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说,我那明抢正娶的相公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常在深夜出没在花园中长吁短叹,乍一看,好像夜半一缕孤魂飘荡,生生吓傻了一干夜间值班的兄弟。
不过,庆幸的是,相公倒是没再寻死腻活,过得倒安分,想来那晚我对他的威胁起了作用。
自他进我柳家大门后,爹爹供着他,娘亲疼着他,我敬着他,他就是我柳家一个热乎乎的香饽饽。可惜的是,自从新婚之夜后,相公对我退避三舍,我很愁人,我夜夜孤灯冷被,连个洞房都没。想起爹爹和娘亲那张想抱孙子想得发疯的脸,我心中拔凉拔凉。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堂堂池州城内第一富商的柳家小姐,被嫌弃至此。于是,我每日在花园的玉桥上佯装偶遇相公,然后让他见到我柳夏绘贤良淑德的本质,说不定回心转意,和我好好地过日子。
然,我不知女人的一张脸对于男人来说,是何其重要。
第一日,天还未破晓,我便早早地起了床,候在他房门口。不料,相公一开门就惊叫了一声,两眼珠子差点翻上去,一时间府中人仰马翻,来来去去的仆人叫人的叫人,喊大夫的喊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折腾了大半日,总算把他给救了回来。
我觉得很郁闷,我那张脸有这般吓人么?即便丑,也不至于到了要死人的地步。
我想来想去,在心中自省了几日,终于明白,的确是我吓到他了。那日天未亮,我披着一件中衣,诈尸般挺在他门口,即便是张国色天香的脸,也会被吓去半条小魂吧。
安慰了些许,过了几日,我打听到相公喜欢傍晚时分坐在后花园的凤亭里赏风景。于是,我让丫鬟备了茶具,沏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闲坐在亭中等相公,好让相公尝尝我泡的一手好茶。
傍晚,我终于见着了相公,只觉他越发消瘦了,我怜惜他,希望能逗逗他,博美人一笑。说了半个时辰的笑话,相公一丝表情都没有,整张脸冷得仿佛躺在柳家冰窖里的冰块。
我讪讪,大着胆子携起他的手说:“相公,你我是夫妻,相敬如宾是应该的。日后你喊我绘绘或者阿绘,绘儿都可以。”
相公一言不发,只觉他的手微微一抖,忽地抽手,眼神恨恨地瞪着我,我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看到了“耻辱”两个字。
我觉得很委屈,但我并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那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相公拂袖离去。
杯中的茶凉了,一如我拔凉的心。
第三次见到相公,他依然冰着一张脸,第四次见到相公,他总算会先正眼瞥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开。我暗自欣喜,正觉得我与相公之间的关系有了些许进展的时候,柳家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她是相公的远房表妹,千里寻我相公寻到了柳家。至此我才知道相公叫沈扶光,听着有点耳熟。
厅中一片寂寂。
远房表妹娇呼着纵身扑到了相公的身上,一干下人傻了眼,当着我的面,相公甚是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露出了朗朗如月的笑容。
我怎么看着,怎么觉得他们不像表亲,倒像一对失散已久的情人。
惨淡着脸色,我僵直着正要转身离开。远房表妹忽然厉声,眼盯着我,目光如刀:“慢着!你这个丑女人,居然逼表哥嫁于你,简直是个女强盗,你让表哥颜面全无,今日我要杀了你!”
“曼妹妹,你身子不好,不要动气。”相公的声音十分温和,全无新婚之夜的恶狠狠。
远房表妹双目赤红,静了片刻,靠在相公的身上面露娇羞:“还是表哥待我好。”
我看着十分碍眼,众目睽睽之下,相公让我带了绿帽子,千古最憋屈的事,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绘儿,曼妹妹身子骨一向不好,这次长途跋涉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我希望她能在柳家稍稍修养一段日子。”
我惊讶,居然为了他的远房表妹,相公第一次同我说了那么多的字,我恨得牙痒痒,哼,好一对狗男狗女!
什么远房表妹,分明是个姘头表妹!
“相公说得是,我这就让下人去准备表小姐的房间。”我皮笑肉不笑,笑得十分得体,想来我端着那张脸怎么笑都是狰狞的。
姘头表妹八爪鱼般粘着相公,胜利似地望我一眼。
我皱了眉,抿了嘴,心中发苦。好委屈,好痛心……
自他的姘头表妹入住柳家之后,相公倒是对我和颜悦色多了,但依然掩盖不了他眼中的嫌弃和厌恶,我想,他是根本不想掩饰罢了,当着下人一双双狼眼,和他的姘头表妹你情我浓,天天腻作一块,仿佛两块狗皮膏药,撕都撕不开。
我在柳家,颜面何存,威信何在?
露似珍珠,日光如水。我在清晨的天光下迈出了清和居,沿着白石小径进了爹爹的书房,准备状告相公的恶行。爹爹有个恶癖,每日黎明未破,都要到书房看会儿修身养性的雅书。
想当年,爹爹经商前还是个自命清高、一肚子八股、满口之乎者也的酸秀才,爹爹自诩为文人骚客。年轻时的爹爹风流俊逸、眼高于顶,听娘说,爹爹不为一斗米折腰,却始终郁郁不得志,最后饿着躺进了医馆,连一文挂诊钱都掏不出,仿佛当头一棍,爹爹当即明白什么满腹经纶,什么才高八斗,什么文人骚客,都是浮云罢了。爹爹最终弃文从商,成了满身铜臭的奸商。
每每想起,我复叹息,按爹爹唯利是图、精明利欲的奸商本质,倘若当时去当了官,现在恐怕是个弄权倾国的大奸臣,朝廷的一颗大毒瘤。
我一脚踏进书房,这几日的积怨,我对自己最近的情境十分颓废,于是将相公红杏出墙的事全数吐出。
“爹,我不依。相公这几日天天和她的表妹厮会,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家里就属爹爹从小到大最疼我,爹爹赶紧把那个狐狸精撵出去。”
爹爹从书堆里缓缓抬起头来,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一缕烟雾,一扫即散。爹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又埋头眯着一双老花眼瞅着书,仿佛我方才说的话是个屁。
我蹙眉,狠一咬牙,大声道:“爹,我要休夫!”筆趣庫
爹爹面露疑色:“你说什么?”
“我、要、休、夫!”
字字如针,字字如锤。爹爹惊得扔了手中的书,一双老腿健步如飞,凌波般闪到我的跟前,急声:“不可不可,绝对不可,绘儿,千万不可!”
我诧异:“为什么?”
从爹爹的眼神,我能看出,我那相公不光是个香饽饽,还是一碗汤,更是一箱金子。
爹爹叹气:“唉……绘儿,你应该知道贤婿是谁了吧。”
我点头,脸颊微微一侧:“嗯,好像叫什么沈一光……不对不对,叫沈不光……”相公的名字委实难记。
爹爹复叹息:“是沈扶光。绘儿啊,你要相信爹爹的眼光,沈扶光是个好贤婿,更会是柳家的好姑爷。”
我的额头胀痛,苦脸,可惜不是个好相公,什么沈扶光,如今就算是沈tuo光,我也不买账。
因为,我柳夏绘全身上下乃至骨子血液里是透着铮铮骨气的人。
爹爹瞧着我,瞧出了我的心思,语重心长道:“绘儿,今日你知道你相公的身份了,应该明白这门婚事是你半竿子都爬不到的便宜事。爹爹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他的身份的。绘儿啊,你一定要牢牢抓住沈扶光的心,”
我实在不想打击爹爹的心,我这等面相,连相公的半只眼睛都抓不住,抓他的心谈何容易?
“爹啊,我——”
“绘儿,一定要记住爹爹的话,听爹爹的话。”爹爹半路封杀我的话,一把握起拳头,豪言说,“我们柳家的希望都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我一知半解:“爹啊,我——”
“绘儿,爹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事,爹在后面永远支持你!”爹爹又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握起,大声道,“绘儿,加油!”
我脑中混沌无力,有些心酸,在相公的姘头表妹没来之前,我本想定要让相公看清我的贤惠,我的淑德,我的内在,让相公爱上我,日子处久了,像我这种既贤惠又淑德的女人,应该能抓住相公的心了。
姘头表妹的出现,将我的美好遐想全数戳破了,且相公一颗芳心早遗落在姘头表妹的身上。这个事实让我觉得很辛酸。
我不由黯然,爹爹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捧着书眯着老眼聚精会神地看着,我郁郁地走出了爹爹的书房。
途中回想爹爹的教诲,我还是不知道我相公沈扶光到底是哪路妖孽,竟迷得爹爹像中了魔怔一般。
一路转过廊子,走上玉石桥,桥下碧波清清,倒影聚散,池中鲤鱼摆着鱼尾,穿梭来去,好不自在。我顿步停下静看,惆怅地叹息,我连水中的鱼都不如。却在此时,一声娇笑肆无忌惮地穿破空气,直钻我的耳膜。
我抬头望过去,只见玉石桥对岸的凉亭里,姘头表妹正和相公对面而坐,相公笑得像一只绵羊,姘头表妹笑得像一头野狼,举手投足仿佛恨不得要将相公剥皮削肉吞进肚子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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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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