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猜到凌音是想暗示陶菁是姜汜心腹,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你们从一开始就怀疑陶菁的动机,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将他入宫一事含糊带过?”
华砚与凌音各自默然,都没有说话。
毓秀笑道,“陶菁现在在什么地方?”
凌音看了华砚一眼,轻咳一声回一句,“皇后殿下已将命人将陶菁关押到宗人府了。”
毓秀心中吃惊,却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以她对姜郁的了解,除非当中有隐情,他不会轻易做出如此冲动的决定。
毓秀传侍从进殿,吩咐摆驾宗人府。
华砚与凌音都有些不可置信,开口劝毓秀道,“陛下晚膳才用了一半,仓促之下赶去宗人府,恐怕又要惹人议论。”
毓秀冷笑着回一句,“我还怕他们不议论。”
华砚猜到毓秀心意已决,便不再相劝,“陛下将人带出宗人府之后有什么打算,留在宫中,还是遣回国子监?”
毓秀笑道,“之前从宫中放出去的一个士子现在国子监读书,名叫步尧,惜墨从前应该也见过其人。他已出宫有些日子,预备参与秋闱,与他同窗在读的非富即贵,亦或是学识出类拔萃者,即便如此,当中有一些外籍在入籍之事上依然受到阻碍。朕已派人传信要他到春善楼与你见面,惜墨可替我问一问初元令推行的情况。”
凌音皱眉道,“既然在国子监读书的外籍士子入籍都受到阻碍,可见是户部有意刁难。”
毓秀点头道,“悦声说的不错。初元令虽下到各州府,上下推行却步履维艰,户部屡屡推脱,将外籍入籍的审核制定的繁复冗久,许多符合条件参与会试的外籍士子不易取得身份,京中已是如此,各省恐怕更甚,若是一再拖延下去,恐怕会耽误明年春闱。”
华砚看了凌音一眼,笑着对毓秀点点头,“陛下要臣去春善楼,只为见一个出宫的士子?”
毓秀放下银筷,低头喝汤,“程棉上了一封密折,说大理寺门外有人击鼓鸣冤,似乎有关初元令。因事关重大,牵涉敏感,他为了避免有心人借机闹事,便没有张扬,将告状之人暂且安置。我已命他悄悄将人带到春善楼,惜墨替我听一听那士子到底有什么冤枉。”
华砚金眸一闪,点头以应。
毓秀喝完一碗汤,侍从禀报青鸾车已备好在内宫门外。华砚与凌音一路相陪,亲自送毓秀上车。
二人目送车驾走远,凌音才低声问华砚道,“陛下许久没有派钦差在外行走,以惜墨看来,此番士子告状之事,是福是祸?”
华砚才要回话,突然刮了一阵冷风,吹灭了他手里拿的宫灯。
凌音低头检查宫灯,原来是糊缝处开裂,吹开灯皮,风灌进灯身才将里面的灯烛吹灭。他望着宫灯上的龙纹,心中预感不祥,却没有说甚,叫侍从来接了灯去修,“陛下亲自去宗人府,当为了惑乱视听,试探皇后殿下的虚实,还是藏有私心,放心不下陶菁?”
华砚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望着车驾远去的方向说一句,“陛下的心意如何,恐怕连她自己也不能确认。”
微服出宫的车驾是仓促之间准备的,毓秀没有吩咐戒严,只叫禁军一路小心护送。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宵禁,街上已是一片寂静,毓秀坐在车中,掀开车帘看向空旷的街道,心中也空空无一物。
宗人府一早接到御林军飞马传信,宗令宗正从家中匆匆赶来,一早已等在府外候驾。
宗人府宗令是舒家嫡长女舒婉。舒婉自出生就受皇恩册封郡主,十四岁进士出身,入仕宗人府供职,一路平步青云,花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跃升为一部长官。舒家五女之中,舒婉最为谨慎沉稳,难得她待人平和谦恭,行事却雷厉风行,在位多年从未有过疏漏,称得上是一位能臣。
毓秀的车驾行到宗人府前,舒婉等还未等她下车就先行拜礼。毓秀从前听闻舒家五女之中,舒婉对幺妹最为疼爱,在府中处处照拂。她原以为舒婉会因舒雅染病之事耿耿于怀,谁知她面色如常,并无半分不悦之色。
毓秀便直言问舒婉,陶菁是否被关在此处。
宗人府处理宗族事物,在此受惩的都是皇亲国戚,陶菁无品无阶无名,关在这里本不合规矩。舒婉躬身一拜,斟酌回话道,“陶孝廉即便还在宫中为侍,言行有差也不该送交宗人府,交由内务府处置即可,皇后殿下既然叫他在宗人府思过,恐怕也是思及他身份特殊,不敢妄自处置。”
毓秀明知舒婉含沙射影嘲讽她与陶菁的关系,暗示帝后不睦,心中虽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皇后既送他来此,自有他的道理,你等这几日可问出些什么?”
舒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毓秀,躬身道,“太妃殿下吩咐臣等不可刑讯,臣问了两日,也未曾问出什么。”
毓秀冷笑道,“原本只是一场误会,既然没有问出什么,宗令就下令放人吧。”
舒婉微微一笑,“陛下是在正厅等待,还是随臣到牢中接人?”
毓秀金眸凌厉,盯着舒婉看了半晌,冷笑道,“朕还没有见过宗人府的牢狱是什么模样,见识一下也好。”
舒婉示意下位在后跟随,她走在前,亲自带毓秀到关押陶菁的牢房。
宗人府的牢房不似刑部大牢阴暗湿冷,房中有床有桌,环境要比寻常牢狱优越。毓秀到时,陶菁正面朝里躺在床上,听了通报,丝毫没有要起身接驾的意思。
周赟一皱眉头,才要再宣,就被舒婉抬手拦了。舒婉亲自开口报一句,“陛下驾到”,等了半晌,里面仍然没有回应。
毓秀面上尴尬,心中莫名忐忑不安。周赟对舒婉道,“请宗令大人吩咐打开牢门,随我等出去等候。”
这一狱中原本有八间牢房,却只关押了陶菁一个人。
舒婉看了毓秀一眼,笑着点点头,叫下属打开牢门,带人随周赟等一同退出狱门,在外等候。
毓秀走进牢门,明知再唤无用,就走上前推了推陶菁的肩膀,“还要装死?”
陶菁一动不动,安静的像是连呼吸都没有了。
毓秀认定陶菁故弄玄虚,又重重推了他一把,“你是打定主意装死到底了吗?”
陶菁本是侧躺,被毓秀狠狠一推,就狼狈地变成了半趴。
毓秀坐到床边把陶菁扳正,见他双眼紧闭,面无血色,一张脸白的像纸一般,心中吃惊,抬手去试他鼻息,在确认他还有呼吸时,才松了一口气,皱起眉头狠狠掐他的人中。
陶菁一声闷哼,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看清毓秀的脸,就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毓秀看陶菁咳得厉害,不像是装的,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上前扶他起身,坐到他身边帮他顺背。谁知陶菁浑水摸鱼,顺势搂上毓秀的腰,又把头靠到她肩膀上。
毓秀自以为被陶菁戏弄,对着他的背狠狠拍了几下,怒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陶菁被拍的五脏六腑阵痛,推开毓秀,一声闷咳,拿来掩口的白绢霎时间被血迹染红,红的有些触目惊心。
毓秀抢过陶菁手里的白绢,望着上面那一大口血迹,皱眉问道,“他们对你动刑了?”
陶菁低着头对毓秀摆手,毓秀见陶菁一脸狼狈,心生愧疚,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他,“既不是受刑,就是生病?”
陶菁也不推辞,拿毓秀的手绢掩口,连连咳了几声,虽然没有再大口吐血,绢上却还是零星沾染了一点血迹。
毓秀见陶菁咳的说不出话,一声轻叹,重新坐回他身边帮他顺背,即便陶菁故技重施搂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她也一并生受,“你出宫时还是好人一个,怎么读了三天书,白坐几日牢房,就变成这个样子?”
陶菁止了咳声,看了毓秀半晌,似笑非笑地回一句,“陛下几日之前还游荡在生死之关,性命堪忧,才一恢复,就反过来嘲笑我?”
毓秀一时语塞,还没想到话来反驳,陶菁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她的衣领。
毓秀在毫无防备之下突遭偷袭,下意识就要抡陶菁一巴掌,却被陶菁抓着手腕拉到怀里。陶菁顺着毓秀敞开的衣领往里看,看到她胸口那条隐现的赤龙,禁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毓秀见陶菁直直望着她身上的赤龙纹发呆,一时分不清他是若有所思,还是故意占她便宜。
“你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陶菁摇头轻笑,半晌也没有回话,只默然望着毓秀,不紧不慢地松了腰带,解了衣领,再徐徐脱下外衣。
毓秀目瞪口呆地看他动作,“你这是做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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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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