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只想随便看看。”
“下去!”莽汉呵斥一声,骂骂咧咧地要动武,“娘的,我家少东家在此,是你随便看的?”
甄永信吃了一惊,知道自己想错了,乖乖原路退回。心里好生纳闷,一个富家公子,成天招一些老少女眷上船做什么?不免有些好奇,躲在一个拐角处,当另一对老少女眷从船上下来时,甄永信迎上前去,向年长的妇人施了礼,问,“敢问老姐姐,这船上是何等人物,我看时常有女眷上船下船,不知其中有何玄妙?”
老女人看了眼甄永信,见他不像怀有恶意,就气哼哼地说,“什么人物?还不是乌镇来的沈老财主家的公子哥,给我们满城的官媒发下帖子,说要我等帮着选美纳妾。哪儿成想,这公子哥的眼光恁地高,左一个不成,右一个不中,简直把我等当猴儿耍了。”
甄永信听过,心中有了数,就来了兴趣,问,“那公子到底想纳何等的女子为妾?”
“什么样的?天晓得,左右得是倾城倾国的人物才成,又通管弦丝竹,兴许才会中意。可是你想呀,凡是那般人物,谁又肯去给人做妾呢?真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身已不打算再替他跑了,纵是许下天价媒仪,最终做不成,那还不是白搭?”
甄永信边听边合计,待媒婆说完,便自言自语地接过话茬儿,“如此说来,我表弟所言,还真有其事。”
“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媒婆觉得莫名其妙,便问。甄永信这才装着回过神儿来,对媒婆说,“我姨家住在城东麒麟街,姨夫常年在外省做官,前些日子,姨夫得罪了上司,吃了官司,给关进了大牢。消息传来,姨娘急火攻心,一命呜呼,表弟一边料理丧事,一边筹钱差人前去打通关节,几千两银子花了,才勉强保住了姨夫的性命。如今丧事料理完毕,又要前去营救父亲,无奈家中积蓄已经花光。前些日子听人说,码头上有一富家子,要高价纳妾,兄妹二人听了,因为救父心切,表妹一狠心,决计卖身救父,情愿下嫁为妾,换得银子,好营救父亲。表弟觉得亲自去说,不好开口,这才求我来打探打探,想想办法。”
媒婆听了,也感兴趣,忙问,“先生表妹芳龄几何?容貌可娇好?”
“表妹今年将满十五,要说相貌,那可只有倾城倾国这一个词儿,才能恰好比喻。”
听到这里,媒婆像见到了成堆的银子,满脸堆起笑来,紧着问,“先生可带老身去见识一下?”
“那倒无妨,只是得知道,这富家子纳妾,能出多少银子?表妹可是卖身救父的,价码不够,说什么也不成。”
“那我得先见着人,心里有了底儿,才好跟那公子讨价,见不着人,指山卖磨,说了也白说,先生说是不?”
见媒婆耍起奸猾,甄永信心里合计,贾南镇和春江月眼下并不知情,现在领媒人进去,一旦说话不对路,容易露出马脚,给她看破;要是现在一口回绝她,又容易引起媒婆疑心生暗鬼,坏了好事,情急之下,开口说,“表弟本是让我来探听消息的,在家等到我的回话儿,现在不经商量,匆忙就领老姐姐回家相看,未免有些唐突。老姐姐看这样成不成?今天你可跟我一道从他门前走过,记住门户,待我回去和他兄妹商议一下,明天上午,你再来,成吗?”媒人觉得这话在理儿,点头说行,便打发掉带在身边的丫头,随甄永信去了。到了麒麟街,甄永信指了指一家门户,说了声“这就是了。”媒婆看了看大门,记清门户,约定明天半晌来,就转身告辞了。
甄永信一连多天早出晚归,和贾南镇不打照面,贾南镇便断了财路,每到该叫菜叫酒时,便犯起难来。起初春江月也不怨怪,从自己带来的体己中拿出碎银,给贾南镇去叫菜。几天后,春江月就显了原形,每到吃饭时间,就拿话刺他,“你又想吃软饭啦?”说着,把钱扔给他,像打发乞丐似的。又过了两天,干脆借口身子不舒服,拒绝和他同房了。到了这天中午,见贾南镇还要吃软饭,春江月就委屈得流泪了,言语中有上当受骗的抱怨,听得贾南镇心里直难过,发誓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堵着哥哥,厚着脸皮,再借些银子。所以天黑之前,就出了屋,到大门口等着。恰巧甄永信今天回来得比以往早,心情也不错,进门后遇上贾南镇在门边转悠,就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贾南镇见着哥哥,像遇见了救星,脸上堆起笑来,没直截开口借钱,绕着弯子,问,“哥刚才跟谁说话?”
“媒婆。”
“媒婆?”贾南镇兴奋起来,“莫非哥也要在这里娶一房偏室?”
甄永信板着脸,白了他一眼,“我可没那个福份。”
“不想娶,找媒婆干嘛?”
“有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进屋里说话。”甄永信使了个眼色,贾南镇跟着进了屋。
到了里屋,甄永信望着贾南镇,正要说正事,贾南镇怕耽误了春江月的晚饭,不等甄永信开口,便抢先说,“哥先借点银子给我,我好去把晚饭叫来。等吃了饭,咱们再说正事。”
甄永信一怔,明白了刚才进院时,贾南镇为什么会在门口等他,心里顿生不快,问,“咋不往春江月要?”
贾南镇听出这话不是味儿,觍着脸说,“兄弟好歹也是个爷儿们,咋好意思吃软饭呢?”
“吃软饭?”甄永信气哼哼地说,“你这一个月的功夫,在她身上花了几千两银子,你也是乡下长大的,该知道爹娘素面朝天,土里刨食,一年下来,能有多少收成?好年景,也不过百八十两,你这几千两银子,搁在小户人家,够他们一辈子过活,你可倒好,几天功夫挥霍了不说,如今二人一块过日子啦,一顿饭钱,还要到我这里来讨,不然就成了吃软饭的。这哪还有夫妻的味儿?想当年,人家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那才叫个纯情。你再瞧瞧你,一顿饭都得你出来讨要,这算哪门子情份呀?”
看贾南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觉着到了火候,甄永信收住话头,不再言语,从怀里摸出几颗碎银,递了过去说,“去吧,别忘了给我也叫一份。我还没吃饭呢。”
一会儿功夫,饭菜送来,贾南镇淡咧咧地干笑着问,“要不,哥也过去,咱们一块吃吧。”
“免了吧,我可不想扫了你们的雅兴。”说罢,端过自己的那份,叮嘱贾镇,“吃了饭,快些过来,我还有话同你商量。”
贾南镇说声,“知道了。”就回屋和春江月吃饭了。
不长时间,贾南镇吃过饭,又回到甄永信屋里。“哥找我有什么事?”
甄永信放下碗筷,喝口茶,漱了漱口,把白天在码头上遇见的事和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贾南镇听完,翻了几下眼珠子,说,“哥的意思,是让春江月去牵驴?”HTtρs://Μ.Ъīqiκυ.ΠEt
“正是。”
“一旦到了船上,她怎么脱身?”
“脱啥身呀?她一个烟花女子,能嫁到富室为妾,也是她的造化。”
“不成,不成,”贾南镇脑袋摇得像拨朗鼓,坚决反对,几乎哭出声来,“哥那是害我,她好容易跳出火坑,你又给她推进苦海。”
甄永信看贾南镇动了真情,又想到在家乡时,和宁氏的一段情缘,感同身受,不忍心再劝下去,停下话头,斜依在床上,微闭双眼,观察贾南镇的表情变化。贾南镇伤了一会儿心,慢慢平静下来,哭丧着脸问,“哥就没有别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人要纳妾,总得娶到人吧,没有人,怎么设局?”
“哥是怎么跟媒婆说的?”
“让她明儿个来看人。既然你不肯,明天她来时,我就说你不乐意,把这事给辞掉算了。”停了一会儿,甄永信又说,“不过有件事我得给你讲明,杭州我不能常呆下去;要走,我不能和春江月同行。兄弟有什么打算,还是早点打定主意,你我兄弟一场,也好分聚自如,免得到时伤了和气。”
贾南镇听话,一声不吭,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向圈,到底没流下,一脸哀怨地望着哥哥。甄永信不忍心看他这样,闭目假寐,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二人默默呆了一会儿,贾南镇起身回屋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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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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