助陛下?”
洛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姜郁曾全力维护过陛下,也屡借事由向陛下示好,虽有可能是他行反间计想取得陛下的信任,却也不排除他是真心想抛弃姜家,向陛下投诚。”
凌音听了这一番话,像是想到了什么,“舒娴与姜郁密会时,曾提及谋害陛下之言,姜郁似乎劝阻她不要轻举妄动,之后二人才会一言不合,不欢而散。”
洛琦一皱眉头,“舒雅的病若当真与舒娴有脱不开的关系,她恐怕比博文伯还要棘手。”
凌音想到舒雅,不禁一声长叹,“舒娴为了挑拨舒景与陛下决裂,不惜伤害手足。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打探,修罗使却找不到机会潜进伯爵府。”
洛琦冷笑道,“伯爵府守卫如何严密,容京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姜相府上,你偶尔还能打探到一二消息,于伯爵府,你修罗堂只要不暴露行踪,就是对陛下有益。”
凌音听洛琦言辞中似有嘲讽之意,心中不快,摇头道,“修罗堂只要查出舒娴下毒的实据,找机会透露给博文伯便是了,你且稍安勿躁。”
洛琦不置可否,“为陛下分忧本就是你的份内事,你若再不能恪尽职守,不如将修罗堂交由别人执掌,免得连累陛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琦面无表情,头也不抬,“你自己有什么弱点,只有你自己知道,若是不能早日克服,迟早会成为你的致命之伤。
凌音心中虽恼怒,却也知道洛琦对他的评价并非全然无据,他与父亲相比,欠缺一分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绝,心中尚存两分焦躁之气,遇事若不能破釜沉舟,便不能将事做到十分。m.bīQikμ.ИěΤ
洛琦见凌音若有所思,冷着脸下逐客令,“你若没什么事,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凌音拂袖起身,对洛琦道,“林州士子进京告御状看似是一件私事,却隐与初元令有关。京中那些无法入籍的士子,即便家境殷厚,都被户部层层盘卡,他们分明是有意要阻挠陛下推行新令。”
洛琦喝一口茶,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你且依照陛下的吩咐去查,实情如何,等修罗堂查到线索之后,自有定论。”
凌音见洛琦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连看他一眼都懒得,一时生出怨怼之心,冷笑着说一句,“神机司主自视甚高,今日不如同我比试一场,我今日既辛苦带了琴来,你同我和一曲,就算尽了地主之谊。”
洛琦一皱眉头,敷衍着答一句,“和乐须心有灵犀,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硬和一曲也只会贻笑大方。”
凌音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毛,“还没和你怎么知道和不成?莫非神机司主怕自己技不如人?”
洛琦明知凌音挑衅,却被激起好胜之心,冷笑道,“既然殿下有此雅兴,我自会让你尽兴而归,你要和什么曲子,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毓秀一早起有些气闷,去上朝的路上心中也莫名地不爽快。一进仁和殿,见程棉脸色灰沉,她便猜到事有生变,一时严阵以待。
宰相府禀报了几件无关紧要的琐事,刑部侍郎钱晖便出列拜道,“前几日有一外籍进京的士子在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因那士子之前并未状告立案,并不属大理寺复核案件的职权,臣请陛下恩准大理寺卿将告状之人移交刑部处置。”
刑部两位侍郎都是姜壖的心腹,钱晖此举必然也是姜壖授意。
毓秀故作懵懂,向程棉问道,“大理寺前有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程棉拜道,“几日之前的确有一林州的外籍士子因初元令一事状告当地父母官徇私枉法。因他滚了钉板受了伤,臣便将他暂且安置,只等他伤势稍愈之后再做处置。”
毓秀笑着点点头,对钱晖道,“大理寺与刑部同属三司,既然原告选在大理寺申冤,不如就由大理寺负责审断此案。”
钱晖看了一眼姜壖,对毓秀拜道,“大理寺与刑部既同属三司,却职责分明,刑部审断,大理寺复核。此案既从未审断,自然也无所谓复核。刘氏进京告状,似有深冤,理应交由刑部审理定案,若案情牵涉甚广,陛下再命大理寺与都察院介入不迟。”
毓秀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刑部尚书迟郎,笑着问一句,“此事迟尚书可知晓?”
迟郎躬身一拜,“臣已知晓。”
毓秀笑道,“迟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迟郎低着头,恭敬回话道,“于理,此案的确是该移交刑部审理。”
“于情呢?”
“状告之人既然选在大理寺击鼓鸣冤,想必是对大理寺卿的刚正不阿早有耳闻,臣与程大人同为一司之长,自然信任他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毓秀才要开口,钱晖却抢先说一句,“状告之人在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之事,已在容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以为是我刑部申结之案让那个士子蒙受冤屈,如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陛下若执意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处置,有损刑部声名,无益西琳法度严明,或失民心,于情于理,臣都恳请陛下三思而行。”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着殿下百官,“迟卿身为一部长官,有些话不便明言,好在你有一个不畏直言的侍郎。刑部既已陈述利弊,大理寺又是如何想法?”
程棉躬身拜道,“臣曾简短询问过告状的士子,他的事的确未曾在地方立案,刑部不曾审断,依照三司办案流程,大理寺的确不应在刑部之前介入。”
毓秀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对姜壖问道,“宰相府以为该如何处置?”
姜壖面上无一丝波澜,“百姓告状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何况这士子并未在本省上告,也无所谓冤案,若非此事牵涉新令,三司也不必如此严阵以待。臣以为依照法令办理就是了。”
毓秀笑道,“既如此,就请大理寺将原告移交刑部,由刑部搜证问供审结此案。”
散朝之后,毓秀叫侍从给程棉传了一句话,并没有特意留他在殿中。出殿之后,她本想叫侍从到永喜宫传旨,召洛琦到勤政殿陪她用午膳,却听说洛琦与凌音在永喜宫弄乐不亦乐乎,她便临时改变了主意,转去东宫。结果到了东宫之后,却得回禀,说欧阳苏一早去了公主府。
灵犀的禁足还未解除,即便是为了顾及颜面,她恐怕也不会见欧阳苏。
毓秀猜想欧阳苏会铩羽而归,心中十分感慨,才要动身回勤政殿,就听到宫门口有人叫她的名字。
毓秀回过身,看到欧阳苏款款而来,一身白衣锦袍,风度翩翩,面上神采奕奕,并无失落之色。
毓秀笑着迎上前,与欧阳苏对面施礼,执手同坐在桃花树下,“皇叔陛下的国书我已回复了,礼部也会全力配合南瑜迎娶储妃的习俗礼仪。皇兄不日就要回南瑜,请你静候佳音,落雪之时,我会亲自安排送亲。”
欧阳苏点头笑道,“有劳皇妹多费心。今年的良辰吉日不少,却只有十一月的那一日是上上吉。”
二人相视一笑,等侍从上了茶,欧阳苏才开口道,“我此番在容京虽只有短短日子,却也看得出西琳朝局波谲云诡,皇妹前路凶险,要多多保重。”
毓秀接住欧阳苏伸来的手,笑着对他道了一声,“多谢”。
皇族之间的关系既亲近又遥远,各人有各人的困境,此番毓秀能与欧阳苏和闻人离结成同盟,除了亲情维系,更多的也是利益使然。在唯利是图的交易里,能得人真心相待,才越发显得不易。
欧阳苏见毓秀若有所思,笑着对她说一句,“昨日我出宫探望炎曦,他伤势恢复的不错,只是这几日一直有人想趁他受伤对他不利。”
毓秀一声长叹,“我已经听说了。琼帝皇子众多,夺嫡之争看似毫无悬念,实则暗潮汹涌。闻人离这一伤,引出许多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
欧阳苏笑道,“若说心存不良,炎曦的弟弟们比他更甚。皇妹的国书中指明联姻对象是北琼的新帝,若来日继位的不是炎曦,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毓秀心中也有担忧,面上却不动声色,默默与欧阳苏同饮了一杯茶,笑着说一句,“皇兄方才去公主府,可见到灵犀了?”
欧阳苏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又马上恢复笑意,“公主还在禁足中,除非不得已,不能轻易见客。我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只与古丽相谈半晌。”
毓秀笑着点点头,“我已吩咐礼部和内务府后日在地和殿设宴为皇兄践行,届时我会解了灵犀的禁足,准她来赴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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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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