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邵秋实在院子里支起炉子,炉子里燃着炭火,上面放一片铁网。
铁网烧热之后,邵秋实在糍粑的表面刷一点油,放在铁网上烤。
肖树林再来的时候,邵秋实就正在给糍粑翻面。
表面烤得焦黄的糍粑块,翻面的时候,会泛出带着米香的热气。
见到肖树林,邵秋实给他倒了一杯酒,那酒已温得有些烫了:“前年四月泡的青梅酒,肖将军尝尝。”
肖树林接过,喝的时候呛到了:“太甜。”
青梅酸涩,做酒时要放许多的糖,才能够使酸涩变成酸甜。
“甜,不好吗?”这样说着,邵秋实将烤好的糍粑放在盘子里,浇上稠稠的红糖水,递给肖树林。
邵秋实跟肖树林吃完一盘子红糖糍粑的时候,院子外看热闹的村民已经足够的多了。
简陋的竹篱笆,巨大的窟窿眼甚至遮不住郝曦薇裙角精美的绣花,自然更遮不住村民们窥视的目光。
邵秋实放下碟子,看客已经就位,好戏也应该开始了。
肖树林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仍如上次那样带了三十名亲卫,押着金丝楠木,也押着骗走金丝楠木的人。
肖树林上次走的时候说,三日内必给邵秋实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恰是距他上次离开的第三日。
邵秋实站起来,走到这些人面前。肖树林想要向她介绍,她却摆了摆手,率先介绍起自己来:“我姓岑,唐朔,就是那个被你们骗了一次,还傻到补上钱买高价货,又被骗了第二次的蠢货,是我的四舅。”
“岑娘子,”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衣着体面,正是唐朔提到过的掌柜曾殃,曾殃拿出自己当了十几年的掌柜的圆滑,满面堆笑,“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邵秋实看着曾殃,“是你用假木头骗我四舅一次是假的,是第二次下药迷晕我四舅偷走木头是假的,还是打伤他们,上了府衙拿预先造的假契约抢走木头,却叫他们给你们赔汤药费是假的?”
曾殃嗫嚅:“这……”
正这时,唐朔从外面冲了进来:“姓曾的,你太不是东西了,我哪里对不起你?请你喝酒吃肉,好话说尽,你就这么做局暗算我?一次不够,还算两次!”
等曾殃挨了唐朔数记老拳,邵秋实才请肖树林的亲卫将唐朔拉开,看向曾殃:“还是误会吗?”
曾殃捂着脸上的伤,忙道:“误会,不,不是误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娘子你看,木头,上好的金丝楠木,我全让人拉来了,都是最好的,就是为了向娘子表达歉意。”
邵秋实早看见了停在院外的木头,成色确实不错,但:“只有木头可不够。”
只有木头可不够?除了木头,还有什么?曾殃咬牙:“钱,所有的钱,我也全还给娘子。”
邵秋实点点头,在曾殃神色放松下来的时候却道:“还是不够。”
木头给了,钱也还了,还不够?那还得怎么个够?
曾殃小心翼翼地盯着邵秋实:“岑娘子觉得要如何才够?”
邵秋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曾殃身后,看着几名无论是衣着还是气度都远逊色于曾殃的男子:“就是你们,下药偷了我四舅的木头,被发现还打伤了他们?”
几人并不惧怕邵秋实,邵秋实在他们看来,就是个衣着普通,长相也普通得很的小女娘。
只是惧怕一旁的肖树林及其亲卫腰间长刀,才不情不愿地承认:“是我们打的。”
“哪个手打的?”
几人面面相觑。
“左手?右手?用脚了吗?左脚,还是右脚?”
几人又是面面相觑,他们并不惧怕邵秋实,听她问得繁琐,心里还厌烦起来。
其中一人嘴角一咧:“打起来,哪里还分得清左手右手左脚右脚的,自然是都用了。”
邵秋实点点头,指着曾殃问:“是他指使的吗?”
相比几人,当了十几年掌柜的曾殃可懂得察言观色多了,忙道:“不是我,我图财而已,若打算伤人,也不会叫他们用药。意外,谁知道药效那么快就过了,你四舅追上来,逼急了才打起来的,都是意外。”
邵秋实又点点头:“那就不要你们的命了,手脚留下,你们就能走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齐齐一愣。
曾殃和身后的混子,肖树林和院子里的亲卫,被几名亲卫拦住的唐朔和院子外看热闹的村民都愣住了。
“小女娘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张嘴就要哥几个的手脚?”其中一名混子最先反应过来。
曾殃拿手捅了那混子一下,示意他别激怒邵秋实,自己却也开口:“娘子,这事虽是我们做得不对,但如今将木头和钱都还回来,足见诚意。国有国法,你若是想当着这么多人动用私刑,禁军是朝廷的兵,可不是娘子个人的私兵,想来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曾殃不愧是在大铺子里做掌柜的人,几句话就点明利害,分化了肖树林和邵秋实的关系。
肖树林有官身,官身是他的依仗,让他可以带人将曾殃押来给邵秋实赔礼道歉,却也是他的阻碍,身为官员的他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邵秋实致人伤残,尤其还是当着如此多的村民的面。
肖树林皱着眉咳嗽一声:“岑娘子,要不我做主,让他再赔你些钱,事情就这么算了?”
“你做主?”
肖树林点头:“权当给我个面子。”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主?我又凭什么给你面子?”
“放肆!”邵秋实话音未落,肖树林的亲卫已是手搭刀柄,断喝一声。
其实亲卫并没有要拔刀的意思,只是喝止的同时以手握刀,做震慑之用。
邵秋实却是厉目一扫,亲卫就像被铁锤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卫动作,亲卫飞出三丈才落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已是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
邵秋实仍是脊背挺直的站着,她尚是十二岁的小女娘,无论是身高还是身量都不能跟眼前训练有素的禁军相提并论,但谁都不会怀疑刚刚将亲卫击飞出去的,正是这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女娘。
否则怎么就那么凑巧,她瞪了一眼,人就飞了出去?
“住手!”
肖树林连忙喝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又几名亲卫都朝着邵秋实冲了过去。
筆趣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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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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