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以后,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危险期在今明两天——而且即使度过了危险期,山本以后也没办法走路了。
这种今后会变成残废的消息让山本叔叔脸色差到了极点,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和Reborn对视以后,又看了眼沢田,就走进了病房。我跟着他一起待在山本的病房,沢田他们似乎是为了明天的继承式,犹豫很久还是各自回了家。
山本叔叔一直沉默地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山本,那种表情我很熟,就像以前妈妈死掉的时候爸爸的表情一样。我没有开口安慰他,等到爸爸赶到医院以后,就拖着山本叔叔先出去病房进行男人之间的交流——我留在房间里,盯着山本的脸。
现在突然不希望他醒过来。这家伙一直执着于棒球,要是知道以后腿不能用的话,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再说他今后还是盆锅裂的雨守,如果总是因为这双腿而觉得自己给同伴添麻烦的话,一定会假装开朗实际内心阴暗。
所以最讨厌的就是他那种一根筋的个性了。
要是他真的敢醒来以后都是这种低落状态的话,肯定要好好揍他一顿才行。这种家伙就是不打不清醒的类型,总会故作天然地在有事的时候装没事,结果让了解他个性又不忍心对他下手的人只能瞎操心,自己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样没有给别人添麻烦。
“既然是在主角名单里就一定有机会复原的啦,你啊。”擦掉还是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我盯着他的脸,觉得即使他在昏迷也要说点什么才好,毕竟现在还是在危险期:“黄金挂不就是这种时候开的吗,大不了真治不好的话我就去空座町找补血天使井上姐姐来给你制造医学奇迹,所以先清醒过来,再打起精神好好做康复训练,知不知道。”
他当然不可能回答,平时像蠢货一样傻笑的脸现在惨白,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想起了妈妈被虚杀死的场景,以前能够冷静地回想起来的冷冰冰的尸体,此刻再想一想却突然觉得难受。
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我看着还在昏迷的山本,开始进行反思。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就像原本只是一根筋执著在棒球上的山本会为了同伴决定练习剑道变强一样,我一开始决定要练级打怪也是因为认识到这是个变态横溢的世界,如果不强就只有最后被杀的份。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改变这种想法。不管公不公平或者有没有不甘心,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变强。说老实话,我不想哪天就算没死也和山本一样要面临变成残废的危机,看着爸爸担心、自己也纠结在前途渺茫的未来上——又或者情况掉转过来,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爸爸受到什么伤害,那会比任何状况都让我气不过来。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指环,捏紧拳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只要是变强就好。不论要花费多少时间或者有多辛苦,能强到可以安全的和爸爸生活在一起,我就达到目的了。
所以,一定要出去修行。
我记得在十年后的世界里听说过十年后的我花了三年时间来环球修行,才把二刀流和时雨苍燕流的刀法进化到牛逼的境界——现在虽然没有像她一样积累的经验,但是她那十天里对我的训练还是把她得到的精华都传授给了我,如果我再环球修行一次的话,肯定又能找到新的经验,悟出什么新的招式——总之练级速度和水准都会提高。
那么就去环球修行好了,反正也就是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的。只不过经费问题要怎么办,现在鬼姬失踪,我花了几乎一半的积蓄来买她——只剩下八十万左右的日元,要环球修行是绝对不够的。难道还需要一边环球修行一边打工吗?就算年龄上没有问题,这样也会影响进度的。
“经费方面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哦。”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眨了眨眼,淡定地看向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出现在病床前的Reborn,决定今后都要把这种一瞬间出现和心里所想被看穿的情况当做正常现象:“日安。”“Ciaos。”他也跟平时一样平静地跟我打招呼,然后又看了眼山本,才继续跟我对视:“环球修行这个决定不错,看来你果然是不受刺激就不会下定决心的那种人啊。”
“……”真是辛苦你对我做下这种评论了。对于我这种不求上进的人来说,会下定决心也让你很惊讶吧。
“我知道有个人很适合做你修行期间的指导教师,他这两天刚好会在日本。如果你要做他的徒弟,在修行期间就必须要按进度来完成一些他布置的任务——这些任务都是很棘手的,不过完成以后会有相应的酬劳,是你这种情况的话,那个人就会替你出环球修行的经费来当做任务的报酬。”难得没有露出那种让我胃痛的鬼畜微笑,他认真地建议道,“但是这都是建立在他肯收你为徒的前提下。如果你的实力和资质没有让他满意的话,一切都免谈哦。”
“……是什么人?”听起来很可疑啊,不是日本的人,还有什么所谓的棘手任务。难道又是黑手党吗。
“你见过他的哦。”还是翘起嘴角诡异地笑了笑,Reborn扶了扶礼帽的帽檐:“斯贝尔比•斯夸罗,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吧。”
……
那个精锐暗杀部队的银发长毛剑士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Reborn先生。
“不经历恶魔的打磨怎么会有修行的成效呢,你以前的修行方式都太温和了。”见到我沉默的反应,他看起来好像心情好起来了:“如果他肯收你的话,斯夸罗会是个很好的老师哦。”
我眼角一跳:“……也就是说,那些所谓棘手的任务,就是暗杀任务吧。”
“怎么会呢,”无辜的笑容愈加让我头皮发麻,Reborn一脸纯真地回答,“暗杀任务只是一部分而已哦,巴利安怎么可能只有这种程度的任务呢。”
……你果然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对吧,你这个鬼畜婴儿。
“好了,不要再犹豫了,你不是下定决心了吗。”他毫不迟疑地趁热打铁,满脸的郑重:“虽然山本还在昏迷,但现在就在十几年的好友面前做下决定吧,他会替你高兴的。”
不要说得他好像不会醒来了:“那能先请你不要用枪指着我的脑门吗,Reborn先生。你不怕麻烦这样帮助我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这完全是强买强卖啊。
“才没有什么目的呢,我是在为你着想啊,小野枝。”完全没有要放下枪的意思,Reborn依然是用那种纯洁正经的表情看着我:“等以后你变成彭格列的专属情报搜集员,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话会让彭格列很困扰的。”
……所以说到底你就是为了盆锅裂吧,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成为盆锅裂的专属情报搜集员了?我只可能是云雀的——不对,我只可能是风纪组的情报搜集员。
“云雀从明天开始就是彭格列的云守了,到时候你照样也是彭格列的情报搜集员。”再一次用他神奇的读心术看穿了我的想法,Reborn已经给他手里的枪上膛:“好了,快点同意吧。”
于是我赶紧开口:“嗨咿,那一切就拜托你了,Reborn先生。”
他满意地让手里的枪变回了蜥蜴的模样:“那跟你的朋友和家人解释的事就自己解决吧。云雀那边如果搞不定的话,到时候可以找我帮忙。”
“……你的意思是云雀他不会同意?”怎么可能,云雀他应该会有兴趣在我变强以后咬杀我才对啊。
“谁知到呢。”Reborn意味深长地一笑,轻轻松松地从病床跳到了病房门口:“那山本这里就交给你看着了,不要让什么奇怪的人接近他哦。”“……嗨咿。”也就是说这几天会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吗,不要每次都绕着弯把这种可怕的事情说出来啊,Reborn先生。
他离开后没多久,爸爸和山本叔叔就回来了。爸爸已经给我办了转院手续,还同意等山本明天过了危险期转住到普通病房后让我跟他住同一间病房,好在他醒来的时候有个照应——幸好爸爸在这种特殊情况不会无理取闹,山本叔叔被他安慰过以后也恢复了一点精神。
我们三个守了山本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爸爸就陪着山本叔叔一起先回去竹寿司暂时休业,我吃完了护士送来的早饭就一个人继续坐在重症室。也不知道盆锅裂的继承式开始了没有,按照阿宅的说法,为了抢走盆锅裂一世传下来的叫做“罪”的一小瓶血液,西蒙家族的人应该会在继承式上出手。
“从时间上来看,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小孩子软糯的声音突然在病房里响起,我低下头果然看到幸树从山本的病床底下爬出来,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了灰尘的云豆cos套装:“爸爸是早上七点出门的……不到晚上多半不会回来。”
“……你躲了多久了,幸树?”把拐杖放到一边,我弯腰把他抱起来,“这几天你都是住在哪里的?”
“没有多久,就在刚刚妈妈你去洗手间的时候跑进来的。我一直住在爸爸那里。”他安慰似的站在我的大腿上踮脚搂了搂我的脖子,又在我颈窝里蹭了蹭,柔软蓬松的头发里还有淡淡的奶香味:“不用担心,妈妈。山本叔叔和爸爸都不会有什么事,在爸爸回来之前先休息一下吧。”
“好。”差点忘了幸树是从未来来的,既然他说不会出事的话,应该就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现在的确很累。
他从我身上跳下来,好让我撑着拐杖坐到旁边的一张空病床上,躺下来休息。搁好打着石膏的左腿,后脑勺一沾枕头我就犯困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幸树跑到了我旁边,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最后干脆也抱着我的手臂躺下来,嘀嘀咕咕地点头:“妈妈会变得很强的。”
听到幸树这种认真的语气,我瞬间觉得受到了治愈——所以挪了挪身体,忍住鼻血抱住他,在安慰和兴奋中痛并快乐地睡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听到病房的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我以为是Reborn说的那所谓的奇怪的人,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放在身边的春雨,抱紧还在睡的幸树坐起身,一手抽刀准备随时迎击。
没想到那个脸色很差地从窗口跳进病房里的,居然是云雀。
……为什么有正门你不走,偏偏要从窗进来呢云雀。果然你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飞禽走兽的一种对吧。
“日安,委员长。”坐在床上的姿势不好跟他九十度鞠躬,我就对他点头道好。趴在我怀里的幸树揉了揉眼睛,又进入了他的卖萌模式:“哦多桑?”
云雀没有说话,他手里拎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和一条领带——上面都沾上了不少血迹,他自己身上的衬衫也有几片血污,就连脸都挂了彩。不过他身上的伤明显都紧急处理过了,看上去也没有上次在黑曜那样狼狈。
他看了眼还在昏迷状态的山本,才把视线定在我跟幸树身上,也没有认为我手里拿着刀是挑衅的行为,只是表情看上去相当糟糕:“山本武的情况怎样。”“今天过了以后就撑过了危险期,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诚实地回答,我想起决定要出去修行的事,本来打算告诉他,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最佳时机。
云雀从手里西装外套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随手往山本的病床上扔下以后就径自走出了房间——刚好山本叔叔回来了病房,看到他的时候也吃了一惊,然后转过头诧异地看向我。
我回了山本叔叔一个疑惑的表情,又看了眼云雀刚刚扔在山本旁边的东西——是两个看上去像海螺的石头,样子很奇怪,估计不是单纯的石头。
“阿枝,刚刚那个是云雀恭弥吧……”山本叔叔还在看云雀已经走出病房的背影,扭过头才发现我怀里抱着的幸树:“你抱着的这个孩子……?”
“是云雀的弟弟。”淡定地解释,我先放下幸树,拿上春雨又撑着拐杖,才重新把他抱起来:“抱歉,山本叔叔——我要去把云雀的弟弟还给他,所以先出去一下。”“啊,没关系。你本来就该休息了。”勉强笑了笑,山本叔叔坐到山本的病床边上:“小武有我看着。”
我点头,就撑着拐杖用最快的速度跑出病房,企图追到云雀——不过他那种盛怒的状态让他的速度提升了一倍,我这种一条腿还包着石膏的状态根本就追不上。
“妈妈,现在追上去也问不出什么的,”幸树抱着我的脖子没什么表情地开口,“等山本叔叔今天过了危险期,明天再去想办法安抚爸爸的怒火吧。”“……”我没想去安抚云雀的怒火啊幸树,我只是想知道现在的情况还有那两块石头是什么:“也对,现在去的话会被他迁怒的。”
……不过明天去的话也会被迁怒的吧。
“不用担心哦,哦卡桑~”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幸树又往我颈窝里蹭了两下:“哦卡桑最会取悦哦多桑了~所以一定没问题的~”“……取悦什么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幸树。”真的有人类能够取悦并盛魔王都是有待考究的问题。
“幸树才没有乱说呢!是风太哥哥的排名里说的哦~黑手党界最会取悦哦多桑的人就是哦卡桑了!”他委屈地鼓起脸,眨巴眨巴他那双无辜的漂亮凤眼:“幸树都排在哦卡桑后面呢!”
“……”为什么会有那么诡异的排名?十年后的我真的是那么传奇的人吗?
“是真的、真的!”为了显示自己说的是真话,幸树焦急地扭动了一下穿着云豆cos套装的身体,皱着眉头,粉嫩的脸露出认真的表情,头顶的云豆帽子也因此往后掉了掉,看上去就像他要从云豆嘴里爬出来了一样:“以前哦多桑生气的时候,只要哦卡桑亲亲就消气了!风纪委员叔叔们都是这么说的!”
“……”什、什么叫亲亲就消气了!?不要被你口中的风纪委员叔叔们给教坏了,幸树!!不对——你本来就已经比普通小孩要成熟了,不要再卖萌了!
“难道不是吗……”见我沉默,幸树又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拽着我的衣袖抽抽嗒嗒地吸了吸鼻子:“难、难道哦多桑跟哦卡桑每次待在卧室里都不是亲亲吗……那究竟、究竟是做什么呢?”
“……不,只有亲亲而已,你没说错。”一手拿出纸巾把鼻血擦掉,我又摸了摸他的头:“乖。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管他是不是在卖萌装纯,不该让小孩子知道的事就不能说。不过十年后的我究竟是多神奇的女人?!真的能……取悦……云雀吗。
鼻血又不可抑制地流出来,我只好用新的纸巾擦去鼻血,抱着幸树转身回去病房。想一想还是不可能的,就我这种稍微脑补都能鼻血不止的情况,怎么可能取悦什么人呢?更何况还是取悦云雀……所以说这一定是幸树——不对,一定是十年后的风纪委员们臆想太多了。
回到病房以后吃过晚饭就安稳地度过了一个晚上,山本没有出任何意外情况。天亮以后,他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只不过还没有醒过来。
我睡醒的时候幸树已经不在了,多半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已经回去了云雀那边。
起身把那两块石头包好放在山本的病床床头,我准备等过两天山本叔叔来的次数比较少的时候就拜托井上姐姐过来给山本开挂——啊不,是补血。总之要赶在山本醒来之前把他腿的问题解决,免得他又摆出那张欠揍的脸。
又休息了两天,我就带着春雨偷溜出医院,跑到并中找云雀。
他还是跟平时一样这个时间点都待在天台,我到天台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个手环。察觉到有人到了天台他也只是瞥过来一眼,就继续盯着他手里的手环。
“委员长日安。”我关好天台门来到他旁边,“我可以坐下来吗?”
云雀不置可否,不过没有反对应该就是允许了——放下拐杖好不容易才坐下来,我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其实想从云雀这里问出盆锅裂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不过想到他那天那种奇怪的眼神和表情我就想过来看看。
看起来好像很不甘心,估计是因为被西蒙家族的人打败了。
“委员长,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战斗?”按照二次元的发展套路,应该是有一对一的战斗或者打群架——不过根据前两次指环战和十年后的经验,一对一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这个世界才不现实啊……哪有人喜欢一对一而不是直接打群架以多胜少的。
……不过云雀是例外。他的话,应该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单挑一群人来享受咬杀敌人的快感吧。
“正常待命就没有自作主张地收集情报了吗,你。”终于停止玩弄那个手环,他没什么表情地看向我,“不求上进的草食动物。”“……嗨咿,抱歉,委员长。”说起不求上进,我好像还没有把决定要出去修行的事告诉云雀:“委员长,我想……”
“Hibari~Hibari~”云豆突然扑腾着翅膀飞过来,稳稳地落在云雀肩上。
我眼角一跳,刚想继续,就感觉头顶一阵强风扫过,于是反射性地遮住了眼睛——然后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委员长!可以出发了!”草壁副委员长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睁开眼果然看到草壁副委员长坐在一架直升飞机的驾驶座上,还带着安全帽和墨镜,嘴里跟平时一样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见到我以后露出吃惊的表情:“咦,小野?你不是在医院吗?”
“……你才是,草壁副委员长。被铃木打的伤已经好了吗。”这种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你是国中生吧,草壁副委员长。为什么你会开直升飞机?就算你会开直升飞机,这架直升飞机又是哪里来的?而且你确定把直升飞机开到并中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云雀站起身往那架暂时降落在天台的直升飞机走过去,完全就无视了我的存在——我赶紧爬起来,也管不了拐杖就踮着左脚跳着跟过去:“委员长,这时候是要去哪里?”“当然是去咬杀那些胆大妄为的小动物。”转头瞟了我一眼,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可以跟去吗,委员长?”果然是要去跟西蒙家族的人对战吗,居然刚好被我碰到了。
云雀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就一瘸一拐地跟着他走上了直升飞机。
一路上草壁副委员长给我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据说西蒙家族跟盆锅裂家族有世仇,现在要双方首领和守护者们进行一对一的对战来满足西蒙家族的复仇欲——听起来就像小孩子无理取闹,不过跟我从阿宅那里听说的D•斯佩多的身份加在一起就变成阴谋论了。
世仇什么的,估计是D•斯佩多搞的鬼。他附身在那个加藤朱里身上也应该是为了挑拨西蒙跟盆锅裂,然后借机完成什么计划。
“委员长,快到了!”草壁副委员长忽然喊道,“沢田他们应该就在附近——”
我从窗口往外面看了一眼——现在是在并盛附近的一个无人小岛上空,可以看到山林那边的空地里站着几个人影:“是在那边,草壁副委员长。”
草壁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也认定那就是沢田他们,所以掉转方向往那边开过去。
云雀的对手是铃木爱迪尔海德,可以想象他一想到她就会记起大部分风纪委员都被她打得进医院的事,肯定是巴不得立刻就咬杀她。所以我仔细看了一下,直升机越接近就越能看清那几个人影,果然是沢田他们还有铃木。
……铃木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把领口解开变成半裹着胸了?三分之一的胸部都露出来了!这……这是故意的对吧?她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转移云雀的注意力对吧?那个36D……
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幸树讨厌36D及其以上胸围的雌性生物了。
“小野?!你突然拔刀干什么?!”草壁副委员长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不由自主地拔刀的动作以后嘴角一抽,“不要突然爆发杀气啊!!”“抱歉。”好不容易克制住冲动,我迅速道歉,看向坐在我旁边的云雀——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头上那撮可疑的呆毛再次翘了起来,见我心虚地望向他就像回应我一样做出鄙夷的表情。
“……”可恶,铃木居然敢在委员长面前穿得那么暴露,真是越想越生气——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36D的美女这样明目张胆地用美色来对付我未来的男人——不对,什么未来的男人!
云雀已经站起来准备走到机舱出口。
阻止不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放弃继续纠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淡定地跟云雀对视:“失礼了,委员长。”
为了避免他把我接下来的行为错当为攻击,还没说完我就硬撑着用右脚使力,以最快的速度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结果直升机刚好开始下降,我一下子重心不稳就碰到了云雀的嘴,接着跌坐回座位上。
……大雾。
我、我只是想亲脸的!!
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草壁副委员长已经处在石化状态,而云雀则是百年难得一见地愣住,那双漂亮的凤眼也因为吃惊而微微睁大。
……完了。
“哇哦,”在我想好坑爹的借口来解释之前,云雀率先一步翘起嘴角笑了,那种极具杀伤力的笑容让我本来就因为恐惧和惊喜快要撑不住的心脏跳动频率更快,“好大的胆子啊,小野枝。”
克制住要双手掩面的冲动,我握拳尽可能保持镇定地点头:“Luckykiss,祝您武运亨通!”
驾驶座上的草壁沉痛地低头掩面,用自以为在直升机的噪音下我们两个听不到的声音吐槽:“解释就是掩饰啊小野……已经来不及了……”
来得及的!一定!反正我之前就已经跟云雀告白过了,只要这不是初吻——或者云雀不是特别讨厌我,就不会有问题的!
虽然控制着面部表情保持镇静,但是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脸红了——都是铃木的错,为什么要是36D的好身材而且还在云雀面前穿成这样——身为怀春期的雌性生物,我压力很大啊。
“是吗。”比起内心临近崩溃的我,当事人之一的云雀倒是无比从容,听完我正当的理由以后也还是笑得一脸让我毛骨悚然,“不错的提议。”
……啊咧?ъΙQǐkU.йEτ
他突然就俯身捏住我的下巴,恶劣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唇。
……
我的脑子里瞬间像刷屏一样闪过无数个感叹号,紧接着就感觉到机身猛地一抖,直升机差点直接撞在站在山崖旁边的沢田和狱寺隼人后面——草壁副委员长忍住松了口气的表情,挺直腰杆来掩饰他刚才的手抖,在沢田他们发出惊讶的声音时,严肃地喊道:“那么,祝您武运亨通!”
……你是故意的吧,草壁。
“嗯。”云雀自然地应了一声,就转身踏出了机舱——我还在愣愣地看着云豆紧随他一起出去,接着在这种明显不安全的高度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挪到机舱口看着他神奇地安全降落,我捂住缓缓流出鼻血的鼻子,大脑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了。
虽然很高兴,但是总觉得我好像被莫名地贴上了“招财猫”、“吉祥元宝”一类的标签。
Luckykiss什么的,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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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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