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太阳剧烈的炙烤着大地,似乎要将山上的岩石嗮裂、植被烤焦,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只有滚滚热流不断的从地上蒸发升腾。远远望去,一浪高过一浪的水蒸气不断形成浅显的海市蜃楼。
疲惫不堪的汤姆和玛丽背着重重的行李包,步履艰难的穿过山涧小道,伸长脖子不断在山野里搜寻着可以休憩打尖的地方,“嗨,汤姆,我快被烤焦了,水壶里的水能煮鸡蛋了”,玛丽驻下脚步从腰间取出水壶汩汩的喝着。
汤姆拄着拐棍立住脚,手搭凉棚带着满身的疲倦望着层峦叠嶂的群山,不无吃惊的喊道,“我的老天,这是啥山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只有裸露的岩石和近乎蔫死的野草有气无力扑倒在地上。”他忍不住用手使劲的擦拭着脸上带有油渍的汗水,气恼的看着乌黑稍带有浅绿的山梁,“真是活见鬼,走了大半天还没走出这个鬼地方。”汤姆说着举起手中的拐棍烦躁敲击着乌黑色的岩石,满腹牢骚继续赶路。
玛丽很不情愿的将水壶装进行李包,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鬼天气,也学着汤姆一样在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当拐杖,不远不近的跟在汤姆后面。
汤姆和玛丽是迪斯探险研究所的研究员,虽然他们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但却走过了大半个世界,各种诡异的天气和复杂艰险的地形对他们来说已是屡见不鲜,但像这样一座只有乌黑岩石和稀疏植被的秃山对他们来说还是头一遭,山很怪,怪的无法形容,只有干裂的岩石和即将枯死的野草,竟然没有一只动物,哪怕有一只蚱蜢也好。满腹牢骚的玛丽吃力的跟着汤姆后面,恼怒的踢着山间只有一脚宽的山间小道上的碎石。
“玛丽,快看,我们快要走出秃山了,”汤姆兴奋的转过身手指山下对玛丽说,“看,我看到山下的村庄了,还冒着炊烟,呵呵,我的上帝,我们终于可以走出这个鬼山了,加把劲,最多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山下小镇,呵呵,太好了,到那里不但可以美餐一顿还能泡个热水澡,感谢上帝,我已经一周没有洗过热水澡了。”汤姆说着不由得加快脚步。
玛丽顺着汤姆的手指方向望去,山峦下隐隐约约的村落冒着袅袅炊烟,“感谢上帝保佑,我终于看到人的踪迹了。”说着顾不得脚下的碎石大步跟在汤姆的后面。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似火骄阳眨眼间完全被黑压压的乌云所覆盖,紧接着开始往压下来,天空变得很低,低的几乎触手可及。
汤姆抬头看看浓墨似的乌云,急忙转身走到玛丽身边,扯起她的手,“亲爱的,快点走,暴风雨马上来临了。”玛丽还没顾上答话,天空中突然间一记响雷,震得整个山野在颤抖,顿时狂风大作,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汤姆无助的捋着脸上的雨水向四周观望,到处都是水蒙蒙一片,雨水顺着山涧罅隙形成道道激流。展开帐篷已经来不及了,并且他们所处的地界只是山涧小道,根本没有任何平地可以支撑帐篷,再说风很大,几乎能将山上的孤石吹翻,即使支起也会被狂风拔根而起。汤姆焦虑的看着前方,希望幸运能够从天而降,至少在这个山涧旷野中能奇迹般出现一所庭院,哪怕是一间小屋容他们避雨也好。
疲惫不堪的玛丽,脑袋似乎已经凝固,目光呆滞的看着汤姆,希望他能想到好办法,而且她一向信任汤姆,这个身材魁梧看似五大三粗的家伙总能峰回路转绝处逢生,无论任何艰难险阻的境地他总能想出好办法化险为夷。
汤姆习惯的眯起眼看着前方,静静地探寻着。
前方不远处终于出现奇迹,光秃秃的山梁下面,一片墨绿参天松柏交响呼应,树下的灌木丛林四季常青,与人迹罕至的秃山显得极不相称。松柏和灌木随着肆虐狂风左右摇摆,灌木深处似乎有座神秘小屋时隐时现,“玛丽,看,前方丛林深处有间小屋可以避雨,”汤姆说着拉起玛丽的手,费劲的踩着脚下的泥泞一步一滑的往前走。
“哦,汤姆,你是不是看走了眼,这个荒无人烟、到处是突兀怪石的鬼地方不可能有小屋,你是不遇到海市蜃楼了,我可一点也没看到小屋的踪迹。”
“呵呵,亲爱的,请相信我,前方松柏林内确实有间小屋,我们加把劲,快点到小屋内避雨,这个鬼天气,好像要有冰雹出现,我可不愿做冰雹的冤魂野鬼。”
玛丽不由得看看天,黛黑的天空开始变得昏暗浑浊,像似厚厚的尘土贴在上空,整个天空被它渲染得红中带黄,黄中带黑。这种天气,对于他们这些探险者来说,太正常、太普通了,观天象是他们最起码的常识,这种红中带黄、黄中带黑的天气肯定会带来一阵剧烈的冰雹,虽然他们带有防护装备,但对付这种天气带来的冰雹似乎很有难度。玛丽看着浑浊的天空下意识的加快脚步,一步不离的跟在汤姆的身后。
这是一座被人遗弃多年的孤独小院,摇摇欲坠的大门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已经倒塌的红土院墙犬牙交错参差不齐,说是残垣破壁一点都不为过。院内杂草丛生,早已被大大小小的健壮灌木所覆盖,就连碎石铺成的庭院小道也长满高低不齐的野草。浓厚茂密的灌木野草无不增添了小院的萧条荒芜,毫无生机,似乎有种无法形容的恐怖阴气所笼罩。
这种鬼魂般出现的小屋,汤姆不敢掉以轻心,他顾不上满身的泥泞,带着玛丽围绕小院转了一圈,将小院的角角落落认认真真的审视了个遍。然后松开玛丽的手,从滴水的行李包内拿出军刀,继而推开虚掩的院门,沿着碎石小道劈砍着伸到小道上空的灌木枝叶。
他们终于艰难的来到小屋跟前。小屋完全是用泥土筑起,两扇木头门经过年长日久的风吹日晒完全形同朽木,只有一把硕大的铜锁象征性将其紧紧锁住,小屋的窗户被几颗特制的银钉封死死的,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整个房子。房屋虽然显得极为破旧,但在这个荒无人烟、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来说却显得很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只是常年的无人居住,又不禁显得那么荒凉和阴森。
浑身往下滴水的汤姆已经顾不上许多,一手端起铜锁,另一只手举起军刀就要撬开长满绿锈的铜锁,就在军刀即将触及铜锁的刹那,铜锁鬼使神差般弹开了,形如朽木的木门也随之吱呀一声敞开了,一股薄雾似的轻烟带着刺鼻的霉味顺着门口竭力挤出,吓得汤姆和玛丽下意识的跳到门的两旁,努力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屋内仍是死一般的沉寂,除了顺着破烂不堪的房顶流下的雨水吧嗒吧嗒的敲击着地面外,再无其他声响。
汤姆从湿漉漉的行李包里拿出手电随即打开电门,然后顺着光柱轻身走进小屋。小屋的地面几乎完全被雨水打湿了,到处都是水汪汪的。汤姆费了好力气才找到一块没有被雨水淋湿的干地,将自己行李包放在上面,玛丽也随之将自己的行李包放在一旁,一边拧着衣服上的雨水一边恼怒的咒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汤姆将手电递给玛丽,然后从行李包内取出一根蜡烛点上。霓虹的烛光将黑暗的小屋照的红彤彤的,屋内又重现生机。玛丽借着烛光,在屋内搜寻了一些稍微潮湿的木头,很熟练地堆架好点燃,屋里立即暖烘烘的。玛丽脱掉流水的外罩放在篝火旁边的树枝上烤着,只穿着胸罩和内裤坐在火旁烘烤被雨水浇湿面包、烤鸡。汤姆显然不像玛丽那么急躁,而是借着烛光细心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小屋虽然不大,却被两个梁分成三间。在中间貌似客厅的屋里摆放着一张布满灰尘、扭曲变形的八仙桌。八仙桌上靠近前方的两端,分别摆置着两根看似已经熄灭的蜡烛,跟蜡烛成犄角型的后方摆放着一个古铜香炉,香炉里插着几根手指粗细的熏香。抬头往上看去,在八仙桌后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两副已经泛黄的古画。一副画上分明是一个老态龙钟、慈眉善目的老人,身上背着一柄长剑,笑容可掬但又不失威严,带着不屑一顾的嘲讽看着前方。另一幅画上画着一个满脸钢针似的胡茬、面目狰狞的彪型大汉,摆着一副金鸡独立的架势,一手拿着鬼头大刀、另一手拿着一把宽阔的力斧,像似竭尽全力的向前方劈去。刀斧采用银白色,画的那么形象逼真,在烛光的照射下竟然熠熠生辉,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汤姆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这两幅辨不清年岁的古画上,不无感慨的赞叹中国古老的绘画艺术,画的那么的活灵活现,如果没有泛黄的纸作铺垫,没准会把纸上的画像当做真人。
汤姆在世界考古探险界具有较高的知名度,不但博览群书,精通世界各国的各种神话传说,对形形色色的伏魔辟邪的法术具有精湛的技艺;而且还亲自参与了许多世界著名的考古发现,诸如埃及的木乃伊的研究开采、中国马王堆的古墓挖掘,他都曾亲身经历。在他的经历中,各种奇珍异宝、各种罕见的古代遗迹他都历览无遗,像一些看似美妙绝伦的画像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但对墙上的这两幅画像竟然如此逼真形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汤姆走近画像,准备伸手揭下来,但又停住,继而继续扫视着屋内其他的设施。墙壁上很简陋,只是简简单单的刷着一层浅显的红漆,红漆显然很特别,在烛光的映射下泛着微微的红光,明眼的人不用琢磨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红漆,而是用朱砂混着黑狗血加上水银搅浑而成的特制红漆,据说这种漆具有镇鬼降魔的效用,汤姆的心头不禁微微一怔,一种不祥、恐怖的气息笼罩心头。
外面狂风大作,夹杂着电闪雷鸣,形成泥浆的雨水顺着房顶的破洞哗哗流下,毫无情面的滴在汤姆的身上,汤姆恼怒的弹去身上的泥质,带着不满的晦气将目光移向房顶。房顶上已经千疮百孔,透过支离破碎的烂洞可以看到阴霾的上空,肆虐般的雨水的窜过房顶,急流直下毫不留情的拍打着梁上挂着的几个竹篮。竹篮也是用特制的红漆刷过,但与众不同的是,屋里虽然布满灰尘,到处张结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但竹篮上面确实像被人刚刚洗过一样,显得那么整洁一尘不染。汤姆伸手摘下竹篮,竹篮却是干干的不带任何湿迹,像似被太阳照射了许久,干的非常透彻。汤姆不由得紧皱眉头,分明刚才看到泥浆迸溅在竹篮上,可竹篮确实异常的干燥,这一点让他很是费解。竹篮是用稀有的金楠木编织而成,做工细腻精巧,可谓世间罕见。里面东西很特别,一根黑驴蹄子、几只银弹,竹篮似乎具有较强的保鲜作用,黑驴蹄子像似刚刚被割下,还在殷殷流血,但竹篮里却没有一丝血迹;银弹干干净净,像似每天都有人擦拭过,光滑的外壳能够映出汤姆的身影。
“过来汤姆,该吃饭了”,坐在火堆旁的玛丽举着烤熟的面包叫着,汤姆答应了一声,带着某种虔诚双手合什、嘴里念着常人不懂得咒语将竹篮重新挂在梁上。
汤姆坐在玛丽早已为他铺好的干草上面,接过面包和烤鸡大口的咀嚼着。
“汤姆,这个破房子里有什么发现吗?”玛丽边吃边问,玛丽是汤姆的助手,刚刚加入考古探险界不久,是个虔诚的教徒,在她的意识形态里,世界本有阴阳之分,魔鬼和人同时存在,唯一区别的是人活在阳间,而鬼怪异灵生则活在地狱和天堂。从她心理意愿来讲,她不愿意接触古墓、僵尸和人们所谓的鬼怪异灵,但她的好奇心和对探究神秘异界的兴趣却又驱使她参加了考古探险界,她喜欢探究世上一切的奥秘。
“哦,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鬼怪异灵和罕见的历史遗迹,但却感觉这个屋子似乎有些异乎寻常,两副没有太多研究价值的古画画的栩栩如生,四周墙壁上全部用了朱砂和黑狗血粉刷,还有几个……”
“上帝,你是说墙壁全部用了东方人降妖除魔的黑狗血和朱砂粉刷?”
“是的,宝贝,一点没错。”
“哦,我的老天,我说我怎么感觉这个房子有点阴森森、怪恐怖的,原来这是一个制服鬼怪异灵的教堂,这一切太可怕了,亲爱的汤姆,我能给你提个建议吗?”
“你说,亲爱的。”
“你能不能不要再搜查这个鬼房子里,好好的陪在我身旁,让我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给威廉教授发个电报,让他带人来共同探究这个恐怖的鬼房子。”
“嗯,我可以答应你,宝贝儿。”
“亲爱的,你太可爱了,”玛丽说完在汤姆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展开已经晾干的衣服,扑在干草上倒头睡去,没多大会的工夫,玛丽就传来阵阵甜美的鼾声。
汤姆看着玛丽被火烤的娇红的脸,不由自主的亲了一下,然后端起蜡烛走进东面的厢房,厢房里空空如也,除了不知被谁堆了一堆干柴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失望的走出东厢房继而走进西厢房,西厢房同样空空的,就连一堆干草也没有,只有一汪汪水洼和被雨水浸透的烂泥。汤姆失望的走出西厢房,跟玛丽一样铺好自己的外罩躺在上面。
“玛丽,醒醒,醒醒玛丽”,恍惚间似乎有个声音在玛丽耳边叫着,玛丽吃力的睁开眼,极不耐烦的嘟囔着,眼前灯火通明、房子建设的富丽堂皇,一个长着驴子耳朵一样的小矮人浑身瘦的几乎能数清肋骨、瞪着一双铃铛般的眼睛焦急的站在玛丽耳朵旁,个子还没有玛丽的脑袋高,欣喜若狂的看着玛丽从睡梦中醒来,忽然间力大无穷的拉起玛丽,欢快的带着她走进西厢房。玛丽悻悻的揉着眼睛,极不情愿的跟在小矮人的后面。刚走进去,一个硕大的黑色棺材让她大吃一惊,棺材足有两米五长,完全像用厚厚的楠木堆积而成,虽然木头厚重却被钉的严丝合缝,像是用一根木头雕刻而成,四周用黑狗血和朱砂混合特制的红漆刷边,红边上又密密麻麻的打着黑线,很明显这是用墨斗打成的,在墨线的上面交叉贴着数十道封皮,封皮上面又是重重叠叠的盖着朱砂。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棺材的前后两端竟然插着两把利剑,一个笨拙的银质十字架重重的压在棺材上。她不停地颤抖着,竭尽全力召唤着汤姆,汤姆睡得很死,丝毫没有听到玛丽凄惨的喊叫。玛丽想拔腿逃出西厢房,但是两条腿像似灌满铅,足有千斤重,死死的钉在地上一步也不能动。昏昏中的玛丽被小矮人拉着蹲下身子,然后小矮人又端起她的胳膊,指使她去撕棺材上面的封条,封条像似特制的,贴的很死,几乎跟棺材连为一体,任凭小矮人怎么努力,封条始终纹丝不动,不能被撕去半点。小矮人暴跳如雷,丢下玛丽的胳膊,忽然拿起身旁的一根锥子狠狠地刺向玛丽修长丰腴的食指。玛丽疼的几乎要从地上跳起,但一切都是徒劳,她像是被魔咒钉在地上一样,任凭可恶小矮人的仇恨似的猛扎。殷殷鲜血从玛丽食指流出,继而滴在厚厚的黄色封条上,先是一个圆圈,接着慢慢的浸透在厚厚的封条里。浸泡鲜血的封条开始翘起,慢慢的开始腐烂,一张张化成脓水一样流下棺材,紧接着棺材上面的墨线逐渐消失,墨线下面的特制红漆也开始消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棺材也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封条没有了、墨线消失了、红漆流光了、就连棺材上的黑漆也开始消失殆尽,一个楠木原色的棺材活灵灵躺在玛丽面前。
小矮人激动地看着面前的楠木原棺,兴奋不已的施展着魔法,木头一样的玛丽完全被他控制,毫无思维的站起来,伸手握住棺材上的利剑,随着小矮人的手指上升,深插入棺的利剑竟然被瘦弱的玛丽拔出。接着玛丽伏在棺材上面,双手紧紧地握住上面的十字架,似乎很不费力的将它抬起,按照小矮人的手指方向将十字架仍在一旁。小矮人高兴的走到玛丽身旁,拿起她的手,将流血的伤口按在棺材壁上,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玛丽,玛丽,你在哪?你在哪?”冥冥间,汤姆像似被人突然推醒,浑身战栗着站起来。篝火依旧呼呼的染着,冒着猩红的火苗将屋子找的亮堂堂的,房内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有熟睡他身旁的玛丽却失踪了。他急切的从篝火中拿起一根火把,顾不得脚下的水洼跑到东厢房,接着又折向西厢房。西厢房内也是空空的,似乎有股莫名其妙的黑的薄雾在里面,外面狂风大作,瓢泼大雨夹杂着冰雹不停地重重的击打着岌岌可危的破房顶,轰隆隆的雷声好像在房顶爆炸,一团团冒着刺眼强光的火球窜到门窗前却又消失了,中间客厅墙壁上的画像好像被风吹的呼啦啦的响,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变成一团火苗转瞬间形成一对灰烬。汤姆嘴里大叫“不好”,快步跑到客厅背起行李包,然后拿出一支特制的冲锋枪,冲着黑雾就是一阵连发。雾被撕破了一个大洞,玛丽正在一个小矮人的摆不下沿着一具棺材行走,棺材后面的两具人性白骨像似在与人搏斗中战抖,显然白骨站了下风。汤姆顾不得多看,立即窜进雾中,飞起一脚踢开玛丽身旁的小矮人,随着小矮人的一声尖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玛丽忽然醒悟过来,“亲爱的汤姆,快来救我,”说着扑向不顾一切的扑向汤姆。汤姆一双粗壮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住玛丽,将她拥入怀中。突然间一声巨响,原木棺盖突然崩开,像似被炸弹炸开一样“嘭”的一声飞的老高,又重重的砸到地上,溅起一团团水花。与之同时,棺材后面的两具白骨也倒塌了,接着变成一滩血水很不情愿的浸透在泥泞的土地里。整个西厢房有重新笼罩在阴郁恐怖的黑暗中,到处是昏昏暗暗、雾霭沉沉,数百年不见阳光、几千年不见月影,分不清南北辨不明东西,黑烟蔼蔼扑面而寒,阴森冷气侵体而颤。睁开双眼似如盲人,伸开双手看不见手掌,既如三十夜又如五更天,黑乎乎的不见一物。
黑暗中,一个身材高大几乎顶塌房顶的巨人站在他们面前,一张丑陋扭曲变形的脸带着可怕的笑意,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
外面一阵骚乱,紧接着一枚枚银弹、一根根粗壮的黑驴蹄子暴风骤雨般、像似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向巨人发动攻击。借此间隙,汤姆紧紧地抱住玛丽避开银弹冲出西厢房。梁上挂着的竹篮莫名其妙的开始化成一簇火团,将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跑到客厅的汤姆立即抓起地上玛丽丢下的行李包,麻利地从里面拿出一支特制的曲型弓箭准备还击黑烟中的巨人,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抓向他们,将他们完全掌控在掌心里,力度又大又狠,几乎捏碎他们的骨头。手心里的汤姆拼死挣扎,但一切都无济于事,还是被巨人狠狠的甩进狭小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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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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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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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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