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澡洗了近半个时辰,空气中暧昧的气味经久不散,似乎在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楚越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他安静地穿好衣服,然后服侍着晏怀风换上干净内衣,坐到床上,然后开始收拾满屋子凌乱的物什。

  浴桶中的水在刚刚那一场情=事中被洒了满地,一屋子中草药混合着男性气味难以名状的味道让他仍有些尴尬,那是淫=靡的,纵欲的味道。

  招呼小二带着几个人把浴桶抬了出去,他们看到屋内情形时那隐约轻蔑的目光让楚越不自在,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后把门关上,背对着晏怀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来,开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把屋子稍微收拾干净一点儿后,他走到床边跪下询问:“少主可要换个房间?”他已经尽力保持声音如常,却依然避免不了那一丝明显的沙哑。

  晏怀风似乎非常喜欢听他无法自控地呻=吟,做到最后时几乎发了狠,每次他咬紧嘴唇无声承受的时候,对方的手指都会强势入侵他的唇舌,直到他肯叫出声来为止。

  害得现在他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会回联想到当时的画面,不自觉地低头。

  晏怀风挥了挥手,“罢了,把窗子开一会儿吧。”

  “是。”

  楚越走到窗边,把窗子支起来,外面的歌声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随着夜风回荡在天幕之下,已经换过了曲调,听上去竟有一点哀怨凄凉之感。

  回过头时晏怀风已经躺下了,被沾湿的长发铺了满枕,闭着眼睛的模样温和无害。

  楚越替他铺好被褥,放下床帏,然后开门退出房间,等他反手想要关上门的时候,床帏之中的晏怀风忽然睁开了眼,目光清迥,没有半分入睡的迹象,“去哪里?”

  门被轻声地关上,楚越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却依旧很笃定。

  “属下守夜,少主安睡。”

  楚越离开之后,晏怀风闭着眼睛,手指无意地在被子上摩挲着。身下的床板很硬,虽然这家客栈已尽是天渚城最好的客栈,而这房间也是客栈里最好的房间,他依然觉得不舒服。

  他捏紧了被子的一角,感到盖在身上的被子是如此的冰冷,鸳鸯瓦冷、翡翠衾寒,说的无非就是如此罢。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又怎样,晏清河从小就教育他,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如果可以,不要信任任何一个人。

  就连面对晏清河,他从来都称呼对方为门主,而无法叫一声父亲。因为晏清河不允许。也许在外人眼里,他的父亲对他宠溺至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有多深。

  如果言语只是潜移默化的话,那么娘亲的死对他来说是最直观的体验。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娘是死在他面前的,被晏清河一掌拍碎了天灵盖。

  就算他娘亲只是个埋伏在圣门的暗探,这么多年相伴换了任何人都应该有点情分,然而晏清河对自己的枕边人下手时没有任何犹豫,他甚至让晏怀风亲眼目睹。

  晏怀风不可能忘记那一天,温热的鲜血溅在自己脸上,红红白白煞是好看,来自于那个会温和地抱着他、唱歌儿给他听的娘亲。

  晏清河毫不在意地擦干净手,对他说:“晏怀风,你记着,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的父亲连一张薄席都没有留给那个女人,晏怀风的娘是他亲手一把土一把土地挖坑埋葬,当年年仅八岁的男孩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坐在简陋的坟前,望着天空慢慢微笑起来。

  回忆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晏怀风一掀被子,在黑暗中猛地坐起来,想要尽力把脑海中那些黑暗的东西驱逐出去,那些不堪的、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仍旧飘散着血腥味的残酷过往。

  窗户还开着,些微的凉风吹进来,夜已深,外面的歌声停了,整个房间寂静若死。

  空气中欢爱的气味几乎已经散去,晏怀风重新躺下来,脑海里再次浮现的是楚越情动时满脸红潮的隐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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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越此刻在客栈的屋顶。

  他展开身体贴在瓦片之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夜色融为一体,不再像个活生生的人。尽管刚刚还在晏怀风的身下承欢,他依然记得自己的身份,是影卫而不是其他。

  月亮很明亮,相对的,星星就要暗淡得多。这是一个略微闷热的夜晚,躺下来终于些微放松的人终于感觉到全身上下那种酸疼无比的感觉,还有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的疼痛。

  感觉就像是全身都被马车碾过了一遍一样,意外的是,原本身体里“浮生梦”的毒性带来的锐痛在这种酸麻里反而减轻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

  他调整着呼吸,聆听附近所有的动静。

  风声、虫鸣、流浪的野狗野猫……忽然,他听到了某种异乎寻常的响动!

  闭上眼睛,将听力提高到极致,他可以肯定,那是几个人在暗夜里潜行。他们的轻功非常不错,只是偶尔会发出一点点声响,从四面八方开始汇聚,似乎有着共同的目标。

  正南方向。

  他重新睁开眼,纹丝不动。只要不是冲着晏怀风来的,他一概不会去插手,无论这些人有什么企图,都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只是……他想了想,悄无声息地跃下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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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怀风的呼吸平稳而悠长,像任何一个香梦沉酣的人一样,被子盖得并不严实,有一大半都落在了床外。

  喀嗒一声,窗户有一瞬间的摇晃,黑影从窗外滚进房间,再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只有窗棂微微晃动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晏怀风依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任由那黑影慢慢走近了床前。没有人看到,他被子里的手,已经开始运起内力,时刻准备着与床前的人动手。

  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晏怀风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凉。那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那个人刚刚被他抱过,来的人竟是楚越。

  他想干什么?

  晏怀风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手在被窝中慢慢紧握成拳。

  近了,越来越近。晏怀风在犹豫,要不要在对方发难之前先发制人,还是再等等看对方究竟有什么企图。

  楚越伸出手。

  就在晏怀风准备反击的时候,那双手拎起了一多半都掉落在地上的被子,轻轻地给他盖好,最后还掖了掖被角,把他露在外面的肩膀给裹严实。

  被子里握紧的双手慢慢放松,晏怀风怎么也想不到,楚越大半夜回来,竟然是给他盖被子。印象里除了早逝的娘亲,从未有人在生活起居上这样精心照料过他。

  晏怀风忽然睁开眼,一把拉住了楚越正要收回去的手。

  “阿越。”

  “属下惊扰了少主。”

  晏怀风不答,一把将楚越整个人都拉上床,烛火早已熄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对方并不怎么好的脸色,他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拍拍身侧,“阿越,休息吧。”

  楚越眨了眨眼,似乎没有听懂晏怀风的话,却也不敢擅自挣脱晏怀风的手,只是认真地说:“属下必须确保少主的安全,少主不必忧心,守夜也可以休息的。”

  晏怀风不再说话,只是伸手一扯,径自把楚越扯上床,按着他躺平,才笑道:“这样守着不是更安全?”然后自己也躺下来,掀开被子把楚越整个人都裹了进来,搂过对方的腰身,轻轻拍着他的背。

  “睡吧,明天只怕不好应付。”

  楚越无法挣扎,在僵持了一会儿后,终于躺平了身子,慢慢地闭上双眼,尽量忽略晏怀风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带来的奇异触感。

  身下的床铺很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沉睡去。大概是整个人终于有了片刻放松的缘故,那些酸麻与疼痛反而疯狂地反噬起来,叫嚣着每一块肌肉都需要休息。楚越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累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在休息时与另一个人靠得如此之近,呼吸交融。

  晏怀风像独行的狐,莫测又多疑;而楚越是一匹孤狼,悍勇却忠诚。他们习惯了只有自己的世界,这种相拥而眠的经历从未有过,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晏怀风搂着楚越,感受到对方与自己相若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过来,这样世俗的温暖他从未拥有过,这么多年独自在暗夜里辗转,也许,这一回真的能抓住些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公子书夜的一世为奴(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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