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传讯兵飞快跑到屈突通的马前,大声说道:“禀报元帅,吴统领五千余兵马陷在了周至城中。”
这五千余人,除了少数战死,其余全部被生擒,包括五吴虎本人,第二日全部被推上了城头,何潘仁也精神抖擞的出现了,神清气爽的站在城头,他身边便是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屈老头,退兵吧,要不然我拿这些人堵枪眼。”
至于堵枪眼是什么意思,屈突通还真没搞清楚,只是在城下恨得咬牙。派出的探子却已经飞快的将捷报传回了鄠县,李秀宁喜上眉梢,裳儿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也开心道:“这下你总可以安心养伤了吧?”
不过杀俘虏的事陈默还是干不出来的,那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她也就是威胁一下屈突通,至于屈突通会不会被威胁还真不好说,于是陈默去找何潘仁商量。
成大事者,先要善于纳谏,关于这点,陈默觉得有必要好好跟李世民学学,所以她虚心请教了很多问题,尤其是屈突通的作战风格,惯用战略等等。
何潘仁自然是对她刮目相看,如今看她胜而不骄,更是尽心指点。三日后,陈默和何潘仁互相呼应,一个正面诱敌,一个绕弯子放冷箭,又一次大获全胜---也不对,不是大获全胜,而是又一次狠挫了屈突通,让他一时难以下手攻打周至。
她终于为李秀宁争取了充裕的时间来养伤,死守周至半个月后,已经不曾解甲已有数日的陈默耐不住浑身发痒,寻思着去哪里洗个澡的时候,一只毛绒绒黑黝黝的家伙蹭到了她身边。
陈默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呼小叫起来,惊得恨不能攀着柱子不下来,那个黑家伙却亲热的不停冲她摇尾巴,当然是虎妞了。虎妞一边叫唤一边摇尾巴,乖巧的告诉陈默:“我不会咬你的。”
悲催的陈默只好从柱子上爬下来,掩着鼻子靠近了虎妞,然后看到了虎妞脖子上绑着一圈绳子,绳子绑着一封信。陈默把信接下来一看,却是李秀宁给她的信。wwω.ЪiqíΚù.ИěT
李秀宁已经做好了部署,告诉陈默做好准备反击。陈默开始打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却欢喜起来,马上要再见到李秀宁了,这次再见,李秀宁起码会狠狠夸自己几句吧?
陈氏恋爱攻略第二条:攻敌先攻心。
陈默用她难看的毛笔字给李秀宁写了回信,除了正事外,顺便撒个娇卖个萌邀邀功,小女孩这种讨要糖果一样的邀功行为是很容易让大姐姐心软的。
李秀宁看到以后果然笑了起来,对裳儿说道:“这个陈默,正经起来看着蛮懂事的,一转身,又跟个小孩子一样了。”
探子再报:“鄠县那边李秀宁依旧不见出现,军医住进了守备府,也多日未曾出现了。”屈突通闻言不禁捻须沉吟道:“还有别的消息嘛?”探子回道:“据眼线说,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守备府中就会出来丫头去药铺取药,看搜罗到的药方子,李秀宁的伤势又恶化了。”
“哦?”屈突通沉吟不语,眼下如果能尽快拿下周至,转而攻打鄠县是最好时机,但是李秀宁熟悉兵法韬略,用兵如神,诡诈多端,现在即便重伤静养,不能出战,然而还是要谨慎为上。
陈默却反攻了,翌日清晨,陈默带了六千余步兵出城叫阵,屈突通传令下去,暂且不予理会,叫探子细查周围动静。
陈默在隋营前挑衅一阵,见对方不应战,也没什好办法了,于是对身边小卒问道:“他们不出来怎么办?”小兵一脸混样,直接答道:“骂呗。”
“怎么骂?”陈默郁闷了,她真不会骂人。
小兵一拍胸脯说道:“让小的来。”
小兵举了旗子,站到马前,开始了。陈默听着那些爹长娘短,满口生殖器,连带:干!x你个x之类的话,只能默默低头,她果然还太嫩了点。
屈突通还是不应战,隋营中却有忍不了的几个小卒站在营门那里对骂起来,污言秽语更加不堪入耳。陈默沉默着,听着两边口水战打个不停,实在忍不了了,沉思片刻,突然策马冲了出去,拔剑出鞘,手起剑落,隋营门口几名守卫人头落地。
陈默举剑高喊一声:“给我杀!”
她身后那些兵也被她这没头没脑的打发惊到了,懵了片刻,眼看陈默已经策马冲入了隋营,有人呐喊起来:“陈将军神勇,杀他个狗日的。”
六千步兵潮水般一拥而上。
虽然他们深入敌营,寡不敌众,但是就在这些人浴血拼杀时,不远处一面旗子在空中飘扬起来,旗子上大大写着一个李字。
陈默看着飘扬的旗子,心中振奋,大叫道:“大帅到了,跟我杀啊。”
“杀。。。”陈默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呐喊声中,旗子下一个人策马飞奔而至,自然是李秀宁,穿着甲衣,戴着头盔,背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整个人影淹没在金色的光芒中,只有一个矫健桀骜的轮廓,映入陈默的眼帘。
陈默出城挑阵,本就是诱敌,谁知屈突通不为所动,陈默小性子一起,直接带着六千多人就冲进了五万余人的阵营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反倒打的隋营一片混乱,李秀宁连夜整兵,奔赴周至,眼见隋营一片混乱,即刻叫人打出了旗帜,向隋营中杀了过去。
两相夹击下,屈突通眼看先机已失,只好下令暂时撤退。周至之围解了,不过隋军未退,大战还在后面。
陈默迎了李秀宁进了周至,眼看着身边的李秀宁,问道:“秀宁,你的伤怎么样了?”李秀宁随口道:“已经不碍事了。”正说着,眼前忽然涌来一群百姓,献果献酒,热情一片,赞扬不断,把陈默挤过一边去了。
陈默郁闷了,眼见得李秀宁对百姓抱拳笑道:“大家的心意秀宁心领了,不过眼下隋军未退,大家先放我回去部署部署,待打了胜仗再喝庆功酒。”人群中却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李元帅,我们的酒你可得喝,这可是我们姐妹们的女儿红,特意挖了出来,就为您备着呢。”
陈默一脑门黑线,女儿红什么的,她还是知道的,古时候的习俗,谁家生了女儿,父亲便在院中埋一坛酒,待女儿出嫁的时候挖出来待客,这坛酒的意义可不一般。眼看着李秀宁被一群姑娘围着,推辞不过接了酒碗喝了一碗,看着那些姑娘们脸上一脸倾慕,陈默更加郁闷了,李秀宁的粉丝不是一般多,就不知道会不会在上演出尖叫晕倒的剧目。
陈默正想着,忽听耳边风响,陈默心中一惊:“有刺客!”随即反手抓出,将一样东西抓在手中,凝目一看,却是一个双鱼佩。陈默沉默了,抬头看去,见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站在街边绣楼窗口,看陈默接了玉佩,一脸失意加懊恼,显见的是扔给李秀宁。
陈默发现自己实在低估了李秀宁的魅力,看看手里的玉佩,那是双鱼佩好不好?是双鱼佩啊!
陈默看看一脸失落的小妇人,拧着眉头挤到了李秀宁身边,伸手把玉佩递给李秀宁,说道:“喂,给你,别人给你传情达意呢?”李秀宁心无城府的笑道:“我要这个做什么,谁的还给谁。”陈默不快道:“人家爱你啊,你不要?”
陈默这样说,本意也是试探,看李秀宁对一些事心里有没有谱,李秀宁却道:“我一个女子,人家至多也就是敬慕罢了,那是你说的这样?”陈默闻言,眼珠一转,急忙说道:“谁说女人就不能爱女人了,真真有魅力的人呢,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人就会爱。”
陈默说着,顺手把双鱼佩塞在自己怀里,她是真不想给李秀宁,装装样子罢了。装好双鱼佩,她挤到李秀宁的马前,对那些女孩子说道:“大帅大伤初愈,不宜喝酒,我来替她喝。”那些女孩闻言,到了酒便给陈默奉了过来,说道:“小将军也好有本事,我们本该敬你的。”
陈默接过酒碗,看着那些姑娘们眼中的仰慕,陈默忽然读懂了,那是艳羡,艳羡可以自由翱翔的李秀宁,那是期望,期望有李秀宁的一天,她们也可能会有这样的自由。
陈默第一次见识到李秀宁的影响力,之前在鄠县时,百姓也会在李秀宁打了胜仗以后夹道欢迎,但是好像习惯见到李秀宁了,表现都很理智,周至的百姓见到李秀宁热情度之高,让陈默叹为观止,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不过之后她发现,就算见识过了她还是低估了李秀宁的魅力。
深夜的周至。
陈默陪着巡夜回来的李秀宁坐在营前地上说闲话,一股风卷着尘土吹过来,陈默习惯性的将身体侧倾,圈起手臂挡在李秀宁的头部,为她挡去了大部分的尘土,李秀宁笑吟吟的望着她。陈默奇道:“你笑什么?”
李秀宁笑道:“我自问看人从来没看错过,不想还是看错你了?”
“什么意思?”陈默听她如此说,心中紧张,急忙追问,李秀宁笑道:“我还是看错你了,你比我想的要有能力,也比我想的更有魄力。”陈默闻言,心中松了口气,欢喜道:“那你一开始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李秀宁笑道:“你一出现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有担当,有胆量,一般女子有事必是习惯性的往后躲,你却是习惯性的向前迎,想来你是那种有不少人追随身后的人,只是奇的是你又似并不习惯高居首位,发号施令,反正你这个人很是奇怪,连我都有些看不透。”
陈默听在耳中,却只能感叹李秀宁的见识和判断力,她从一千多年前来到这里,按现在的人眼光来看,她浑身都是破绽,浑身都是格格不入,李秀宁却扒开她的特立独行,推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想想她在现代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人呐喊着追随她,追捧她,可她却是所有人心中认定了的下一代族长,遇事自然要迎头而上,那里容的她有半点小女儿的心态,再说了,在现代社会女子一样要工作,要养家糊口,遇事往后躲的也只有天生懦弱的人了。只不过她现在还不是族长,要说追随她的人有相当一些人都是族中长辈,她哪里可能心安理得高居首位,泰然自若发号施令?
“陈默”李秀宁再次开口:“你还是不打算说说你的事吗?”
陈默沉默,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怎么说,何况这么离奇的事,自己一开始都不大相信,说给别人能信吗?
李秀宁其实已经问过好几次这个问题了,可每次陈默都报之以沉默。此时她望着身边的陈默,看着她一脸为难,便叹道:“不说便罢了,我也不为难你。”陈默笑了笑,李秀宁但见她眉梢微挑,一双凤眼,眼神透亮,眉梢眼角带着三分妖娆,却有七分不羁,不知怎的就想起与她共骑一马时所感觉到的香软。
她伸手在陈默肩上拍了一把,说道:“走,回我房中说话。”
陈默跟着李秀宁回了她的房中,两人又说起眼下的战事,李秀宁思忖如何击退屈突通,陈默出谋划策,讲起她所知道的一些战事,希望能帮到李秀宁。李秀宁听她滔滔不绝,学识实在不一般,听着也兴致勃□□来,两人说着便直说到深夜。
李秀宁见天色已晚,便叫陈默晚上睡在自己这边,两人并肩而眠,继续畅聊,李秀宁越发惊叹陈默的见识,听她从战国时候的战争一直讲到罗马大帝,一边惊叹,一边不懂,陈默又给她耐心解释,这可好,两人聊的睡意全无,李秀宁发现陈默虽不曾细研过兵法,腹中却知晓百余场战事的打法,于是深夜取了围棋来,以棋代兵,叫陈默把那些兵略摆给她看。
陈默看她听的入神,于是一一给她讲解,一方如何出兵,一方如何迎敌,李秀宁听完了再自居败方迎战,思忖如何化解进攻,于是陈默又一一败下阵来。陈默看她兴致勃勃,便随口提起特洛伊木马,此战败在特洛伊人的虚荣心上,兵法上并无可解,看李秀宁如何解,李秀宁捏着棋子思忖半日,忽然拍案说道:“这倒是条好计!”
突然却听到耳边一个声音说道:“你别勒我,勒的我气都喘不匀了。”陈默一惊,急忙睁眼看去,就见自己跟八爪鱼一样缠着李秀宁,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睡得香到哈喇子都滴在李秀宁的衣服上了。陈默大吃一惊,惊慌失措的松开手,偷眼去看李秀宁,看李秀宁作何反应,李秀宁却翻了个身,合着眼喃喃抱怨道:“睡觉也不老实。”
陈氏恋爱攻略第三条:老毛教育我们,要在宏观上藐视敌人,细节上重视敌人。总结两个词,胆大,心细!
陈默明知李秀宁已经有老公了,明知李秀宁红颜薄命,也依旧鼓励自己一鼓作气,不追到手誓不罢休,坚信自己能打动李秀宁,前提是一定先要让李秀宁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自己。
数日后后,马三宝带了两千人,乔装打扮潜入敌后,突袭了李镇,截了屈突通的粮队,屈突通闻讯,马上派兵马救援。马三宝一队人马寡不敌众,堵了粮道后撤退了。屈突通一边派遣人马追击,一边安排人手疏通粮道,接引粮队回到李镇。
夜半,隋营。
陈默小心的从粮草车中钻了出来来,观察了四周的状况周围,望着,雾蒙蒙的月亮,心想还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她是在马三宝带人突袭两队时带了一个小队,藏进了粮草车中,通过粮草车潜进了隋营。
粮草车抵达隋营时,已是申时,不曾顾上清点。
陈默迅速而麻利的解决了周围站岗放哨的隋兵,轻轻打了个呼哨。一众精挑细选的战士都从车里钻了出来,都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集合到陈默身边。
陈默悄声吩咐道:“五人一组,照计划行事,记得一定要干脆利索,不能有一点响动。”一众人领命,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以前的陈默想,要是自己有一天杀了人,大约要一辈子都生活在恐惧内疚里,可是现在呢?最初杀人后留下的阴影已经消退了不少,现在的她杀起人一点也不手软,真是环境造就人啊。
陈默带了一组人摸到了营寨墙下,隋营四周扎的是木墙,东南西北四角都设了哨楼,上面各有哨兵四人。北面的大门两侧也设了哨楼,楼上各有兵士两人,陈默先悄悄摸到西角的哨楼。黑暗中,哨楼上隐约映出四个人影来。
放哨的隋兵一心防范敌人夜袭,打足精神监视外面,怎么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出现在自己身后,陈默一挥手,三个人随她攀上哨楼,当幽灵一般的暗杀者捂住哨兵的的嘴将匕首送进他们的身体时,他们的眼睛充满了意外和惊惧。收拾了哨兵,陈默几人将几条绳索垂下,数名弓箭手迅速攀上了哨楼,换上隋兵的衣甲,站在那里,行动之迅速,全然没有引起其他哨楼和巡逻兵的注意。
陈默今夜带的这些人,是从数万精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刀兵狙击手一对一搭配一组,在默契的配合下,所有哨楼的士兵都被他们迅速解决,换上了自己人。
不久之后,一盏孔明灯再夜空中升起,这是潜入的暗杀者们发出的信号,这说明所有放哨巡逻的敌兵都被解决,陈默示意打开寨门,慢慢启开的寨门外,一群黑衣人从黑暗中跃出,为首的赫然是马三宝,身后带着三千名士兵,都是黑衣短打,脚上包着厚厚的棉布,肩背手提着许多干柴桐油,在马三宝的指挥下,敌人营帐外轻手轻脚的堆上柴火,浇上桐油,众多的弓箭手也在此时从大门进入,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
陈默这时再黑暗中摸到了设在营寨中央的帅帐外。因为知道屈突通老奸巨滑,怕打草惊蛇,帅帐外并没有堆上柴火,陈默摸到一个被杀死的隋巡逻兵,将他的衣服脱下自己穿上,然后又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作好这些,她抓着隋兵尸体悄悄潜伏在了营帐门口。
周至城中,一万五千名骑兵整装待发,李秀宁望着空中冉冉升起的孔明灯,传令大开城门,领兵出发,马蹄上也都缠了厚厚的棉布。
隋营,一名士兵匆匆跑到马三宝身边,伏耳低声回报道:“一切就绪。”马三宝张弓搭箭。射下了孔明灯,立时所有弓箭手燃着火折子,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箭,万箭齐发,射向堆在营帐外浇了桐油的柴火,那些柴火见火便腾起熊熊火苗来。瞬时间,隋营陷入一片火海中。
睡梦中的隋兵被火烧醒,慌乱中,已有许多人被烧伤烧死,侥幸逃脱的刚脱离火海,便被早有准备的弓箭手射杀。
屈突通是被惨烈的嘶嚎声惊醒的,他在帐中匆匆披挂,连头盔都没有戴,提了睡觉都放在手边的铜鞭,刚出了帐子,就见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屈突通不假思索抬手便是一鞭,那人却不闪不躲,径直扑来,这一鞭正正砸在了那人的胸口,砸的胸口深陷下去,顿时血水喷涌出来,摊倒在地,身后却又冒出一个人来,穿着隋兵的甲衣,手中匕首闪着寒光,直向他刺来,倒在地上的却是一名隋兵。这一下突然变故,他应变不急,被匕首扎中了胸口,还好有他身穿的战甲一挡,匕首虽然插入,却也只伤了皮肉,饶是如此,他还是给吓出一身汗来。见对方一把匕首便刺穿了自己的战甲,心知不是等闲之辈,当下提了铜鞭小心应对。
夜色中朦胧看去,见对方身材凹凸玲珑,面目娇好,却是一名女子,正是那个在周至城墙上耀武扬威的小丫头。此时屈突通只听的营寨四周一片混乱,虽然对眼前的女子恨的牙痒痒,却无心恋战。陈默却是一心想要缠住他,这样隋兵没有主帅统领,就不能及时组织有效的抵抗。因此拼着命也不肯放过他,挡定了去路。
陈默用匕首对屈突通的铜鞭,兵器上显见的吃了亏,好在她身手灵活,穿插在鞭影中,手中匕首专攻向对方没有保护的颈项,屈突通也非等闲之辈,一把铜鞭在他手里轻若无物,使的随心随意,斗了半天,两人相持不下。陈默心中着急,兵走险招,以匕首硬架铜鞭,兵器相交,陈默手中的匕首握持不住,掉落地上。屈突通也不好过,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生疼,陈默趁机欺身而上,双掌一翻,使足了十二成的功力,击向对方胸口,屈突通铜鞭不能贴身近战,当下扔了铜鞭,抬手回防,却是接的匆忙,力量不足五成,双掌交接,屈突通被打的退出十多步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陈默这边也觉得气血翻腾,她强压下咽喉的腥甜,正欲追击,早有一群隋兵围攻过来,她顺手捡起屈突通的铜鞭,杀入隋兵中,铜鞭分量颇沉,出手之间,那是挨着伤,碰着亡,长矛都被砸断了几支,不过她用着也很吃力,没过多久便累得喘嘘嘘的。
屈突通虽然受伤,但摆脱了陈默,立时大声呼喊:“来人,牵我的马来。”一名逃过性命的士兵跑过来回道:“回大帅,马厩失火,马匹都惊散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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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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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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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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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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