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是不愿意走吗?”依兰看着她也烦了,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身子一横阻隔在了夜婉凝和她之间。
柳轻云扫视了一下他们三人,最后气愤地离开了,她倒是要看看明天这个“叶公子”如何开张。
待她离开后,依兰撇了撇嘴道:“真不知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
张德贵朝门口一甩手发出了“嘁”地一声:“一个姑娘家,这么蛮不讲理跟个泼妇似的,谁要是娶了她可真是倒霉透了。”
夜婉凝看着张德贵那一副鄙夷的神色,不由打趣道:“嗯……若是哪天你不听话,我就把她偷偷送去你床上,让你倒大霉。媲”
张德贵先是一怔,一张脸立刻苦了下来,只是顷刻之间,他又突然憨憨笑起:“公子,难道你忘了,我可没本事倒那大霉。”
闻言,夜婉凝不由地朝他身下一看,随即噗嗤笑起。
卓玉雯却是心事重重,拧了拧眉走上前问道:“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些药材都被她给买断了,若是我们没有那些药材,就不能开医馆了。”
夜婉凝耸了耸肩看向卓玉雯一笑:“怕什么,这里不是有你吗?”
“我?”卓玉雯一头雾水,“我哪里能变得出药材来?”
夜婉凝摇了摇头:“不是让你变,而是让你去盗。”
“偷盗?”这下依兰和张德贵惊愕了,异口同声发出质疑。
“如今那些药材都在她手中,她又不缺钱,我们也不可能双倍去买做赔本生意,而且即使我们愿意,看她那样也定会百般刁难,难道我们还能指望她发善心?”夜婉凝反问。
张德贵挠了挠头后又点头表示同意,可是下一刻,他抬头看向夜婉凝突然噗嗤一笑。
“你傻乎乎的笑什么?”依兰推了推张德贵,被他这么一笑有些莫名。
张德贵忍住笑对依兰说:“难道你不觉得那个柳小姐是看上了咱们的‘公子’?若是咱们公子用上美男计,说不定柳小姐就主动双手奉上所有药材了,还说不定……能得上一房媳妇儿呢。”
依兰回头一想,在看向夜婉凝,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夜婉凝被他这么一说简直有些无语,见他这般得意劲,她转头对卓玉雯说道:“小雯,今夜我们该有个行动。”
“什么行动?”卓玉雯问。
张德贵也止住了笑容洗耳倾听。
夜婉凝笑了笑道:“我一直怀疑有人是假净身,不如今夜我用迷香把某些人迷晕了,然后看看究竟是否真的净身了,就算是已经净身了,咱们也可以让他再净得彻底一点。”
卓玉雯闻言视线落在张德贵身上,张德贵不由地脸色一僵,下意识地夹紧下身用手遮挡。
“公、公子,您别说笑了,奴才现在有些内急,先、先去小解一下。”他一边说一边躬身夹着双腿挪动着身子离开。
看着他这个样子,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繁星满天,月上柳梢
夜婉凝来到卓玉雯的房间,而卓玉雯也是立刻惊醒,果然是习武之人,听觉总是比常人要敏锐。
“公子。”她从床上坐起身。
现在即使是无外人之时,夜婉凝也让他们这么称呼,有时候小心驶得万年船。
“快点穿上衣服,去办事。”她低声说。
卓玉雯张了张嘴惊愕道:“啊?真的要给德海再净身啊?”
夜婉凝本已经转身,听她这么一问,不由地转身看向她噗嗤一笑反问:“你觉得我有这么没人性吗?”
卓玉雯愣忡顷刻,而后不由弯眼一笑,一边穿衣一边问:“那我们要去办什么事?”
夜婉凝双手负于身后缓声道:“去拿明日开张所需的药材。”
卓玉雯点了点头。
县衙门外,卓玉雯和夜婉凝对视了一眼,随即卓玉雯揽住夜婉凝纵身一跃,如蜻蜓点水般飞入了县衙。
县衙自然不比皇宫戒备森严,她们一间一间地找寻过去,终于找到了柳轻云的房间,透过轻纱窗望进去,帐幔落下未有动静,她该是睡着了。
“会放在她房间吗?”卓玉雯低问。
夜婉凝摇了摇头:“不知道,去找找看。”
用匕首打开了门闩,她们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环顾四周,俨然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房间,若不是已经知道了柳轻云是怎样的性子,她倒真会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她们尽可能地放低声音四处搜寻,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所需的药材,若是她将冷焰镇上所有药铺的那些普通药材买下,应该不会放在那些小抽屉中,哪里可能放得下。
越是急越是乱,一会儿撞到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一会儿抹黑踢到了凳子,两人都是吓出一身冷汗,若是被发现了,这里又是县衙,她难保不会锒铛入狱,到时候就算是慕容玉衡把她救出,说不定也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人。即使没有那么严重,迟早也会走漏风声。
如此一想,她虚汗淋漓。
“算了,走吧,到时候出城采办。”她拉着卓玉雯正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若非她懂医理嗅觉灵敏,她也不会判断出这个味道就是她想要找的那些药材。
一边嗅着药香一边寻去,一步一步靠近,她发现那味道是从柳轻云的床上发出的。
夜婉凝无声地示意了一下卓玉雯,随后指了指柳轻云的床,卓玉雯一喜,总算是找到了。
夜婉凝轻轻打开帐幔钻入了半个身子,看见柳轻云睡得香甜,那睡着的模样倒真是和白天的凶悍模样判若两人。
她忽然一想,难不成她自己睡着时也是这个样子?
卓玉雯在门口把风,见她迟迟没有找到,也有些担心,于是问了一声:“找到了吗?”
卓玉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也同时拉回了夜婉凝的思绪,她晃了晃头,从未想过自己这般自恋,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
“我找找。”夜婉凝朝柳轻云的床上四处张望,倒是没有发现有任何药材的影子,可是这药味丝丝传来,就是来自窗内。
怎么会没有?她的嗅觉一向灵敏,根本不会判断错误。
她趴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床的内侧,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身子尽量悬空,害怕碰到后惊醒她。
可是找了半天都只闻到药味没有任何机关可寻,一时间她有些郁闷,想不到看起来脑子简单的柳大小姐竟然心思这么缜密,连个药材都藏得这么好。
正当她还卖力搜寻时,外面突然传来动静,卓玉雯急忙压低声音喊道:“公子,有人来了。”
夜婉凝立刻从床内钻出来,正准备匆匆出门,谁知那人影竟然已经到了门口。卓玉雯急得没了主意,夜婉凝拉着她往房间内躲,可是周围根本没有可夺之处,她急中生智指了指梁顶示意她飞身上去,而自己则转眼间钻入了帐幔爬上了床榻。
“门怎么开着?云儿?”门外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看见门未锁,喊了几声也未有回应便伸手推了推门,果然一推就开了。他提着灯笼环顾了四周,床边有一双绣花鞋,他心头一阵纳闷,“怎么睡觉都没有锁门?这死丫头,难不成又偷溜出去了?”
夜婉凝躺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转头看向轻蹙娥眉熟睡中的柳轻云,真是郁闷到极致,难怪她老爹不放心,原来她有夜半三更偷溜出去的习惯,难道半夜去会情郎去了?
躲在床内侧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可是眼看着柳县令要靠近床榻查探,夜婉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中年男人,难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即使不放心也不该亲自查探,好歹叫上你夫人啊。
夜婉凝在心中暗叫。
她在床上的颤动加上之前的动静,终究还是惊醒了方才睡着的柳轻云。
“云儿,在不在?”柳县令在帐幔外又叫了一声。
柳轻云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哎呀,爹啊,你三更半夜的叫我做什么?”
柳县令听到女儿的声音长长松了一口气:“爹是看见你的房门开着,以为你又跑出去了,所以来看看。”
“我房门不是关得好好的。”她打了个哈欠困得要命,“爹啊,我好困,你快去睡吧,瞎折腾什么啊。”
柳县令轻叹一声:“哎,你要是一直这么乖,爹也不会这么不放心了,你娘去世得早,你又不听姨娘的话,让爹该拿你怎么办?”
夜婉凝不由地闪了闪眸,原来如此,难怪柳轻云会是这个性子。
“下次记得把门关好再睡,虽然在家里,可是也要小心。”柳县令一片慈父心不厌其烦地提醒着。
柳轻云却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低声嘀咕:“爹的关心可真是用之不尽,在那女人身上用剩下了就用到我身上。”
她的语气中带着讥讽。
柳县令转身正要离开,听到她这么一言,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那略显苍老的手微微紧了紧,背脊紧紧地绷着。
不知为何,夜婉凝虽然没有看见柳县令是何模样,可是听他刚才那些话,她心头是无比动容。柳轻云丧母他也丧妻,虽然他可续弦而柳轻云则从此再无生母,可是他对柳轻云的疼惜丝毫未减,否则也不会将柳轻云宠得如此心高气傲蛮横无理。
一开始她还以为柳县令定是一个不分是非黑白欺压良民的恶官,可是现在她却感觉他也是一个可怜人,有什么比子女不孝更心痛的呢?
夜婉凝忍不住轻叹一声。
也就是因为她这一声轻叹,让睡意朦胧的柳毓璃一惊,猛然转头朝她看去,黑暗中见自己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身形打扮分明是个男子,她脸色一变大叫出声。
“啊!唔!”
她的惊叫声尚未起,就被夜婉凝翻身压住捂住了她的嘴。虽然她已经够迅速,但还是被柳县令听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叫声。
“云儿!怎么了?”他转身走上前站在帐幔外急问。
夜婉凝捂着柳轻云的嘴拼命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柳轻云定睛看向夜婉凝,发现是济安堂的叶凝公子,转了转眸点头。
夜婉凝试探着轻轻放开手,柳轻云怔怔地看着这个夜半三更闯入她的闺房还爬上她的床榻的叶公子,心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云儿!你没事吧?”柳县令急得差点要撩开帐幔查看。
柳轻云敛回思绪转头对柳县令说道:“我没事!”
“那刚才爹好像听见你……”
“哎呀爹,你烦不烦,我都说了我没事,我被你烦得想大叫不行吗?”她急急打断了柳县令的话。
柳县令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顷刻,他无奈道:“那好吧,你早点睡,爹先走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夜婉凝长长松了一口气。真感觉自己现在像个逃犯,一直怕这怕那,特别是怕官员看到她。也怪自己的性子呆不住,否则那溪林小筑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敛回思绪想要从床上爬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和柳轻云的脸相差仅几寸距离,而柳轻云此时正用一种她看起来比较危险的神色看着她。
夜婉凝轻咳一声撑在柳轻云两侧起身,谁知衣襟突然被她一拽,她又被拉回到了原先的距离。
“说,为什么半夜来我的房间还爬上我的床?”她勾唇笑问。
夜婉凝只感觉满头黑线,柳轻云用“爬”这个字将她说得像是采花大盗。
“我那个……我只是……”夜婉凝突然觉得自己的巧舌如簧在如今的这个情形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道你早就对我一见钟情?”柳轻云微微将夜婉凝又拉下些距离在她耳边闻言软玉。
夜婉凝直听得心底发毛,这“一见钟情”似乎不太适合用在她跟她之间吧?两个女人谈什么一见钟情,真不知道这个柳大小姐是不是在思春期。
“柳小姐,我想是你想多了。”夜婉凝扯了扯唇角再次撑起手臂要起身。
可谁料这柳轻云的力道不小,一听到她这句话,立刻变了脸色,猛然将她拽下:“那你干嘛半夜三更爬到我的床上?”
夜婉凝被她这么一拽,惊得叫出了声。卓玉雯本就因为夜婉凝迟迟不出来而满腹疑云,眼下听到她这么一叫,立刻打开帐幔。
“公子。”
柳轻云看见帐幔突然被人打开,卓玉雯虽然背光而立,可是她还是看清了那是一个女子。她惊得立刻松开手准备大叫,可下一刻就被点住了穴道。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公子,你没事吧?”卓玉雯迟疑地问。
刚才看见那一幕,她简直不敢想象,夜婉凝居然会压在柳轻云身上,若不是她知道夜婉凝是女子,她定是吓得立刻放下帐幔转身离开。
夜婉凝理了理衣衫沉下了脸,居然说她对她一见钟情,真是笑话。
“那药材肯定在床上,快找。”她丢下一句话后便顾自寻找机关。
卓玉雯敛回思绪点了点头也跟着找起来。
果不其然,在床脚处有个雕刻的花瓣是可以移动的,她往左边一移动,床的内侧便忽然打开,里面果然藏满了药材。
夜婉凝心头一喜,而卓玉雯也跟着眼前一亮,立刻从腰间拿出临出门时准备的袋子开始承装。
走下床榻,夜婉凝回头看了一眼被点住穴道的柳轻云,转身又凑到她耳边说道:“柳大小姐,你该找个男人了。”
说完,她朝她勾了勾唇离开了房间。
翌日,夜婉凝的“济安堂”终于顺利开张,炮竹声中众百姓前来观望,夜婉凝不想太过大张旗鼓,所以只是放了炮竹之后跟百姓们自我介绍了一下,可是当夜婉凝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在惊艳中也怀揣着疑虑。
如此年轻公子长得又俊俏,他能医治病人吗?
果然,当所有仪式办完之后,迎来的不是病人竟然另一些人。
“叶大夫,叶大夫。”一个老大娘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依兰一看刚开张就有生意,急忙迎了上去:“大娘,您哪里不舒服?”
老大娘转眸看向正和卓玉雯拧眉探讨着昨夜盗取来的药草的夜婉凝说道:“我是来找叶大夫的。”
依兰满腹疑云地看着老大娘,这生病哪有生得这般高兴的,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大娘您稍等一下,我去叫叶大夫去。”依兰将她引到一旁的位置上转身走到夜婉凝跟前,“公子,有人来看诊。”
夜婉凝转头看去,那眉心仍蹙得紧,见老大娘等着,放下手中的药材走了上去。
“大娘是哪里不舒服?”夜婉凝淡然一笑。
老大娘的双眼从看见夜婉凝后就没有离开过,听她这么一问,竟是低头浅笑,而后也不回答,反而问道:“公子行医多久了?”
夜婉凝一顿,而后一想,可能是病人对她这个大夫还不放心,于是笑答:“两载有余。”
不管是不是有两年,这说两年也不为过,否则她哪里来的生意。
老大娘似乎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问:“叶公子年纪轻轻的就开了医馆来行医,仁心仁德,老妇真相见见怎样的父母能教出这么好的孩子,莫非叶公子的父母也是行医的?”
“大娘过奖了,只是晚辈从小失去双亲,也不知亲生父母究竟做何营生。”她缓声回了一句,那从容稳重的姿态让老大娘满意之至。
“哦,那叶公子更是可贵,无双亲扶持竟然这般出息,也不知道怎样有福的姑娘嫁给了叶公子,想必不是达官贵人之后就是书香门第之家,不知叶公子娶了几房妻妾?”
夜婉凝一囧,还几房妻妾,就算有一房她的本事也够大的。虽然心中满是疑问,这看病就看病,打听这么多做什么。不过看在她是第一个病人的份上,夜婉凝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大娘见笑了,晚辈尚未娶亲,也不敢高攀了达官贵人之后,更是才疏学浅,难配书香门第之家。”她笑着谦虚回话。
“叶公子真是谦谦君子,谁要是嫁给叶公子,那真是前世烧了高香了。”
站在一旁的张德贵差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要是嫁给他们的凝妃娘娘,那可真是名符其实地一辈子守活寡了。
见老大娘还要说什么,夜婉凝立刻接上话道:“大娘,见您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不像是生病了,不知您……”
老大娘掩嘴一笑:“叶公子真是好本事,不问诊不把脉,竟然也能知道大娘的无病。”
夜婉凝一听呆滞了顷刻,差点就翻了白眼。
莫非眼前的这个老大娘是要耍弄她不成。
依兰大概看出了些眉目,但还是开口问道:“大娘,既然你没有生病,那您来难不成只是要看我家公子?”
老大娘眉开眼笑:“这位姑娘果然聪明伶俐,不愧是叶公子身边的丫头,看来以后我可以放心地把我家闺女嫁过来了。”
“啊?”夜婉凝等四人惊得瞠目结舌。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叶公子等着,一会儿我把我家闺女带过来让您瞧瞧,或者去茶馆也行,你说,哪里方便?”
“啊?”夜婉凝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老大娘又急急道:“既然叶公子拿不定主意,那大娘就为你们做主了,不耽误叶公子太多时间,就在这济安堂吧,也让我闺女看看叶公子做生意的地方,好让她安心嫁过来。”
“诶……大娘,您别……”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叶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老大娘也不等夜婉凝把话说完,自顾自地说好后就走人了。
夜婉凝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他们三个问道:“什么意思?”
张德贵回过神来噗嗤一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就是这个大娘看上公子了,想要把女儿嫁过来,现在去带女儿来与公子相亲,不过看情况这大娘是打定了主意,就算公子不同意也不行了。”
“这、这什么跟什么啊?哪有这样的事。”夜婉凝无语至极。
本想要女扮男装少些麻烦,谁知道麻烦的事情还是来了。
长叹一声她也不想理会这些无聊事,走到药柜前看着面前的药材,简直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公子,难道是药材有问题?”依兰见她从看到那些药后就和卓玉雯商讨着什么还浓眉紧锁,便开口问道。
夜婉凝拧眉回道:“这些药材虽然是我们缺失的药材,可是这些都太劣质了,可以说治不好也治不坏,拿这些药治病岂不是坑人?”
“怎么会这样?”依兰也疑惑地走过去细瞧。
“哈哈哈……叶公子果然识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带着欣赏带着嘲意。
四人同时抬眸望去,夜婉凝的脸色立刻一沉,又是这个发春的女人,昨夜要不是有卓玉雯在场,说不定她就被这个柳轻云给强了。
“你来干嘛?我这里治不好春病。”夜婉凝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卓玉雯他们三人闻言立刻走了上去拦住了柳轻云的去路。
柳轻云撇了撇嘴竟是一跺脚哀怨地看向夜婉凝:“叶郎,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夜婉凝扯了扯唇角,她是在叫她“叶郎”还是“夜狼”?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想这么被叫。不过她昨夜的行为还真是有点“夜狼”的意味,半夜三更爬上大姑娘的床,不是夜狼是什么?
“这位柳小姐,本人叫叶凝,不叫叶郎。”她故作糊涂地丢了一句话出来,随后拍了拍手上的药材粉末坐到一旁的座位上学着男人的动作喝起了茶。她如今的样貌打扮再加上她学男人的样,若不是相熟之人,哪里会让人看出是个女人。
柳轻云见夜婉凝对她毫无热情地回应,突然推开他们三个人,继而小跑来到夜婉凝跟前挽着她的手臂说道:“叶郎,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人家。”
“噗……”
夜婉凝一口茶猛地喷了出来。
什么叫“人家都是你的人了”?她做什么了?不就是半夜去了她的房间盗取了一打劣质的药吗?
刚才的那一口茶不仅喷了出来,还呛到了器官,她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卓玉雯也差点懵住,幸亏她昨夜在场,否则还真不知道夜婉凝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误解的事情。她取出袖中的锦帕伸手替夜婉凝擦掉嘴上的茶水,可是她刚一碰触到夜婉凝,就被柳轻云用力打掉了手。
“你别动,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害臊,以后不许动我的男人。”她死死瞪了卓玉雯一眼,而后伸手拭去夜婉凝唇角的茶水。
“你别动,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害臊,以后不许动我的男人。”她死死瞪了卓玉雯一眼,而后伸手拭去夜婉凝唇角的茶水。
夜婉凝吓得立刻从座位上跳起并且离开躲到了卓玉雯身后,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柳轻云:“柳小姐,什么你的男人?谁是你的男人。”
柳轻云一副娇羞状地说道:“当然是你啊,昨夜我们都……”
“昨夜?”张德贵快惊掉了下巴,“公子,昨夜你们怎么了?”
夜婉凝伸手打向张德贵的后脑:“有病,我和她能怎么样。”
张德贵无辜地摸了摸头,而后一想止不住憨笑起来:“说得是,公子和她当然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要是真发生了……那奴才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此言一出,不仅依兰掩嘴笑起,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卓玉雯都忍不住抿唇一笑。
柳轻云见他们不信,立刻绷起了脸道:“谁说我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昨夜我们都……”想到昨夜,她脸色一红,伸手抚了抚脸颊低声开口,“我们都同床共枕有了肌肤之亲了。”
“啊?”夜婉凝简直被她的话惊得瞪出了眼珠,真难以相信,她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见张德贵就快憋得快要得内伤,夜婉凝简直无语至极,“柳小姐,你别跟我说笑了,你若是闲得无聊大可找别人消遣,我这里还要忙着看诊,请便吧。”
夜婉凝转身走到柜台处,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烂桃花,她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啊。
这一次柳轻云也不气恼,只道是夜婉凝脸皮薄,而事实上她现在也的确是面红耳赤。
“叶郎,你现在连像样的药材都没有,总不见得治个风寒都要给百姓用当归和人参吧?”她嫣然一笑,但是眼底又带着满满的自信。
夜婉凝抬眸看她,而后又低下头去漫不经心地说道:“柳小姐都将药材藏到了无人得知之处,我还能说些什么,若是只能用当归和人参,最多亏完了本就去别处开医馆,总不见得这世间只有冷焰镇一个地方。”
说此话时,夜婉凝心中也自有盘算,既然她对她这个叶郎有意,那么定然不会舍得让她离去,何不趁此让她乖乖交出药材。
而卓玉雯三人对夜婉凝何其了解,她这么一说,三个人心里都开始暗笑起来,虽然柳轻云刁蛮也有些小聪明,可是再怎么一个聪明的女子,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都会变得愚笨。
果不其然,柳轻云听她这么一说后立刻急了,上前便说道:“叶郎,我跟你闹着玩的,一会儿我就让人把药材给你送来还不行嘛。”
夜婉凝暗自挑了挑眉,抬眸却是一副严肃的模样:“那么柳小姐打算多少银子卖给在下?若是要趁火打劫,恕我一介草民无此白银。”
柳轻云弯眉一笑:“给你药材哪里还用得着你花钱。”
“无功不受禄,开个价吧。”夜婉凝拨动着手中的算盘,事实上她可不会用算盘来计算,用惯了计算器,哪里会用这玩意儿,还真是技术活。
谁料柳轻云趴在她的柜台上含情脉脉地柔声道:“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那这些药材自然也是你的。”
夜婉凝手上一僵,今日恐怕是她最囧的一天,她惊愕地看着柳轻云,尚未来得及反应,柳轻云丢下一句“我马上去拿”后便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开了。
“哈哈哈……”
柳轻云一走,卓玉雯、依兰、张德贵便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卓玉雯都笑得不像她平日的模样。
“笑够了没有,有什么好笑的。”夜婉凝胸闷至极。
依兰伸手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对夜婉凝说道:“公子一出现便惹来这么多桃花,咱们自然是在替公子高兴啊。”
“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随便找个老头子嫁了?”夜婉凝拿出一旁的苍蝇拍指着依兰威胁。
依兰立刻止住笑声苦着脸道:“奴婢不敢了,公子可不能把奴婢给随便送给别人了。”夜婉凝扯了扯唇,看向门口简直头脑发胀,这一上午连一个病人都没有,倒是来了一朵又一朵烂桃花。
用过午膳,夜婉凝撑着脑袋看向门口,只希望来一两个病人也好,那她今天也算是开张了,别病人不来来了一群发春的人。
可有时候往往事情都是相反的,怕什么就来什么,上午来给她女儿说亲的老大娘在用过午膳后果然带着一个年约十八满脸娇羞的女子来到了她的济安堂。
“叶公子,我带闺女来了。”老大娘一脸的喜气。
夜婉凝差点瞪出了眼珠,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其不悦的挑衅之声:“你带闺女来做什么?要看病找别的大夫去,这里不欢迎女人来看病。”
夜婉凝无语,她何时立下了不给女人看病的规矩了?不过这柳轻云这么一闹倒也帮了她忙,于是只好假装无奈满眼无辜地看着她们静观其变。
老大娘转头看见柳轻云,尴尬地笑了笑道:“原来是柳小姐,我这里找叶公子有要事呢。”
“什么要事不要事的,我说让你离开,不许带着你闺女过来找叶公子。”她双手叉腰全然没了上午的大家闺秀模样。
老大娘脸色一变:“不知柳小姐和叶公子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叶公子尚未娶妻纳妾。”
“尚未娶妻纳妾又如何,他早晚会娶我的。”柳轻云一把勾住了夜婉凝的臂弯,宣示着她的所有权。
夜婉凝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可是她这么一闹若是将这对母女赶走也好。
可是老大娘听了她的话后将视线落在了夜婉凝的身上:“叶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日我可是问过你的,难道柳小姐是你的未婚妻?”
“这个……”夜婉凝不由地转头看向柳轻云,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柳轻云对老大娘扬了扬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不管是不是,他都是我的。”
“那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那我就放心了。”老大娘像是松了一口气。
“放什么心,关你什么事啊!”柳轻云不服气地反击。
夜婉凝被她们搅得头痛不已,挣脱了柳轻云的手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们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了,我这济安堂刚开张,还一个病人都没有,再被你们这么闹腾,估计我是要坐吃山空了,你们都走吧,被你们吵得头都痛了。”
本来还想维持着翩翩君子之风,可是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她被搅得露出了本性,对他们摆了摆手一手撑着柜台一手按着太阳穴不再理睬她们。
张德贵见状上前道:“两位请吧,别影响我们公子等病人来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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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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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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