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本以为姜郁睡着了,就悄悄起身,谁知才支起一条胳膊,就被姜郁按着肩膀压了回去。
好在他只是想阻止她起身,并没有别的动作,把人推回床上之后,依旧似笑非笑地闭目养神。
毓秀一声轻叹。这种幼稚的事,她也不是没有做过。
从前午睡的时候不管华砚是否有困意,都被迫要躺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睡。
毓秀忆起往事,心中百般滋味,半晌才故作镇定地问姜郁一句,“伯良来金麟殿,是有事要说?”
姜郁嘴角本噙着一丝浅笑,被毓秀这一问,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他睁开眼,翻身对着毓秀,反问一句,“皇上不想看见臣?”
毓秀摇头笑道,“伯良多心了。”
姜郁望着毓秀,蓝眸似乎没有往日冰冷,反倒带了许多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皇上设宴招待国宾,若不胜酒力,何必勉强,保重龙体为上。”
他一边说,一边握住毓秀的手,手指从她的指缝中插进来,与她十指交缠。
毓秀听出姜郁话里有话,“既如此,晚宴时劳请伯良代朕行酒。”
姜郁见毓秀刻意躲避他的注视,就故意往她身边凑近了些,“皇上方才当真跌倒了吗?”
他问话时用的虽是调侃的语气,却莫名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姜郁见毓秀不说话,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眉眼间却有掩藏不住的怒意。
他攥她手指的手也蓦然收紧。
毓秀手上一疼,不自觉已惊呼出声。
姜郁放了毓秀的手,撑起身捏住她的肩膀,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毓秀因为惊诧,一双眼瞪的圆圆的,明知反抗无益,索性冷下脸动也不动。
姜郁手上的动作虽不温柔,落唇亲吻毓秀时却小心翼翼,几番辗转,撬开她的牙关,长久的,温柔的侵入。
这个吻相比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少了许多粗暴,多了许多诱惑。
姜郁克制了自己的欲望,耐心地等待毓秀掉进他的陷阱。吻到浓时,再把两只手钻到她身下,搂住她的腰背。
毓秀的脑子一片空白,兴许是醉意未消的缘故,她只觉得全身麻痹。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失去呼吸时,姜郁的唇终于离开她的唇,满是怜爱地吻了她的鼻尖。
在毓秀记忆里,姜郁的脸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红过。他的暧昧,他的柔情,他的亲昵,他的私语,她也从来没有想象过,更没有经历过。
姜郁用鼻尖磨蹭毓秀的耳鬓,手指抚过她的侧颈,一边动手解她的衣带,一边沉声说一句,“你我大婚这些日,还未行夫妻之礼。”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做到如此地步?
毓秀一时心慌,手挥到了枕边的玉如意,如意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侍从们守在殿外,听到殿里打破东西的声音,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要应声进殿。
梁岱皱眉问陶菁如何是好;陶菁但笑不语,看向周赟;周赟一脸淡然,“皇上既然没有传唤,我等且稍安勿躁。”
他话音刚落,殿外就有宫人进来禀报,“北琼三皇子已入宫门,执意求见皇上。”
梁岱看了一眼陶菁,陶菁看向周赟,周赟点头道,“此事非同小可,要速速通禀。”
梁岱才要开口,却被陶菁抢先一步,“皇上恕罪,下士有急事禀报。”
殿中一片安静,半晌才传来毓秀的召唤。
陶菁看了一眼面色冷淡的周赟与梁岱,咳了两咳,开门进殿,行礼禀报闻人离进宫之事。
毓秀叫平身之后,他便直起身抬起头,看向帝后二人。
毓秀的头发衣衫像是匆忙间整理的。姜郁身上虽平整,脚上却没有穿鞋,“闻人离以一国使节的身份出使西琳,觐见之前要递送国书拜帖,行通告之礼,受召入宫。如今他不等传请,擅自入宫,失礼至极,皇上预备如何处置?”
毓秀面色凝重,对姜郁叹道,“朕已叫礼部宣旨,设晚宴款待。想必是闻人离听说白鸿入住东宫,才一刻不停急着入宫。若非礼部不顾礼数,对其大开方便之门,他绝不敢如此。”
姜郁听出毓秀剑指灵犀,自然不会火上浇油。
毓秀吩咐侍从伺候她洗漱,换了朝礼服,摆驾地和殿。
闻人离与随行的使臣一早已在殿中等候。
毓秀进殿的一刻,他正背对着龙座的方向随意看殿中的摆设,听到皇上驾到,才不紧不慢地转回身。
闻人离墨发麦肤,赤眸如火,气质超凡,容貌出众,虽年纪轻轻,却形比虎豹,神似苍狼,与欧阳苏的深沉内敛不同,他的张扬都显露在外,大概与北琼彪悍的民风有关。
毓秀惊异于闻人离让人难以忽视的威势压迫,与他目光交汇的一瞬,心中却生出了许久不曾有的情感。眼前这个人,不像是陌生人,倒像是她多年不见的知交故友,让她莫名觉得亲切熟悉,一如她初见欧阳苏之时。
闻人离垂手立在堂上,冷眼看毓秀落座,脸上的笑容分明带着嘲讽。从她进门开始,他一双眼就直直看着她,目光审视,神情倨傲。
毓秀错觉自己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忍不住就皱起眉头。彼时对他没来由的亲近之感,也如风一般消失殆尽。
周赟等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陶菁已在毓秀身后高声说了句,“请北琼三皇子殿下与众使臣对我西琳皇帝陛下行拜礼。”
众人都屈膝跪了,闻人离却只是将右手扶着左胸口对毓秀欠了欠身。
琼帝子嗣众多,皇储之位的争夺十分激烈,他却偏偏对三皇子另眼相看,想来闻人离也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三皇子殿下从十二岁起就带兵平叛,大小战役从无败绩;如此高傲之人,自然会对一个才登帝位的黄毛丫头行拜礼之事耿耿于怀。
陶菁心中暗笑,高声再呼,“请三皇子殿下对皇帝陛下行拜礼。”
闻人离听而不闻,一双眼紧紧盯着毓秀,“此番我出使西琳是奉我父皇的旨意,还望皇帝陛下事事三思而后行。就算陛下执意要我行礼,也要你礼部官员高宣体统,岂容一个小小的内侍对我指手画脚?”
还不等毓秀说话,陶菁已开口回一句,“究竟是陛下失礼,还是三皇子殿下失礼?殿下勿要诸多推脱。若有一日我西琳派使臣到你国朝见国君,使臣言语无状,冒犯君王,北琼将如何?”
闻人离的目光略过陶菁,眼中满是杀意,“本王与南瑜皇储殿下本是同年,论年纪,我也算是陛下的皇兄。”
陶菁一派淡然,“我大熙宰辅是皇后之父,伯爵是先皇后之姐,二人都是皇上的长辈,上殿朝拜同样要向皇上行礼。且不论殿下只是陛下平辈,先行国礼后叙家礼的道理,殿下难道不懂?”
闻人离目光如炬,一双赤焰烈眸终于看向陶菁,“你是什么身份,敢同本王如此说话?”
陶菁泰然自若,回望闻人离时不输半分气势,心下却暗道这小龙威势鼎盛,果然不是池中物。
毓秀本想对闻人离以礼相待,见他态度嚣张,便故意不叫下首众使臣平身,收敛笑容正色道,“宣礼部尚书进殿。”
旨意还没传到宫门,灵犀与崔缙已匆匆赶进宫来,二人一进地和殿大门,就瞧见负手立在殿中的闻人离,忙冲到殿中跪伏于地,齐声拜曰,“皇上恕罪”。
灵犀从前面对毓秀时,行礼敷衍居多,难得今日面对外人,她还顾及体面,行了不打折扣的拜礼。
毓秀笑着叫二人平身。
灵犀折起上半身,腿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故作姿态地对毓秀解释一句,“臣妹与崔大人赶到驿馆传旨时,三皇子殿下已与北琼一众使臣擅自前往宫中,臣妹阻拦不及,失察失职,请皇上恕罪。”
这厢话音刚落,崔缙便对毓秀拜道,“北琼与西琳的礼数多有不同,臣与公主殿下前往驿馆传旨时,本想与三皇子殿下详述,阴差阳错未能尽责,以致殿下在陛下面前失仪,请皇上宽恕臣等渎职之罪。”筆趣庫
阴差阳错?
话说的冠冕堂皇,倒也未彼此留了一点余地。
毓秀对灵犀与崔缙冷笑,“为公主赐座。”
灵犀在毓秀下首落座,崔缙立于阶下,对闻人离高声道,“三皇子殿下是北琼贵宾,觐见我西琳天子须行拜伏礼。”
从一开始,闻人离眼中就看不到别人,更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毓秀,咬牙切齿地问一句,“你当真要我跪?”
如此张狂,实在让人不悦。
他说的话让人不悦,他凌厉的眼神让人不悦,可最让人不悦的,是他说话时倨傲的姿态和威胁的语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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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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