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出席各种仪式和宴会都未有夫人陪同,属下们不免窃窃私语,道少帅有夫人竟跟没夫人一般,遇到三两个资格老又好事的将领,便跃跃欲试想着替陆洵再牵红线,英雄身边怎能少了佳人陪伴,沧州政商各界名流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也都蠢蠢欲动觊觎着少帅夫人的位置。
谁知陆洵对此事颇为忌讳,一听便沉下脸来,吓得提事之人赶紧住嘴,此后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个话题。
因沐紫的反对,婚礼之事一直被搁置着,至于两位夫人的位份高低,陆洵却早已想好了,他打算封沐紫为嫡夫人,静儿为侧夫人。
沐紫闻之,轻笑了笑,不咸不淡道,“不若叫真夫人,假夫人来得更有趣些。”她懒懒地站起来,笑容凉薄:“静雅是少帅原配,与您有两次活命之恩,却要屈居侧室,好不令人心凉。”言罢转身离去。
陆洵沮丧地望着她的背影,少帅夫人这个头衔,她浑然不放在心上,她对他永远是淡淡的,有时候她明明在笑,却遮不住眼中的冷漠与疏离。
他却偏偏拿她没办法,他知道,她就是自己的软肋。
陆洵讨了个没趣,便不再提嫡、侧之事。
此后府上的下人称呼沐紫为沐夫人,静儿为娴夫人。
这天晚上,沐紫沐浴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
外屋的丫鬟急忙来报,“少帅来了!”
沐紫心中微怔,陆洵从未这么晚来过她的房间,她搁下手中的木梳,刚站起来,陆洵已经大步地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有些虚晃,挥了挥手,丫鬟们悄悄地退了出去。
“少帅….”沐紫未及开口,唇已被他覆上,火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酒气。
她挣扎了两下,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他的吻越来越粗暴,惩罚且发泄似地啃咬着她的唇。
她被动地咬紧牙关,想要阻止他的舌侵入。他在她的唇上用力一咬,她吃痛地倒抽一口气,他不由分说地撬开了她的牙齿,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带着醇厚的酒香,用仿佛要将她吞噬下去的力气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嘴唇。
她用尽力气挣扎,狠狠地向他唇上咬去,他的身体一顿,血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他却丝毫不在意,啃咬的动作愈加激烈,似乎在警告她顽抗不过是白费力气。
她的嘴里全是血腥味,感觉到他粗暴的动作下隐藏的无助和心慌,心中无端一软,停止挣扎,默默地承受他粗鲁激烈的蹂躏。
他感受到她的顺从,慢慢平复了激动,唇舌也逐渐变得温柔,细细地揉碾照顾着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
他把她平放在床上,欺身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吻着她,一只手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
她的心中充满着绝望,泪软软地滑落下来,象一条垂死的鱼一样一动不动地仍他摆布。
泪水粘到他的脸上,他的身子僵了僵,忽地停下动作,她感觉到他的胸膛隔着衣服上下起伏。良久,唇缓缓地从她的唇上离开,一只手温柔地拭过她的脸颊,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睁开眼,灯光下陆洵的脸上白得惊人,仿佛凝结了一层细小的冰霜,他转过身去,“跟我亲热就令你这么痛苦吗?”
他的语气中含着绝望,她心中莫名害怕起来,不自觉地战栗,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怔然地望着他。
他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眼中的悲伤让她不敢直视,他蹙眉看了一会,想辨认她的神色,最终只在她脸上找到一片木然。他心中叹息,无奈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射出锋利的光芒,语气带着一丝绝决:“我会等你的,等你说愿意的那一天!”
他推门快速地离开了,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的背影。
沐紫从床上坐起来,抱住膝盖蜷起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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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暑热渐渐消褪,一场秋雨过后,满湖的残叶,零星有三两朵凋谢的荷花浮在水面上,花瓣萎顿地耷拉着象被弄脏揉皱的粉色绸缎。
沐紫常常一整天都在房内发呆,依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树叶一片片落下,再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漫漫长夜和白天都让她心中惶恐,不知该如何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园内的亭台楼阁都已看尽,日子象一本冗长而枯燥的书,怎么翻都翻不完。
她每天都会去静儿房间,替她洗脸翻身,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
静儿安静地躺着,神情安详看不出一点忧伤,她静静地凝望着静儿,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静儿醒过来了,她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一切。
独自走在秋风乍起的湖边,心中空落落的,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仍觉得无比寒冷。
陆洵派人给她送了一具古琴来,琴身上有漂亮的纹理,应是价值不菲的名琴,可她连碰都没有碰就扔到了一边。
她年少时很爱荡秋千,陆洵忆及此微笑着命人在草坪上装了一架秋千,可她一次都没有荡过,秋千上积满了灰尘和落叶。
自从慕容珩离开以后,她一次也没有梦见过他,他再也不会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她日日缠绵床塌,只求在梦中见他一面。
可是,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自从那次在慕容珩墓前吐血之后,她就染上了胸疾,起初只是早晚偶尔咳几声,到后来愈发严重,常常咳得整宿无法入睡,恨不能把心肝肺一并咳出来。她以避免打搅旁人为由,执意搬到了府里最偏远的厢房去住。
她的胸疾益发严重,以致于后来说上几句话也会喘。
陆洵几次欲请大夫为她诊治,却被她以自己就是大夫为由拒绝了,也不肯吃药,咳嗽的毛病就时好时坏地拖着。
好容易咳喘的毛病刚刚好转,却得了失眠的毛病,晚上常常似睡似醒至天明,白天却昏昏沉沉,经常说着说着话就走神,自个什么都不知道,身子越来越懒,走动一下便上气不接下气。
她仍旧每天都去看静儿,小心翼翼地照料着沉睡的她,如同照料着心底那个奄奄一息的自己。
一日从澄然阁回自己的住处,经过花厅的时候听得陆洵的几个文人门客正在谈论着诗词歌赋,有人低声吟道“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
她骤然停住脚步,只听屋内念道:“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垄两依依…”
她捂着胸口站在廊下,泪水滚落下来,心中悲伤难抑,抹了抹脸,快步离开了。
一路逃也似地奔回屋里,坐在椅子上犹自喘息,心中烦闷难当,随手翻看桌上一本书,却是陆洵找来给她打发时光的宋词抄本。
苏轼的江城子跃入眼帘,“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眼中升起白雾,目光扫过词的下半阙,“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正是苏公梦到亡妻子临窗梳妆的情景,她心中升起无望的痛楚,“而我,日日夜夜不能合眼,竟然连梦都做不到一个!珩,你真的这般恨我吗?”她伏在桌上无声地哭泣,纤瘦的肩膀上下颤抖着。
许是太过悲伤,是夜,她居然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她在淙淙如流泉一般的琴声中醒来,阳光穿过窗棂照进屋内,天空很蓝,院子里有清脆的黄莺叫声。
她掀开丝被走下床,绕过活屏,走出屋子里。
修长的身影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专注地抚弄着手中的丝弦,他的头顶上,一簇紫薇花含露盛开着。
一曲奏毕,他回过头来,对她微笑,“你醒了?”
她站在没有动,不敢看他,其实,她只是不敢看他头上灼灼盛开的紫薇花。
陆洵站起身,向她走来,穿着白色丝缎睡袍的她看上去柔弱而无措,目光中没有平日的锋芒和冷漠,他伸手将她的长发理到耳后,声音轻柔得如春天的微风,“清晨露寒,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他脱□上的外套,将她严实地裹了进去,紧紧地搂住她,“暖和点了吗?”
她茫然地望着他,心中有片刻的柔软,一时凝眸无语。
陆洵去各地巡视,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随行。
贴身服侍的丫鬟来回禀,说有个年轻人在门口求见,沐紫正在宣纸上作画,她淡淡地勾勒出一片竹叶,“就说少帅不在府上,打发走吧。”
“那人说是要见夫人您。”
沐紫抬了抬眼。
来人是顺子。
沐紫撇开旁人,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没有想道你会来看我,”她感概道。
顺子默然看了她一会儿,才斟酌地开口道,“我刚从南边回来…听说了夫人为慕容府所做的一切…谢谢…”
一声“夫人”兀地刺耳,沐紫的笑容有些苍白,“你不恨我了吗?”
顺子顿了顿,黯然摇了摇头。
两人都不做声,房内忽然变得很静,过了一会儿,沐紫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
“不是,”顺子轻声道:“我早就应该来了,只是有事耽搁了,听说你要大喜了,所以我立刻来了,希望不算太迟…”他从身旁拿出一个锦盒,声音有点沙哑:“这是大少爷…留给你的…”
沐紫的心骤然抽紧,望着面前的锦盒,吸了口气,手一直抖,开了好几次才打开盒盖的搭扣。
金丝刺绣的大红喜服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上面的五彩祥云是用孔雀翎根根镶嵌进去的,明艳似火的颜色灼得人眼生疼。
喜服的下面有一张泛黄的纸,那是归林客栈的房契。
“大少爷走之前,我去牢里看过他一次。”顺子的声音不无苦涩,“他留下了遗言,让我转告你,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下去,那样,他就安心了。”
沐紫的身体一颤,突然捂着嘴大咳了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她转过脸去,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
顺子吓得有些无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脸来,红着眼眶歉然地笑道:“对不起,呛了一下。”
目光掠过白色的丝帕,上面一点猩红,不动声色地将帕子捏进手心。
她阖上盒盖,微笑道:“谢谢你带给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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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去了慕容珩的坟上去,长久地站在青山环抱的坟冢前,从上午直到傍晚。
她的整日未归让陆洵有所察觉,当他知道她去了哪里后很不高兴,立刻下令对她禁足,不许她私自出府。
她没有和他争吵,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沉默,静静地听完就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陆洵摔碎了书房里一盆最珍爱的兰花。
当天晚上少帅府大摆宴席宴请沧州商界人士,陆洵要她一同出席,她推脱不过只得应允。
刚刚走进人声熙攘的前厅,却一眼看见兰彦站在人群里,她心里一阵刺痛,不顾陆洵的脸色掉头就出去了。
她撇开丫鬟,一个人走在月色清冷的花园,远处灯火喧嚣,她心头的那盏灯早已熄灭。
小路的尽头有个黑影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似乎再等待她。她看清楚他的面容后,掉头就走。
兰彦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沐紫…..”他低低地叫她。
她象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躲开,一言不发往前走。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忘记。”兰彦的声音从后面追上了,“沐紫,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他站在原地大声地说。
她停下脚步,木然地回过头,眼神空洞,她指着自己胸口,笑容古怪,“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死了?为什么害人的人都还好好活着?”她仰头大笑,笑得心脏都疼了。
兰彦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她飞快地逃离,不愿与他在一个空间多呆一秒,那会让她想起慕容禛临死也闭不上的双眼…..
刚刚走出花园却看到了陆洵,陆洵微醺地搂着两个歌女,脚步虚浮地向她迎面走来。
她欠身行了个礼,面无表情地让开一条路,就好像避让一架马车一样平常无奇,转身便走入了竹林的阴影中。
两个舞女见陆洵怔然地站着不动,娇软着嗓子撒娇道:“少帅,快走吧…春霄苦短莫辜负嘛…”又伸着脖子望黑处看看,“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啊…竟然这样无礼!”
“滚!”陆洵突然大吼了一声,“都给我滚!”
两人舞女一哆嗦,白着脸飞快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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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陆洵禁足以后,她便足不出户地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思念如野草般疯长,游走于五脏六腑,渗进了身体的每一根血脉,眼前总是出现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孔,每一天,她都在心中一遍遍温习着与他相处的点滴往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深邃如潭的眼眸,他笑起来挑眉的习惯,甚至他走路的样子,他握笔的姿势,他回眸看她的那一瞬间…..
尘世仿佛将她遗忘,她也毫不客气地将它遗忘,静静地活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间里,喝他爱喝的茶,读他常读的书,赏他最爱的花…..
在她的世界里面,只有慕容珩与她两个人,时光静好,天地长久,他的一颦一笑在脑中愈发分明。
陆洵发现她抽大烟是在一个月后,他带着深秋的寒意进入屋里,震惊地望着正在软榻上吞云吐雾的沐紫。
烟枪被他劈手夺过,在地上狠狠地摔成两截,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沐紫眯着眼睛,笑得像一只刚睡醒的猫,不以为意道:“我睡不着觉,抽两口才能睡觉。”
陆洵烧毁了她所有的烟具,她一笑置之,只要陆洵不在府里,她就偷偷地拿出藏着的烟具,一个人躲在偏僻的角落里抽得意乱神迷。
陆洵越来越忙,没有功夫管她,她后来干脆堂而皇之地在卧室里抽了起来。
一次她正在魂梦游离之间,忽然房门被重重地推开,一道白光刺得眼睛发痛。
她被人从床上揪起来,拎到镜子前,“你看看,你自己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竟然是兰彦,他居然跑到她的房间里来。她努力睁了睁眼,看清了镜子里那个脸色青白,眼圈发黑,蓬头垢面的自己。筆趣庫
她转过头去,冷笑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管我的事情?!”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你再不出去,我要叫人,治你个非礼少帅夫人的罪名!”
兰彦静了静,“你这么糟蹋自己,就不怕慕容珩伤心吗?”
沐紫的背影一滞,过了一会,才哑声道:“请你不要提他,我不想弄脏他的名字!”
兰彦似乎吸了口气,声音异常平静,“难道连他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
(对不住大家,刚才发掉才发现把上一章的一小段也粘上来了(约400字),只好用虚线替代了,下一章免费赠送2K字,编编不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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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想念慕容珩的可以默默地欣赏一下首页上七七脑补的图片......
明天真的出场了,轻拍啊~偶素肥皂泡心,呵呵~~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路七七的隐形爱人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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