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因着端宴在旁边,也就没好意思再让洛神背我走。

  我步履维艰地踩雪而行,等到住处的时候,短靴里已经积了满满一靴子的雪,被身上的温度一暖,又融化了。偏偏鹿皮短靴隔水,那些水渍遂积存在我靴子里,每走一步,便咯吱作响,难受得紧。

  我脚上冻得厉害,恍若在冰块里泡着一般,浑身冷得直哆嗦,只得打了热水,一个人跑到里间卧房泡脚,等到腿脚暖和了,再将湿漉漉的鹿皮短靴晾好,跟着飞快地爬到床榻上,缩进被子里。

  此时卧房里就我一人,洛神正依照诺言在外面给端宴上药。我将脸埋进枕间,卧房很静,能模糊地听到外面端宴说话的声音,洛神的声音倒是很少听到,只偶尔间杂了她几句清清冷冷的低语。

  她方才说过一切需从长计议,留下端宴在外间那么久,估计是在进一步向端宴问询些关于祠堂里那神秘三兄弟的事情。

  那三个人虽然逃了,但是从那短短几句言谈来看,他们此次对雨家祠堂后面的墓室明显很是觊觎,要是雨霖婞知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依照雨霖婞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是将这事暂且搁一搁,等到明日祭墓之后再和她商洽这件事宜为好。

  我心中思绪起伏,将这几日来遇到的事综在一起,思前忖后地考虑了许多,也理不出个清晰的头绪来。心烦意乱间等了许久,竟也不见洛神进来,心里不由得涌起几分失落不满:不就是上个药,问几句话,需要这么长时间么?

  照洛神的性子,不该这般的,应当是端宴那厮又腆着脸白赖在这,不愿走了。

  我索性不再往下想,蜷起身子,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脸上掠过几丝凉意,仿佛冬日的丝绸擦过肌肤一般,细腻冰凉,睁开眼,就见洛神坐在床榻边上,手指拨动,正在轻轻撩着我脸颊旁的乱发。

  洛神见我醒了,先是一愣,转而微微一笑:“我吵醒你了?”

  “我没真睡着,在等你呢。”我说着,揉了揉眼睛,将被角掖在下巴下,目光觑着她,又闷闷道:“他走了?”

  “走了。”洛神脱□上狐裘,挂在一旁衣架上,跟着掀开被衾,也躺了进来。

  她身上当真是凉得很,进来时,暖融融的被窝里霎时冷风涌动。

  而她后颈甫一落到枕头上,我心里便似等了千万年似的,溢出些许急躁来,急忙伸手,紧紧抱住了她轻软冰凉的身子。

  “怎么了?”她被我拢在怀里的身子,蓦地僵了一下。

  “我……我方才被雪给冻着了,脚冷。”我将身体贴她近一些,有些脸红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风寒,我鼻息有些重,说话间还带着点嗡嗡声。

  她轻笑出声:“脚冷……要不,我帮你捂捂?”说话间,她侧着身子躺好,将她的足踝贴上了我的双脚,片刻,忽地有些讶异道:“这不是暖和得很么?我的反而冰多了。”

  正想将她的双足缩回去,我急忙紧紧压住她冰凉的足踝,低声道:“别动,你平时瞧着那般聪明,这会子倒是傻了。”

  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恍惚,却果真不再动了,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下,道:“没你傻,你要帮我暖脚,直说便是。”

  我脸有些烫,没说话,心里却暖融融的,同她抵足而眠。头则贴着她的锁骨处,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在冬日寒夜里,恍若一支清雅舒缓的歌。

  渐渐的,在我听来,这支歌的调子却快了许多,最终竟变作了鼓点之声,越击越促。不知为何,我的心也随她一般,跳得越发快了,鼻息间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许多,我抽了抽鼻子,暗忖莫非自己当真受了风寒,竟发起烧来了么?

  我紧紧地闭着眼,那急促的心跳宛若海潮,正不住地想将我驱赶上岸。我不由得将她搂紧了些,好压制深处这种燥热与不安,但是身体却越发热了起来。

  我果然……发烧了?

  “清漪……你累不累?”这般静默了半晌,耳畔忽地传来她低而清浅的问话。

  我自她怀里抬起头来,发现她眼睛略略了眯起来,墨玉般的眸子里,明明含着万般柔情,可是那温柔里,却又沉淀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危险……还是别的什么……?

  我心里莫名发起虚来,有些不敢看她那双美丽幽邃的眼眸,低低道:“累……折腾了一夜,早就困了。”

  她凝眸看了我许久,之后淡淡地应了声,眸子里似有几分暧昧的光泽在流转,紧接着,她身子一动,修长的腿曲起,居然挤进了我的双腿中间。

  我身子颤了颤,心则因着她此番举动,裂开了一条缝隙似的,正有什么别样的东西溢出来。

  她却阖上眼眸,轻声说道:“正好,我也累了,早些歇下吧。”

  说得倒是轻松,可这……这要我怎么歇得下……

  她表情平静,睫毛沉敛,看模样好似真的便要睡却过去,可是时不时的,她的腿便会略微动上一动,看似漫不经心地贴着我的亵裤,缓缓地摩挲过去。而我在这一种令人难以启齿,近乎蚀骨的折磨之下,大腿根处立时冒出一层热汗来,莫名羞耻的暖流亦是随即涌出。

  心里那条裂缝越开越大,我甚至都能听到心底某个地方,竟有岩石倾塌而下的声音,带起阵阵烟尘。HTtρs://Μ.Ъīqiκυ.ΠEt

  她太危险了……实在太危险了。

  我抿紧嘴唇,在被衾里摸索了一番,最终握着她的手,不敢看她,心中本想故作严肃,脸却涨得通红,妥协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累的……”

  她微微睁开眼,瞥了我一眼,语调慵懒道:“可我累了。”

  “你……你先前不是精神很好!”我差点要咬掉自己舌头。

  那略略瞥我的一眼,明明精神极了。

  她不再睁眼,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我浑身滚烫,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凑过去,托住她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下去,仿佛只有攫取到她唇齿间的甘甜,才能填补我心中那份裂开的极大缝隙一般。

  唇齿纠缠中,我恍惚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她的轻笑:“我现在,的确不似先前那么累了。”跟着,她翻过身,将我覆在了她身下。

  我努力睁开眼,正待接口,却又被她滚烫的双唇封住,说不出话来。意识里只留下这个属于两人的冬夜,明明寒冷彻骨,却能暖到能令肌肤融化,直至流淌开去。

  只是到了第二日清晨,我便被一阵阵炮竹的声音自睡梦中吵醒,开始时,我以为是过年的鞭炮声,心里道了声这新年可真热闹,新年第一天,我可得再好好睡上一回才是。翻个身,又寻个甚舒服的姿势,再度安睡。

  只是后来觉得有些不对劲,朦朦胧胧中思量一番,背上蓦地冒了一层冷汗出来,身子立时从床榻上一弹,坐了起来。

  我恨不得一巴掌将我这糊涂劲儿扇过去,这哪是新年炮竹的声音,分明便是祭墓礼炮的声音。虽说这祭墓一事本是雨霖婞的家事,按照礼法,在祭拜其间,外人不便进入,但是这毕竟是大事,我也不能再在床榻上拖延太久,只得立时起身。

  我今日起得太晚,洛神习惯早起,现在果然已经不在了,我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衫,随便搓了把脸,洗漱一下,奔到外面一瞧,外头依旧银装素裹,白雪皑皑,而先前那礼炮声响了一阵,便又淡去了,我侧耳细听,竟不再有别的声响了,静得厉害。

  这时一个墨银谷弟子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青花茶壶,另带一套茶盏,正脚步轻缓地自我面前经过。

  我急忙叫住他,问道:“小哥,你们谷主,现在是不是在祠堂了?”

  那弟子看了我一眼,和气道:“谷主现在不在祠堂,正在偏厅。”

  现在不过辰时而已,照理说还不算晚,我不由奇道:“你们谷主今日不是要拜祭先谷主么,怎么这么快便完了?”

  那弟子恭敬答道:“祠堂里不知什么原因,历来干燥得厉害,人不得久待,是以不多时便结束了。对了,洛姑娘等几位客人,现下也在偏厅,正在和谷主商洽重要事宜,师师姑娘你也要随我同去偏厅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几天是日更……不可避免字数比以前隔日更时候稍微少一些,大家多担待下……

  PS:感谢为我写长评的赵姑娘,我眼巴巴地看着它被抽掉一部分,心里好伤心……捂脸泪奔

  不过还是非常感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君sola的探虚陵(GL盗墓)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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