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将手抽离他的温暖,站起身子走至窗前,只见外面已飘起鹅毛白雪。她不由得幽幽轻叹一声,鼻头微微泛酸。她向来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只是,黄药师的话着实是让她太生气。
黄药师听得她的一声轻叹,左胸不由得绷紧了。他与冯蘅夫妻多年,何时曾听得她如此无奈且幽怨的叹息?他站起身,走至她身后,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
冯蘅没有抵抗,却也没有回头看向他。
“阿蘅……”他低声喊道。
“……”她一僵,但还是不理睬他。
黄药师见她并未像之前那般抗拒他的接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阿蘅,在岛上之时我过于醉心武学,冷落了……”他一顿,轻咳两声,然后续道:“无暇顾及旁的事儿,但你若是想要出来游玩,大可与我道明,让我稍作打点,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出来游玩不好么?何必要与蓉儿留书出走?”
怀中的人还是不吭声。
黄药师下颔抵在她的头顶,柔声说道:“今日我语气是重了些,但你向来不是最能理解我的么?怎会不晓得我那是无心之过?”
“放开我好吗?”冯蘅忽然说道。
他闻言,深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再张开。“阿蘅……”
“我不喜欢背后有人贴着,不舒服。”
他一愣,俊眸危险地眯起,盯着她的头顶。
突然,她猛地被他转过了身,身后的男人将她拥紧了,一只铁臂紧锁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她蹙眉,瞪向他,“你做什么……唔……”被人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她先是一愣,然后挣扎。
她才勉强挣脱开,还未来得及跑开,又被他带了回去,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黄药师!你做什么?!”挣脱不开,她恼声问道。
“我做什么?我来振夫纲!”黄药师恼声说道,将她禁锢在怀中,俯□又将她狠狠吻住。
以往的冯蘅哪里会这般不讲理?她真是越来越会折腾人,越活越回去了!思及此,他心中又是一阵恼怒,在她唇间的力道加重。
这个吻近乎是掠夺,冯蘅只觉得自己唇都已生痛,想要挣脱他,但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她的拳头落在他的肩膀他的背后,但他置若罔闻。
“阿蘅当真是一点没变啊,仍旧像以往那般善解人意哪!”洪七公一手捋着胡须,眼中闪着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冯蘅的背影。“虽多年过去,风采仍旧,黄老邪你捡到宝啦!”
黄药师目光追随着那白色身影,嘴角微勾。
洪七公喝了一口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懒洋洋地说道:“阿蘅这般风情,会有英俊男儿看她看得闪了神亦不出奇。只是,日后黄老邪你可得多多保养自个儿的脸皮。若是老得太快,届时就危险啦!”洪七公认识黄药师这般久,眼前这长身玉立的男人总是一副冷清的模样,何时见过他有其他情绪?所以七公唯恐天下不乱,非得声明黄药师与冯蘅之间的年岁差异,标准的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黄药师一怔,原本微勾的嘴角忽地扯平,眉头微蹙,薄唇紧抿。想起欧阳克自报姓名时说道是欧阳锋的侄儿,今日一看,欧阳克却是与冯蘅相差不远的岁数……思及此,他的心脏重重地跳了好几下。
“七兄找我有何事?”他双手背负在后,冷清的目光落在洪七公身上。
洪七公手中把玩着打狗棒,慢条斯理地说道:“无事。就是来提醒下你,你今个儿折断手骨的年轻人便是老毒物的侄儿,听到老毒物也已来中原,你自个儿看着办罢。”
黄药师轻哼一声,“老毒物来又如何?我说,七兄,我桃花岛上的珍藏你今个儿得了不少,话也带到了,该回去了吧?”他回头,没好气地冷瞥了眼坐在栏杆上的洪七公。
洪七公正拿着打狗棒抠背,闻言,脸上尽是揶揄,“嘿嘿,老叫花该走咯,再不走,抱醋狂饮的黄岛主来跟老叫花翻脸,那可怎么好?”话音未落,人早已不见踪影。
黄药师拥着怀中的冯蘅,想起方才冯蘅离开后与洪七公的谈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在意欧阳克拉扯着冯蘅的那一幕,但更让他在意的,竟是那小子居然是与他并称东邪西毒的欧阳锋的侄儿,且与冯蘅年岁相仿!还小侄前小侄后地自称,那不是在提醒他的岁数足可以当冯蘅的叔父么?!思及此,他心火又起。
在冯蘅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终于放过她,但铁臂仍旧是锁在她的腰间。她怔怔的,两人多年夫妻,生下吉儿后,黄药师已鲜少有这般近乎蛮横的举动……wwω.ЪiqíΚù.ИěT
黄药师见她木然的神情,以为她仍在生气,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狠狠将她抱住。“阿蘅,我今个儿不是故意的。我……我不过是看欧阳克那小子不惯,一时克制不住,才会说出那般惹你生气的话来,你……你别气了!”他心中挣扎良久,但若是再这般与冯蘅闹别扭下去,绝对是亲者痛,仇者快。
冯蘅还是怔怔的,她只觉得黄药师说的每一字她都明白,但是凑在一起,她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于是抬眸看向黄药师,只见烛光下,他的俊脸似乎隐隐带着些尴尬的神情。她又是一阵怔愣,然后眼前一片黑暗,原来黄药师已将烛光熄灭。
她眉头微蹙,“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他的声音带抹恼怒。
黑暗中,她眨眨眼,想着方才黄药师说的话。良久,她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吃醋!这个认知让她嘴角忍不住轻扬,但一想到他晚上与洪七公一块儿将她兜入他的圈套,她心中仍旧有气。
她脸一侧,声音冷淡,“黄岛主这般,哪有半分是向冯蘅道歉的模样?”
“你……”黄药师咬牙,她可以再过分些!
谁知,人家就是要再过分些。
只听得冯蘅说道:“黄岛主还是先将冯蘅放开罢,我答应了吉儿今夜要陪他的。”
黄药师闻言,额际青筋几乎爆裂。妻子儿子都要反了么?!正要说话,忽然听得黄吉犹带稚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亲不是说晚上要与吉儿一块儿睡的么?怎的到现在还不见人?爹爹房间烛火也灭了……那娘亲人呢?”声音很是纳闷。
“吉儿,娘亲在这儿,刚才烛光不小心被风吹灭了。”冯蘅朝门外说道。语毕,轻拍着黄药师环在她腰间的手,“想必黄岛主也不愿冯蘅失信于自个儿的儿子吧?”言下之意便是要他放开她。
黄药师几乎要磨牙,但最终还是得放开她。
冯蘅摸黑想要走至圆桌前,谁知脚不知被什么跘了一下。
“啊!”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跌倒。说时迟那时快,黄药师是练武之人,在黑暗中视物本就不是难事,长臂一勾,将她勾回怀中。
冯蘅惊魂未定,却听得黄吉在外面着急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然后又听见黄蓉的声音,“呀!爹爹今天脸色铁青铁青的,会不会打娘亲啊?”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原来黄蓉也在外面。
黄药师听了更是咬牙切齿,他怎会有一对专扯他后腿的儿女?!
“砰”的一声,门开了,只见黄药师俊眸瞪着自个儿的一双儿女,“我何时打过你们的娘亲?”
黄蓉笑嘻嘻地玩弄着散落在胸前的辫子,不答话。
黄吉乌黑的眼珠则在黄药师与冯蘅间来回游移,然后问道:“爹爹,可否放开娘亲?娘亲离开桃花岛这般久,吉儿有好多事儿想与娘亲说呢!”
黄药师黑眸微眯,瞪着黄吉。而黄吉则一双眼睁圆了,与黄药师对视。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冯蘅见状,心中啼笑皆非,捏了捏黄药师环在她腰间的手,“药师!”声音微嗔,似是责怪,又似是在撒娇。
黄药师微愣,手中一顿,便让冯蘅脱开了他的禁锢。
只见冯蘅站在一双儿女中间,笑吟吟地朝他说道:“冯蘅今夜对不起黄岛主啦,改日再向您赔罪。请黄岛主早些歇息罢。”随即便牵起黄吉的手往黄吉与黄蓉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黄蓉看着冯蘅与黄吉的背影,转头笑眯眯地黄药师说道:“爹爹,有蓉儿陪着娘亲与弟弟,你放心!”
黄药师瞪向她,就是有她才不放心!
黄蓉吐吐舌头,然后转身赶紧追上冯蘅与黄吉。
冯蘅在黄吉房中,黄蓉也在。冯蘅看着一身蓝色长衫的黄吉,微微一笑,“吉儿,在生娘亲的气么?”
黄吉摇头。
冯蘅从上至下地打量着他,小孩儿一段时日不见,总是有很多变化的。她清浅一笑,然后目光落在他粘着黄泥的黑色靴子上。她不动声色,然后又笑问道:“吉儿,你与爹爹出来,可遇上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
黄吉还是摇头,说道:“爹爹带着我与冯师兄一路在打听姐姐与娘亲的消息,后来爹爹说是丐帮带来消息,说姐姐与娘亲出现在张家口,我们便直奔而来了。”
一旁的黄蓉亦是搭话,“幸好爹爹来得及时,不然今天我们该惨了!”
冯蘅目光带着责怪看向黄蓉,“蓉儿,我早叫你不要顽皮,你偏不听。眼下可好了,差点惹出祸事来。”
黄蓉闻言,低头不语。
冯蘅见她如此模样,失笑,“好了,别装了。”每次一说她便是低下头,她若真是吃错,就不会总是将她爹爹气得七窍生烟。
黄蓉跺脚,“娘亲!”
冯蘅看着她的靴子,又是一愣。然后徐徐看向黄吉的靴子,心中十分确定这姐弟两晚上定是偷溜出去了。
“蓉儿吉儿!”她敛了笑意,声音有些严肃。
“娘亲!”两人不约而同地应道。
“现在,告诉娘亲你们晚上到哪儿去了?”
“啊!娘亲,蓉儿一直都与弟弟待在房中啊!”
“是么?”冯蘅柳眉微扬,然后又问道:“那你们告诉我,这房中哪来的黄泥?”这整个院落都没有黄泥,这姐弟两分明是在骗她!
黄蓉与黄吉对视一眼,知道定然是瞒不过了。黄蓉脸上绽开微笑,然后从背后环住冯蘅的脖子,“娘亲……”
冯蘅面无表情,淡声说道:“撒娇也没用,说。”声音自带威严。
黄蓉吐吐舌头,放开了环在冯蘅脖子上的手,然后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娘亲,我今日与弟弟教训了几个人,叫……什么鬼?”
“黄河四鬼!”黄吉在旁接话。
“对!就是黄河四鬼!”黄蓉一拍手掌,大声说道。
冯蘅眉头微蹙,“黄河四鬼?你们怎会招惹到他们?”
黄吉拉来椅子,坐在冯蘅身侧,说道:“娘亲,今夜吉儿想让姐姐带我出去走一圈,谁知我们在路上遇见郭靖。”
“郭靖?哦,我晓得了,可是今日相助我们的那个少年?”冯蘅看向黄蓉。
黄蓉点头,“嗯,是的娘亲。郭靖被黄河四鬼拦截,好像说今夜月至中天之时在城外的树林要打架。我看他在酒楼时帮过我们,我与弟弟私下听到他与黄河四鬼的对话,便与弟弟商量着帮他一把,也算是报答他了。”今日郭靖对黄蓉仗义相助,黄蓉对他观感颇好。
冯蘅听了,然后看向黄蓉与黄吉,“除此之外,你们可有惹出其他祸事?”
黄吉摇头,“娘亲,没有。”
冯蘅看向黄吉,知道儿子年龄虽小,但却是从未欺瞒过她事情。于是浅浅一笑,“没有,那便是最好的。”顿了顿,又轻叹说道:“不过即便有其他祸事,也无暇处理了,你爹爹说了明日我们便要回桃花岛啦。”
“这么快?”
“这么快?”
黄蓉黄吉的声音同时响起。
冯蘅看向他们,点头,“嗯。”
黄吉皱着眉头,看向冯蘅,“娘亲,吉儿才出来,就要回去了么?”桃花岛是世外桃源没错,但黄吉不过是个还未足十岁的孩童而已,刚出来这外边,自然是觉得新奇。是以听到了明日便要回桃花岛,心中未免失望。
冯蘅看向他,心中觉得愧疚不已,手抚上他滑嫩的小脸,柔声说道:“吉儿,娘亲心中亦不愿这么早回去,不过这是你爹爹说的。”她本想安抚好黄药师后,一家人在外边游玩些时日再回岛的。谁知一见面到现在,她与黄药师都无法心平气和地说上一句话。而且一家之主的话,总要给点面子,尤其是他当着外人如此说的时候……
“娘亲,我们想去嘉兴玩。”黄蓉神色好不哀怨地说道。她与黄吉今夜遇到郭靖,郭靖说要去嘉兴与别人比武,她与弟弟说好了去嘉兴看他呢!
冯蘅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蓉儿……娘亲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家中的那个男人太过霸道?而且晚上也与七公说好了的……
在离黄吉与黄蓉房间不远的花园里,一身青衫的黄药师独自站在一株梅花前,长身玉立,再加上一地的雪白,倒有几分高傲出尘的意味。
冯默风正要回房,见黄药师站在花园中,一愣,“师父,你怎会独自一人在此?”
黄药师并未回头,耳朵微动,过了片刻,然后淡声说道:“赏月。”
冯默风一愣,抬头看向天,哪里有见月亮的踪影。不过为了日后的日子好过些,师父的话总是对的,他说赏月便是赏月。
然后他又听得黄药师说道:“默风,你明日一早便去丐帮分舵找七公,告诉他我眼下有事,要暂缓回桃花岛的行程。”
冯默风一愣,随即恭敬应道:“是,师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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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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