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四处寻找兰泙的衡国禁卫军终于在迩城寻到那迷了路的少年副使官,众人一同赶回芳华城与使团其他人汇合,稍事整理休息后,这支坎坷多难的衡国使团才终于得舒一口气,继续踏上前往郢都的路。
看着衡国使团一行终于变成一条细细的线,进而消失在路尽头,亲自将众人送出城外的俞柄超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想起送文碟时,以周镜襄为首的几名使官言里言外的挤兑挖苦之意,不由十分郁闷,心道这关我什么事啊?再摸摸光秃秃的脑门,更是感觉委屈,本来就不管我的事嘛,为什么被修理的总是我?
也怨不得衡国使团众人心中愤懑难平,好端端的来芜国出使,偏偏搞出一个刺杀事件,害得整个使团差一点被赶出芜国境,副使官又耍性子跑了,搞得人人焦头烂额。好在峰回路转,蔺泙找回来了,误会也澄清了,得以继续完成出使任务,只不过算算时间,笠州伯大婚的日子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及了。
兰泙秘密潜入芜都一事仅有几人知晓,其他人并不知情,经过此事,许多人对他生了轻视之意,只是兰泙一概不放在心上,依然如常,处之淡然。
看着高高骑在马上的卓然少年,周镜襄心中感慨,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他了呵,此人今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闵英也是少数几个知晓内情之人,经过此事,更是对兰泙佩服至极,态度也比之前更为恭敬。
虽然路上也曾遇到一点波澜,但因为有兰泙坐镇,又有三千禁卫护卫,那些不知什么来路的流寇马贼黑衣人很快就被收拾了性命。
十日后,衡国使团终于抵达大郢城。
以邱敞原为首,芜王第三子邱昌达,丞相林子季、上卿简章等率芜国众士卿大夫来迎,彰显诚意十分。见到据说前段时间自马上不慎摔落伤了腿,还没有痊愈的笠州伯都亲自来迎,衡国众人心中的不忿这才消散了些。
不过,连一向不过问政事的邱昌达都露了面,那芜王长子邱简伯为何没有出现?
很快,众人的疑惑就被解开了。
据称,就在邱敞原大婚前夕,邱简伯突然身染重病,卧床不起。不得已,芜王邱木只好下令将他送至封地府邸,静养休息。
而曦国使者钱江厘不知为何突然惹怒了芜王,被邱木下令赶出了芜国境。
除此之外,在邱敞原与韶云大婚典礼之后的第二天,芜王便宣布封第四子邱敞原为储君,七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这一系列事件虽然在众士卿文武之中掀起了一些波澜,但是很快就平息下去。
周镜襄听罢心中暗叹,看来这芜王果然魄力不足,舍不得杀邱简伯倒也罢了,毕竟虎毒不食子,邱简伯注定一辈子也只能在监禁中度过下半生了。只是那钱江厘却只是被骂了一顿,与曦国使团一同被邱木赶出芜国境了事,实在是便宜了这帮家伙。
当殿递交国书之时,周镜襄敏锐地察觉到,这芜王虽然强撑精神,但是已显老态,许多事情更是直接交予邱敞原来做,显是邱简伯的事情对他打击颇大,已无力也无心在政局之上。
而兰泙又恢复了他透明人的做派,一切只任由周镜襄安排,除非必要,否则既不露面也不说话。
身为衡国使臣,周镜襄和兰泙等人入住芜王宫垂风台,饮食起居,一应安排十分周到,众人也很满意。接下来,周镜襄便开始与邱敞原和韶蟠接触,商议结盟之事。
这日午后,兰泙正独自一人在殿内擦拭′赤冕′,周镜襄面色怪异地走了进来。
“蔺统领。”
“周左卿。”兰泙抬起头,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今日周镜襄不是要去与邱敞原商量结盟细则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虽然这么想,兰泙还是很快将手中利刃收了起来。
各自落座后,周镜襄看向对面少年,拿捏了一番措辞,试探着问道:“这几日一直是在下与芜韶两国就联盟之事进行商讨,蔺统领毕竟是此次使芜的副使官,是否也偶尔出面一下比较好?”
兰泙听了这话不由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在下也知道邱敞原曾多次相邀,请蔺统领赴宴,只是却一概遭拒,现在正处于三国结盟的关键时刻,因此在下冒昧……”
“我不想去。”兰泙直截了当地截断了周镜襄小心翼翼的话语。
“这……为何?”
“你可知他为什么要见我?”兰泙看了周镜襄一眼,没有停顿继续道:“他想拉拢我,令我离开衡国,投入他门下。”
“什么?”周镜襄听了眼皮顿时一跳。虽然早已经心里约略猜到几分,但是直接从兰泙口中说出,入得耳中,还是令他大生不自在之感。
今日去见邱敞原之时,才说了不到几句话,对方突然话锋一转,寥寥几句就将他打发了出来。言下之意,最近邱敞原频频相邀兰泙被拒,显是衡国缺乏诚意之举,既然如此,也就失去了结盟之事谈下去的必要。周镜襄虽大觉狼狈,但也知道此事关乎大局,非兰泙不可,仔细考量之后,还是决定回来对他试探一番。
是呵,兰泙这样的人才,任何一个有识人之能的上位之人都必不会轻易放过。可是邱敞原如此明目张胆地挖墙脚,甚至到了挖大王枕边人的地步,可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看来这事自己要采取一些措施才行。不过,这邱敞原可是出了名的对门下之人十分大方,若是有意拉拢,这蔺泙可能否抵挡得住对方的攻势?
“既然邱敞原这么想见我,那我就去见他一面好了。”这边周镜襄还在心里紧急盘算着对策,那边兰泙略略思忖一番已经拿定了主意:“在芜国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我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周镜襄有些欲言又止。
兰泙心中明白,直言道:“你不用担心,我对他的拉拢没兴趣。”
周镜襄得了这话方才轻舒一口气,既然这蔺泙曾多次拒绝对方的招揽,想必这次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提着的心也便放下了几分。
月上柳梢头之时,海兰殿已是烛火通明,一派莺歌燕舞的热闹景象。
偌大的殿内只有寥寥数人。邱敞原依然一身大红色锦绣华服,美玉革带,意态闲适,高居于主位之上,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傲并存的气质,精致绝伦的容貌,配上他色彩鲜明的装束,的确令人见之难忘。
主位之下分左右两席。右手一席乃是韶阳君韶蟠,今日着一件靛青色锦纹深衣,发髻高束,姿态潇洒风流,正一边眯着眼饮美酒,一边貌似十分入迷地看着那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妖娆舞姬。
兰泙坐在邱敞原左边一席。依然一身惯常的淡蓝色深衣,头发用一根同色发带高高束起,没有戴配饰。因为知道对方此次相邀的目的,所以也懒得做出一副衡国使者的样子,更不会费那般心思在装束上,干脆本色赴宴。此刻面对着仅有轻纱蔽体,舞蹈间春光时时乍泄的众美姬,对她们应和着弦乐音律做出的各种妩媚诱人姿势,面上却一丝表情也无。
一曲毕了,众舞姬却没有退下,十二个妙龄女子齐齐立于大殿之上,随即跪倒在地。
邱敞原一直在留意观察着兰泙的反应,此刻瞄了一眼殿中众美姬,开口道:“这些女子是元国新进献过来的美女,都是处儿,蔺少傅若有中意的女子,尽可招她们过去伺候。”
“不必了。”兰泙淡淡回绝。筆趣庫
“哈哈哈……元国虽小,所出美女可是天下第一啊!”韶蟠朗声大笑:“既然蔺少傅不感兴趣,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也不等邱敞原开口,视线在众女脸上一一巡过,随后点了两个姿色尤为殊丽的美女,一左一右,左拥右抱,看起来十分得意。
邱敞原冷冷看了韶蟠一眼,也随手点了两个美女,便令其他人退下。再轻一扬手,两个身姿柔嫩的少年手持长剑自殿后步履轻盈地走了出来。
这一双少年甫一出现,殿内众人顿觉眼前一亮。
这是一对双生子,大约十三四岁模样,不仅面目相同,便连身姿动作都极为相像。两人相貌都极为出色,有一种男女相间的妩媚与还未成形的刚劲糅合的美态,虽然衣衫并没有如那些舞姬般是半透明的,但显是被特意更改过的武士服领口开得极大,嫩白胸口上的两点嫣红在行走间若隐若现。
极品!绝对的极品!有几名侍立在韶蟠身后的家将已经现出一副色授魂予的丑态,就连一些只对女人感兴趣的侍从也看得呆了。
抬眼看向兰泙,邱敞原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嘴角微微一挑,邱敞原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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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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