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小步款款地坐到桌案旁,看着龚非那副拘谨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随即变戏法一般自身后变出取出了个纸包和一壶汾酒,龚非一见又是一阵迷糊:“霜儿,你这是?”
“怎么,大男人害怕喝酒啊?”还没等龚非问完,霜儿便莞尔笑道:“不用想入非非,这段时间让你给我唱了那么多得词,总这么白听感觉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啦,本姑娘今天特意买了一些食物慰劳你一下!”
龚非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儿,感情这是自己卖唱卖了这么久得到的第一桶金,好么,真的把我当做街头卖唱的了,龚非一阵苦笑,但人家打着慰劳自己的名义,况且与霜儿认识这么久,好像还真没见过这个小妮子对自己这么随和过,我龚非可不是那种骨头痒痒总喜欢别人对自己凶的贱骨头;既然人家一番好意,那自己也就盛情难却了。
“既然如此,龚某就却之不恭了,呵呵!”想及至此,龚非缓步来到桌案旁,与霜儿相对坐下,龚非的心神渐渐舒展开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先放松一下心情再说!
霜儿见到龚非全然没了愁苦之意,原本蹙在一起的双眉也舒展开来,不禁在心中窃喜,她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自从在露咎观回来以后,龚非便一直疑神疑鬼的,就好像那个易黄有什么魔力,随时会出现在他面前一样,董二小姐也不知道从哪个下人口中听说酒可以平复心境,便叫陈绪出去买了一壶汾酒,又在吕筱那里听来龚非喜欢吃烧鸡和鲤鱼,便暗地里派人去珍鲜阁各自叫了一份。
龚非一条腿踏在身旁的小凳上,霜儿拿出了两只瓷碗,驾轻就熟地为龚非倒了一碗酒,又为自己满满地倒了起来,龚非见状惊异地道:“没想到大家闺秀也能这么大气的喝酒?”
霜儿闻言将酒壶放到一边,白眼一翻,撇着嘴道:“切,我的龚大官人,你别忘了,本姑娘步入行伍可是比你还早呢!这算什么,我还会猜拳呢!”
龚非大汗,一张脸上写满了惊艳:“典型的隋版秋香!真不知道你会不会推牌九!”霜儿解开了纸包,将一只鸡腿撕扯下来,递给龚非道:“先把这个吃了,这几天被那个易黄唬得心神不宁,我都去看过了,黄莲送过来的膳食基本上都是原封不动,再怎么怕也要填饱肚子啊!我还以为你这是要羽化成仙呐!”
龚非接过鸡腿,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要不是这个时候在说什么就有点不合时宜的话,龚非真想说一些“同志,理解万岁”或是“冒昧的问一句,小姐怎么忽然对小生这么好?”之类的话。
霜儿看着龚非无所顾忌地吃着鸡腿,嘴角不觉间微微扬了起来,那种淡淡而满足的笑意,简直就比自己吃还要开心。
龚非放下鸡腿,拿起酒碗示意道:“霜儿,敢接了龚某这一碗么?”
霜儿学着龚非的样子将一条腿踏在小凳上,挑衅意味十足地道:“那有什么不敢的,先声明哦,待会儿钻进桌子底下可别怪我!”
……
三更已过,小琼紧张地在门外轻声敲打着龚非房门,并不时惊恐地呼唤着,作为一名大家小姐,霜儿还真是头一次在别处呆过这么久,万一被老爷看到,那小琼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再加上刚刚从房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器具摔碎的声音,小丫鬟顿时便慌了手脚。
龚非房中,空空的酒壶安静地躺在地上,只不过已经摔得七零八落,桌案四周的小凳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桌上的酒食也不知在何时变得纷纷扬扬,桌案左侧的地面上,龚非一手搭在一张小凳上,与霜儿背靠着背抵在一起,灯光洒在两人身上,龚非醉意熏熏地犹自笑着。
身后的霜儿听见笑声操着稍微有些跑掉的嗓子大咧咧地道:“你乱笑什么呢?”
“龚某是在笑啊,我真的没想到会有和霜儿一醉方休。”龚非摇头晃脑地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霜儿闻言吃笑道:“当然记得,那个情形一辈子都忘不了,呵呵,我记得当时你瘦的就像竹竿一样,文邹邹的,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那种气,谁知道为难余三哥的时候你竟然跑出来,不过想想我们的初见也蛮有意思的嘛!”
龚非被酒气折腾的头大如斗,喃喃地道:“是啊,呵呵,初见未必要留下好印象……”
霜儿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勇气,龚非所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小妮子永远都记得,虽然当时龚非用的是另一张嘴脸,但霜儿能够感觉到,那句话说出口是龚非的语气是多么坚定,所谓酒能乱性,霜儿此时正是处在这个当口,“我还是很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的就天不怕地不怕?”
“呵呵,其实我什么都怕,霜儿姑娘,你太高估龚某啦!我又不是什么四大皆空的圣人,其实来到这里我也只是迫于无奈!……”
霜儿用力抵了抵龚非的背膀,一双眸子望着头上的房梁,悠悠地道:“真喜欢现在的感觉,无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龚非,你知道么,其实我……”
“呼呼!”一阵鼾声不合时宜地从背后传了出来,霜儿手脚不听使唤地敲打龚非侧肋,声音忽起忽落地道:“唉,就这点酒就醉啦?醒醒,不许睡!龚非!我说话,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我现在以你娘子的身份命令你!不许睡!醒醒啊!”
龚非烂醉如泥,此时已经睡的死沉,那里还能听到这些,不过此话一出,门外倒是有了回应,小琼正挖空心思地探听里边发生了什么状况,却猛然听到房中小姐说出了一个“娘子”的词,这可把小琼吓坏了,急忙四处窥看,见没什么人影,这才长松一口气,转身轻拍着门扉低声唤道:“小姐,快点出来吧,老爷来了可就遭啦!”
……
长安旧城长乐宫门口传来一声惊呼:“报!边关七百里加急塘报!”
隋文帝杨坚正在大殿中左右徘徊,听到这声呼喊,连忙引着几名官员和两个儿子迎到大殿门口,不多时,一名小黄门脚步匆匆地引着一名疲惫不堪的关隘军士跑了进来。筆趣庫
军士来到杨坚面前一头栽倒在地,杨坚急忙令人将昏厥军士扶下去,然后对黄门喝令道:“塘报上写的什么?念!”
小黄门拆开玉折,朗声读到:“历阳总管薛敬急报:汉水一代陈军调度频繁,荆襄两州谍报不通,南陈大将樊毅亲临建康总督军事,沿江防线各州均屡遭陈军扰袭,纷纷告急!”
杨坚闻言气息缓缓加重,杨勇一见连忙上前安抚道:“父亲切莫着急,凡事都会有所转机的!”
杨勇话音未落,殿外又是一阵大喊:“报,北方八百里加急塘报,突厥有所活动,甘凉诸州告急!”
杨坚血气上涌,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几名大臣连忙上前扶住,一行人扶着杨坚坐回玉案,清河公杨素和化政公宇文忻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并肩出列道:“圣上,此等小贼不足畏惧,臣等愿率军出征,平定两处祸乱,已安陛下之心!”
杨坚平复了心境,缓缓摇手道:“我朝新立,军心民心尚未完全平定,此时出兵恐怕会物极必反,弄不好便会一子之错,输之满盘!”杨坚说着稳稳站起身来,走下玉阶,对一种大臣道:“大敌当前,不可自乱,这样的情势一两天也解决不了,众位卿家且先回去,容朕好好思虑一番,明日早朝再叙!”
杨勇和杨广扶着杨坚在一种宦官的簇拥下去了,几位开国伯都不禁开始猜测起来,化政公宇文忻若有所思地对乐安公元谐道:“看来这天又要变了!”
元谐也面色阴沉地点头应道:“嗯,现在南北两线已然告急,我大隋刚刚立国不久,法令秩序都还在定夺之中,国中各地更是不时有乱军作祟,更何况吐谷浑和其它几国都没有动向,以现在的军心根本不可能拉开架势南北应敌,若是这个时候拉出去数十万大军在两个方向同时拉出绵延千里的战线,恐怕要不了多久,我们就都会自取其祸,遭遇内外夹击!”
清河公杨素闻言恨声辩驳道:“两位国公,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家好好想想如何对敌,要知道仅凭圣上一人之智毕竟有限,昔日尉迟炯和司马老贼何其猖獗,到最后不都败在圣上手下。二位,有什么牢骚话还是等到事后再说才是!”
出了大殿,来到大殿回廊,杨坚便挣脱开两个儿子的手臂,杨勇一见惊喜道:“父亲,原来你没事……”
杨勇还未说完,杨坚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开府仪同大将军杨弘和果毅军中郎将徐鹰扬走上前来,杨弘自袖中将一叠玉折递给杨坚道:“圣上,按您的旨意,东西边陲和各道的塘报都已扣下!”
杨坚接过塘报,一边看一边缓声问道:“嗯,有多少大臣知道这件事,刘?、苏威和郑铎他们这些知道么?”
杨弘面色从容地道:“回禀圣上,各道快马都是经小路入城,下官敢保证,绝对没有一人知道!”
徐鹰扬上前躬身道:“圣上,那些快马如何处置?”
杨坚摇头叹息道:“还能怎么办,叫人严加看管便是,在对策未出之前,千万别让满朝文武知道!他们对各道的路途很熟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枉杀!”
徐鹰扬和杨弘应声去了,杨坚斥退了左右,杨勇忍俊不禁地问道:“父皇,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朝中大臣,多一个人多一个主意,不是更好么?”
杨坚苦笑道:“勇儿,你生性憨直,这一点为父最清楚,所以不怪你,你想想,为父登上皇位刚刚几天,朝中虽然明面对我马首是瞻,但暗地里和登基之前没有什么两样,那些整日为朕作揖的文武中,有很多人都是在观望,甚至有人至今图谋不轨。
若是为父此时将塘报如数告知这些人,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事?我今日故意透出南北两方塘报只不过是来让他们不生疑虑;一方两方变乱已经让这些大臣没了主意,若是要他们知道四面都在暗谋伐我,朕的江山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他们还会站在这为为父担忧么?说不定今夜就会闹出一场朝廷大院连夜潜逃的闹剧来!”
杨广闻声问道:“父皇,那您想出对策了么?”
杨坚苦笑道:“此等大事,一朝一夕怎么能够想出万全之策?”
杨广若有所地道:“父皇,现在的情势与一个人所言极其相近,儿臣斗胆请愿。”杨广顿了一顿,继续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启用他,不管如何,试上一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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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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