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们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忧郁脆弱的黑道少爷,将他合力扔进车里之后,一边锁车门一边商量起来,是不是要给罗炙先打一针镇定。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乖得叫也不叫便彻底放了心,发动起汽车一溜烟的出了市区。
罗炙蜷缩在车座里扭了扭,他暗自掐算了秒数,觉得距离余振笙所说一会已经过去许久,自己大概是被耍了。便心甘情愿的一闭眼,做回一个哑巴。——不做哑巴不行,嘴里填充着厚厚的棉纱,口腔早被撑出一个肿胀的形状来,自然说不得话。
能说也不必说了,他的枪原封不动的插在口袋里,不会因为说话就自动跑到手里来。而此刻他手脚不能动弹,除非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不然插翅难飞。
罗炙冷静的分析了自身条件,又公公正正的也分析了对方。发现那两个人虽然孔武有力,却未必真正擅长格斗,想要强行阻止住这场绑架其实很简单,只是不合理。——太不合理。他身为一个长在孤儿院的孩子,四肢是瘦的,连条狗都不能斗败,又怎么能将两个大活人置于死地呢!不要提枪,一样的道理,他更不可能会使用枪支,即使是乱中走火,要走的如此精妙也是难上加难。
所以在目前看来,起码在这辆奔驰的汽车里他是一定无法作为的。既然如此,罗炙索性闭目养起神来。当他被一波一波的睡意袭击了大脑,昏沉的不能自已的时候,汽车终于缓缓停下。
其中的一个人将他往肩上一抗,再也不使用游乐场里那种掩人耳目的方式,而是大张旗鼓的就这么上了楼去。
罗炙的头垂在对方的背上,一清二楚的清点了楼梯,而后进到屋里之时便准确的辨别了东西和楼层。接着他被扔在了客厅的旧沙发上,那两个人相继摘了帽子,罗炙注意到他们的面容十分普通相似,一眼看过去几乎会以为是一个人。
但是怎么可能!于是他斗胆猜测应该是动用了人皮面具。
罗炙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卧室,不一会传出压抑的说话声,似乎是在电话里和谁汇报进展。便仰着头对四周做了观察。
整间房子是个一室一厅的格局,初步估计有六十平米,可供使用面积却不大,厨房被裁成一小条,是个只能供一人横行的大小。而在厨房的尽头有个倾倒的斜坡,在这斜坡之上开着一面天窗。
这种户型的形态是很符合本地早期建筑风格的,据罗炙所知当今全市所剩这类房子大多分布在郊区和老城区一带。按照汽车行驶的速度和路程来说去郊区恐怕时间不够,那唯一符合条件的就只剩下老城区。——这和他刚才上楼之前所见附近风貌基本吻合了。
罗炙将目光投向窗外,凝神倾听了街上汽笛声半晌,发现一概急促短暂,似乎是处在一个拐角处,当即了然。
与此同时,那两个人从卧室出来一左一右在罗炙两侧站开,而后拔出他口中阻碍,开始了例行盘问。
罗炙心中无动于衷的听他们说完,面上立即作出一副涕泪横流姿态。他呜呜的哭个没完,因为双手双脚各自捆成一团,便上了岸的鲜鱼一般头尾弹动起来,在沙发上一拱一拱,好似一个大蛹。
其中一人见了他这形态也不打骂,只从袖子里滑出一只匕首狠狠插入面前木桌。
罗炙见状连忙去除了浮躁挣扎,老老实实躺成了一条死鱼。
另外一人看他识相到如此地步,过去二话不说将罗炙拦腰抱起,一头扔进了卧室看管起来。
罗炙屁股重重摔在地上,触及尚未痊愈的地方,喉咙里嗷的一声惨叫起来。幸而他十分清楚如今局势,骤然叫出一声便软绵绵闭了嘴。随即他对那门外二人贱兮兮的笑了笑,自动自发的在唇上拉出一条隐形弧线,以作拉链之用。
这两位歹徒不说不笑,一人端坐沙发一角,统统看向罗炙。
罗炙起初面不改色,被四只眼睛看得久了不免又要害怕,他咧着嘴无声的落下一对眼泪,再要哭,想起那把匕首又缩起了脖子。他知道光哭没有用,不哭又不行,矛盾之下索性没头没尾的嚷了起来:“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怎么连个痛快话都没有。”
在此之前这场绑架一直安静的像部哑剧,演员全部就位,动起来情绪饱满,哭起来也合乎时宜,只是没有话说。但是一经罗炙开门见山似的怒吼,这一切都要变了。
坐在沙发头的那个立即闷声笑了笑:“你以为我们要什么呢?”
这问话不等罗炙回答,另一个人就自然而然点头说道:“是啊,你以为我们要怎么做?”
罗炙看他们长相不分伯仲,说话也如出一辙,当即在心里对二人做出了区别。——因为太像,感觉起来就像卡带,有AB两面,不如一个叫A,一个叫B。至于哪个是A,哪个是B,这很简单,暂且只管那个有匕首的人叫A就可以啦!
他草草为二人取了代号,也不知该和哪个说话,反正他们的问题没差很多,索性一起回答:“我怎么知道?电视剧里的绑架不是要钱就是要命,不然就是又要钱又要命,谁知道你们是要什么?”
罗炙拿出那种自作聪明的活泼样子发表了见解,见那A和B对视一眼,又要露出一个笑容,便心无城府的一摆手:“总要选一个啦,大家商量好,同意了大家都高兴。如果不同意……”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两秒,随即发现自己这是在伙同敌人变卖自己,不由讪讪闭了嘴。
歹徒A看他逞完了口舌之勇,自愿宁静下来,便笑吟吟的摸出一根烟来含在嘴里,而后他几乎摸遍了口袋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打火的东西。幸好B还算激灵,立即从厨房里找来一个陈旧打火机为他解了围。
A畅快的吐出一串烟雾,含糊的说:“你说的很好,要钱还是要命,或者又要钱又要命……这很难啊!”他突然感叹了一声:“如果我们既不要钱也不要命,就这样天天关着你,不能出去也不能玩,你打算怎么办呢?”
罗炙马上脱口而出:“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A微微一愣,转向B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无奈的模样:“你看,对于我们这么难的事,他一张嘴就给解决了。”说着朝罗炙点点头,表示了赞许之意:“所以我们现在不用选啦,你已经选好了嘛!”
罗炙大吃一惊:“你你你……是想收了钱再杀了我?”
A不置可否,一味只是对他笑。
罗炙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咬着牙说:“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A的眼皮一双一单,是个不完美的瑕疵。只见他调皮的眨了眨眼,还是笑。等他觉得笑够了,又摇起头来,最后不笑也不摇头之际,他当着罗炙的面给余振笙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在干什么,半晌,终于有人冷淡的‘喂’了一声。
A仍旧是笑:“你儿子在我们这自己说活不成啦,你看怎么办?……啊?你说你根本没有儿子!开玩笑也要打个草稿,谁不知道为了这个私生子你前些日子还开了发布会。”他说着扭头看了看罗炙,而后突然走过去将手机凑到了对方耳朵上,示意他说话。
不料罗炙死死咬住牙关,竟然半个字也不肯说。
A无可奈何,只能左右开弓给了罗炙两个耳光,然后掰开他的下巴做出了威胁:“再不合作我就拔掉你的舌头下酒喝!”
罗炙被抽的一阵耳鸣,唇角当即破开,流出一痕鲜血。他强硬的扭过头去,自然还是不肯说话,却控制不住眼泪。那两巴掌像是一齐被打在了泪腺上,泪水涓涓而下,仿佛是被那大力气震出了悲伤。
罗炙哭的不可谓不含蓄,他不声不响,只是安安静静的哭。
A看他一瞬间成了个泪人,转而拿手机放在了罗炙的鼻子下端,只让余振笙去听那不稳定的呼吸声。
这一刻父子二人隔着绵长无情的电波无声的有了一个交流。——一开始,罗炙仿佛是有无穷无尽的委屈,所以眼泪也是充足。后来委屈哭掉了一半,力气也耗费了许多,哭声便渐渐变小。
余振笙将这乏味的哭泣从头听到尾,最后做出了评价:“哭的不像我儿子!”
A闻言抚掌大笑:“像不像我可管不着,最好他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那我们就可以玩死他。”他说着骤然低头在罗炙耳垂上舔了一下,吓得他失声大叫起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A对余振笙耸了耸肩,想起对方似乎看不到,便又怅然的叹了口气说:“你看,他并不怎么禁玩,所以你得快一点哦!”
余振笙气的哑口无言,他在心里一阵怒骂:他妈的!不过是让你们做一场戏玩玩而已,演得那么逼真是要我儿子吓破胆么?因为心思隐晦,暗骂不爽,他挂了电话之后挥舞着双臂横扫了书桌上一应摆设。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转而又骂起了罗炙。
骂罗炙就天经地义光明正大多了,余振笙开始破口大骂:“白痴!混蛋!给你枪是干什么用的?给老子打啊!打死他们,别给我留面子,不打死不准回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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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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