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莫跟,非不听。”胤禛撇了眼怀里的人。青藤睡眼惺忪:“睡马车上也要跟着你。”说完闭上了眸子。手还紧紧回抱着胤禛。胤禛无奈,只好将她团团抱住让她舒服的睡着。
到了衙门,胤禛不忍叫醒青藤,还是叫了让她靠在车壁上继续睡,自己这才进了衙门,办他的正事去。
周宸并非粗心的人,前日四贝勒来了一趟,当夜便盘查了一遍他自己的小金库和放在马桶后面那块乌黄的墙阁内的往来账册。却不知就他这一看,早已被一个隐藏在夜色中的黑衣人发现了。第二日便有人来封了他的小金库,还从马桶后面的那块乌黄墙壁中取出了一个蓝皮子的账册。
周宸是被当场逮着,当场抓捕,而此时便跪在他一直办公的衙门中央,听着一直以自己为尊的人喊着:“威武”。平日里觉得这是有气势摆给别人看的,而此时他们却喊给自己听,周宸不由的冷汗狂冒。
原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如此。
而今后怕是河东、河西都没有他待得地儿了。伏在地上不看原是自己手下的一群人们,只是看着地面儿,这辈子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周宸,若告知我与你共贪墨此次税款的人是谁,今次便放过你。”胤禛冷着声儿说道,放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周宸低着头,摇了摇:“我周宸今日落于四贝勒之手,便不打算让四贝勒您高抬贵手。”闻言,胤禛冷哼一声,倒是个有“骨气”的人,但用错地方了。
“‘严刑逼供’四个字想必周大人还是会写的吧?。”胤禛身着朝服再坐上堂,俨然一副清官大老爷的坐相,伸手拿了公案上的令牌,在手中掂量了下:“说,还是受苦,这就看你了。”胤禛心里恨恨的想着:所谓与他合伙的人不止一个,但除了那人其他的都是商人。而周宸笨的连找个替罪羊也不会。
更何况胤禛约摸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今日审问周宸实为规矩如此必须做。所以,胤禛来做了做样子,也让那个站在周宸后面的人知道,什么事儿是不能做的。
周宸偷偷看了平日里自己身边的官捕头,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呢。哎,平日里克扣的太多,今次是要来报平日的克扣之仇了。
“四贝勒,几次贪墨之事,乃罪臣一人所做,与旁人无关。”周宸抱着必死的心。胤禛再次冷笑,周宸,忠狗一只罢了:“贪墨一事儿可不小,你愿意用一家人的性命换取一个毫不理会你安危的人?”
周宸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中年才得的儿子,可……他不能口软心软:“四贝勒明察,此事乃罪臣一人所做。”胤禛猛一拍几案,“说是不说?”胤禛佯装怒样,树危而已,可如此堂下之人还不知天高地厚的硬撑。
周宸一直跪着,感觉膝盖有些麻了。瞅着四贝勒手中的令牌扔了下来,周宸心惊胆颤,他知道四贝勒的行事,一向是狠辣不认人的,今次怕是……
“用刑……”
“啊……”
惨叫声从衙门内传出,高无庸来不及给马车内的人知会一声,就听车内人儿被惊醒叫了一声:“怎么了怎么了?”慌张的不知所措,“胤禛……你在哪儿?”带着哭腔,心里一颤一颤的,方才的梦蛮吓人的,又听见了鬼嚎般的惨叫,心里渗渗的。
“姑娘,姑娘……爷还在衙门内。”高无庸上了马车轻轻抚着青藤的背,“没事没事,爷一会儿就出来。”
“啊……不说……”
衙门内又传出了惨叫,青藤打了个激灵:“我们离开这里好么,离开远一点。”马车就在衙门门口,里面的威武声都传了出来,更何况这冲天的嚎叫。
高无庸点点头,下车和侍卫说了一声,便牵着马车往街巷口走去,离这里远一点。
青藤怔怔的看着车壁,方才那惨叫声是知州的吧,不知胤禛用了什么刑,令他这般惨嚎。青藤越想,越觉得周身犯冷。
胤禛似乎没有情人味儿了。
此时传来高无庸的声音:“姑娘别怕,估计爷对那知州用刑呢,要他说出和他同伙之人。”青藤迷茫的点点头,严刑逼供能够让他开口吗,为什么不换一种法子?“这知州对背后人似乎很忠,无论如何也不会讲出来,所以爷只能用刑。”
青藤再次点点头,却不知胤禛是如何一番整治。“高无庸,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想回京。”青藤呢喃的一句,忽然好想回家。
高无庸一愣:“七月前一定回去,姑娘不必担心,还有和穆褡的婚事爷也已经办妥了,您可不必再担心了。”青藤点点头,她知道胤禛不会将自己嫁掉的。可是这两日总是觉得不踏实,有什么不祥之兆似得。
车里又坐了一刻钟,高无庸的声音传了来:“爷,您赶紧上车,姑娘吓着了。”高无庸瞅着胤禛步子加快,心里也踏实了,不过有些过意不去让爷从衙门走到街巷口。
胤禛上了马车,几个侍卫及穆褡都坦然的看着高无庸,与之笑了笑便护着马车离开。
胤禛一上车,某人便往马车内缩了缩,似乎见到不可靠近的人似的。胤禛见青藤似兔子躲了下,心下惶然:“怎么了?”她那双惧怕的眸子是在表达她在怕他吗?方才衙门内的惨叫都被她听去了吗?
青藤缓过神来,抱住了胤禛:“我怕。”天不怕地不怕的青藤这时候很怕,怕胤禛变得她不认识了。以前胤禛无论如何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令人心生惧意的人,可这段日子青藤心中总是怕。
胤禛搂紧怀中的人,叹口气:“若连你也怕我,我这辈子怕是没有什么知心之人了。”怀里的人明显身子一僵,而后紧紧的搂住胤禛:“对不起。”
胤禛撩开了青藤的发,在她半露的脸颊上吻了下:“体谅我就好。”青藤在胤禛怀里蹭了蹭:“今日的事儿如何?知州说出了那人是谁了吗?”
胤禛摇摇头,目光有些阴寒:“不必他说,我也知道这人是谁……”知州不愿说出此人,其实胤禛也不打算从他这里知道。况那个人和大哥联系紧密,他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侯牵扯上胤禔。
“你知道还用刑?”青藤不解胤禛的举动。“我讨厌拿着朝廷俸禄还将朝廷税银贪墨的人,对他这点惩罚算得了什么?”胤禛几乎咬牙说道,这辈子他最是讨厌这样的人,今日对周宸算是法外开恩了。
“他的罪行是由皇上定夺的,尔后处斩或是抄家都交由刑部,你怎能……”私自用刑,而后面四个字在触碰到胤禛的眸子的时候,压在了嗓子眼,转而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解气。”
胤禛盯着青藤闪烁的眸子片刻,出口:“你还是怕我。”青藤闭了闭眸子苦涩的说出口:“你变了。”
“不是变了,是成熟了。”胤禛揉了揉青藤,为了安抚她。“我今日可以不这么做,但我想要让其他官员看看,我爱新觉罗•胤禛不是没有能力做事儿的人,让他们知道我的手段。”
青藤一个激灵:“你这是为了什么?”胤禛深眸看青藤,也不避讳:“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得到所有人的认同。”青藤重复胤禛的话,很快明白:“为了你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不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认同两个字好写,可若真的要做,何其之难?就如当初,自己的母亲得不到南宫家族的认同,永远居于那狭小的空间中一样。虽然日日见到母亲的笑脸,可从未见她真心开心过不是么?她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可是除了爹爹,谁人都没有认同过母亲的存在。所以现在她自是要站在胤禛这边的,为了他想要做的事,她必然挺起胸膛与之面对。
胤禛终是扬起嘴角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好。”不论青藤如何惧怕,他始终知道她会永远站在自己这边。未长大的她就是如此,长大后的她也不会变。
青藤终是笑开了颜:“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够踏实,觉得就如梦一样,所以有时候感到害怕……”胤禛抱着青藤的手越来越紧,青藤的话完,手力才轻了些:“穆褡的婚事,我已书信告知那拉氏,让她不再继续办理,你放心。”
青藤点点头,靠在胤禛肩窝,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今日还有什么事儿要办?”胤禛道:“肇文今日请了我前去观岳阳楼,实则给我一个交代。”青藤了然,想来胤禛是不会就此放过肇文的。
“觉得怕水吗?”胤禛担心的问。回去时候可要走水路,若青藤怕水,可要耽误路程。青藤摇摇头,最喜水的她怎可能因落水一次就惧水呢。
“回去时候走水路,若怕告诉我,别憋在心里不说。”胤禛道。青藤笑了笑:“嗯,我有什么都会与你说的,倒是你……总是让人猜不透。”HTtρs://Μ.Ъīqiκυ.ΠEt
“让你猜不透?”胤禛挑眉笑了。“对啊,你若有什么都和我一样说出来可以吗?而且要给人留机会说要说的。”青藤想起前些日子要是早说了,这段日子也不必如此痛苦的猜了。
胤禛点点头,想到了先前,若给她机会想必二人早已互明心意了。“一会儿的饭局完了,我们去君山可好?”
青藤好奇:“君山景色很美吗?”虽然听高无庸说过岳阳很多美景,可青藤一个人哪里愿意去,更不愿意胤禛放下手头的事儿陪她啊。
“是这么听说的,我也未去过,所以今日我们去观景赏玩。”胤禛询问着青藤。青藤点点头:“若是肇府的事儿早早处理好了,就同去吧。”
尔后胤禛一行人前往岳阳楼,在观完景后,肇文在此地最为有名的酒楼中设宴请罪,找出了一个人说是当时不小心碰到青藤姑娘,才令青藤姑娘落水,还奉上了三万两银子。
在上座的胤禛冷眼看着肇文奉上来的单子,笑了下:“肇员外可真是有心了,带领着商户将下半年的盐税提早交了,只是不过三万两似乎没有交齐啊。”贿赂?胤禛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人,而自己也不是那种受贿之人。
肇文听此话,脸刷的下白了,这是孝敬四爷的,而不是被四爷当做盐税上缴的。可现在他能说什么?只好由着四爷将这点钱缴上,可说未交齐,难不成……肇文心下颤了一颤,赔了夫人还得折兵啊。
胤禛身边的青藤偷偷看了眼那肇文,几不可见的蹙眉,果然以为胤禛是贪财好色的人么?若不是青藤在想必肇文身后的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早就坐在胤禛身边了吧。三万两?果然非同一般的地主外加商人,缺的就不是银子。
青藤心里冷笑了下:“肇员外,您既然有闲工夫,不若帮着我们四爷催促那些未缴纳税银的商户们,将这税银缴纳了,也将此事儿了了才是。”
胤禛再次刮目看青藤,以为这种场面她什么都不敢说,只低头吃饭的。
肇文满头冷汗,只好点头说:“在四爷离开湖南之前,小人必让大家将下半年所有税银缴纳上去。”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劳烦肇员外了。”肇文只能干笑,心里想着如何让大家早些交出钱来,可不能所有的款项真的由他来筹啊。抬眼再看了看四爷身边的人,原来四爷喜欢这样的女子,心里又一个打算出来,讨好四爷是必要的。
与肇文在谈笑用膳,说了一些岳阳的名胜趣事儿,听说四爷膳后要去君山,便遣派了自己贴身的人伺候着四爷此次君山行。
胤禛也不推搪,有个熟悉地形的人自是比他们几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饭桌上青藤只顾着吃,时不时的给胤禛布菜,她可不希望因午饭未足而半途饿了不想继续游玩。
膳后,胤禛一行人往君山行去。
而满脸愁容的肇文在后面叹息,这四爷不是好对付的主,难怪才来几日知州就被拿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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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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