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严平阳小心地看着江静宜,她娇弱的样子最让他心动,因此把她又往怀里搂了搂,才笑道“就是有事也没有办法啊,衣服都在卫生间,被你吐得一塌糊涂,还没洗呢,难道你要我这个样子回家去?”
见江静宜没有拒绝,严平阳也温和了起来,笑了笑又问道:“你还没说呢,昨晚怎么喝那么多啊?我记得你酒量不错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醉了?”
“你在哪里看见我的?”没有回答严平阳的问题,江静宜反问道。
“在离侨乡宾馆不远的街心花园啊!”严平阳看着她,“你怎么会走到那里去的?要不是我送市里检查组的人回宾馆,只怕你要在那里过夜了。”
原来昨晚遇到的人是他,不是叶峰。江静宜突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失望?后怕?遗憾?还是……她颦着眉,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只觉得酸楚难忍,于是用被子蒙了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头晕,想再睡一会儿。”
严平阳无奈地收敛了笑容,江静宜和他,似乎一直都没什么话说,连恋爱的时候,也是在商量一件件事情,比如婚房怎么装修,婚宴摆在哪里,要请多少客人,至于结婚以后,说得最多的就是,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得不怀疑,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清楚他当时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因此无奈地笑了一下,他迟疑地问道:“那……一会儿我让司机帮我把衣服拿来,你替我下楼去取一下行吗?”
他实在是不想让司机小安看见他这个样子在她的家里,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是她的前夫,她是他的前妻,就算依然在一起,好象也是顺利成章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严谨如她,能否接受。
果然,江静宜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犹豫了,半天才说:“你让司机把衣服放在外面,自己出去拿吧!”
严平阳看着她,突然忍不住笑起来:“静静,你知不知道,你的主意很有点驼鸟的意思?”说着,见江静宜瞪着他,便慢条斯理儿地解释道,“昨天就是小安开车送你回来的,我抱着你坐在后座上。”
这么说,昨天看见她丑态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江静宜跳起来,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去,没好气地说道:“你打!拿了衣服过来马上给我走!”
还好,她说的是走,不是滚,严平阳无所谓地笑笑,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江静宜想了想,跳下床,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了。
打完电话的严平阳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手枕在脑袋下,开始闭目养神。
对于这段分居比同居时间更长的婚姻,说实在的,严平阳并没有多少的留恋。而江静宜在法庭上的风采,也常常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看来这个社会依然不喜欢女人超越男人,象他这样在城建局一年只赚三四万的男人,娶这样一个事事好胜,样样要强的女人,确实不容易相处,所以在离婚的最初两年,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他又重新回头去审视这段婚姻了呢?是听见女儿洁洁奶声奶气叫爸爸的时候吗?是江静宜打电话来哭诉女儿在幼儿园被小朋友欺负的时候吗?还是嫂子告诉他江静宜出差的时候女儿没有地方可去,被哥哥领回了家里的时候呢。
或者是因为这一次婚姻的半途而废,令他重又想起了第一次的婚姻。他不否认江静宜是个好女人,和她结婚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房子,没有票子,甚至连工作,说是工程监理,其实也就是和民工差不多的,整日在工地上东奔西跑。
可是江静宜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甚至连埋怨也没有。她唯一对他不满的地方,是每次她和母亲发生争执的时候,他都要求她无条件地退让。可就是这样,她也没有想到要离开他。以至于后来发生了矛盾,他都不相信她会直接提出离婚。
就算他有错,可是她就没有错吗?严平阳突然焦躁起来,很想走到外边再问问她,究竟他做了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她要这样决绝,难道她带给他的意外还不够多,不够伤他的心吗?包括离婚的时候连女儿的姓氏都改掉了,包括……
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那一次,樊雪君说江静宜出差去了,女儿无处可去,暂时同意放在她家里。他当时高兴地什么似的,兴冲冲就赶往哥哥家里。可是正蹲在门口和一只小狗在玩的女儿,看见他却抬起清亮的双眸,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叔叔”。他当时那个火啊!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平时根本想不起女儿的他,在那刻竟会是如此的愤怒,马上打电话给江静宜,质问她为什么在女儿面前破坏他的形象。
那次吵得还不是很厉害,但是造成的结果却很严重,女儿把他看成欺负妈妈的坏蛋,以后再也不愿来哥哥家了,而他看见女儿的机会也就屈指可数了。
门开启的声音,严平阳睁开了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
“科长让我拿衣服过来。”是小安小心翼翼的声音,这男孩是去年才调来城建局的,不知道他的情况,也不认识江静宜。不过这男孩为人一向很谨慎,也很机灵,因此严平阳才会让他去母亲那里拿了钥匙替他取衣服。
“那麻烦你了,衣服就交给我好了。”江静宜的声音透着尴尬,严平阳又好笑起来,不知道她心里在怎么骂他呢。
还好,小安很识趣,很快就告辞了,接着就听见门轻轻阖上的声音。很快,他就看见江静宜怒气冲冲的脸,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说道:“穿好了就走,不想再看见你了!”
“那可由不得你!”严平阳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我来看女儿也不行?”
“女儿?你心里还有女儿?那你知道女儿长什么样子吗?”泪水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江静宜却笑了起来,“严平阳,如果我让你今天去幼儿园接女儿,你会认得哪个是自己的女儿吗?你能保证不会接错人吗?”
严平阳怔了一下,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江静宜。就在江静宜莫名其妙的时候,他突然拉过她来,极是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好吧,我承认我不对,三年来,我确实没怎么关心过女儿,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确实……不容易,对不起,静,是我太过分了!”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严平阳的话勾起了江静宜所有的心酸,让她哽咽难言,“就算你要报复我,惩罚我,可是不该连女儿也一起惩罚啊,她知道什么?”说着,低头抚摸着自己睡衣上的一个个小洞洞,嘴角牵出一个凄凉的笑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留着这满是洞洞的睡衣吗?那我告诉你,这件睡衣上的洞洞不是穿破的,就是被女儿咬破的。
“因为我加班或者出差的时候,都会把她送到外公那里去。可是女儿又非要等我一起睡,我不在,她就抱着我的睡衣在床上等我,有时候等不到,她就生气咬衣服。我买一件,她就咬一件,家里的睡衣都被她咬坏了,我没办法,只好这样将就着穿。怎么样,你听着有趣吧?好玩吧?”
严平阳这才发现,江静宜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衣。他默默无语地将江静宜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然后低了头,抬手轻轻替她拭着腮边的泪痕,一边轻声说道:“那明天,你把洁洁接来家里等我,我带她去玩,啊?”
感受着他掌心温柔的粗糙,那曾经熟悉的感觉在心底慢慢漾开,惊动了深藏在心底的委屈和艰辛,化做泪水泉涌而出:“不要你来看,不要你来管!女儿小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管,现在长大了,你来做现成的爸爸吗?才不给你呢!”
严平阳的手轻轻探进了江静宜的身子,轻柔地安抚着她:“静静,我知道是我不对,别生气了,洁洁需要爸爸,以前是我错了,可是你总得给我改正的机会吧,你替洁洁想想,啊?别赌气了!”
伏在严平阳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曾经熟悉的气味,江静宜低低地抽泣着,不再刻意掩藏什么了。严平阳突然有些心动,他最喜欢的,就是江静宜象只小猫一样,一动不动蜷在他怀里的样子,娇弱而单纯,让他有把她紧紧揽入自己体内的冲动。
这样想着,竟是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寻找她那薄而润泽的唇,想好好爱抚她一下。可是江静宜却把脸藏进了他的怀里,他停了一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江静宜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推开他:“行了,穿好衣服就赶紧走吧。趁现在小区里的那些大婶大娘都烧饭去了,少几个人看见也好。”
严平阳不以为然地说:“看见又怎么了,我来看女儿,不行啊?”说着,就走出了房间,问道,“有牙刷吗?索性收拾好了再出去,吃完饭回家,省得来来去去的麻烦。”
说着,见江静宜坐在床上并不理他,便说道:“你不说是吧,那我用你的了?”
“在脸盆架下面的小橱里。”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江静宜不情愿地回答道,“毛巾也有,你自己拿吧!”说着,又觉得头晕起来,于是合衣躺在了床上。
洗漱完毕的严平阳走到客厅,想问问江静宜早上要吃点什么,却发现沙发上没人,走进房间,才发现江静宜合衣躺着,倒吓了一跳,几步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问道:“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啊?”
江静宜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转了个身面朝里:“知道还问,你烦死了!”
严平阳笑了,一侧身就在床上坐了:“早跟你说过了,别逞能,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现在知道难受了?好了,告诉我哪里难受了,给你揉揉。”
江静宜一脚踢过去,骂道:“少在这里装好人,幸灾乐祸的,快滚!不想看见你。”
严平阳却似乎特别喜欢她娇弱不堪的样子,索性坐在床边,俯着身笑道:“静静,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那年去向友海家里吃饭,你把我灌醉的事情吗?那天你说什么了?说为什么刑法里面没有女人强奸罪,难道女人就不能强奸男人吗?就算不能强奸,那迷奸也行啊,就象现在这样……”
江静宜忍不住笑起来,结婚那年她正好考出律师资格证,在给一个法律杂志写论文,主题就是讨论法律的空白点。可能因为那天多喝了点酒,一时兴起,便大放蹶词。谁知道这家伙说自己醉了,可是把她说的话,却一字不漏全听了去了,后来上床就拿这个取笑她。
只是时隔三年,这个时候再听见他的取笑,江静宜却觉得变成了一种讥讽,因此笑容很快就凝结在了脸上,泪水却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于是严平阳扳过江静宜的身子,看见的便是她流满面,倒有些慌神,忙说道:“好好好,不和你开玩笑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要不要喝点水,胃还难受吗?出去给你买点胃药回来吧!”
“我不吃药,就是肚子饿了,不舒服。”江静宜突然懊恼起来,她发现此时此刻,她竟是如此地依恋严平阳的怀抱。
“肚子饿,肚子饿怎么不早说?”严平阳站起身来,“昨天我来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冰箱,里面还有一包小馄饨,我去给你煮吧。”
“我不吃肉,我就吃馄饨皮!”江静宜有些撒娇了。
“行,都依你!你别急,马上就煮好的。”严平阳走进厨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江静宜抬头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又开始晕了,于是拖过抱枕趴在上面,心里却慢慢想着,如果当初没和他离婚,现在会怎么样呢?
“男人都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好友唐素雁忿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我如今算是他得到的,还是没得到的呢?江静宜觉得这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因此还没等她想好,严平阳已经端了馄饨出来了。
“挺烫的,你慢慢吃,我先去洗衣服了。”把馄饨放在江静宜面前,严平阳很自然地嘱咐道。
“用洗衣机洗吧,你会用吗?”江静宜呆呆地问道,“要不一会儿我洗吧!”
“不会啊!”严平阳故意为难地皱着眉头,“我三年来都是穿一次性衣服的,还真不知道衣服要怎么洗呢!”说着,就进了卫生间。m.bīQikμ.ИěΤ
江静宜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又被他取笑了去了,气得她说不出话来,恨恨地一连咬了三四个小馄饨,把肉都扔在碗里,然后一蒙头,继续睡觉。
等江静宜一觉醒来,严平阳已经不在了,茶几上的馄饨也不见了。跑到厨房去一看,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没有留下什么。
江静宜站在那里想不明白了。尽管结婚的时候,严平阳没少吃她剩下的东西,可是他们现在不是离婚了吗?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啊?江静宜嘟哝着在沙发上重又躺了下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梦笔锦书的离婚以后再恋爱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