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侍卫生包子>60、第六十章 幸福花开 ...
  十七去哪儿了呢?自然不会有那么不识趣的人在人家好事将近的时候再来掳掠什么的,而是即将实现人生最重要时刻的十七,看多了喜庆的颜色、听多了或祝福或调侃的话语,他忽然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用现代的流行名词就是,他患了婚前恐惧症……

  夜色已晚,然而堡中的人们仍然没有停止忙碌,十七躺在屋顶上听着不远处的喧哗,心慌得无以复加,他不由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影卫,躲在暗处保护主子,那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他会披上红袍,成为主子的另一半,还逆天受孕,生了两人的孩子……十七不禁攥紧了胸口处那只火烫的瓶子。

  下面传来小丫鬟叫夫人的声音,应是叫他去试喜服的,真是又羞又窘,十七不想搭理他们,

  在屋顶上又翻了一个身,却被身边不时何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主子!莫名有点抬不起头来,十七低下了头。

  邢北溟在他旁边坐了半天,自家影卫也不知心思跑到哪儿去了全无反应,这会儿还受了惊吓的样子,他是又恨又爱,佯装冷淡道:“看来你是不想和我成亲,也是,两个男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我也不怪你。”

  十七猛然抬头,反驳道:“不是的!主子!我没有不愿意!只是……”

  如此激烈的反应取悦了邢大堡主,他拉着人躺下来,并排一处,“只是什么?觉得恐慌,害怕这一切都是梦?还是怕明天大礼的时候出差错,想躲起来逃过这一劫?”

  十七低声道:“都有……”

  “别怕,我跟你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你心里想的怎知我也没想过?说不定我比你更害怕,只是你看不出来。其实很简单,不就是三叩首然后喝酒进洞房,想那么多干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这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邢北溟不是那么熟练地安慰恐慌的十七。

  “恩……”主子很少拿出这样的架势安慰人,十七觉得有点窝心,看着主子在月光下异常柔和的侧脸,忍不住探头在他颊畔印下一吻,邢北溟按住他想要缩回的身体,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是想用这种方式放松,早说,满足你。”

  好吧,自己的意思被曲解成这样,主子一定是故意的,十七无奈地放松下来任由身上那人把他带入浓情之中。

  “……”那人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微微的不敢置信之后,某人成亲带来的恐慌终于彻底退去。

  跑到房顶上来寻人的十一十二,老远就见到如此一幕,面面相觑,然后偷摸着跳下,十二咂舌:“主子跟十七还真是好兴致,幕天席地的那啥啥~走,到厨房偷吃的去,啊哈哈哈,有口福了!”

  十一:“……咳……”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啊!

  “恭喜恭喜啊!邢堡主大喜啊!”收到喜帖前来道贺吃喜酒的人几乎快踏破了天下第一堡的门槛,贺礼堆成了小山,大厅里热热闹闹的都是江湖上或出名或与邢北溟有过交道的人,不管有没有在江湖上露过脸,能被请来都脸上有光。

  俩新郎官都在门口迎客,事实上也就邢北溟一人开口,十七只是跟在后面人来道喜他就谢谢,反正话不多说。他们两个的造型出现在大家眼里,众人都心道邢堡主果然有心了!

  谷维京接到飞鸽传书就来了,见到人一顿数落:“亲事宝宝满月酒那天一起办了多省事,磨叽!”话虽如此,都知道不可能。四方惦记着小宝宝,不用请也肯定要跟着来,此刻早踪迹全无,估计是追寻着宝宝去了。

  邢北溟与十七皆无父母,拜堂时高堂该拜谁,这个问题邢北溟早已想过,谷维京虽与两人无确切关系,论声望、江湖地位也当得起,更何况宝宝健康出生他是功不可没,十七朝谷维京笑笑,他也不推辞,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自自然然地坐在新人要拜的位置上,但等到邢北溟向众人介绍完他的身份后,惊诧的眼光全变为倾慕、敬佩;还有一人,虽是无意,却做了成全两人美事的大功臣,邢北溟眼光看向扶风派的地方,众人的眼光也跟着望去。

  扶风派掌门也是纳闷,白玉琴脸上有着了悟、不敢置信、悔恨,最后变为心死,当然邢北溟指的人不是她,而是他特意着人去请的伍青荷,没让他失望的是,伍青荷到场了。接受到邢北溟的眼神,伍青荷先是疑惑,然后释然,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谷维京的旁边,两个医学上别有成就的前辈高人对视了一下,除了对新人的祝福,还有不甘落于对方之下的火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好样的程伯,没有口误!

  俩夫夫,自然没有谁先去洞房待着的道理,于是两个人轮番对众人敬酒。最后被一群以柯少为首的胆大包天之人推进了洞房,想闹洞房?可以,只要不嫌命长!邢北溟溢满酒意的眼睛冷冷的一瞪,一群人再次以柯少为首逃了出去,没忘记把门带上。

  视线落到一边不知谁摆得红盖头上,邢大堡主恶趣味上来了,盯着有点不胜酒力脸蛋红通通的十七道:“还有一道程序没完成呢?”

  疑惑抬头,拜天地、敬酒、入洞房……不都有了,还有什么?十七眼前一黑,头上落了什么东西,还没待伸手就被制止:“别动!让我来!”

  眼前盖着的东西被一双手轻轻揭起,主子满含柔情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十七这才发现邢北溟手上拿得什么,邢北溟得意得笑,“娘子,该喝交杯酒了。”

  这番情况让十七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任由那人拉着,看着他倒了两杯酒,然后两臂交缠,各自饮下手中的酒,至此,这亲就算圆满了吗?

  “当然不,还有最重要的,洞房……”邢北溟抱着自家夫人上了床,拉下了床帐,下面的是,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数月之后,邢北溟看着自家大厅里悠闲坐着喝茶的人,忽然冒出一股杀气:“你到底想干什么,天下第一堡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一身淡雅紫衣的殷诫淡然地放下茶杯,施施然抬眼看他,从此刻看来,他更像一个身姿优雅、家世良好的贵公子:“上门是客,邢堡主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这大门进不来,本宫只有采取非常措施,切勿见怪啊!”

  有这么做客的?半夜三更闹得鸡飞狗跳,不是出现在大厅,就是出现在主屋和影卫们划破这黑夜的寂静,打得不可开交,也不怎么伤人,只要邢北溟不下狠手,他总能抽出时间左右晃晃,然后说些废话,即使邢北溟言明堡中没有他要找的人,他也不放弃,说让本宫见见小侍卫呀,或许本宫可以解解相思,被黑着脸的邢北溟全力追杀。

  时间久了,邢北溟也知他来此不会轻易伤人,只是不堪其扰,天天见着自己不喜欢的人任谁也高兴不起来,直到殷诫见到十七怀中抱着的正挥舞着小手笑得开心的宝宝,才一脸深思地结束了这张无厘头的闹剧。

  也许今日之后,江湖上某个角落又会出现一张追妻的戏码,其间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丫丫!丫!”一个圆滚滚的小包子正尝试迈着小短腿跨出小小的一步,结果没有成功,在软垫子上翻了一个完美的小跟头,坐在地上有点发懵,十七担心地把他抱起来,“摔着了?不会摔坏了吧,怎么也不哭?”

  正说着,宝宝眨巴了一下眼睛,竟然咯咯得笑了起来。

  邢北溟笑道:“这小子除了刚出生那会,也没怎么哭过,这才是我邢北溟的儿子!”面上还颇有自豪之感。

  挠了挠宝宝胖胖的小下巴,十七试探地问:“主子,我以前都听人说孩子越多越好,你有没有想过再生一个啊?”

  邢北溟盯着十七心虚的脸,想从那上面找出什么来,他是打定主意不让十七再受那种苦,而且有宝宝足够了,虽然宝宝有个伴会更好一点,不过……坚决地说:“有一个小子阻在我们身边就够了,再多几个你陪着我的时间都少了,不好。再说,难道你还想受那种苦,不许再想这些事了!”

  十七虚笑:“哈哈……哈……不想了,不想了……其实只痛那一会……”

  “你说什么?”有事瞒着我?

  “没有!真……呕……”十七正要摆手,喉间却涌上来一股难以控制的恶心感,放下宝宝躲到一边干呕起来。

  “怎么了!”邢北溟瞬间移到他身边,边拍着他的背边询问,“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不是,别……别担心主子……呕……”十七试着让主子放心,无奈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邢北溟焦急间,忽然觉得这症状有点眼熟,一时间脸色有点复杂,还有点黑,“什么时候开始想吐的,来人,去叫徐大夫!”

  十七一惊,还没开口就被邢北溟一把抗到卧室去了,片刻之后,主屋里传出一声怒吼:“十七,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喜脉――”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可以打上完结二字了,侍卫本预计15万字完结,所以偶这是超字数了�(���)�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所以正文完结,剩下的就只有甜蜜蜜的番外了~~小七的番外真是伤透了偶的脑细胞……激动ing(^o^)/~

  小七番外为你生孩子1...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分量足吧,啊哈哈……

  酷寒,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零星的几间破旧的房子,一番破败的景象,这就是中原与各番邦国交接的地方,虽处于无人问津的自由状态,但每家每户的日子仍是苦不堪言,许多人离开这里到中原富庶之地去讨生活,却又大半的人因为遥远的路途客死他乡。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也没有可以遮挡酷暑和严寒的物资。

  八方客栈,依稀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坐落在地势较高的坡顶,栈外一串串红灯笼异常招眼,二层小楼,栈后还有小院,比起触目所及的漏风的房子不知好太多。离得近了,每间客栈里都会有的吵嚷喝酒的声音便传出来。

  刚踏进这间客栈,原本热闹的大堂顺间安静下来,人不多,只有十几个,目光却无一例外落在这刚进门的客人身上。黑色劲装,外罩一件灰色斗篷,同色系的围巾,为了遮挡风沙和寒风,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了起来,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腰间悬着的一个东西,虽用布条层层包裹起来,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是把剑。这是个江湖人啊!

  本来与那些个壮汉虚与蛇尾笑得风骚的老板娘见来客了,扭着腰过来了,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呦,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退后一步,拽了拽牵马的缰绳,语气温和:“劳烦老板娘叫伙计帮忙喂下马,在下这马很久没饮过水了。”

  “好说,”老板娘娇声朝后院喊了一声,“猹虎,过来帮这位客官喂马,草料和水要足足的!”

  一个粗壮汉子过来憨厚一笑,牵着马朝马厩去了,那人点头,然后径自抬脚进了客栈,在角落里一张方桌坐了下来,看了眼悬挂在对面墙上的菜单,对着跟上来的老板娘道:“一碟牛肉、干炒辣子、五个馒头、一壶清酒,劳烦。”

  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撅嘴瞪了他一眼,跺着脚往后厨去了。

  都是简单的饭菜,很快便上来了,那人解下脖颈间围着的纱巾,露出一张温润柔和的脸来,老板娘登时看直了眼。这破落地方一年也见不了几个外乡人,都是些被风沙侵蚀了的粗实汉子,就连她为了保养皮肤使尽了办法才可堪堪与他一比。眉眼温润,鼻挺唇红,跟这一屋的粗眉毛厚嘴唇的汉子一比,简直如画一般。

  那些个汉子见他们的风头全被这人抢去了,仔细想想确实比不上人家,顿时心生怨恨,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这个说:“哪里来的年轻公子,吃个饭也是秀秀气气,别不是个娘们装的吧?”那个道:“老板娘你别在你家汉子面前勾人,就他那个身板,肯定也满足不了你啊!哈哈哈……”

  对于这样的话,老板娘只是佯怒骂了他们几句,就把视线移到那人身上,见他毫无反应,不禁在心里鄙视,原来也是个无胆的主,被人寒碜也不知道反抗!不由得对他也没了兴趣。

  有些人永远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见人不敢答话,那群汉子愈加放肆起来,言语上激不了那人,有人眼珠一转,奸笑着从墙缝里捏出一只蝎子,这种蝎子在这里很常见,个头大却毒素却少得很,他们胆敢随意捏拿,但那些中原人可不知道,几个人低声嘀咕:“吓一吓他,看他会不会尿裤子,恩哈哈……”

  让蝎子慢慢爬过去恐怕效果不大,几人一合计,心生恶胆朝着正去夹牛肉的人扔去,还惊叫道:“啊――有毒蝎子!”

  蝎子张牙舞爪地向着角落飞去,目标正是那张让人嫉妒的脸,却见那人仍是不慌不忙,镇定地把刚才夹起的牛肉塞进嘴里,众人暗纣,这人该不会吓傻了吧,真没种!

  下一刻,只见执着筷子的手轻轻一抬,一只筷子透过蝎子的身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移动眼珠的速度竟还不敌筷子疾驰而过的速度,人们下意识去找那根消失的筷子,却见那个捏出蝎子的人脸色惨白地靠在墙上,“喂,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也够没种的!”

  那大汉也不说话,僵硬地把身体移开一寸,紧接着瘫倒在地,他这一倒下,人们可以清楚看到就在他原先耳朵的位置,挂着一只蝎子,为什么说是挂呢,因为蝎子的一只螯被仅余的筷尖钉在墙上,怎么也挣脱不开。而那根筷子已几乎全根没入,这是留下蝎子的命给他们一个警告吗?冷汗刷刷刷流了下来,有怕事的悄悄离开了,剩下的也不再废话,这中原人他们惹不起。

  老板娘张着嘴愣在一旁,眼里失去的光彩又回来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那么点勾引的意味,不料掌柜的在后面咳嗽一声,老板娘回头瞪他一眼,倒霉催的,老娘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大不了收敛一点不看了嘛!

  伸手从筷笼里又拿出一双筷子,影七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没错,他就是数月前从天下第一堡失踪的影七,据说他的失踪还引发了一场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那天同十七告别之后,他就一路往西行,期间躲过了无数殷诫的人马。他心中并无恐慌,只有无奈以及一点点的恨意,他活了二十多年,并未喜欢过什么人,却被殷诫强制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关系,他只想逃离,殷诫却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吃了两个馒头,也没胃口了,影七到柜台前找掌柜的要了一间房,半个月没好好休息了,今天要饱饱地睡一觉。

  入夜,漠上狂风呼啸,影七紧了紧略微单薄的被子,想到出堡之前的事,宝宝的满月酒,自己特意等到了那一天,虽然也许有可能见证不了他的成长,但想到他、十七还有主子幸福的笑脸,那就够了。闭上眼,摒弃繁杂的思绪,强制自己入眠。

  木质的走廊上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影七睁开眼,冷笑,若是正常的脚步声他或许还道是来投宿的人,这般蹑手蹑脚,是白天他的威慑还不够吗?

  过来的人就是白天被影七一筷子震傻的几个大汉,虽然当时是怕了,但越想越窝囊,就想找人来出出气,他们平日里没少在各处为非作歹,手上倒是有些好料,就想给那家伙使使,灭灭他的威风。

  下三滥的迷烟吹进影七住的方间,十七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裹好,下了床围着纱巾跃上了房梁,看着那几个鬼祟的人影摸了进来,直朝床的方向而去,手里貌似还握着什么东西。黑灯瞎火地,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包,狠狠一叫:“打!”

  几个闷棍砸上去,边砸边喊:“狠狠打,让你小子知道我们的厉害!敢吓唬爷几个,打死你!”

  影七摇头,就看这几个人在那里憨砸,手下倒是没留情,可气又可笑,也不吱声,等他们砸累了,觉摸着不对头了,悄声道:“哎我说,这咋用棍子打着不对劲呢?”

  另一个说:“不会打死了吧,他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这几下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出气就行!不过,还真有点不对劲!”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喝,抬手去掀床上的被子。那床被子早已被砸得棉絮到处飞,烂得不成样子了,一揭开,底下是砸扁的枕头,“格老子的,上当了!”

  影七无声地落在他们身后,沉声道:“没错,是上当了,你们若要喜欢这里,就凑合着在这里过一晚吧。”没等几人反应过来,疾伸手点了几人的穴道。搁下浑身僵直得站在床前的人,影七去窗户跳了出去,这些纷争,不想理会。自己还是继续走吧。

  这天晚上,住在此处的人们都听到一声马鸣,然后是马匹远去的声音。黑夜里,是谁站在萧瑟风中看着他远去……

  再往西行就出境了,影七打马北上,在一处破败的客栈停下了。此处虽比之前人多些,但看上去更为凄惨,馒头是粗粮,有些发黑,影七也没在意,买了些当做干粮,还有风干的牛肉,要了一碗面坐下来吃。

  旁边几张桌子大概是行走的商人,正谈着这次的买卖,还有路过的见闻。“……八方客栈虽然不怎么太平,还没出过这么恐怖的事,听说那几个人死得特别凄惨,整间房子都被血溅满了,人都传是罗刹做的,人怎么会把尸体撕成那样子……”

  八方客栈?影七一愣,那几个人还在说:“不是还说那间房本身就住了一个江湖人吗?人死了他就失踪了,八成是他干的!”

  影七脸色沉了下来,谁会在他走后把那些人全部杀了?匆匆把面碗一推,影七拿着干粮就上路了,他不得不仔细想想自己是何时被人跟踪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行至一处荒林,影七喝住马,声音里失了温和,“你想跟到什么时候?出来。”

  身后紫影一闪,有人落在他的身后,影七反射性抬手拍去,却被狠狠制在马背上,连下马逃脱都不能。身后那人用着几乎要把他勒进血肉里的力道,把他紧困在怀里,几乎要让他做噩梦的声音在耳边道:“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既然你胆敢逃跑,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wwω.ЪiqíΚù.ИěT

  *********************记忆的回放*********************

  “刷――”一盆盐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人疼醒过来,睁开眼,还是那个手持各种刑具的面目狰狞的魔教徒。

  那人见他清醒,狞笑着在那已无完肤的身体上再使力甩上一鞭子,嘴里不干不净:“挺硬气的,不过我屠夫刘三的名号可不是白吹的,放心,就你现在这模样还不够凄惨,宫主见了肯定要怪罪我,哈哈!等着你哭爹喊娘啊!”

  影七一个眼神也不想分给他,他们如此大费周折,主子他们应是安全的,前几日听他们无意中说出被抓住的人逃了一个,如今这么大的囚室只关了他自己,即使未来生死不明,心里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刘三见眼前这人根本不甩他,搁平时在他手底下的人早已鬼哭狼嚎起来,不由得一股子怒气直朝天灵盖冲去,让他直想折磨得此人痛苦求饶。扔下手中染血的鞭子,刘三视线转到墙角烧得红红的炭盆上,人一走到边上,就能感觉到热浪袭面,他颇为享受得闭了闭眼,不怀好意地笑道:“烙铁这东西就是好哇,甭管什么铁硬汉子,只要被它一沾上,什么骨气硬气都要靠边站,你说这东西要是烙在你身上最脆弱的物件上,该是怎样的舒爽啊哈哈……”

  不过一死,影七咬紧了牙关。

  刘三握着烙铁站到影七身前,欠扁似的在他眼前绕着,“别怕,宫主说了,留你一条命,我要是不小心按上去了,你这条命就算是交待了,我只在你不致命的地方烙两下,啊?”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热源,影七闭上了眼睛,刘三正得意着,远处铁门嘎啦一声响了,传来叫着“宫主”的声音。刘三赶紧把手中的烙铁重新扔到火盆里去,弓着身体迎接殷诫的到来。

  殷诫一身紫衣,虽然比起青楼的花魁也丝毫不逊色,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有猥亵的心理,甚至抬头都不敢。脚步悠闲地来到吊着的血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会,觉得还挺满意:“刘三,还不错,手法没有退步,你先下去吧。”

  刘三唯唯诺诺地应着下去了。

  抬起染血的下巴,殷诫对上那双除了坚忍什么也看不出的眸子,叹道:“本宫倒是忘了,你们这些个死士都是经历过常人难知的痛楚,这些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怕死,不怕痛,这样想来,本宫还真奈何不了你。不过,本宫这些天倒是想到了不同以往的刑囚方法,可能会奏效哦~要第一个拿你来开刀,怕不怕?”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殷诫走后,刘三没有再过来,也没有人再来上刑,就在影七无法不对外界的事情产生担忧的时候,殷诫带来了主子回到天下第一堡的消息,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谷神医是请到了?没有给他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殷诫不知为何发起怒来,抽了他几鞭子,便着人把他锁链去了,带到一间略带着脂粉气的屋子。

  被扔进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影七还没来得及想殷诫想要做什么,便被猛然袭上来的剧痛摄去了心神,水里放了药,全部渗进伤口满布的躯体,疼得影七颤抖起来,嗓子里挤出再也抑制不住的悲鸣。

  房门紧闭,殷诫施施然站在浴桶边上,玉白修长的手指划过水面,语气中带着得逞:“这水里可是顶级的伤药,为了你,本宫可是下了大功夫,你身上的伤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不过,只治标不治本哦~想要逃走,没有内力可不行呢!等你好了,本宫和你在那边的大床上好好玩玩~”

  影七痛得神志不清,根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内力被禁锢住,对于这极致的痛楚,只能咬紧牙关干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朦胧间被人抱上床铺,有人在他身上涂抹着什么,最后全身被包扎起来。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眼前雕花的床顶,影七焉然想起身,双手却被紧紧束缚在床头,浑身也使不上力气,影七心下一惊,他可以感觉到被子下面的身体并未着一缕,之前几乎让自己晕过去的痛楚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殷诫想玩什么花样?

  “醒了?”门口传来那人的声音,食物的香气传进来,好几天未曾好好进食的肚子顿时不受自己控制的咕噜噜叫起来,听到那人毫不掩饰的笑声,影七只想一头撞死在床柱上。殷诫笑够了,把托盘拿到床边,语气诱惑地说:“鸡蛋火腿饼、开口笑包子、香辣金针菇还有菜粥,一品楼的早点还真是不错,起来吃点?”

  影七移开了视线,殷诫也不在意,接着道:“唉,不明白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怎么想的,落到对手手里,难道不应该好吃好喝活得好好的气死对手吗?就算不气死他们,也要保证自己的体力,以免有人来救的时候连逃都没力气逃,你们这些个死士奉行的是被抓到就要一心等死吗?恩?”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殷诫说得很有道理。“你绑着我,怎么吃?”许久没有湿润过的喉咙异常干涩,说话间带起丝丝疼痛。

  几乎算是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殷诫觉得有点兴奋莫名,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没有手不要紧,本宫可以喂你嘛,从来还没有人能能得到这个服务,你是第一个,该感到荣幸。”

  谢了,这个荣幸他不想要,可是喷香的包子已经触到他的嘴唇,本想移开头的影七看到殷诫挑衅的眼光,心道:我确实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为了自己能熬过接下来的刑囚,也不该放过这次机会。影七接受他的挑衅,一口咬上了嘴边的包子,使劲嚼。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这会是一顿很好的早餐,殷大宫主的服务很到位,末了还用帕子给影七抹抹嘴,换来影七奇异的一瞥。殷诫笑得意味深长,吃饱了才有力气嘛,刚才本宫伺候你,待会就该你伺候本宫了,哦呵呵呵~

  殷诫伸手脱掉自己身上外袍的时候,影七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当那双手掀开被子摸上他胸膛的时候,他终于有点不能淡定了,“你做什么?”

  殷诫手指拂过光裸胸膛上红色的一点,直到它不受控制地挺立,才笑道:“做什么?难道你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即使和男人没有,女人也该有吧,本宫现在要做的就是你对她们做过的哦~”

  影七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并不排斥男人间的欢|爱,像主子跟十七那什么,自己也并没有觉得很违和,但,不代表自己本身就能接受一个男人那什么自己,而且还是魔头一个。“你敢!给我住手。”

  “为什么不敢?这就是本宫想到的刑罚哦,让你yu仙yu死然后得不到解脱,看你不出口求饶,告诉你,上次若不是有人来坏事,那个小侍卫本宫早就尝到嘴了,不过,你也不错,不要让本宫太失望哦~”殷诫说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狠狠掐了那暗红一把,疼得影七一个哆嗦,满意地看着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影七那纯粹是气的,眼睁睁看着殷诫早有准备地打开不知什么时候搁在床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软塞,塞进影七口中,不禁可以添点情趣,也可以防他咬舌自尽。影七说不出话来,气得眼角泛红,呜呜做声。殷诫拍拍他起伏的胸膛,安慰道:“别急啊,本宫还没开始呢!为了你,本宫可是准备了好多东西,准备一一给你用上,保管你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有点内容,明天写好之后会一并放到邮箱,此处写上,是知会那些不爱看作者有话要说的小盆友……无一不让殷诫的目光沉遂起来。

  轻轻咬在涨得通红的腮部,引来剧烈的挣扎,殷诫轻笑起来,“知不知道为什么本宫没有用春|药,其实那样会更容易让你屈服?”拿起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瓶子,倒出一点抹在暗红的xuekou上,“因为那样的感觉就是上一个意志力有点强的男人,不过意志再强,也会沦为药效的奴隶,那样一点意思也没有,本宫要一步一步侵占你的意识……让你屈服……”

  修长的指……,这种感觉比起严酷的刑罚更让影七觉得难以忍受,如果可以,他宁愿那滚烫的烙铁印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受这份屈辱。影七闭紧眼睛,努力屏蔽……

  然而,耳朵里传来殷诫又拿出什么东西的声音,……的手指也抽出来了,下一刻,贴在自己脸上的冰凉的感觉让影七猛地睁开眼,竟然是一根栩栩如生的――“呜!呜呜!”你!殷诫!怒到极致的吼声。

  殷诫自然不会因此而放弃,好不容易润滑好了的地方正等着他……,在影七怒极的目光里,他魅笑着将那(和谐词语)了进去――

  番外为你生孩子2...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邮箱里接着的部分,有亲进不到邮箱,脑补吧,脑补更带劲~(@^_^@)~

  今天一有时间就在写,结果只写了这么多,明天的份……想想头疼,最近睡得越来越晚了,连偶最爱的小说都米时间看鸟/(ㄒoㄒ)/~~

  ……身体的接触似乎又让他想到那时的几近绝望的心情,或许以前见过的血腥杀戮太多,经历的事情也锻炼了他超强的神经,他才很快的调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柯公子说的对,不喜欢的人被当做狗咬了一口就好了,男人,不必那么在于跟谁欢爱。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做狗的殷大宫主还记着邢北溟的忠告,不敢太过放肆,怀中的人挣扎地很厉害,他只得松开双臂让那人逃到他够不到的地方。“本宫,不,我让你逃了那么久,只是为了让你想清楚,本,我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一个人!或许我们之间的相遇有点不太……理想,但我是真的想让你待在我身边!”邢北溟说了,要戒掉自称本宫的习惯,但是那个混蛋还不是一口一个本堡主说的过瘾。

  影七觉得很可笑,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这么深刻的关系,那时他是阶下囚,就算发生了什么关系也是逼迫而已,他不会以为他被强迫过几次就会爱上他吧?“为什么总追着我不放?你殷宫主想要男人,招招手估计有很多人愿意贴到你身边!我就是普通的侍卫,皮糙肉厚,担不起你的厚爱!”影七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殷诫摇头:“我只想要你而已。”

  影七厉声道:“可我不想要你,我,恨你。”恨极了那时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几乎剥夺了我所有的尊严。忽然被找到的惊慌与紧张一涌而上,影七看着殷诫的目光几乎带出了火光。

  殷诫觉得被那火光刺伤了,却又莫名心动。

  影七丢下自己的马,运起轻功消失在他眼前,殷诫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好不容易找到人,怎么也要厚着脸皮跟在他身边。驾着马儿顺着影七消失的地方跑去,殷大宫主内心充满了自信与希望。

  沙石镇,比起之前破败的人也所剩无几的城镇好了许多,平整的大街上各式各样的小贩们并不像中原的商贩那样叫嚷着,而是或坐或躺地悠闲地守着摊子唠嗑或者蒙头大睡。难得的颇为温暖的冬日里阳光直照着这个小镇,让人无端地慵懒起来。

  身后跟着个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影七生气却又无奈,以他的功力远远不是殷诫的对手,只要对方想跟,他毫无办法。总算摆脱了前段日子风餐露宿的凄惨,躺在床上却始终不能入眠,影七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推开窗子,一股寒风迎面吹来,白日里温暖的阳光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个镇子此刻比白天还要安静,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

  “睡不着?”窗外忽然传来那让影七惊跳的声音,条件反射就想关窗,其中一扇却被那人阻住了,“别关,你不想见我,我就在外面陪着你可好?”

  影七不听他说话就想离开这间屋子,无奈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自己的耳朵:“如果你出去了,说不定会见到我的脸,说不定我会做些让你讨厌的事,你也愿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瑰屿的侍卫生包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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