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方虹正坐在桌旁发呆,一双温暖而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方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老爷又来看她了。
半个多月前,当她刚刚听说公主怀孕的消息时,她又气又怕。公主也怀孕了,她还有什么优势可言?老爷本来就喜欢公主,现在更会把公主捧在手心上,再也不会理睬她了。没想到老爷并没有弃她于不顾,还是和从前一样时常来看望她。
多么奇特啊,她曾经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弄虚作假在老爷面前表现她的温柔体贴、美貌灵巧,但是老爷对她不屑一顾;现在她变成了残疾,看不到、听不见、说不出,只能安静顺从地呆着,老爷反而待她如此温柔。她失去了健全的身体,却换来了老爷对她的宠爱,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幸运。
“下去吧。”
聂长风一声吩咐,丫头们都退了下去。聂长风牵着方虹的手走进寢室,在榻边坐下,双手伸进衣衫抚摸着方虹的腹部。感受到父亲的爱抚,聂长风的手掌下很快传来阵阵波动,仿佛他的孩子正在顽皮地与他嬉戏,聂长风的眉眼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挂满幸福的微笑。
方虹伸出手,摸索着攀上了聂长风的肩膀。聂长风停下动作,闭上双眼,任由方虹的指掌一点点抚过他的脸庞。摩挲一阵,方虹贴靠上前,在聂长风的脸颊上吻了吻。聂长风略微皱起眉头,但是没有拒绝。
失去了眼睛、耳朵和嘴巴,她变得温和而安静,他已经不再讨厌她了,反而有一点可怜她。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会尽量满足她的所有愿望。
那个夏日的午后,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他原本是有些喜欢她的。
然而就在他被公主赶出来的那天夜里,当他敲开她的房门,他美好的幻想在一瞬间破灭。他喜欢的是善良和纯真,她有的只是赤祼祼的对于金钱和权力的。
假如她不是那么贪婪和自作聪明,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失去了健全的身体,再多的金钱和权力又有什么意义?
方虹握住聂长风的手,满意地笑了。
她从一个侍女,变成了堂堂雷霆大将军的侧室夫人,就算她是残疾的,她依然住在宽敞华美的房间里,穿金戴玉,锦衣玉食……享受着普通人永远也享受不到的尊荣富贵。尽管有些美中不足,然而无可否认,一切依然是如此美好。HTtρs://Μ.Ъīqiκυ.ΠEt
聂长风唤道:“来人。”丫头们立刻走了进来。
聂长风将方虹的手交给珍珠,吩咐道:“好好照顾二夫人。虽然现在天气逐渐暖和起来了,可是二夫人的眼睛不方便,身子又越来越沉重,不要带她到外面去,只在院子里走走就行了。”
还有一两个月方虹就要生产了。她现在应该没有能力再惹是生非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她出现在公主的视野里。万一再出了什么差错,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了。
出了春风馆的大门,聂长风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将喜悦和兴奋之情隐去,然后若无其事的向含芳院走去。
即使在公主怀孕之前,公主也从未表现出对方虹和她的孩子有嫉妒和不满,何况现在公主同样怀有身孕,已经不必忌惮方虹会夺去她的宠爱,只是他也没有必要在公主面前大张旗鼓地表露他有多么喜欢方虹腹中的孩子,引起公主的不快。
含芳院。
侍女研好墨,铺开宣纸,洛琳坐到书案前开始画画。刚画了几道粗浅的轮廓,侍女进来禀道:“公主,驸马求见。”
“请驸马进来吧。”
聂长风行过礼,在书案旁坐下。洛琳的视线掠过聂长风眉目间隐约的兴奋和喜悦,淡淡一笑。
驸马应该是刚从方虹那里过来,看他的神情就能知道方虹和她的孩子都很好,她也可以放心了。
自从方虹受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想关心方虹,但是现在她和方虹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微妙,她不想再起事端,所以她从来不向管家询问方虹的情况,也从来不和驸马谈论任何与方虹有关的话题。
聂长风打量着纸上的墨迹:“公主,你又在画什么?”
“驸马不是让我画一幅我们俩的画像吗?现在年已经过完了,所以我开始动手画了。”
聂长风关切道:“公主当初画自己的画像用了半个多月,画这一张只怕要两个月了,会不会太辛苦了?你的身体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要小心保养,要不等以后再画吧。”
“没关系的,这又不需要多大的力气。我以前没有为自己画过像,所以画得有些慢。不过画过一次就好了,这一幅最多一个多月就可以画好了。”
“那要不要我坐在这里让你照着画?”
“不用了,驸马的身影已经深深铭刻在我的心里了,不用看着也能画出来。”
聂长风的眸子亮了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驸马不相信,我马上画给你看。”洛琳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勾勒起来,雪白的纸上渐渐浮现出聂长风的面容。
洛琳放下笔,歪着头问道:“驸马觉得怎么样?”
聂长风跑进寢室拿了一面铜镜过来,一边端详着镜中,一边打量着纸上,然后兴奋地将洛琳拥进怀里吻了吻:“哈哈!果然和我一模一样!公主画得真好!”
公主真的把他刻进了心里,他将永远住在公主的心里。
洛琳依偎在聂长风胸前,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瞳眸深邃,笑容清浅。
十一个月了,她对驸马从完全陌生到逐渐熟悉再到深刻铭记,他已然成为她生命中不可遗忘、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从她选中他名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紧密相连,只是当时的她并未意识到,甚至试图游离在那之外,而现在,她终于完全臣服。
狂喜之后,聂长风突然心中一动:“公主,不用看着,你也能画出陛下的画像吗?”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但是他又忍不住要问,并自欺欺人地期待着否定的答案。
洛琳暗自叹了口气:“是的。我和皇兄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他的样子我当然也记得。”
任何事情一旦和奇轩扯上关系,驸马就会立刻变得敏感多疑。她无法把自己的心剖开给驸马看,证明她真的已经把奇轩尘封于过去永不开启,她也无法责怪驸马,他是因为太在乎她所以才那样紧张急切地想要确认她是否只属于他一个人。
聂长风松开双臂退到一旁:“公主,你画一张陛下的画像吧,我想看看。”
洛琳默默地将画拿开,另铺开一张白纸,放慢了速度,仔细地描画着。
如果她画得很像,驸马会生气;如果她画得不像,驸马会认为她是故意敷衍,更加生气。她没有退路。
片刻后洛琳放下了笔,聂长风望着纸上洛奇轩微笑的脸庞,双手在袖中握紧,眸中闪烁不定。
陛下的身影同样铭刻在公主心上,他也将永远住在公主心里。至于是以兄长的身份,还是爱人的身份,那就不得而知了。
沉默半晌,聂长风淡淡说道:“公主画得真好,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驸马,我和皇兄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能够记住并且画出他的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嗯,是的。”
“驸马,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不是吗?”
聂长风抬起头注视着洛琳。良久,他轻声说道:“公主,你说得很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那么,你可不可以把这张陛下的画像撕掉?”
洛琳的心一阵刺痛。
从她六岁第一次提笔为奇轩画像开始,不管她画得多么难看、多么不像,她总是和奇轩一起把它们折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放进柜子里收藏起来,从未丢弃过,因为那对于她来说,就是奇轩。
驸马要她证明,她愿意证明,只是为什么驸马选择的方式是让她亲手把奇轩的画像撕掉?她怎么可以把奇轩撕成碎片?但是假如她不把画像撕掉,无论她怎样解释,驸马都不会心安。
短暂的静默之后,洛琳的唇边漾开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当然可以。”她将画像提了起来,双手向相反的方向迅速用力一拉,画像立刻裂成了两半,接着她将画像叠到一起,再次从中间撕裂,反复多次,画像终于变成了一堆破碎的纸片。
“驸马觉得就这样丢掉好呢?还是干脆把它们烧掉算了?”
“干脆烧掉吧,这样就彻底干净了。”
洛琳站起身走到火炉前打开了罩子,然后拿起案上的纸片投向炉火。红色的火舌翻卷着,很快将所有的纸片吞噬殆尽,连一点灰烬也没有留下。
洛琳关上炉罩,扑进聂长风怀里:“驸马,现在可以了吗?”
聂长风抱紧洛琳,心里有一些歉疚:“可以了。不过公主,真的没有关系吗?”
他确实嫉妒,但是不管怎么说陛下至少还是公主的兄长,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分?
洛琳唇角轻扬:“不过是一幅画像罢了,有什么关系呢?”
聂长风将洛琳抱得更紧:“公主,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洛琳靠在聂长风胸前,笑容如花灿烂:“我知道。我也喜欢驸马,非常非常喜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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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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