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笑看着她,明明是朵刺玫瑰,却好像她的刺带着蜜一般,让人不觉得疼,反倒生出几分甜来,春阳暖暖的照着,要是能与她共乘一骑,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搂着她细腰,该是怎样的享受?
歪着头睨着她笑道:“三春怕我知道你住哪家客栈?”
三春笑道:“谁怕谁啊?跟贡院隔了三条街的高升客栈啊。”
方远笑道:“我回督军府要路过那儿,这样吧,三春在前我在后,隔着十来步,你不会迷路,也不会不合礼仪。”
三春说声也好,在前方东看看西瞧瞧,方远牵着马跟在她身后,三春看到新鲜的人和物,就想谈论一番,以前有延晖在身旁笑着应和,今日没有听众难免寂寥,实在忍不住就回头跟方远说:“这国都风物跟太康大不相同,屋子高街道宽,石板磨得太平了,下雨容易滑倒,该刻些花纹既好看又防滑,还有啊,人跟人之间互不理睬,不象在太康时,男女老少见了面笑呵呵打招呼,那样心里多舒坦,还有啊,这么多店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对了,有的男子身上那么香,好闻是好闻,就是觉得怪怪的......”
方远离她近了些,本想一一回答她的疑问,哪里知道三春根本就不是在问他,只是找个听众,自顾滔滔不绝,说到男子身上的香,突然回头凑近他闻了闻,咯咯笑道:“你身上也是有香味儿的,怎么弄的?沐浴时水里泡了花瓣?还是洗了衣服用香熏过?”
方远解下腰间香囊递到她手上笑道:“因为这个才有香味儿,香囊里包的东西不同,散发的香味儿也就不同。”
说着就觉自己有些鸡婆,怎么能有耐心给三春说这个,三春已接了过来:“这个给我用用,回头我给延晖做一个。”
方远点点头尚未说话,街角冲过来一个人,啪得打落三春手里的香囊,拽着她手转身就走,三春扭着手说:“延晖放开我,这是素素的哥哥方远。”
延晖好像没听见,脚下也不停步,三春哪能争得过他的蛮力,只能由他拉着手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回了客栈,延晖把她往床上一扔,关上门坐下盯着三春,三春缓了缓觉得呼吸顺畅了些,指指桌上的茶壶,延晖绷着脸为她倒了茶送到她嘴边,三春喝了几口润了润唇舌:“你这是累得还是气得呀,怎么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延晖不理她,三春喝饱了水,将自己喝过的杯子倒满递给延晖,延晖不接,三春摸摸他脸:“喝不下去?喝醋喝饱了?”
延晖看三春嬉皮笑脸的,本来想正经跟她理论理论,却不知从何开始,一跺脚转身出了房门,三春趴到床上心想:“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要搁以前,这样逗他两次,他早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吃药的事没跟他说,确实是自己不对,从他对小虎和囡囡的疼爱来看,应该是极其喜爱孩子的,若是告诉了他,他定是不同意,所以就自作主张了,本来这事是谁也不准备说的,可为了堵住婆母的嘴就说了,要是自己不说,他从婆母嘴里知道此事,只怕会更生气,所以趁着今日高兴提了一句,唉......
延晖出了客栈,迎面一位男子端坐马上睥睨着他,正是刚刚和三春说笑的那位,延晖脸色更青了些,方远好像没看见他的敌意,跳下马一抱拳说道:“在下确实是素素的兄长叶方远,刚刚在城门口巡查,不经意间看见裴兄和三春闹别扭,裴兄自顾在前,三春在后紧追也没追上,怕三春人生地不熟迷了路,正好在下要回督军府,是以和三春同路而行,裴兄挺爱闹脾气的,跟小孩子一般。”
因他那句小孩子一般,延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心里不喜方远高调张扬,看在万年面子上,收了脸上怒气抱拳温和笑道:“原来是同乡,幸会幸会,只是我家娘子的闺名,却不是哪个都能叫的。”
方远唇角上翘:“三春和素素情同姐妹,那就是我的妹妹,闺名自然是叫得的,素素成亲那日,我和三春言谈甚欢......”
延晖忍无可忍:“叶大人若没事,就此别过。”
说着话转身上楼回了屋中,三春侧躺在床上面朝着墙一动不动,难道睡着了吗?自己气得要疯了,她倒好,延晖蹑手蹑脚俯身过去一看,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她,忙站直了身子。
三春坐起身拉住他的手摇晃着:“延晖,我知道我错了,我该跟你商量的,不该自作主张。”
延晖摇摇头:“我想过了,三春也是为我好,不生气了,只是今日开始别再吃药了。”
三春见他愠色稍减,趁热打铁噘起了小嘴:“就算我有一千一万个不是,延晖也不该将人家扔在街上不管,人家从没来过国都,人生地不熟的,又一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万一迷了路可怎么办?”
一提这个,延晖脸又青了,他一气之下走得太急太快,待冷静下来回头才发觉三春没跟上来,生怕她找不回来,心急火燎得沿着原路返回,看见三春身影时高兴的正要喊,就看见她凑到那个官衣男子身旁说了句什么,那个男子就在街上解了腰间香囊递给她,她毫不客气接过来,高兴得笑颜如花。
延晖气得七窍生烟,这才刚刚分开半个时辰,怎么就跟一个陌生男子搭上话了,气恼之下抢步过去攥了她手就走,也没听到她说的什么,也不管她跟上跟不上。
三春眼眸转了转:“那个人真的是素素的哥哥叶方远,延晖不信?要不这会儿就到督军府问去。”
延晖把手抽出来:“刚刚在客栈门口见过了。”
三春笑道:“那就是了,确实是熟人嘛,又是素素的哥哥,万年的舅兄。”
延晖却不理她,净了手脸淡淡说道:“我要去吃饭,三春去吗?”
三春看他那么冷淡,也有些气,一扭头说:“不去,我不饿。”
延晖说声随你,自顾用饭去了,慢慢吃着等着三春,一个时辰也不见出来,这顿饭的滋味嚼蜡一般,想要回房心中又别扭,去街上转了一圈,没有三春在身旁,怎么就这般无趣,又怕她没有吃饭饿着了,买了些她爱吃的椒盐点心,眼看天色暗下来,慢腾腾回了客栈。
三春和衣睡着了,延晖往里推了推她,腾出些地方来挤着躺了下去,慢慢沉入了梦乡,梦里磨刀霍霍杀猪宰羊,那只猪赫然长了一张人脸,和那个方远一模一样,延晖从梦中笑醒时,三春正坐在桌前咬着点心,小老鼠一般咯吱咯吱的。
延晖怕三春羞恼,忙闭上眼睛装睡,装着装着真睡了过去,又梦见置身沙场,战旗猎猎号角声声,甲胄锃亮刀剑相击,延晖在两军阵前马上迎敌,挥刀把敌将斩于马下,敌将的头颅咕噜噜滚出好远,延晖刀尖将那头颅挑起,在欢呼声中看见敌将的脸,原来是叶方远。
这一夜方远躺在床上不停打喷嚏,睡得不太踏实,延晖在梦中将他杀了千回,笑醒了几次,第二日早晨,三春早早起来洗漱过一看皇历,才想起今日就是初一,该是贡院放榜的日子,推着延晖让他起来,延晖不耐烦得拿被子蒙住头,赖在床上就是不动,三春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了两下,在他耳朵边卯足劲儿大喊:“今日要放榜了,别的举子都早起看榜去了,裴延晖,你还不快起来。”
延晖捂上耳朵,三春拉开他的被子,扒开他的眼皮,延晖只得睁开眼,懒懒说道:“看什么榜呀,就算中了状元不过六品官,也大不过人家的四品官去,我也不会骑马,不能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三春推着他说:“泡醋缸里出不来了?赶快沐浴换衣,吃些饭看榜去。”
延晖洗浴后换了绛色新衣,三春笑看着说喜气,延晖意兴阑珊下了楼用饭,三春等了会儿不见他回来,以为他看榜去了,也不知考得如何,心里有些担忧,拿起手边绣架接着绣那一团乌云,想着给延晖也做个香囊,里面放上兰草叶子,走动间带着清新的兰草香,该有多好。
正想着门被大力推开,三春一看是延晖,笑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金榜题名了吗?”
延晖抿了抿唇,刚出了客栈,就看到叶方远带着一队人马威风赫赫转过街角,心里苦苦压着的气又升腾上来,他知道三春性子爽朗,就算在男子面前也不会太过拘束,可这个叶方远盯着三春的眼神,他不会看错,明明就是垂涎三尺......
三春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考上?延晖已一把捞过她扔在床上,霸道而有力得封住她的唇,两手撕扯下她的衣衫,膝盖顶开三春双腿挺身而入,快而有力得深入冲撞着,三春紧紧抓着他的双肩,心神激荡中忘了扔掉手上的绣花针,随着二人的交缠,针刺进延晖肩头越来越深,尖锐的刺痛激得延晖更加狂乱,目光和身子都紧锁着三春,攀上顶峰时听着三春的叫喊说道:“三春只能是我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wwω.ЪiqíΚù.ИěT
三春瘫软在他身下眼神迷离得应着:“我是延晖的,眼里心里只有延晖一个。”
两人紧抱着喘息初定时,三春看着延晖肩头的血,啊得一声慌乱坐起身,抖着手去拿药瓶子,延晖忍着疼无奈笑说道:“三春倒是先为我拔了针,再上药啊。”
他脸上犹带着激情的红晕,双眸中漾满柔情,宠溺看着三春,三春迎上他的目光,低低嗯了一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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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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