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贤的订婚礼上她美丽得出奇,一整天他的目光都跟随着她而移动。女人对于婚礼总有种绮丽的幻想,很自然地会自我代入。他觉得在这样的场景刺激和气氛烘托下成功率应该是非常高的,这次她没直接地拒绝他,只是将微醺后浮起玫色的脸颊贴近他的蹭了蹭,半呢喃似地醉语,“阿衍阿衍,别这么MAN嘛。求婚哪有你这种口气的,听着都不爽。……你好好地管我求婚,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跪求婚的事你干不出来了。就,就说说好话呗,说你爱死我,离了我就像是鱼离了水直接丢油锅里似的……我听听就舒服嘛。”她喝醉的样子很可爱,这个时候就像一只多嘴的小鹦鹉,聒噪却不惹人讨厌,“虽然挺庸俗的,可我就是喜欢……偏偏这你就会说五个字,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吧。求婚哪有这么图方便省力的?你当是泡方便面啊,真是的……”其实她并不是刻意地为难他,也不是想让他心堵,她纯粹就是小女人的公主病犯了罢。
女人有公主病是正常的,多数男人也乐于满足。但对于单衍修来说,他长久以来所面对的女性绝大多数都不能称为‘女人’,远一点的尹莲近一点的静夜,都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主。假如管她们中的任一个求婚,只消“结婚?”两个字加个问号,紧接着答案就砸过来了。
因此在他的潜意识里,求婚是件可以简单处理的事,不必弄得花哨哨的,因为后面的婚姻生活的务实和谐才是最重要——这种想法从根本上来说是正确的,因为婚姻的本质就是这样,平淡如水却甘之如饴。不管是初起如烈火如醇酒般狂热的爱恋,都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地平熄,或化余温在手或变细水长流。
他要的,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华贤赞同他的观点,但对于他的求婚持保留的态度。他说,阿衍,对于女人来说被爱人求婚与婚礼当天都是个重要的时候,她要惊喜,她要感动这都无可厚非。作为爱人,你要尽最大的程度满足她,这是义务,也是权利。华贤的小妻子则是呶着嘴坐在一边,说一辈子就浪漫这一次还这么勉强,又不是要你命。
其实生活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旁观者的意见和建议至多做为一个参考而不能生搬硬抄。他不是不会温柔,那次长途的驱车寻找,携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忧心如焚。一路的寻找,在初起的几个小时他尚能平静以对,只是略略有焦虑不安。但是时间的推移和无妄的猜想让他开始忧心忡忡,紧接着便开始积累的不满、愤怒、不解与担忧。甚至在看到她的前一刻,他还在想着要好好地收拾她一顿,怎么给她一点深刻的教训。但真正站到她的面前时,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略有些诧异的眼神,还有倔犟抬起的下巴都带着挑衅的意味。不过片刻而已,他的心就变得异常柔软,因焦虑而产生的暴虐转瞬就烟消云散。
事后她曾经笑骂着说他奸猾无比,一上来就摆低姿态和软言软语,弄得她无法拒绝,这才被哄了回来。她并不是个不讲理的女人,只是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坚持,还有些小固执。
虽然偏执,但亦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收到机票的时候她着实是愣了一下,上面标注的地点分明是她曾经念叨了许久的渡假圣地。五天四夜色的旅程,详单上标注的细项处处透着奢侈的味道。她虽然觉得这男人开窍开得有些晚,但毕竟是开了窍,还是兴奋无比地调排了假期。只是百密一疏,在临出关的时候她摆了一大道乌龙导致了这场浪漫的海岛之旅最终无法成行。
这一乌龙源始于她的一个好习惯,喜欢把所有的证件都归放在一个袋子里。这次旅行她准备得匆忙,把护照机票之类的都放一个袋子里。待验证的时候又图方便一把甩去让人翻找,这一翻找便翻出了祸。起先单衍修为掩人耳目办理的假结婚证居然混在了证件袋里,一下子就翻了出来。要说那假证办的也挺真的了,但坏就坏在办的时候没贴两个人的合照,虽然事后有补,但……补的是大头贴。粗晃看看还是能唬人,多盯两秒就露馅儿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虽然查了护照和其他身份证件都没有问题,但是混了一张假证诚信度便大打了折扣。临出国门了就这么被涮下,连人带行李一起被拱了出来。若是放在平常她早就大发脾气了,但基于这次犯错的是自己,也就不敢大声。只是很沮丧地坐在行李箱子上掉眼泪,在双眼哭到红肿前,一旁的男人又递了两张机票过来。
“不到国外就在国内吧,这里也是海岛,不比那个差。”
于是她便抹干眼泪拖着行李跟着他飞来到了这个南方小岛来,这个时候已经是旅游旺季,他们临时改道又没提前预订酒店所以折腾了好一通才找到落脚的地方。
原计划的浪漫晚餐被喧杂的海鲜大排档给取代,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当活蹦乱跳的海鲜堆进眼里时,所有的不如意都被抛到脑后了。鲜甜的白灼章鱼、肥美多汁的蠔肉、脆嫩弹牙的虾子……无一不给予身心莫大的抚慰。由于单衍修对绝大部分海鲜过敏,因此他只能吃些肉类的烤串还有蔬菜。他的心情看来不错,但吃得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她剥壳。
几杯的啤酒下肚,她胆子也放开来了,对于泡汤的圣地之旅依然是可惜连连,直摇头晃脑。他听她嘀嘀咕咕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为什么还留那本证?”
她愣了愣,旋即半低下头,小声地,“留个纪念嘛。”纪念他们那段艰苦可甜蜜的日子,也纪念他们的爱情滋长磨砺的过程。
“纪念?”他又替她倒满了酒杯,“真要纪念为什么不换成真的?”
她嘿嘿地笑着,并不正面回答他,反而问道,“你是不是打算趁这次出国旅行再来个求婚?”
“是。”
她被他干脆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掩饰似地端起啤酒。坐在对面的男人尚来不及出声阻止,她已经喝了一大口进去。喉咙的刺痒感让她混乱且迟钝的大脑迅速地清醒过来,再看看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像是坐到了一颗仙人球,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你该不是会……把戒指放在啤酒里了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坚定地——摇头,“没有。”
“那你刚才是什么表情?”
单衍修这次经过了比较长久的沉默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不过是看到一只虾头掉到啤酒里去了,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喝掉了。”他的脸上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像是坏笑,又像是忍俊不禁。
她喝完了大半桶的生啤,迷迷糊糊地觉着自己悬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半睁开眼才知道自己在他的背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海风的腥气,有种无法形容的性感。大脑皮层像是被刺激了一样,止不住一通胡乱地绮丽联想。原本挂在他身侧的手臂也攀上了他的肩膀,最后绕着他的脖子挽住。
住宿的房间是临时收拾出来海边小屋,因为清理得匆忙加之许久没有人住了免不了潮霉的味道。他将她放下时,她拖拖连连地不松手,他伸手去拔,她却索性挂着他的脖子耍赖似地将他往下带,最后竟反身骑在他的身上咯咯地笑。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想在上面?”
“喝多了,压着难受。”她甩了甩头,小小的波浪卷和慵懒的声音在他的胸膛上流连,“不许乱想,更不许乱动。”显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虽然她还是压在上面,但他的手已经按捺不住地在她身上游移。她被揉捏得左摇右晃,最后是软倒了下来,如同一只被抽去骨头的小鱼。可就是这样了,她依然坚持着,“我要在上面。”
他闷闷地笑着,“好,上面就上面。”不过改变一下运动的方向,其他的没差。他喜欢抚触她的身体,从尾椎开始往上滑动,她的身体会开始一寸一寸的贴合他。紧接着她的喉间会发出如乳猫般的声音,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皮肤也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喜欢看着她动情的过程,就像是迎着晨曦慢慢绽开的花朵一般,圣洁却诱人,柔美而湿润。
“以后……以后我都要在上面……”她的舌头还含在他嘴里,说话含含糊糊地。
他虽然忙碌可思维是很清晰的,“行,以后只要出来旅行,你都在上面。”
“不行,我天天都要在上面!”她表情凶狠地揪着他的领子,“天天都要!”
他黝黑的眸子凝在天花板上,叹气,“要是这样,我的压力很大。”
她极不满,“那,那活该我得有压力?谁规定女人就一定得在下面?”
“也没规定说一定要男人在下面。”他骨子里其实挺大男人的,偶尔压压还是可以,要是一直压,他也不高兴。
“那就轮流!”
“好,”他的双手往上一托,轻轻松松地支起她,紧接着反身压住,“现在轮到我在上面了。”
她被这天旋地转的一移整个人都懵了,迟滞了近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又踢又咬,“哪有这种轮流法的,单衍修你这混蛋,你给我下来!”
到了嘴的肥肉他岂有松口的道理,除了低语轻喃之外手脚的速度一点都没放慢。她恼了,反抗得越是厉害。就在这个时候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声响,像是什么裂开的声音。正在纠缠的两个人同时停住动作。下一秒,伴随着清脆响亮的木板断裂声,整张床都开始倾斜。
长期的训练让单衍修几乎是在床开始倾斜的同时就用被单裹住她的身体,抱着她翻了下来。雅晓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一只脚已经陷入地板的床,过了许久才找回声音来,“我,我们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男人的脸冷得像块冰,“质量问题,投诉到底!”
次日旅馆的老板送来果篮与招待券,连连道歉,说这旅馆他刚接手不久,就剩这间小屋还没开始翻新装修,所以不知道地板上居然破了个大洞。“这洞我看是上个住进来的房客搞的,还弄了个船桨垫着,这才发现不了。”老板搓着手看着那个洞,“这得多折腾才能用床腿儿在地板上戳出个洞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知道人家不是在说自己,可雅晓还是红了脸。送走老板后,她扭头看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从刚才就在角落鬼鬼崇崇地也不知道干什么,“你捣鼓什么呢?”
单衍修迟疑了一下,将手里的小纸盒子递给她,“礼物。”
今天又不是她生日,送什么礼物呢?盒子里面是各种颜色的小纸条,有空白的,还有写得密密麻麻的。
“求婚礼物,”他从身后揽住她,“它们会告诉你我会些什么,我能为你做什么,还有……我在想什么……我想我们在一起,我想和你结婚,嫁给我。”
她极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微颤的手让小纸盒里的纸条发出沙沙的声响。倘若此时把她比喻成了只被褒得咕嘟咕嘟的小母鸡,摸估她也是没意见的,因为她现在就和那只小母鸡似的,整个就是美得冒泡。
“空白的小纸条留给你,你可以在上面写你想要的,”他的声音依然沉稳而坚定,“希望也好,愿望也罢,要求、意见、建议,什么都可以。”
再美妙的甜言蜜语也不过如此!
她没想到死狗男人终于开窍后祭出的求婚招给力得出乎意料,当下激动地捻出一张空白小纸条,脱口而出的第一个愿望是,
“希望你以后能帮我带孩子!”
我是三朵小花的分割线
次年,夏末初秋的时节,世界上多了一位表情严肃的小婴儿。这也是单先生与单太太的第一个孩子,大名单熠,小名椰岛。
感谢TX们的指正,另,小盆友们的番外会继续放在这一章的作者有话说。
迷你的小番外,希望大家会喜欢。
嗷嗷,证呢证呢?
个灾婆娘,假证换证还不好吗?
以后,帮着带孩子吧,也不多要求,白天和晚上带一下就行了。
带孩子?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现在好好想一想,这个在技术要求上是不是有点难度。
最近这阵子事多,原来是计划昨天上的,结果拖到今天,嘛,好歹是在周末上了。迷你番外计划是三到五个,这次先上两个,放在这里没别的理由,就算是给大家的小福利。写东西这事儿,除了很喜欢以外,大家的留言、鼓励和肯定,也是让我倍感愉悦的根源。
迷你番外之挑食
下午三点半的点心时间是单太太一天中最头疼的时段,除了变着花样换着口味迎合幼子外,她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挑战。
“椰岛,今天的点心是迷你可乐饼和荠菜小馄饨哦,”单太太把儿子专用的小碗推了过去,“宝宝尝一口,很香的。”
胖乎乎的小手很利索地把装着可乐饼的小碟子拉近,“我只要这个。”看也不看小馄饨一眼。
单太太自从当妈妈后脾气温和了许多,耐性也见长,“宝贝,可乐饼要吃,小馄饨也要吃的。”
小椰岛自动过滤了母亲的后半句话,抓起可乐饼就啃,小馄饨依然是晾在一边。单太太好哄歹哄了一阵子,见儿子是油盐不进脾气也上来了。但单太太是个好妈妈,所以有脾气不会撒在孩子身上。于是单先生便顺理成章地父偿子债,成了出气筒。
“看看,他就是像你,这么挑食!父子俩个一个不吃葱一个不吃蒜,一个爱吃肉一个爱吃菜。”单太太数落起来很有节奏,“每天我都要头疼煮什么,煮这个喜欢的,另一个不喜欢。你看吧,他的小馄饨肯定是要剩了。”
单先生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娇妻爱子都齐备了惰性也滋生了不少。年初的时候更聘了专业的管理人打理生意,从那时起便可耻且理直气壮地赖在家里。美其名曰是给孩子做早期教育,但在单太太看来,单先生多数的时候就是和儿子一齐胡搞瞎搞。而且,最让单太太看不惯的是单先生一个成年人了,居然每天下午都腆着脸和儿子一齐吃点心。
单先生面对单太太的指责很是淡定,转头和啃得一手一嘴油腻的儿子商量,“椰岛,爸爸的可乐饼和你换馄饨好么?”
孩子当然是乐不可支了,“好,爸爸我要和你换。”油乎乎的小爪子把父亲碟子里的大可乐饼抓了过来,然后把自己小碗里的汤汤水水倒到父亲的大碗里去,尔后扬起花猫似的小脸冲母亲说道,“妈妈,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单太太胸口一阵地发闷,面对满脸天真的儿子她实在无言,只得将谴责的目光投射在丈夫身上,“都是你,这么大人还挑食,连儿子都跟你学坏。”
单先生早已习惯太太的迁怒,很是从容地拔弄着碗里的小馄饨,还顺手把切碎的葱花挑出来。隔壁,紧挨着他的小椰岛,也是一边啃着可乐饼一边把能看到的洋葱粒和胡萝卜丝给剔出来。
单太太气得直瞪眼睛,一拍桌子,“你们这对父子简直是——”
父亲与儿子同时抬起头来,一模一样的表情与眼神,“怎么样?”
“……靠,明天你们自己煮点心吧!”
单太太表示面对这样的眼神和表情,让她莫名地燥郁……
老爸,老妈在瞪你耶!
胡说,她明明就是在瞪你。
老爸,你帮我吃了洋葱和胡萝卜吧。
难道你要帮我吃葱花?
不,我会帮你扔掉他们。
迷你番外之偷窥
单太太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这两天,这种感觉越发地强烈了。起初单太太以为是单先生在装背后灵,但单先生坚决地否认了,“开玩笑,我是你丈夫,有必要偷偷摸摸地看你吗?”
单太太想想也是,偷看偷摸什么的从来不是他的作风,他只会直截了当地说想要了,然后就扑上来。老夫老妻的用不着什么暧昧暗示,所以应该不是他。但,这房子统共就三个人,不是他又是谁?
单先生一撇嘴,说不是还有儿子吗,你怎么就不怀疑他?
单太太哈哈大笑,说儿子偷看我干什么?你以为他是你啊。
单先生不以为然,“不是我,也不是儿子,那就是有鬼了。”
“胡说八道,我们的房子干干净净的。”单太太驳斥道,“你少妖言惑众。”
单先生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住,“我看你是太闲了才神经敏感胡思乱想,得找事做一做,分散一下。”
单太太听着单先生邪恶的言论哭笑不得,推他,“大白天的,别乱来。”
单先生不为所动,只是一味地啃噬着软玉温香。单太太被他弄的又麻又痒,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的余光扫过门边,突地一个激灵。下一秒,尖叫出声,“椰岛,闭眼,不准看!”紧接着一个用力将尚处于意乱情迷的单先生顶起,拱到一边。单先生被自家太太顶到边上,头发还乱着,上衣也敞着,粗气啜个不停,那样子挺狼狈的。虽然愤怒,但身为人父,他还是很尽责地上前遮住老婆挡住儿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椰岛的目光里满是好奇,“爸爸,你和妈妈在干嘛?”
单先生一派的道貌岸然,“妈妈的东西找不到了,爸爸在帮忙她找。”
椰岛看起来很失望,“唉,只是找东西哇,我还以为……”
单先生听儿子的口吻很是沮丧,“你还以为什么?”
椰岛撩起眼皮看了看父亲,哼哼地,“我还以为你们在给我做小弟弟和小妹妹呢。”
单先生捏了把冷汗,心想着幸好这话没给老婆听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小傻瓜,胡说什么呢。”
椰岛抛给父亲一个很不屑的眼神,“我才没胡说,是团子阿姨说的,她说人都是做出来的。她还说这阵子你和妈妈就要做出人来了,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做出小弟弟呢还是小妹妹。”
单先生囧了囧,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那你想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椰岛想了想,“先来个弟弟吧,妹妹以后再说。”
单先生心想着,连你爹我都挑选不了品种还能轮得到你说神马就是神马?但从照顾幼儿心灵的角度出发,为人父的还是挂着虚伪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年夏天,椰岛在团子阿姨家和小姐姐做了一个月的伴后才见到拖着行李箱晒得一身黑回来的父母。
次年春暖花开的时节,单先生与单太太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大名单晔,小名麻袋。
这次只出现个背影的老二~
为哈密要去马尔代夫?为哈密要叫我麻袋?掀桌,你们不能去塞班或是巴厘岛吗?你们非得到海岛才做得出人来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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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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