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你看见了吗?”脚步轻快地出了傅老夫人的院子,王琅没有回头。

  身后的老者抚着长须,目光比之提及钩吻解药药方的痴迷只增不减:“老朽虽没看清那小娘子手中法印的符文,但她脚下阵法,是道家的五行八卦绝不会错的。”

  “真有趣。”

  “有趣?”

  王琅的脚步和声音都越发轻快了:“连是谁下的毒都闹不明白,还为了给假的报仇得罪了真的,傅家如今就让这样糊涂的家主掌着,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郭子楚点头:“傅家如今的确不像个样子。”

  王琅笑起来:“比起世叔,二郎倒是个明白人。”

  郭子楚又点头:“傅二郎君年纪轻轻,却比他爹强上许多,实在可惜。”

  王琅知道郭子楚在可惜什么。

  当年傅氏先祖有大巫之力又生得郎艳独绝,得执政太后青眼,险些日月换新天,叫整个王朝跟了傅姓。

  险些的事情,终究没有成真。

  傅家嫡子死绝,最后只留下傅老夫人一个女子顶门立户,撑起傅家。

  此后,天下便容不下傅姓的男性大巫,更容不下郎艳独绝的傅姓男性大巫。

  那在家中行二的郎君,虽然年纪幼小,还是少年,却已如白鹤月华一般,能够窥见成年后的绝代风华。

  生而有罪,越是强,便越是可惜。

  “那丫头原是叫从良,难怪先前一直找不到,”王琅看向汪海,“查一查。”

  “是。”汪海垂头,额际隐隐冷汗。

  之后,在汪海的调查下,王琅得知邵秋实在傅府中“只知憨吃的棒槌”的风评是和如何错愕,勾引郎君不成反被揍勾引郎君成功就恃宠砸玉的香艳传闻又是如何啼笑皆非,此处暂且不提。

  只说老夫人屋里,傅家长房已将事情处置的章程商量妥当了。

  傅仲达虽说了“人活着才需要遮掩”的话,老夫人还是拍板:“对外就说是傅棠的女使做错事受了责罚,心怀怨恨投毒,毒死了傅棠,带累了我。”

  傅大老爷有些迟疑:“傅棠驱厄,沿街叫许多民众看见。甚至通报州府衙门,知府大人也是知道的。之后二房三房的人亲眼看见傅棠被打死,傅棠的尸身也一看就知道不是中毒,这样说可不好交代。”

  “长房何时需要给二房三房交代,”傅老夫人声音嘶哑,气势却极盛,“傅家何时需要给外人交代?”

  傅老夫人虽没能继承巫力,但她做姑娘的时候,正是傅家如日中天的时候,公主娘娘看见她都要行半礼。如今老了,困居在太原府里,浸在骨子里的傲气还是震得傅大老爷一哆嗦:“是。”

  “二房三房和外面的人无需担心,”傅老夫人话锋一转,“倒是王家的小郎君。”

  “我去说。”傅仲达道。

  儿子不成器,幸而嫡孙不像他,傅老夫人对嫡孙还是放心的:“好。”

  “那个叫从良的丫头呢,怎么办?”傅大夫人问。

  提起邵秋实,傅大夫人的心情很复杂。

  她还记得是自己把给儿子选了这个一等女使,也记得自己为什么选这个一等女使。因为她心腹的冯妈妈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是个只知憨吃的棒槌。

  傅仲达优秀,别人家若是生下这样的儿子,恨不得敲锣打鼓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偏偏傅仲达姓傅,生在傅家,傅大夫人既欣慰于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自持,又不得不忍痛看着断袖暴虐的脏水往他身上泼。

  可就连断袖暴虐也挡不住窥探的目光,宋云卿一句入朝为官打醒了她。

  入朝为官在别人家是朴实野望,在傅家却是催命符,她明白自己得给傅仲达找个挡箭牌了。

  既是挡箭牌,便得做好了挡箭牌的工作,勾引郎君可不在挡箭牌的工作范围内。冯妈妈虽不明白缘由,却知道她的心思,当即指了蠢笨憨傻无心更无力勾引郎君的丫头,她便顺水推舟地点了做女使。

  邵秋实住进馨园后,傅大夫人还吩咐着人观察了一段时间。

  的确是个蠢笨憨傻的,镇日窝在屋里不出门,出门必为了干饭,傅大夫人一度对此十分满意。

  如今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后悔了,邵秋实的确无心也无力勾引郎君,可最近府里接连出的闹心的事情,似乎桩桩件件都跟这蠢笨憨傻的孩子女使有关系。

  刚刚,这个傻子更是杀了傅棠,一巴掌拍碎了傅棠的胸骨,血肉模糊。

  “让她回去。”傅仲达道。

  “什么?”傅大夫人一愣。

  “错不在从良,让她回馨园吧。”傅仲达重复了一遍。

  “她杀人了!”傅大夫人压着嗓子叫道。

  “究其根本,都是因为傅棠。我们既然决定掩盖,就不要追究了。”

  “怎么可以不追究?傅棠是个人,不是个瓷器摆件,那丫头一巴掌就拍碎了……”

  傅大夫人还要再说,却被傅老夫人叫住:“按二郎说的做。”

  府里的大事决断都听傅老夫人的,而傅老夫人听傅仲达的。

  傅大老爷丝毫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美滋滋地出去宣布了事情的解决办法。

  邵秋实再次回到馨园,部曲们松开她的时候表情都跟做梦似的。

  邵秋实也很疑惑,没事了?又没事了?

  虽然不明白傅家长房到底是如何商量的,反正最后的结论是邵秋实可以回馨园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邵秋实看着手中的红色气劲,这一次,又有收获。

  结丹以上的修士可以一眼看穿凡人气运,结丹之下,则需要合八字。

  邵秋实只有炼气二阶,即使合着八字看人气运也很费劲,所以她完全没发现傅棠身上有鸿运。

  鸿运,顾名思义,大好的运势。

  有鸿运的人能够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机缘也比其他人更好。

  傅棠身上的鸿运不多,只有一丝,但千万别小看了这一丝鸿运。

  谁能成功地将一块一看就是劣等玉的玉佩说成是伴生佛玉?

  谁能以庶女之身凭着假冒的伴生佛玉得父亲宠爱,得祖母教导,更在外面闯下女菩萨的善名?

  谁能往爷们身上扑,当众落水湿身不仅没有身败名裂,还得五品刺史三书六礼上门提亲?

  这些匪夷所思,光想想都觉得其他人莫不是大傻子的事情,傅棠办到了,都因为这一丝鸿运。ъΙQǐkU.йEτ

  看着手中气劲,邵秋实忽然意识到,傅棠有玄凤真灵的玉佩,又有鸿运在身,若能厚积薄发,那叫天下名门贵女皆低头的帝后之位说不准还真是她的囊中之物。

  前世,中宫之主姓傅吗?

  邵秋实努力想了想,二十岁那年,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中宫的确换了主人。但她那年被族妹抢了亲事,家中耆老皆劝她安心修道庇佑宗族,她便真的专心修道不问世事,也就不知道新皇后姓什么。

  不过无论前世傅棠是不是皇后,这世傅棠失了玉佩,丢了性命,连鸿运也化作红色气劲落在邵秋实手里,肯定是跟皇后无缘了。

  昨日种种,皆成今我。今日种种,皆成新我。

  这世间的一切事自有缘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顾明朗的重生后:修仙大佬被迫走宅斗剧本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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