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仔细地检查了于昭仪脸上的药粉,这才惊道:“娘娘,这不是一般的香粉,而是加了茜草的药粉。()==”
“茜草,是什么东西?”我拧眉问道。
“哦,这是湘西产的一种草药,经常用来给死人化妆,掩盖死者脸上的尸斑或是伤痕,而且经久不褪。”轻尘缓缓地说。
呵,真是想得周到,怕别人看出来吧,如果今日我不来看,明日便三日期满,葬入墓中,于昭仪便永无大白之日。
“你们娘娘死前难道没有请太医医治,就这样让她流血而死吗?”我将贴身服侍于昭仪的两名宫女叫上前问道。
一个宫女颤抖着说道:“回娘娘的话,请太医了,但是血止不住,而且昭仪那天吩咐任何人不准接近寝宫,所以奴婢们只在外面远远地守着。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昭仪已经没有气息了!”
产婆和医官都跪在地上,我缓缓地绕了一圈,挑眉道:“你们都说于昭仪是血崩而死,为何本宫现在发现她是中毒而死?”
产婆和医官相互看了一眼,竟然毫无惧然,一口咬定于昭仪是血崩。
我不禁大怒道:“你们若是隐瞒情况,被本宫发现,定不轻饶。说,于昭仪死前一日到底是什么情形?”
医官和产婆又是同时看了一眼,突然两人咬破舌底的毒药,转瞬之间,便断气而死。
我疑惑更深,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皇后的安排。
因为于昭仪一死,对她最有利,可是顺利收五皇子为养子,再也没有后顾之忧。而于昭仪被皇后利用杀拓儿的事情也可以永远无人作证。
而且这些宫人大都惧怕皇后,为了保命,不得不听皇后的命令。
想到这里,我立刻命人查于昭仪的药渣,果然在药渣里发现了许多活血的药物,于昭仪定是服了这些药才会血崩的。
但是另一个疑问产生了,既然皇后成心害她,已经给她服了这种药,为何还要给她下毒?
难道要让她死两回,这不合常理呀!
凤仪殿中,肖婉菇正在抱着五皇子,亲呢地来回走动。
看到我,脸上笑意僵住,假装没看到,继续逗小皇子。
我放下手中的礼物,笑道:“恭喜皇后喜得贵子,嫔妾今日是特来道贺的。”
肖婉菇这才放下皇子,斜斜地挑眉:“皇贵妃才更应该恭喜,刚生下三殿下,又怀上了龙种,本宫这皇子不过是义子,哪里比得上皇贵妃亲生的好。”
我不理她的冷言,忽然凑近她道:“皇后你知道吗,有件事本宫很奇怪,那就于昭仪的死因……”
肖婉菇依旧眉眼端正略略惊讶地道:“哦?”
“本宫发现于昭仪是被人毒死的!”
皇后仍然面色不变:“怎么可能,太医不是诊断了她是血崩而死吗?”
我假装扭到脚,向一边跌去,顺势拉住她的衣袖作依靠。
“你干什么?”肖婉菇大怒,但不敢用力甩开我,因为我怀着孕,倘若在这里出事,她脱不了干系。
“对不起皇后娘娘,大概是腿抽筋的,最近常常如此。”我歉意地说。
惊鸿一眼,看到皇后雪白的皓腕上几道明显的抓痕。
“对了,时间也不早了。嫔妾该告退了,还有,产婆和太医突然离奇死亡,本宫还要赶着将此事告知皇上呢。()==”我理了理垂下来的发丝,微笑着告退。
就算上次害我查不到你的证据,这一次,我也要敲山震虎。
肖婉菇果然微微色变:“皇贵妃……”
“皇后,有事吗?”
“明日便是于昭仪下葬的日子,人都死了,你又何必再生事非?”
“死者若是真被人害死,死了也不会瞑目。本宫想替她做这个主。”
第一次, 我闯进了上书房,打扰了正在批折子的澹台谨。
“皇上,于昭仪的不是死于血崩,是有人故意下药,现在产婆和太医同时毙命……”我急切地说道。
澹台谨停笔看着我,“妤是,你怀有身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要理了好不好?”
我急道:“可是皇上,臣妾还查出于昭仪还被人下了毒药,而且她的指甲里有血迹……”
“好了,这件事你就不用再管了,朕知道了!”他突然严肃地说。
“今天臣妾发现皇上的臂上有抓痕,皇上……”我知道他已经生气,但仍冒险进言。
“朕说了这件事不必再查了,皇贵妃很累了,来人,送皇贵妃去休息。”澹台谨扬声道。
我心中一凉,冷涩地道:“是,臣妾……告退!”
一路上走,一路上生气,为什么于昭仪死得这样离奇他却不许我查?
为什么皇后那么大的嫌疑他就这样轻易地放过?
难道就是因为肖家势力庞大,所以不敢开罪吗?
呵,澹台谨,原来你还是这样懦弱,我看不起你!
愤愤地回到宫中,将此事与小蝶说了,小蝶虽然生气但劝我道:“娘娘,那于昭仪害人终害已,却也怨不得别人,这样的人死就死了吧,娘娘别多想了!”
我叹气道:“小蝶,你说,以后若是我也被皇后谋害,是不是澹台谨也会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样做,我总是想到从前,想到上一任皇后是如何害人,他是如何纵容,让我受了不少苦楚。一想起这些,便觉得心灰。”
“娘娘,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小蝶奉着老参鸡汤过来,将翠色瓷盅放在床边的高脚小杌子上,揭开圆盖搅和着汤汁,“我看皇上是不会这样对娘娘的。好了,快喝汤吧,让肚里的孩子长得壮壮得!”
明知小蝶是在故意找话哄自己开心,我却没有半分兴致笑得起来,谁知道呢,自古帝王无情。
因为心中有气,因此便躲着澹台谨,不是他来时我在睡觉,便是托病不见人。或是有嫔妃在座。
澹台谨几次用眼神示神,我总装瞧不见,几次弄得他讪讪的。
不觉已经是春暧花开的三月,我凝目于窗外的一春明媚,向小蝶问道:“外面是芍药花开了吧?还是去年移来的柳叶芍药开的好些,颜色也很正,让人移几盆到内殿放着看罢。”
“是,奴婢这就去叫人。”
芍药的花形有单瓣、重瓣之分,花色亦是颇多,以白、黄、紫、粉、红等色为主,偶有淡绿色的重瓣芍药便是极品。
宫中栽培的芍药花多半为黄、紫、红三色,为的是从颜色上取大红大紫的吉利,而黄色则是代表皇家用色,更兼这三色看起来艳丽富贵,所以甚少有其他花色。
淑华殿的柳叶芍药是去年自南方进贡而得,皆因我偏爱淡绿之色,澹台谨便遣专人下南方置购,几乎没把当地所有的柳叶芍药都运回京城。
“啊,奴婢给----”只听小蝶高声说了半句,底下便是没了声音,我躺在床上不便下地,忙招手让芷兰去外面看看究竟。
芷兰出去片刻便笑嘻嘻跑了回来,嘴里嚷嚷道:“了不得,了不得了!娘娘你猜外面是谁?皇上他……”话音未落,便见澹台谨抱着一盆芍药花进来,后面跟着一群惊慌失措的小太监,生怕皇帝不慎失手砸到脚。
宫中的花盆大都宽阔良深,尺宽的海口青瓷莲花纹花盆自然沉重,澹台谨却抱得并不吃办,只从浓绿枝叶后伸出半个脸,故意说道:“皇贵妃娘娘,你看花该放在哪?”他只顾稳住花盆说话,全不知自己脸上早被蹭花,更兼头上还挂着几片残叶和花瓣,我从未见他如此狼狈滑稽,撑不住轻笑出声。
“好了,好了,娘娘笑了。”小李子最会见机说话,又朝底下的小太监们喝斥道:“蠢材,还不赶紧帮皇上把花盆放下?”小太监慌忙簇拥上来,小心翼翼的接过皇帝手里的花盆放到殿角。
偏生门外有个不识趣的小太监,探头问道:“皇上,这几盆放在哪?”
“妤是----”澹台谨回头看了看我,素白容色衬得幽黑的瞳仁愈加窅深,内中有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水光潋滟。
“你好生躺着别动,朕去吩咐他们把花盆放好,再过来跟你说话。”
“嗯。”我淡淡应声,点了点头。
外面热热闹闹的吵成一团,原本应该井然有序的队伍,因皇帝加入搬运的队伍而演变得愈加忙乱,小蝶跑出去看了一会,回来笑道:“皇上的样子可真----”她不敢说不敬的话语,自己笑了半日,“跟前的人想笑又不能,一个个脸都通红了。”
“呵,你别淘气了。”我笑嗔道。
“哎哟,当心!!”殿外突然传来小录子惊呼声,只听他嚷道:“快,快传太医!”接着便闹哄哄的喧哗开,我不免有些担心,刚要唤人便见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进门跪道:“启禀宸妃娘娘,皇上砸碎花盆划破了手,正在传太医呢。”那小太监虽然满脸急色,口齿却十分伶俐,“皇上说了,不当紧的。让娘娘在里面等着就好,若是惊动的娘娘出去,就要打断奴才的两条狗腿。”
“好了,本宫不出去就是。”我看着小太监又气又笑,侧首朝芷兰吩咐道:“你出去看看,嘱咐他们把伤口洗干净,别残留下沙子在肉里就不好了。”
约摸折腾小半烛香的功夫,方才见澹台谨领着众人进来,只见右手上的素纱兜头兜脑的缠得厚实严密,到底伤的如何反倒看不真切。一脸懊恼的走到床边坐下,叹气道:“这可怎么好?明日连批阅奏章都不能够,怕是要拖延好些日子了。”wwω.ЪiqíΚù.ИěT
“伤的重么?”我尽管心中有气,仍撑不住直起身子看了看,小心的抚道:“那些事情让底下的人做就好,怎么不小心些?划到哪儿?不如让臣妾瞧瞧。”
“没事,没事。”澹台谨笑着往后缩了缩手,却将脸凑的近些,目光在我的脸上闪烁半晌,笑道:“只要有你担心着,一会就好了。”
“胡说。”我不敢用力拉扯他,心下却有些微微疑惑,也不好意思强行拆开素纱来看,只好说道:“已经躺了一整日,皇上扶着臣妾下去走走,不敢去外面,只在殿内稍微活动一下。”
澹台谨自然是无有不允,我却仿佛是刚下床有些站不稳,只听“啊呀”了一声,一脚踏空便朝旁边歪去,慌得澹台谨忙搀扶道:“怎么?闪到哪里了?”
“臣妾没事,只是想不明白----”我强自忍住笑,抓紧澹台谨的右手撑着身子站起来,朝身后仰头笑道:“臣妾想不明白,皇上的手为何突然不疼了?”
澹台谨犹自还在愣住,小李子已经上前跪下叩头,“娘娘聪慧,那些破点子都是奴才想出来的,要怪就怪奴才好了。”他瞅着我的脸色,覥着脸赔笑道:“只要皇上跟娘娘高兴,便是将奴才骂一顿、打几板子也使得。”
澹台谨朝他啐了一口,笑骂道:“都是你多事,让朕丢脸。”
他见我笑了,便涎着脸坐在我身边:“还在生朕的气?”
“臣妾不敢!”我板着脸道。
“你若说的是假话便是欺君之罪。”他笑道。
“皇上既然要听真话那就是还生着呢。”我索性别过头说道。
宫人都静静地退下,只留我二人独处。
澹台谨看着我叹了口气,终于幽幽地说道:“你啊……好吧,朕告诉你,于昭仪是朕让人放了活血的药!”
我大吃一惊,猛地转过头,震得步摇上的垂珠哗哗地响:“皇上你说什么?”
澹台谨眉眼冷冽地说:“她欲加害拓儿便已是死罪,只是当时怀着皇子,朕不好下手。只好待她产完使命人下了活血的药。”
我心中一震,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惊骇,不由讷讷地说:“皇上……”
他抚着我的肩道:“妤是,你只须知道,这后宫虽然有嫔妃无数,朕最爱的便是你;便是朕有再多的皇子,也只有拓儿是你和朕的骨肉,朕是绝不容人加害你们母子的。”
我心中感动,俯在他肩上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妾……”
他搂紧我,闭眼道:“不过朕没想到皇后也会来下手,不过说起来总归是朕杀得人,而且,没有证人,她是皇后,所以不要妄动。妤是,你等着,朕会还你一个喜乐的后宫。”
我心中一动,若有所悟他话里的含义,只是不敢想象,柔声道:“皇上,只要您给臣妾足够的信任,遇到什么事自己别强撑着,给臣妾说说,臣妾不能替你排忧解难,也能听听让您心里好受些。”
他剑眉一挑道:“还真有件事,朕想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哦,什么事?”我移了移鸳鸯枕,靠在榻上问道。
“朕想,召浩回宫!”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我语调微升,随即变得平缓,“为什么呀?”
他剑眉紧锁,叹息道:“若不是朝中无大将,朕也不会出此下策。浩带将一向富有经验而且足智多谋,这一次梁国,”他看我一眼,看我并不介意继续说道,“梁国全面攻城,项国已经丢了好几个城池,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国将危矣。
澹台珲虽死但收编的部队却不肯出力,澹台连也持观望态度,澹台炎现在关在牢中,稍有不慎,便生引起他的部下发动政变……朕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召浩回宫。”
想到与浩见面,几丝期待,几丝担忧,几丝伤痛。
但是,澹台谨生性多疑,而且国难当头,自然以国家为重。
我点头道:“皇上所虑甚是,只是他,已经失去记忆,只怕……”
“无妨,朕以圣旨召唤,必能前来,圣旨已经发出,再有半月他便能收到,只是浩回宫之时,已经是初夏了!妤是,你……”他欲言又止。
我静静地看着他道:“皇上,既然我与他缘份已尽,便决意与皇上白首偕老,而且,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抚着我隆起的腹部,放下心来,眼神慢慢温柔。
日子悄然飞逝,转眼便是初夏时分。天气渐渐热起来,嫔妃们皆换上轻薄柔媚的彩裙,浅翠娇青、嫩紫嫣红,无一不是各显风姿身段。一时间,后宫内颇有百花争放、人花相照之意,比之春日之景,更显出别样的限迷人。
在后宫嫔妃赏花之时,边关的战事却如火如荼,加急的文书雪片一般飞来,澹台谨近来也是眉头紧锁,颇为烦恼。
忽一日看他喜上眉梢,我已经快临盆,行走缓慢,含笑问道:“很久没看到皇上笑了,今天这是有什么好事?”
“浩回来了,正在偏殿候着,朕马上便设宴招待他,另外还要你费力操办一件大事。”他喜孜孜地说。
“什么事?”
“朕准备给浩赐婚,让你帮忙准备准备。”他高兴地说道。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慕容七七的失贞弃妃不承恩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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