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成业深吸了一口气,皇姑也不过才刚二十有二,却背负着保卫家国的重担,她太辛苦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一介女子斩妖除魔而让她失了记忆,他也应该反过来为皇姑着想了,给她招个称心如意的驸马,让她可以幸福一生。
“皇上、、、”暖玉轻唤惊扰了他的思绪。
封成业闻声不动,又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已经发酸僵硬的肌肉。
“皇上、、、请皇上准奴婢带大长公主回将军府养伤,大长公主平时多与麾下众将士呆在一起,奴婢想她此次失忆是因为重伤缘故,或许回到熟悉且印象深刻的地方,没准儿能够记起什么。”暖玉小心地建议。
她是大长公主带出宫去的,一直在将军府伺候着,这次大长公主受伤,皇上心疼皇姑就安排在宫内,这里是大长公主以前居住的寝殿,熟悉是有了,可是印象却不深刻,她以为战场同洒热血、生死与共的那些经历,是大长公主想忘都不一定能忘记的。
“你说的颇有道理。”封成业寻思了一会儿,倒是赞同她的说法,可是,皇姑的伤势,他还是不太能放心,又微一沉思,才叫了一声:“小信子。”
“奴才在。”外面清脆干净的一声应,进来一个年纪轻轻却也略带沉稳的小太监,跪在了地上,等着圣上差使。
“你和暖玉一起送皇姑回去,就在将军府候着吧,每天都要来给朕汇报情况,若有什么差池,你觉得没脸来见朕,就不用回来了。”封成业沉声道,这小信子在他还没坐上界皇之位时就跟着他,很是机灵,此次割爱委以重任,同时也在他头上悬了一把刀,实在是不放心皇姑的缘故。
“奴才遵旨。”小信子一颤,急忙应诺。
三日后,苏飞飞醒来的时候,就是另一个陌生的处所,不知是什么表情地撇了撇嘴,她还是被抛弃了,被命运抛弃了,她早就认命了,不是吗?所以,此刻她并不感觉悲伤。
只是,为什么不抛弃的更彻底一点呢??挣扎着从同样温暖柔软带着馨香的架子床上坐了起来,喘息了一会儿,才垂下双足,扶着围栏楣板勉强站了起来,腹部有些疼痛,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穿着奇异的白色中衣,腹部隆起缠着厚厚的白布,应该是绷带,苦笑了一声,颤巍着手指一圈一圈地揭开。
从左肋下到右胯一道粗糙的伤口参差不齐,虽已大部分愈合,较深的地方还是有些红肿,渗着血水,触目惊心,这就是她初醒时感受到的莫名痛楚吗?手指拂上带过一阵惊悸到心口的痛,她却无视,仿佛感觉不到,眸子抬起,看着这间比之前所见略显小了一点的寝室。
现在应该是午时,有阳光正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了进来,零碎地散了一地,她挪动脚步,撩开月牙白色的一道纱帘进到外间,外间很大,正对着房门是一张没有飞角的平头画案,案上笔墨纸砚俱齐,有一些明黄的,她想可能是奏折。
案后是一个朱红色的书柜,摆满了各种书籍,草草地掠了一眼,都是兵法、布阵之类的,这房间的主人一定熟谙行军之道,案前和房门之间的宽大位置一个铜雕香炉,正离升起阵阵袅袅香烟,除此之外整个外间再无其他装饰。
眸光微转,落在地上那团带血迹的白布,又仰头看了看房顶,有露明粗大的明伏月梁,上乘九檩,苏飞飞扯动一下嘴角,应该会很牢固吧,可是那么高,怎么把布条搭上去?原来,她是想上吊、、、
低身捡起斑驳血迹的宽厚布条,明显地感觉到腹部的剧痛,别说把布条搭上大梁,就是弯腰挺身这样的动作都很吃力,有些挫败地瞄着那梁,做个样子丢上那布条,谁知,布头竟像有着牵引一般,“嗖”地窜了上去,绕着明梁一圈折回,炫耀似地晃动着。
苏飞飞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的手,或者这也不能算是她的手,手指纤长如葱,皮肤细腻滑嫩,除了虎口处有些微茧,美的不可挑剔,怎么可能蕴藏这么惊人的力道?
不管那么多了,挪开视线见桌案后是个体型较大带扶手的紫檀木宝椅,四足为内翻马蹄,上连膨牙,下座托泥,极度张扬着使用之人的权威,这个大家伙,她不一定能搬得动啊,眸子只好再四处寻摸着。
望向刚才睡着的床榻时,眼前一亮,榻边有一个无束腰直足式的杌凳,想必是有人经常守在她身边而准备的,此时竟会有些欣喜,走过去搬了过来,仅这几步的空挡,她额头已经渗出薄汗,就算她内心无视身上的伤,她的身体却是有正常的反应。
惊险之极的才平稳地站到杌凳之上,把布条打了结实的一个结,这种打结的手法是大学军训时学的,幸好还没有忘的一干二净,满意地把脖子伸了进去,她要死,她要解脱,她就要成功了、、、
只是,怎么感觉脖子上没有受力感?慢慢放下已经踮起的脚后跟,惊诧地看着散开的死结,她不会这么倒霉吧?想死也这么难?巧合,一定是巧合!!她又重新打好结,反复拉扯了几下,确定自己的手法无误,又把脖子伸了进去、、、该死的,那结又散开!!
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她又多试了几次,结果一如既往,已经不太有感情波动的心里,此时有些愤怒,老天爷在和她玩什么游戏?!
“将军?!”一道略显厚重的男声,急急地惊叫,人直接冲了进来。
将军?苏飞飞一愣,突然想起有人提起过,那个皇上男孩说,她是什么夙飞凤将,这人可能是在叫她,从高处正好可以看到门口,那是一个身躯凛凛的男人,一袭赭色盘领衣,刚棱有力的脸部轮廓,此时正渲染着明显的担心。
“将军,你、、、”那男子瞄到梁上凌乱带血迹的布条挽着结,将军想要做什么,笨蛋也能猜得出来,心中一紧,慌张地抱离她,本是从窗前经过,习惯性地转头看了里面一眼,却发现榻上已无将军身形,不顾礼节地闯进来,她竟然要寻死!!
“将军!”闻声飞也似而来的暖玉一惊,急忙上前接过她,此地不是宫中,所以依着封夙飞将军府的规矩称呼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也恨小信子为什么偏偏这当口回宫,她未送至门口就赶回来,还是有突发状况。
苏飞飞愕然地感受他们真切的关怀,顺从地任由暖玉扶着她又重新坐回榻上,眼睛却看着那个男人,说实话,自从她坠入深渊开始过活,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正儿八经的真正男人,而且他抱着自己时,手臂有力,胸膛温暖,尤其是他对自己的担心,她能确切地感觉到。
“将军,您怎么不唤一声就起身了?外面不是还有候着的丫鬟吗?”暖玉安顿好她,口气中并不是责怪,而是心疼,见她只是盯着别人看,又一笑,“将军,您对他熟悉吗?他叫季轩明,是您的副将。”
“季轩明、、、”苏飞飞并不怎么开口说话,此时却也跟着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很好听,名如其人,听着就很阳光,也很平和,倒是般配。
季轩明眼光一闪,听暖玉说了,将军失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此刻看来,是真的了。
“对啦,对啦,季轩明,就说嘛,回到您熟悉的地方,对一些印象深刻的人会有感觉的。”暖玉有些惊喜地叫道,将军醒来总共说了那么几句话,现在肯开口再说,真是个好的开头。
“副将?你会领兵打仗?”苏飞飞轻声地问,又像是低喃,自言自语。ъΙQǐkU.йEτ
“呵呵,又对啦,领兵打仗,您、、、还能记起什么?”暖玉喜出望外,柔声诱导她再继续想想。
“你肯定很、、、英勇,武、、、武功也会很高?”苏飞飞看着他,思索一下应该更加贴和现实的词语,还是之前的语调。
暖玉笑意更大,季轩明也是有些激动,她记得他,知道他的事,忘了所有,甚至忘了皇上,她还是能记得他。
“你能杀了我吗?”苏飞飞又跟上一句。
成功地把两人的表情冻结,面颊肌肉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没听错吧?将军的意思只是想要他、、、杀了她?两人相视一眼,眉心剧痛,空欢喜一场不说,将军还是想要一死了之。
“将军、、、”暖玉有些受不了地哀呼,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先召来跟随着一直待命的那三个御医,给将军重新包扎了伤口。季轩明扯掉那个刺眼的悬在梁上的布条,退了出去,不敢走远,在门外不远处候着。
苏飞飞任由御医摆弄她,有些人临死也不愿闭上眼睛,可她想死却无法得逞,真不知是上天在垂幸她还是想要继续折磨她。
暖玉待御医走后,搬过那个杌凳,坐在床榻边,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讲着夙飞凤将的一切,希望她能有那么一点儿记得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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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冰蓝细雨的凤啸动千山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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