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我是一个剑客。和传统意义上的剑客一样,我很英俊,有很好的胃口,和一双好看的手。我并不落魄,我的银子不是很多,但我非得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酒菜,住最好的客栈。福溪总是说我很小资。
我叫福摩诘。据说我妈把我生下来的时候正是冬月。江南的冬月,秋已尽而草未凋。我刚刚剪掉脐带,便用颤抖的小手结出了一个《维摩诘经》中的手印,便取名为摩诘。这个词在梵语里的意思是降妖伏魔。我没有父亲,妈说忘了她自己的姓名。所以我从小没有姓氏。妈妈也只管我叫摩诘。直到后来有个小子把他的姓送了给我,从此我就叫福摩诘。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出生,然后成长,长大。我的妈妈不怎么和我说话,她喜欢一个人,坐在天井旁看飞鸟,并且从来不做针线。
我5岁的时候开始一个人穿越江南特有的巷子,从青石板上慢条斯理踩过去,摇摇晃晃去先生那里。我从小走路就走得很慢,用两条胳膊抱着自己摇摇地走。周围的小孩子都很怕我,他们说我很叼(原字被河蟹了……)。
我很喜欢我家到先生那里的那条路,两旁低矮的屋檐,灰白墙壁黑色屋瓦,像干净的中国画。有小孩子从门缝中偷偷看我,可我只记得一个小姑娘,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漆黑而灵活,像灌了水银般滚来滚去。
有时会下雨,细而清亮的雨水冲刷着房子,成串的珠子轻盈又沉重地坠落,打湿石质细腻的青石板,把眼前的一切冲洗得清晰又模糊。我撑一把素色的油纸伞,伞上是我母亲画的一枝梅花。镇上的其他男孩子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在路上背起双手慢慢地走,要是有女孩子在看的话那脚步便会越发地慢了。
我对此感到很不屑,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还装什么酷啊,只有那些白痴女孩子才会这样觉得吧。
先生叫邓不理。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叫这个奇怪的名字,但是他不理我。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先生的爹娘也许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把他生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以后常常不理人,所以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先生自称世外高人,有时高兴起来了,会给我讲他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用美丽的师妹神仙眷侣、纵横江湖。可是我并没有师娘,先生家里的杂事都是一个叫邓多比的小厮在做。我问先生是不是小师妹跟人跑了,他就罚我做功课,抄《弟子规》一百遍。
除了喜欢拿自己年轻的时候说事,先生确实面目英俊,剑眉星目,穿淡青色的儒衫,看上去果真是翩翩美男子。他天文地理,医药占卜无所不知。他给我讲故事,讲西南有座山,叫昆仑丘,是天帝的下都。这丘上有一种树,叫做沙棠,结着红色的果子,却没有果核,吃了就不会溺水。我有点不相信,但他却很认真。
他在宅子前面开了一个小小的医馆,周围村民无论是发烧头疼还是疑难杂症都找他,每次他都能药到病除。邓多比笨手笨脚搞砸了厨房的时候,他会下厨,普通的青菜豆腐能让他做成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菜肴。他说这叫做返璞归真。他还画得一手好画,一幅傲雪红梅,比我娘还画得好。
先生喜欢梅花,房子周围种满了梅花。红的、白的、还有罕见的绿萼的。每逢我生日的时候,梅花盛开,先生便常在梅花丛中饮酒弹唱。
他唱的曲子调子有点怪,我都没有听别人唱过。但是歌词却很美:
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
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
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
抚琴之人泪满衫,杨花萧萧落满肩
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
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先生教我念书写字,弹琴下棋,也教我星相医道,也教我所谓的内功。只是他的武功从来没有招式。他说,招式是一种局限,一定程度上地藐视清规戒律能帮助人走得更远。我听着也觉得无所谓,横竖一辈子就在这小镇上度过,武功,学不学都没多大意思。
我15岁的时候,娘死了。先生想尽办法都没能把他救活过来。
他垂首坐在我娘的尸体前,眼泪在他的脸上流淌。我不忍心,说,把她埋了吧。他还是不理我,执着我娘的手,喃喃地喊,阿梅,阿梅。我心底升起一个巨大的疑团,阿梅是我娘的名字吗?如果真的是,先生怎么会知道?
先生对着我娘的尸体发了很久的呆,然后把我叫过去,告诉了我一个狗血的故事。
他说其实他以前告诉过我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小师妹出身名门,而他是门下弟子,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是后来小师妹爱上了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普通人。长辈们都极力反对,她便负气和那人私奔了,后来便有了我。她不敢回去,便来到这里隐居下来。先生一直在找她,我两岁的时候他找到了这里,也跟着在这里住下来。
那我爹呢,为什么从来没有见到过他?
先生摇了摇头,道,世间本多负心汉,你不必再问。也许,他根本不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
我愣愣的,没有办法说话。
先生沉默着,缓缓叹口气,说,你是我见过的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我教你的功夫也是天下的绝学。从此天地之大,你尽可以去得。
你不和我一起?突然体会到先生的言外之意,我大惊道。
先生的脸上泛起一抹奇异的光彩,我就快去陪你娘了。
我大惊之下去摸先生的脉门,他的气脉空空的,平日充盈的真气所剩无几。我学的这门功夫非常厉害,但是也很绝决,功在人在,一旦真气外泄,神仙难救。
他微微笑了笑,摸着我的头,以你的功夫和才智,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吃亏。但是我唯一担心的只有一点。你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做事常常不留余地,须知太强必折,太张必缺。这是我对你唯一的告诫。
他平静地死了。我把先生和娘的尸体并排摆在床上,防火烧了房子就离开了。
就这样,我15岁的时候,开始了闯荡江湖的日子。
江南(二)
后来便认识了福溪。
遇见福溪的时候,我正坐在扬州最有名的酒楼里喝酒。我的仆人像一柄标枪笔直但恭敬地站在我的身后。
有人曾说过,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那个时候我25岁,已经很有钱,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气了。我用十年的时间,走遍大江南北,四处找人挑战,打下了名为“揽月山庄”的偌大基业。然后,我也开始成为被别人挑战的对象。但是他们全部都死了。死在我的剑下。
我的剑法不花哨,简单但是有效。因为杀人的剑法,并不需要华丽。所以我的剑下,从来没有活口。曾经少林寺的一位大师,在品尝了我亲手烹茶后,和我成为了朋友。他好心地告诫我,说我出手不留余地,有失天和。我想起先生也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太强必折,太张必缺,但是我没有办法。
对着大师我笑着举起了茶杯,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我的眼底。
我的剑是杀人的剑。我的剑为了杀人而存在,因杀人而辉煌。我一出手,便回不了头。我说。
“公子,您要的四腮鲈鱼已经没有了。您看……”穿着青衣的小二过来告诉我。
“为什么那个人的桌上有?”我忠诚的仆人即使不拔剑,但是他身上的杀气也带给人不小的压迫感,眼前的小二鼻尖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我抬头看去,临窗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黑衣少年,此时,他漆黑的眸子也正向我看来。他的桌上正摆着一盘清蒸鲈鱼。看见我盯着他桌上的鲈鱼看,他笑了,优雅地向我走过来:
“这位兄台,相逢即是有缘。不介意的话,能请我喝杯酒吗?”
这是个好主意。
我喜欢酒。甘洌的竹叶青和浓烈的泸州大曲我都喜欢。
更何况,眼前的少年看上去知情识趣,更长了一副好皮囊。
我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他,乌黑的头发用丝带随意绾起,漆黑的眼睛像黑色的宝石,薄薄的嘴唇带着笑意。他含着笑看着我,神色坦然,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我刻意释放出的压力而感到一丝不自在,大大方方地任我把他上下打量了够。
“坐。”
就这样和他熟悉起来。熟到拿他当朋友。真正的朋友。
我一直没有朋友。从小就没有。
在小的时候,镇上的小孩都知道我没有爸爸。所以我没有朋友。其实我一直不怎么明白,为什么没有爸爸就会没有朋友。等到我长大了,实力强大,有了很大的名气和势力,我又不再需要朋友了。魔王大人是站在顶峰,淡看尘世的人,是不需要朋友的。
提到魔王大人这个有趣的外号,我不得不又想起少林寺的那个老头——他说我名叫摩诘,摩诘这个词在梵语里本来就有妖魔的意思,再加上我“杀孽深重”,叫魔王再也准确不过,不过一句玩笑话,结果在江湖上传开了。老和尚的法号很有趣,不是正常的天峰、圆真什么的,他叫盖勒特。盖勒特高鼻深目,在某次我再次向老头提出关于他奇怪法号的疑问时,“魔王施主,老衲是色目人。”他说,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与和尚身份不符的不忠厚的光芒。这个死秃驴。
盖勒特说他和我不算朋友。确实,我们只能算茶友而已。
很不错的是,我有了福溪做朋友,尽管我没有爸爸,尽管我被人称为魔王。福溪知道我没有姓,便把他自己的姓送给我,从此我就叫福摩诘。
福溪是一个妙人。他精通音律,更有一手好厨艺,更不错的是,这个人只肯在有我在的时候,才会洗手作羹汤。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有爸爸,从小就没有。他从母姓。
有一次,我们在东海的船上,他跳下海去抓了一只大海龟,鲜美的龟肉让我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我们在船上又唱又跳,还喝了很多酒。我带着酒意问他,你有想过要有一个爸爸吗?福溪淡淡地笑了,他平时苍白的脸色上浮现出了好看的红晕,当时我以为那是酒意。
以前想。觉得那样我就有朋友了。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因为我没有爸爸。我的继父不喜欢我。他说话的时候盯着我看,亮晶晶的黑色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绪,还好有你。他说
我至今都记得当时他的眼睛,在声声海浪里摇曳的甲板上,天上的星光月辉下,闪烁着七彩流光,绚丽又神秘,深邃的漆黑好像地狱的深洞,把我摇摇欲坠的灵魂不可控制地吸进去……
他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薄薄的朱唇上还带着芬芳的葡萄酒的水光。他在看着我……我像是受到了蛊惑般的,轻轻地凑了上去,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
甘甜的西域葡萄酒的芬芳近距离地冲进了我毫无防备的鼻腔,我试探地伸出舌头在他的唇角舔舐。柔软的,甜美的,丝丝的冰凉让燥热的身体感到一阵舒爽。
福溪的身子在轻轻地发着颤,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在害怕。但是他没有推开我。就是这双眼睛,如同漂亮的黑宝石一般,牢牢地缚住了我。带着一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我吻上了他的双眼。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福溪,我沙哑地喃喃着吻他抖动的睫毛,我不想在他眼睛里看见那样的深刻的寂寞和悲伤。福溪轻叹了一声,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手缓缓地抬起,环住了我。
炙热的嘴唇拂过美丽的眼帘,我目标明确地寻找到玉面上那点朱唇,稍微用力地吻上去,柔软的,芬芳的,已经变得温暖的。
把嘴张开,我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诱哄道。
福溪顺从地张开了嘴,轻轻一探,舌头便灵活地钻了进去,来回刷过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反复舔舐着柔嫩的牙龈,我终于找到了他的舌头。那是一条真正的丁香小舌,柔软而甜蜜,在狭小的口腔中,我追逐着它,带动着它一起翻搅着,这都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加深入,我攻城掠地一般深深地吻他,努力地探寻汲取着更深处的甘美……
福溪似乎是第一次和人接吻,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换气。一次深吻下来,他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变得更加绯红,眼神不复往日的清澈,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氤氲的水光。
抱起浑身无力的福溪回到房里,几乎是粗暴地把他扔在床上,很快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不够温柔,可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温柔。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这个人。没能直接在甲板上要了他,已经花费了我太多的自制力。
俯下身,我啃咬着他小巧的耳垂,喃喃地在他耳边低语,可以吗,福溪?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用双手环过我的脖子,将我向他拉去,用一个生涩的吻给了我回答。
这是一间小巧精致的船舱,已经被我脱去衣服的福溪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就像他身下象牙白色的床单一样白皙。抽掉束发的丝带,他的墨色沉沉的黑檀木一般的乌发散落在床单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朦胧的月光穿过支起了一半的窗户透进来,福溪的身体被汗水洇渍了,在空明如水的月光下发着珍珠色泽的光芒。嘴唇被我吻得微微肿了起来,不复平时薄唇带给人清冷高华的感觉,红艳得只让人觉得妩媚,让我禁不住想再次地采撷。
嘴唇滑过耳垂,在那甜美如蜜的口腔中肆虐,又依依不舍地退将出来,沿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滑到了脖子上,然后是骨肉均匀的胸部上凸起的两点红樱,我着迷地含住其中的一颗,嘴唇流连不去。
福溪的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当我将手从另一颗凸起上挪到了他光滑柔韧的双股之间,他伸手抵在我的肩膀,“唔,不要了……”,却又在下一刻欲拒还迎地抱紧了我,“不要停……”
江南(三)
福溪是个很别扭也很害羞的人。在床上时,他身体的一系列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他尝到了巨大的欢乐,但是他总是不愿意发出声音。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轻轻哼一声。这让我总是觉得不满足。我想听他的声音,听到他清丽的喉咙里发出妩媚的呻吟。
从船上那晚起,我们俩就开始在一起了。通常都是我在揽月山庄的书房里处理一些事务,而他则在一边静静地看书。他也曾想过帮我分担一些事情,但是我不愿意他劳累。而且福溪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而我不想把他弄脏,特别是在涉及到一些利益纷争的时候。
有时我们也不带随从地出游个一两月。几年下来,我们一起登过泰山,看过云海日出,也走到过孕育着神秘的苗疆,在莽莽草原上骑过马,福溪还迷上了当地的手抓羊肉,在瑰丽万奇的冰川上看到过美丽的冰山雪莲。
二月的江南,春水如蓝,一城柳絮。有一天福溪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提着两坛酒。
他有心事。我立刻断定。他一向很听我的话,从来没有独自出去这样久,而且这么晚才回来。
“你身上哪来的一股烟火气?”我接过他手里的酒坛。
“我去给我父亲扫墓。”他低声说,“今天是他的忌辰。”
我不再多话,拍开酒坛上的泥封,将坛子抛给他,自己拍开剩下那坛喝了起来。
我喜欢看福溪喝酒。每每饮了酒,他白玉一样的脸上就会泛上两抹酡红,特别招人,就像现在。
福溪见我看着他,轻轻地笑了笑,随手把酒坛一抛,便坐过来揽着我的脖子,把嘴里的酒哺给我。他的舌头在甘洌的酒液里躲躲闪闪,反而更加激起了我的。我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将他带向我怀里,一边舔吻着他的嘴唇,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就像燃了一堆火,凶猛地燃烧着,几欲把人烧成灰烬般的炽烈,福溪的身体就像是我的甘泉,吸引着口干舌燥的我欲罢不能。
我着魔一般吻他娇艳的嘴唇,啃咬着他精致的耳垂,轻轻对着他的耳洞呵出一口热气,他敏感的身体就密密麻麻地起了一身疹子,整个身体都在我的怀里轻轻颤抖着。
吻他……想要一辈子这样吻着……总是汲取不够的甘美的泉水……吻他漆黑如深潭的眼睛,吻他乌黑如夜空的头发,灼热的嘴唇,干燥的舌头滑过喉结,在胸前两点茱萸上忽轻忽重地舔吻,用牙齿小心地拉扯,福溪的眼里已经蕴满了迷蒙的水光,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嫣红的朱唇,手指无力地抓挠着我的肩背……
“小野猫……”我低声在他耳边呢喃,满意地看见他身体一震,刚褪去不久的疹子又一次密密麻麻布满了已经被情yu染上了薄薄一层淡粉的身体……
一边用舌头舔long着福溪的胸前两点,我腾出一只手握上了他已经硬得不像话的yang物,反复□着,用修剪得短短的指甲轻轻刮long铃口,那里已经渗出了透明的黏液。福溪在我的怀里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迷蒙的眼睛恳求地看着我,探出一只手将我的手往后ting带。我强自忍耐着kua下已经硬得发疼的感觉,停了对他胸前的舔long,命令道:
“求我。说你要,说了我才给你。”
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充满了恳求,只是将我的手继续往身后带,但就是不张口。
我笑了笑,把他抱起来丢到床上。一手环住他的yang根,用一根手指不住地在头部打圈撩拨,另一只手则探到下面拢住他的双球,轻轻□挤压……
“说你要……乖,说了我就给你……”
“唔,我……要……求你,摩诘……”他终于忍不住恳求道。
他的眼睛里已是雾色翻腾,一片波光弥漫,平日里清淡高洁的神色已换做丽色无双的妩媚动人,我再也忍耐不住,抽掉自己的腰带,将他猛地翻过身来,挺腰就把自己粗大的yang根直接撞进了福溪的身体。我感觉到自己粗壮的yang根一路撞开福溪柔韧紧缩的内壁,一直顶进福溪身体深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大声地喊叫了出来。
福溪的身体里又紧致又灼热,他的全身泛起细密的汗水,我再也忍受不住地猛烈撞击起来。福溪的身体被我撞得顺着丝滑的床单向前滑去,我又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回来,抽出,顶进,每一次挺进都没到了根部,福溪带着哭腔在我身下哭喊着,呻吟着,声音里全是甜腻到沙哑的媚意。用力冲顶了几次,我把他翻转过来,正面面对着我,将他的白皙柔韧的两条长腿高高地架上我的肩膀,再次用力顶了进去,福溪双目无神,眼眸涣散地瘫软着任我随意摆弄,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阵阵充满了欢乐与痛苦的叫喊……
“我爱你,福溪……我爱你,福溪……”
“我爱你……”
我的房间有很漂亮的窗户。
清丽的月光水一般沁进来。在酒香四溢的梦里,我还能闻见窗外馥郁的花香。是金黄灿烂的油菜花。
银色的月光照上我的脸,我忽然醒来,淡淡月光下一匹银练只刺我心口而来。我掀起锦被缓得一缓,剑光辉煌华丽在片片碎锦里吞吐闪烁。
我一掌拍过去,剑光荡开时我看见那人的脸。
是福溪。
他松了剑不闪不避受了我一掌,霎时间,全身血液好像一起涌上了我的头。我全身冰冷地看见福溪倒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吐着血,猩红迅速染满了他雪白的衣服。
还记得……我的父亲吗?是你……杀死了他。你杀他那天,他正赶往……我娘的住处,说要接我……回家。
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杀死……你最爱的人……
你爱过我吗?
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
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
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
抚琴之人泪满衫,杨花萧萧落满肩
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
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福溪没有回答我。福溪断断续续地唱,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将福溪葬在窗外。
窗是最好的画框。如果里面是烟雨江南,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画卷。清明之后,谷雨之前,江南田野上的油菜花,还带着芬芳馥郁,一直伸展到天边。只有小桥、河流切断它,只有麦田和紫云英变换它。油菜花伸展到下一站、下一站。透过最好的画框,江南旋转着身子,让我们从后影看到前身。
我在田野间狂奔,我在追逐。
江南在前面用温柔呢喃的莺莺燕燕呼唤着我,小时候天天走过的铺着莹润细腻的青石板和着让人心痒的雨声模模糊糊召唤着我。我要回到那里去,妈妈,先生,也许还有福溪早在那里等着我!
(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月宝儿的[HP]哈利的真“龙”天子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