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兹宁喃喃地道:“怎么会?他们怎么会知道?”梁建鹏知道事情绝对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很多,严重到向来沉稳从容,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孟兹宁,罕见地露出了手足无措的慌乱。他忍不住问道:“孟老师,这是哪个戏曲里面的?跟传说有关系吗?”
孟兹宁继续无视了他的提问,只用了短短几分钟,他便迅速调整了状态,重新恢复回刚才从容不迫的优雅,只有那苍白了几分的脸色暴露出此刻他的内心依旧还是惊涛骇浪。“太婆,说下去吧。”孟兹宁依旧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来这里的唯一角色就是倾听者,在没有听完所有讯息之前,他不会轻易下结论,这是他的习惯。
“班燕三天后就死了,在她死前的三天,黄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会只有镇里有一台电话机,她就是打到那里,要求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跟班燕通话。班燕已经疯了,她的父母自然不肯再多费工夫把她送到镇里去,就拒绝了黄莺的这个请求。但没想到,班燕听到之后,却突然疯狂地用头撞墙,说一定要接黄莺的这个电话,还说如果不答应,就当场死了算了。”
“她父母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一定要大费周章去接一个电话,马上放暑假了,等黄莺回来问不行吗?喜的是,女儿威胁的话说得很有条理,不像是一个疯了的人,只怕病开始好转了。后来被折腾得没办法,她父母只好张罗着将她送到了镇里,刚好那天我也是陪着去的,一路上真是古怪极了。以往爱哭爱笑的她一点都不闹了,安安静静地坐在牛车上,看着外面的田,什么也不说,就是一直流泪。我看着觉得她病好了一点,就问她是不是觉得不能回学校很难受,没想到她瞪了我一眼,眼珠子鼓鼓的,血色都凸出来了,看的我全身发毛,她就幽幽说了一句:‘那是地狱。’我没听明白,还想问,她却再也不肯开口了。”
“后来,她终于如愿接到了黄莺的电话,她不让我们站得近,手还捂着话筒,生怕我们听到什么,所以黄莺说了啥我是一个字儿都没听到。她也什么都没说,就只是不出声地听,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不断地流,把胸前的衣服全部打湿了,却没有哭出声来。她们说了很久很久,说到我们都不耐烦了,最后的最后,才听见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没办法了…;…;没办法了…;…;那就死吧。’”
“班燕被送回去的当晚,就再度发了疯。她趁人不防备,披上了一张白床单,爬到了屋顶,摆出那种令人发抖的扭曲姿势,弯着腰,蜷着身子,曲着腿,看上去像跳舞,但她身子扭得特别厉害,都像快把骨头拗断一样,做出来的姿势不但看着一点不漂亮,还吓人得很。然后她就一边扭,一边在来来回回唱那些奇怪的曲子,全村人都被她吵醒了,也被吓得不轻,后来还是几个胆大的汉子上去把她捆了下来,就绑在门板上,也不敢让她进门,怕吵了祖宗牌位,只好放在院子里,用块布把嘴塞了。结果,睡了一觉,起来看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了。”
“大家都说,这是被鬼上了身了,神婆没能赶走,又回来了。她父母哭得跟什么似的,可有什么办法呢?人都已经去了,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撞上了这种事,没福气挺得过来。后来就有人说,是村里风水薄,去到那么好的学校,只怕压不住,所以才会出事。黄莺的父母听了就害怕了,加上班燕死前跟女儿通过电话,他们就临时决定把黄莺也叫回来,先避避风头,找个先生看一看。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正准备去买火车票时,镇里就打来电话,说黄莺也出事了,在什么礼堂失踪了,只有血,还是死不见尸的那种。”
“这两件事彻底把大家都吓到了,村里的人就提出来,说班燕这样咽气的,不干净,不能埋在田里,只能往山里埋。她父母不敢跟全村的人作对,只好屈服了,可怜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地只能埋到阴森的山林里,只怕鬼魂找不到路,回不了家,做了孤魂野鬼。这两件事是全村人心里的结,他们两家的父母也因此被村里的人疏远,都不愿意跟他们来往,打那以后,都不愿意考大学了,这几年才慢慢好些。我晓得,他们都害怕这种诡异的事情,都害怕最后自家的儿女也被上了身,也这样死掉,所以都不肯谈这事。但我没所谓了,我也离死不远了,我就是觉得这两个女孩可惜,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会读书,你说,老天爷都是讲报应的,怎么会让她们这种好人就这样死了呢?”老太婆一边说着,一边抹泪,她至死也不能明白,这种恐怖诡异的事情是因为什么缘故降临到这个淳朴的小村庄里,从而长久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梁建鹏听得战战兢兢,他以前总不屑听鬼故事,觉得那不够真实,太多注水成分,离奇得简直不能相信。可眼前这个老太婆讲得那么拙劣,那么没有技巧,那么不加修饰的朴实,连多余的形容词都没有,难以置信到简直匪夷所思,却让他觉得一直身处寒冬,冷得血液都要结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他才明白,真正的恐怖,从来不在于它的离奇难言,而在于它的真实可信。
可这老太婆絮絮叨叨地说了那么久,就是没有说到厉鬼的事情,难道说这小村子里还有另外一个恐怖故事?他忍不住问道:“那…;…;那…;…;那个路上摆着这么多冤厉司…;…;是…;…;是干啥用的?”“冤厉司?”老太婆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们是说那无主牌,哦,那是为了镇压恶鬼用的,唉,要不是那些东西,我们这村子只怕就没法太平了。”ъΙQǐkU.йEτ
梁建鹏连忙点头:“对,对,就是想问你,这恶鬼又是怎么回事?你这村子怎么又是死人又是恶鬼的?都三十年过去了,难道都还没消除?”老太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欲说还休,孟兹宁却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他似乎隐隐猜到了冤厉司的来历。
良久,老太婆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班燕下葬之后,我们太平了一个月,结果,有天晚上,有个醉鬼回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自己家的屋顶上站着一个披白床单的人影,在那里跳舞,一眨眼却又不见了,他吓得酒都醒了,鬼哭狼嚎地告诉所有人。当时,大家都还不信,结果连着几个晚上,好多人都看到了。大家吓得不得了,于是去请了先生看,说是班燕成恶鬼了,要回来杀人。这可把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又是请和尚又是请道士,折腾了好几轮,结果跳舞的白影照样每天出现,总是在某家人的房顶上,老人都吓病了几个。后来村长一狠心,家家户户筹钱,花重金从外面请了一个什么大师,要求我们建这些无主牌放在唯一通出去的路上,说这比石狮子还厉害,有它们把守着这路,班燕就进不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Tinadannis的阴灵戏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