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多处事思考模式都已经定型,现在虽然不是从新推倒再树立,但是很多时候他的做法让我还是忍不住会和他大吵一架,即使每回都被他冷言冷语的镇压。
例如——
“你没看见胤褆那个样子??为什么要忍他?真以为比我年长就很自豪啊??嫡长子,嫡在长前!!!他居然挑衅!!凭什么那么礼让啊!”我吹胡子瞪眼睛的在他的耳边吼道!
这也是我最不满的一点,对于那群兄弟,他一直维持着适当的距离和淡淡的感情,比我小的那些还说得过去,但是对着那个死对头礼让我就气愤。
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待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对自己的敌人生气,是因为你没有打败他的把握。”
好吧,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一直和那家伙叫板有时候还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样子——好蠢……如果我有实体的话,估计脸都气红了。
再例如——
“以后不准穿墙,不准去乾清宫看皇阿玛批阅奏折,也不准去兄弟府里听他们和谋臣之间的对话,有别人在的时候说话也不准口末遮拦,走路不能用漂的,给我一步一步的走。”
“为什么啊?我现在这个样子多方便的,反正他们又看不见我,我这样做给你带来消息既安全又隐秘而且还真实,干嘛不用漂的,多省力的。”
“第一,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论是用走还是漂都不需要力气,所以不存在省力不省力的问题。第二,让你直接窥视到兄弟们所有的计谋布局会让你产生依赖,不愿意动脑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养成了出入穿墙漂来飘去的习惯,将来你回归到这个身体里面,你一个激动去撞墙了怎么办?你给我记住,你不是鬼,你是个人,这一点一定不能忘记!!”
我撇撇嘴,却还是乖乖照做,他说得对,习惯是人类可怕的大敌,现在看着一时三刻我是回归不了本体,所以不能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鬼了。
然而我也知道他这样强调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一直坚定的相信着他能够回归原本的世界,而不是将我取而代之。
还例如——
“你想过自己将来的庙号是什么吗?”
“你有病啊,谁没事想自己死了之后子孙给自己封什么庙号啊?”我翻翻白眼,有时候他的想法真是有够奇怪的。
可是他的表情却很严肃,让我不自觉的正襟危坐。
“为什么不想?庙号始于西汉,乃帝王驾崩后,于太庙立室奉祀,并追尊之名号。最初的庙号按照严格的标准追封,‘祖有功而宗有德’,虽然自唐代开始泛滥,但是褒贬之意却是依旧存在,太祖、高祖开国立业;世祖、太宗发扬光大;世宗、高宗等是守成令主的美号;仁宗、宣宗、圣宗、孝宗、成宗、睿宗等皆乃明君贤主;中宗、宪宗都是中兴之主;哲宗、兴宗等都是有所作为的好皇帝;神宗、英宗功业不足;德宗、宁宗过于懦弱;玄宗、真宗、理宗、道宗等好玄虚;文宗、武宗名褒实贬;穆宗、敬宗功过相当;光宗、熹宗昏庸腐朽;哀宗、思宗只能亡国。人在不同的阶段就要有不同的目标,你现在的目标是成功登基,那么登基以后呢?为君者只顾贪图享乐,不如不当,你必须要记住你背负着万民生机性命,一个决定就能影响苍生。所以你好好的想想,当子孙后代追忆你的生平给你上庙号的时候,你希望获得怎样的评价?爱新觉罗胤礽,不要辱没了你身上高贵的血脉。”
因为他这番话,我开始思考我的未来,当这个国家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手握天下权柄,我该做什么呢?
——“一个机会从来不会出现两次,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就永远别要。”
——“为帝者最好就是学会不在乎。你对事不在乎,它就伤害不到你;你对人不在乎,他就不会令你生气。在乎了,你就已经输了。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无敌的。”
——“最重要的是把握好大方向,上位者的目光要远、准、广。”
——“优秀的兄弟虽然很膈应,但是只要驾驭得好,就是比任何世家朝臣都要强大的助力。”
………………
即使在不断的打击中对着另一个自己骂骂咧咧,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为我的世界打开了一扇新的门,来自于成为出色帝王的自己的教导,比皇阿玛都要更加令我信服。
因为这样的言传身教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得飞快,当初自索额图死后以为会举步维艰的处境早已改变,太子贤德敦厚,纯孝友爱,满朝皆称善。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木兰围猎。
我看着众人在马背上驰骋,弓箭齐发,那般的恣意,心底是无比的羡慕,又一次哀怨到底还要维持这个状态多久啊!!!!
我漂到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狩猎的场景,一眼就找到那个淡蓝色的身影。没错,就是淡蓝,那家伙除了正式场合外从来不穿太子专属的杏黄色,反而是怎么素淡怎么来,犹爱蓝色,我一度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如此偏爱,直到某一次看见他抚着淡蓝的素面云缎锦袍怔忡出神时,才福至心灵的想到淡蓝应该是那位承祜大哥所喜爱或者是与其最相配的颜色。
我发现他最近变得有些焦躁,眼底压抑良久的绝望有隐隐崩溃的趋势。心里有些叹息也有些担忧,我真怕他会撑不下去。
他总是令自己很忙很忙,忙着出谋划策,忙着和兄弟周旋,忙着在皇阿玛面前装乖孝顺,可是无论他怎么压榨自己的时间,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黯然伤神。
也对,他和那位大哥可是有着四十年的感情,一朝失去,该是如何的彻骨疼痛。
甚至在三年前他就不再去坤宁宫香堂,我好奇的问过,他当时平淡却令人心酸的话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何必再让那幅画像提醒我他不存在的事实?让我欺骗一下自己,也是好的。”
而现在,五年过去,我和他的心里渐渐的都有了一个不敢说出口的想法——或许换不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换不回来,那么现在他教导我的一切还有意义吗?可是不能问,更加不能说,因为他就是执拗的认为他还能够回去,回到有那个人的世界里,这是支撑着他的全部信念。
不知不觉漂到他的身边,无视了他那一眼的责备,来到草原森林都不让我飘荡一下,还有没有天理了!!
“太子爷这次收获不错。”刚下了马,趁着清点猎物的时候,胤褆那个讨厌鬼就走了过来。
“比不过直郡王和十三十四弟。”他微微翘起了嘴角,语气是一贯的有礼甚至还带着赞赏,但是我看着胤褆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感觉挺憋屈。
也是,以前一挑衅就能拌上两句的死对头突然将你完全无视了,而且还感情特真诚似的对你礼让,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绝对不爽。
“太子殿下可是对我有意见?”胤褆突然道,也成功让准备离开的他停下了脚步。
我直觉的认为有好戏看了,这五年来,每次胤褆都会因为他的态度而露出内出血似的表情,不过倒让那个狂傲嚣张不可一世的直郡王收敛了不少,像今天这样的直言不讳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直郡王何意?”他好脾气的道。
胤褆上前靠近了两步,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为何众兄弟之中太子唯独称呼我时用的是皇阿玛赐的封号?”
不是吧?这个家伙居然纠结这个问题?他不是一直都很自豪皇阿玛直接封他郡王爵位的吗?我还曾经因为这个称呼而对‘自己’大呼小叫了一番,但是现在当事人居然不满?胤褆在想什么啊?
“直郡王年长又是皇阿玛亲口赞过的千里马,孤这样称呼也是为表尊敬而已。”他语气不变,依旧是这样温温和和的表情。
“是吗?”胤褆冷笑一声,“太子最是友爱兄弟了,那如果让你叫本王一声大哥应该不为难吧?难道说太子觉得本王不够资格当你哥哥?”
糟糕!我有些战战兢兢的扭头看向他,当看见他突然笑得仿佛桃花纷飞般艳丽无双的样子时,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几步。
每次我都很惊奇原来自己可以笑得那般让人惊艳且含着杀机,就像罂粟一样,但是同样的,只要他这样一笑,就注定有人要倒霉。
我知道,胤褆触到他的逆鳞了,大哥、哥哥这样的字眼是禁忌,更别提他最近心情愈发的烦躁。筆趣庫
我看着胤褆愣在了当场,在他凑近耳边时更是僵直了身体,那是被帝皇的威压所震住的表现。
“孤告诉你,你就是不够资格当孤的哥哥,孤的一声大哥你受不起。”轻柔得近乎甜腻的声音贴在耳边低语的感觉非常的魅惑,可是一字一句却是锐利无比,让人感到害怕。
说完这话,他不等胤褆的反应就昂首阔步的离开了,我有些同情的看着脑海明显一片空白的胤褆,叫你话多,活该了吧。
不过令我惊奇的是胤褆居然没有在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脸色铁青啊?为什么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那么复杂?还有还有,我没有眼花吧?他他他耳朵居然红了????
这家伙不会不会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失魂落魄的漂去找‘自己’,却看到他正笑得温柔地蹲在胤祄面前,眼角眉梢都是柔和。
十八阿哥胤祄,今年七岁,自小体弱,却也因此令皇阿玛对这个老来子很是怜惜宠溺,这次行围不知道怎么就跟着来了,而更加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一年前见到这个弟弟后就对他非常好,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讨好皇阿玛的一个招数,但是却渐渐发现不是。
“太子哥哥,谢谢你。”胤祄举着手中小小的红狐狸,有些苍白的脸上是一双大大的杏眼,笑起来的时候的确让人想宠着。
“太子哥哥答应过要给你猎一只红狐狸的。”他摸了摸他的头,很有些慈爱的味道。
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捧了一碗药过来,胤祄看见立刻皱了皱鼻子,我似乎看见‘我’的眼底有着一抹飘渺,恍然记起他说过那个人也是体弱,从小到大都是被药浇灌出来的、
“又要吃药,好讨厌。”胤祄嘟囔道。
他轻轻笑了笑,“吃了药身体就会好了,十八乖,男子汉可不会害怕吃药哦。”
我看着他把胤祄送回了营帐,监督着他乖乖把药吃完了,又温言细语的和他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你还蛮会哄孩子的嘛。”他在驻扎地东边不远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我瞧着周围没人才开口道。
他勾了勾嘴角,眼神却有些空洞。
“我不会哄孩子……那个人却极有办法,我生病耍赖发脾气,把奴才们闹腾得不行,但是只要他说几句话,抱一抱我我就会乖乖的。而其他兄弟,也没有几个是没被他哄过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少提到那个人,但是一提起周围的气氛就会变得很沉重。我突然觉得,他对兄弟们的态度或许就是模仿那个人,这样也是一种别样的怀念?到底是要多深的感情才会如此的难以割舍?我真的不明白。
九月,一场风寒要了胤祄本就脆弱的生命,而在他弥留之际,要求的却是让太子哥哥抱一抱。
有人在自己怀里耗尽了生命,不论是我还是他应该都是第一次经历。他抚摸着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生气的眉眼,眼底那刻骨的痛楚明显得有些吓人,反倒让皇阿玛惊讶之余还反过来安慰他。
我知道他没有做戏,他是真的伤心,但是却也不是因为胤祄,或许是这个情景勾起了他在另一个世界时的记忆。
后来,皇阿玛大赞太子有手足之爱,朝中众人皆奉承,也顺势把年长的兄弟们再压了一头。
这年的十二月十三日,京城下了好大一场雪,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跟着他出了宫门,不用猜都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因为这五年来每到这一天他总是会到老三家对面的树林里去。
他说今天是那个人的生辰,他说这里是理亲王府,他说这里这里是什么什么布局。
只有在这个日子,在这个树林里,他才会把压抑了一年的思念尽情的发泄出来,也不做什么,只是靠着那棵树,抬头看天,表情空茫。
可是今年居然不一样了,他骑马出了内城就徒步向京城最热闹的茶楼会聚地走去,我看着他经过一些地方时会停下来打量一下,然后又继续走,他甚至站着在街上听了一场戏。渐渐的有些明白,看似漫无目的,其实他是在回忆和那个人的时光,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夜幕慢慢降临,我看着他还没有一点回宫的意愿,想劝他,又觉得如果不让他适当的发泄一下似乎又不行,只是他又不买醉又不找人出气也不和我倾诉,真的让人无从下手啊!
就在我为难之际,一辆马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然后下来了两人——十三十四。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胤祥有些惊奇的问道。
他怔忡了片刻,似乎才从回忆中抽离,淡淡道:“我就出来走走,你们呢?”
“我们正要到直郡王府,大哥说快过年了,兄弟们提前聚一聚……”胤祯心直口快的道,却被胤祥一把拉住。
我笑了起来,估计胤褆是为着之前的事情生气,所以就没着人来请太子吧,不过也不对,这么明显的排挤太子,以前的胤褆可能会做,但是近几年却不会,连太子都低调规矩的行事,胤褆这位直郡王实在没有蠢到玩这么一手让皇阿玛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要是平常他可能还会似笑非笑的逗一逗面前的两人,但是今天他心情实在是不好,所以只是嗯了一句表示知道了,抛下一句‘玩得开心’就继续向前走去。
胤祥胤祯呆滞的表情实在有趣,我站着听了一会两人忐忑不安的猜测,最后还是决定把‘我’拉到直郡王府去。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点头答应了。
到了胤褆府上才知道不是没邀请太子,而是太子今天一早就人都没带的出了宫,找不到人自然就通知不上了。
直郡王府的管家也机灵,立刻就让人给宫里递消息,我这才想起这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一整天,宫里该乱了,谁说这位爷冷静的,还不是以这种任性发泄了一把。
这种兄弟间的聚会以前我是不会参加的,但是他却基本很少拒绝,他说了,不和兄弟交流你就不会知道他们有了什么变化,观人于微,平常的相处细节最是容易透露出最真实的信息。
可是我却觉得他今天这样的状态来参加这个兄弟聚会,实在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因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太子今天不对劲,没有了往常在这种场合与兄弟调侃的幽默,只是不快不慢的喝着酒,旁的谁劝说说吃口菜吧,酗酒伤身,这位爷还真的就吃了口菜,继续喝。
这群人里面总有几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胤禟算一个,胤祥胤祯算两个,我估计他们是见这般乖乖听话的太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一个一个的就为他夹菜,这位爷今天还真来者不拒,你夹到我碗里我就吃了,只是并不耽误喝酒。
我几乎是想捂眼不看了,不是我自恋,而是这个乖乖听话,说一句动一下的太子,好、可、爱!我突然记起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皇阿玛和我一起用餐,明明是有人布菜的,但是皇阿玛总喜欢亲自夹到我碗里,他当时多少也是抱着觉得好玩的心态吧?
噢,我刚刚该阻止他不让他来的,我太子的威仪啊!!!
不过,这样一口菜一口酒的,最后只会酿成悲剧。
看吧看吧,吐了吧,看吧看吧,你们这群人手忙脚乱了吧?看戏看得那么开心,夹菜夹得那么开心,该,活该!!爷的糗是那么好看的?
胤褆你还算有些大哥的样子,胤禛浑身冷气可是比外面的天还寒,胤禩别笑了,笑得人心里发毛呢!还是胤祉好,懂得扶着人远离那个乱哄哄的饭厅。
“喂,不是真的醉了吧?”我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不过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眼神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叹了口气,就希望他不会酒后吐真言什么的,不过我的酒品还是不错的,一般只是倒头大睡
“……哥……”那么轻的一嗓子,饱含着哀伤委屈绝望痛苦,好死不死的其他人也走过来看看‘我’的情况,得了,全都听见了,眼珠子都不约而同的颤动了一下,然后非常一致的,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胤褆的身上。
“哈哈哈。”我狂笑,其他人看着胤褆时眼里强烈的责备意味,让我实在是忍不住,胤褆这回是真冤,比窦娥还冤,‘我’那么委屈的声音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被欺负了,而能被‘我’叫哥的在这个世界里就只有他一个,他真的是百口莫辩。
“大哥,你对二哥做了什么?”噗,十三十四你们太有正义感了。
“你们什么意思?还有,这是对兄长的态度?”噢,胤褆你这样等于是把自己推入了死胡同,做贼心虚啊~~~
“大哥,毕竟是兄弟,你别太过分了。”胤祉,你是个好弟弟。
“大哥,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就不好了。”胤禛,你想远了。
“大哥,二哥毕竟是太子啊。”胤禩,你是在下套吗?
反正我是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炮轰胤褆看得津津有味,顺便对着在太师椅上昏睡过去的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兵不血刃啊,这招实在是太高了!
事情的最后是胤褆暴喝一声制止了大家的臆想,我见他看着‘我’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然后其他人都下意识的挡在‘我’身前,那个画面让我又笑了起来。
酒醉昏睡的太子本来应该是要被作为主人的直郡王留宿府中的,但是鉴于所有人都反对都是一幅他会下毒手的模样,胤褆气炸了只好让胤祉接手,亲自把人送回宫去。
而始作俑者是好梦正酣,第二天更是对昨晚的事情毫不知情,胤褆这个暗亏只能含着血泪吃定了!
那晚之后,生活似乎又回归了正轨,但是他对我的教导却是越发的严厉苛刻,即使是在皇阿玛的手底下过来的我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又过去五年,各兄弟争位的心思可以说在这十年中被消磨得差不多了,而皇阿玛逐渐老迈,深感体力不支,朝政上的事务也都愿意放手多由太子主理,我也已经可以从他那里出师了。
可是整整十年了,我和他却都觉得,换不回来了。
康熙五十二年十二月十三日,他在毓庆宫内酩酊大醉,我心情也不好,看着还是可以随意穿越任何物品的身体很是烦躁。
难道真的就这样一辈子?
这个时候,喝醉了的他一个不小心就要摔倒在地,我又忘记了自己没有实体的事实,下意识就伸手想去扶他,可是骤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意识迷糊间,我似乎隐隐的看到两个相拥的人,一个似乎是我,而另一个看不清面孔,但是却听到他叫了一声“保成”,那般的温柔和润。
当我睁开眼睛后,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归到身体里面了!那些能够飘荡穿墙的日子像是做了场梦一样。但是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成为出色帝皇的自己的教导,却已经牢牢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面。
我有些松了口气,还好换回来了,要不然我真怕他会绝望崩溃。使劲的活动了一□体,我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刚好东方透出第一抹亮光,我知道,这将是属于我的时代。
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比你更加出色的帝皇!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预想中的暧昧神马的我居然没有写出来!!!或许是因为这个角度选得很难写,所以只能把重点放在了兴平帝对太子的教导上面!第一人称什么的果然最难把握了!
唉,这章其实也花了很多时间和心血,但是最后就是写成这样了,大家如果不满意就尽情的敲打我吧……
下一章就完结了,写YY了的正史,会有些枯燥,但是历史么,是这样的啦,但是别期待会全是文言文,因为我实在没有这么厉害的文字功底,半文半白吧。
先提前感谢追文追了这么久的读者,虽然下一章依旧会感谢,但是先说一遍也没啥关系,反正这里字数不计入正文字数么~~~╭(╯3╰)╮
如果看上面看得不爽就看下面吧,这是程熙鸾和楼受的后续,算是福利发放。
==============================
1.流言
楼千重因在太上皇的千叟宴上的表演而红遍大江南北,然后又成为了飞絮园的老板,最后还娶了影响力十足的J江老板程熙的妹妹,真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可是,最近却渐渐起了一股流言,说楼千重根本就是程老板的男宠,什么娶妹成亲都只是幌子啊幌子!
也无怪乎起了这样的流言,第一,楼千重的婚礼并没有大排筵席,也没有多少人收到过请帖;第二,楼夫人从来就没有露过面,而程老板的妹妹更是在之前就没有听说过,到了成亲才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第三,程老板总是打着给妹妹送东西的名义来探班,但是为什么楼夫人自己不来?又不是贵族大家的豪门媳妇,伶人的妻子哪有那么多讲究的;第四,听说有人见到过程老板在飞絮园里,楼千重的专用梳扮房出来后唇上似乎沾上了些嫣红,这是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程熙鸾听说了之后,也很是苦恼,其实当初成亲没有大排筵席原因有很多,一是因为认识程老板的人很多,若果大排筵席然后发现程老板嫁妹妹自己却没有出席也太说不过去了,二是她假死过,楼千重又是孤儿,两人亲友可以说没有,所以就在征求了楼千重的意见后,就只是关系亲密又信得过的朋友吃了顿饭见证了行礼而已。
“千重,你会不会介意这个流言啊?”晚上的时候,程熙鸾很严肃认真的问道。
楼千重伸手搂过她,摇了摇头,“要说就说吧,反正怎么传主旨都是我是程老板的男宠,程老板和我的夫人就是同一个人,我知道就可以了,其他不相干的人就随便他们说吧。”
程熙鸾咬了咬唇,“这样会不会让你的人际关系变差?会不会有人说你是靠着出卖自己才上的位?”
“可是我的实力摆在那里啊,你说过的,只要听过我的戏,所有的质疑之声都会消失的,飞絮园里所有人对我都是很尊敬的呢。”楼千重温柔的道。
程熙鸾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不起,不能以楼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轻轻笑了,吻了吻她,“楼夫人只要在我面前出现就好了,只属于我的楼夫人。”
“那好吧,我最爱的男宠。”她回吻他,调笑道,“不过这个流言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还不是那一次我准备登台的时候你进了妆扮房,我都已经画好妆了你还凑上来亲我,然后也不擦擦就离开了。”楼千重没好气的说。
程熙鸾坏笑了一下,“谁叫你那么美了,浓妆艳抹得让我就是想亲上去。不是有人说女人唇上的胭脂有三分之二是被男人吃了的吗?同理,你楼千重唇上的胭脂就合该让我吃掉的。”
楼千重脸红了一下,“好呀你,原来心思这么这么……深沉,难怪你会特意叫人炼制一盒玫瑰胭脂送我,合着就是为了这!”
“那又怎样?那个玫瑰胭脂可是纯天然植物炼制,对人体无害,颜色也好,你可不能不领情。”她理直气壮的道,看着自家夫君无限美丽的神情,觉得是时候滚床单了!
“千重,我想到杜绝流言的好办法了。”
“是什么?”
“生、孩、子。”
一刻值千金,流言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2.情敌
这个时代的娱乐太少,所以达官贵人都爱听戏,而内城里有一座府邸是所有戏子都梦寐以求能过府唱戏的,那就是——理亲王府。
倒不是因为这位爷权倾朝野,而是他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狎玩伶人戏子,所以过理亲王府唱戏是绝对不用担心发生什么龌龊事,再者只要到过理亲王府唱戏的在京中便再无权贵敢胁迫半分,身价也会水涨船高,只可惜这位爷出宫立府多年,请戏子到府上登台是五只手指能数得过来。
所以当楼千重接到理亲王府送来的请帖时,整个人倒是愣了愣,还是一旁的刘爷反应快,毕恭毕敬把来送帖子的人送走并言明一定准时前往。
午后,楼千重就带着人上了理亲王府派来的马车,身边跟随多年的小厮因为紧张兴奋絮絮叨叨个不停,他心里好笑,转头却想着今日熙鸾说有事所以中午不来找他,也不知道是忙着什么呢……
理亲王与当今圣上感情甚笃,宫里的赏赐是从来不缺的,府内布置处处精致却不显奢靡,有种内敛的高贵,连戏楼都给人一种雅致之感,见多了内城各府富丽堂皇的戏楼,楼千重是感觉眼前一亮,心里想着理亲王定是灵巧无双的人物。
今日唱的是荆钗记,楼千重自然是扮作那钱玉莲,即使是素装打扮依旧十分让人惊艳,声音婉转动听,一个转身,长袖一抛,当得是妩媚清丽动人无比。
他刚唱完一句,上前几步,一个抬眼却对上了台下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
熙鸾?!楼千重心里一惊,他从来登台唱戏便会忘我,楼下坐着何人样貌几许他少有看清,所以即便台下坐着本朝权贵之首,他也没有说因着好奇刻意瞧上几眼。
“这么个美人倒真让你给收了,可惜可惜。”承祜端起粉彩描金福寿纹碗喝了口茶,对着坐在身边穿着镶黑边宝蓝绸缎裙的女子笑道。
程熙鸾眼睛还在自家爱人身上,闻言耸了耸肩道:“合着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了?”
“哪里哪里,程老板也是京中出了名的美男子,不少闺阁少女对你还是很仰慕的。”承祜想到这家伙成亲前还是很得女人青睐的,不由取笑道。
程熙鸾呵呵笑了一声,扭头看向他,“你今天明知道我过来还把我家千重叫过府唱戏,安的什么心呐?”
承祜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的茶碗,向她靠近了一些,“程老板可真没良心的,成亲宴客也不请我这前夫,我这心里头实在是不舒服。”
程熙鸾觑了他一眼,“理亲王您这话可真不厚道,您贵人善忘,我成亲那日你人正在塞外和皇帝逍遥快活呢,虽然人不到礼到了,我这前妻心里头也不舒服。”
承祜又凑近了一些,远远看着倒像是情人间的亲密耳语,戏楼上的楼千重看着,差点走错步子。
“你不会等我回来再行礼啊?”
“那天可是那一年最后的黄道吉日了,我等不及要抱得美人归!”程熙鸾理直气壮地道。
承祜失笑,视线转回戏楼上,这时楼千重正唱道钱玉莲受逼迫要投江自尽,他早已看清程熙鸾一身女装打扮,不觉心里酸涩,形容更加哀怨,一双眼睛含着委屈直视着程熙鸾唱道:“只得拚死在黄泉路,免得把清名来辱污。伤风化,乱纲常,萱亲逼嫁富家郎。若把身名辱污了,不如一命丧长江。”
“我说你是不是对美人不好啊?瞧那哀怨的小模样,可真让人心怜。”承祜看看旁边神经大条的某人,唇边的笑意带上了些许奸诈。
程熙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叫入戏,我把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哪舍得委屈他半分。”
“是吗?”承祜伸手以食指缠绕把玩起她肩上的秀发,“我说你都成亲了,怎么还是这少女的发型?”
“你又不是不知道顶个发髻在头上得多累,我常年男装,妇人髻这种东西实在是多余,况且我还年轻,干嘛把自己弄成大妈。”
“都三十了还年轻?”
“女人三十一枝花,我家千重喜欢就好。”程熙鸾得意洋洋道。
楼千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出戏给演完的,他知道自己今天一点都不敬业,在台上心不在焉是他最最鄙视的行为,可是他没办法,即使距离不近,但是他还是看得出台下的两人相处的亲密放松,恍然想起熙鸾说过去见一个人的时候只穿女装,难道就是理亲王?
他恍恍惚惚的下了台,让小厮伺候着卸妆换装,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在这时,王府的管家走过来说王爷请他到花厅一会。
他精神一震,敛了表情立刻就跟着管家去了,一路上还在想理亲王会不会就是熙鸾那个迷恋了十五年的前夫?可是如果是真的,她不就是亲王福晋,怎么好好的皇家贵妇不当却女扮男装游走在市井之间?还有……
楼千重觉得脑子晕晕的,一片混乱。
待到被带进布置典雅的花厅,他按照着礼数刚要下跪拜见,一双细白的柔软小手就已经扶起了他。
“千重千重,你累不累?”程熙鸾摸摸他的脸,满眼关怀的道。
楼千重心中一暖,一路上的惊疑猜测立刻消散了不少,摇了摇头,“熙鸾,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你们在我面前秀夫妻恩爱,是不是过分了一些?”温润和雅的声音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楼千重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主位上一人身穿莲花缠枝花纹白色锦衣,衬得精致的眉目如仙如画,却没有一丝脂粉之气,眼波流转间温润如最上等的玉石,楼千重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世间竟然还有此等风华无双的人物。
“楼千重,你可不能喜欢上他!”程熙鸾不满了,说完后还气愤的看向了承祜,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这妖孽别勾引我的人!
楼千重脸红了,承祜笑了。
“熙鸾,你怎么能这样和王爷说话?”楼千重连忙拉拉她的衣袖道,看向承祜就要跪下来请罪。
承祜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楼千重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
“私人所有,不得乱碰。”程熙鸾立刻往楼千重面前一站,防贼一般的表情道。
承祜笑弯了眉眼,直视着楼千重,慢慢的散发威压,楼千重觉得有些心慌,但是却下意识的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示弱。
“熙鸾是我曾经的妻子,可是我不爱她,她是个好女子,说要放我自由,所以假死和离,我耽误了她的青春,心里愧疚所以我一直希望她幸福。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不在京中便没去出席,我一直都想见见你,我相信熙鸾的眼光,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本王不容你伤她分毫委屈她一星半点,否则。”承祜笑得温柔却暗含杀机,未尽的话所代表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楼千重只是一介戏子,被承祜这样毫不留情的散发尊贵之气所压,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但是他却倔强的昂着头,伸手把身前的程熙鸾一搂,毫不示弱的对上承祜锐利的眼神。
有些人只要有了爱情便什么都不怕。
“王爷,我其实应该要谢谢你,因为你不爱熙鸾所以我才有能遇到她的机会,但是我却更想骂你,她这么好的人你居然不懂得珍惜!而且,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委屈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了,我……我……”
“傻孩子。”程熙鸾眉目含情的低声说了一句,抬眼看向承祜,“虽然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准有下次了,我的千重可不许任何人欺负,即使是你。”
承祜轻笑,收敛了刻意的气势,又是那副温雅无害的模样,“程熙鸾,你幸福吗?”
程熙鸾笑得温柔,“是的,我很幸福。”
楼千重心中一颤,埋首在她的颈间,遮住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
程熙鸾抬手拍拍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向承祜点了点头,就带着人离开了王府。
上了王府管家早就准备好的马车,楼千重还是紧紧搂着程熙鸾不放手。
“怎么了?吃醋了?”她好笑的问道。
他声音有些闷闷的从她颈窝传来,“我比不上他……那样的人物与我是云泥之别,你迷恋了他十五年是正常的,那么我呢?你怎么就看上我呢?你……你爱我吗?还是心里依旧有着他?”
程熙鸾叹了口气,看来还是给打击到了,转身捧起他的脸,无比认真的道:“楼千重,我不会是在感情上委屈欺骗自己的人,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让你娶我,我是迷恋了理亲王十五年,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寄托一个梦想,就是饿极了在脑海里想象出来的大餐,但是你却是真实在我身边,属于我的能够随时碰触的存在,是能吃到肚子里面充饥活命的馒头。楼千重,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不准你随便胡思乱想。”
楼千重睁着那双有些水意的桃花眼,脸红红的娇艳如牡丹,良久才道:“你这个比喻……真烂。”
程熙鸾差点气得岔了气,她说得很深情的好不好!!
“熙鸾,谢谢你。”他好认真好认真的道。
她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楼千重笑了笑,只低头吻住了她想出口的发问。
理亲王那样的人物哪是我能比得上半分的,但是你还是选择了我,那就证明我是最适合你的人,无关身份权势,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选择了我来陪伴你的余生。
3.孩子
兴平十一年,程熙鸾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直把楼千重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程熙鸾却每每看着女儿皱眉,然后又看看楼千重,最后就是一声叹气。
好几次之后,楼千重就忐忑不安了,熙鸾她是有什么不满吗?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问道:“熙鸾,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
程熙鸾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你在想什么啊?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总是看看女儿又看看我,然后就叹气?”楼千重有些委屈的道。
程熙鸾拍了拍额头,原来是因为这,连忙搂过了人,讨好的亲了他一下,“你别乱想,只是我和你的容貌都是不差的,女儿现在看着就知道将来定是美人,可是红颜祸水,我怕将来女儿惹出一堆的桃花债。”
“你也想得太早了吧?”楼千重没好气的道,“况且一般好人家的女子哪会随便抛头露面的?”
程熙鸾闻言脸上却变得严肃起来,“千重,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先说一声,对于孩子的教育我会用自己一套的办法,可能会有些惊世骇俗,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十几岁的就出嫁,然后一生都为丈夫孩子奉献全部,甚至我会允许如果她们没有合意的人,那么即使终身不嫁我也不会反对。我和你的孩子,无论男女,绝绝对对的不会平凡。”
楼千重被震撼了一把,他的妻子思维异于常人,非常理能度,但是也因为此,他才会如此迷恋她的特别,想到将来的女儿会是熙鸾的翻版就很是兴奋,当下便点头附和了。
程熙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眼角染上了些许媚意,“千重,你说你那么美,我也长得不差,生个儿子该是怎样的绝色啊?”
其实她叹气的主要原因是为什么生的不是儿子?他家小受夫君如此绝色,不把这美貌传承下去实在是太对不起她的腐魂了!!!她这个不能受的身体是阻止不了她强大的攻心的,她要生儿子儿子儿子!!她要调教出绝世好总攻!!!
楼千重不知道某人心里的龌龊,自她怀孕起就一直禁欲直到现在,几天前她出了月子,现在这一撩拨实在是一发不可收拾,当即把人抱起来,开开心心滚床单去。
兴平十三年,程熙鸾如愿以偿生了儿子,而且依旧是双生子。
两女两子,就是两个好字啊,这夫妻俩也好笑,决定一女一子跟各自姓,所以就出现了同母同胞不同姓的局面。
长女:楼宜舒
次女:程宜素
三子:程谦和
四子:楼清和
很多年后,长女继承了J江成了划时代的文学大家,次女从商积累财富事业遍布国内国外,三子从政高中状元位极人臣,四子继承父业成为京剧名角梨园领袖。
至于他们四人腐不腐,呵呵,不可说不可说啊。
================================
程熙鸾的后续就这样了,大家看得还爽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君琳的嫡子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