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避世记>农家生活体验
  宋义是个身材高大,气质彪悍的年轻人,他的妻子却娇小而温柔,虽布裙荆钗,却有一种不同于普通村妇的风华,两人神情间显得很恩爱,但理念上却存在着差异,宋义重义气,而宋大嫂却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被外人打扰,因此了解到朱抵和张丰的处境后,宋义仍然热情地款待朱挽,毫不犹豫地收留他们住在家里,而宋大嫂虽然温柔有礼,却明显地带出疏远和排斥。

  宋大嫂的态度并不难理解,但张丰虽然觉得抱歉,却不能立即离开,因为即便要走也得做些准备才行,决不能就这样怀揣着一点金银首饰,甩着两条手臂就上路。

  首先是睡袋,他们这可是逃亡,大摇大摆地穿街过府是不可能的,必要从人烟稀少的地方走,露宿野外肯定是少不了的,没有睡袋怎么过夜?

  再者就是防身的武器,他们不但要随时准备对付追兵,还要准备对付山野里的兽类,没有武器是不行的,因此需要给朱挽弄把剑,另外张丰还想打一把好铁锹,——一把锋利的铁锹在野外生存中的作用可比一把剑大多了,它能解决多种难题,绝对是一物多用的必备品。

  另外还有一些锅碗、蓑衣、鞋袜之类,问题是张丰的钱不是可以直接用的,而且有些东西即便有钱也不是随便哪里就能买到的,张丰和朱挽又都不宜露面,便只有劳驾宋义跑一趟长安西市,兑换铜钱采购物品。

  宋义出门的时候,见宋大嫂依依不舍,笑道:“买布料、丝棉,卖首饰这些我不在行,你和我一起去掌个眼吧,也省得把张家妹子的钱糟蹋了。”

  宋大嫂颇为意动,她很久没去过长安城了,何况成亲一年来她和丈夫还从未分开过,这次宋大哥为了朋友的事撇下她,心里便觉得有些委曲,现在宋大哥要她一起去,她当然高兴,但就这样把家丢给别人,她又有些不放心,便轻嗔道:“丢下客人在家像什么话?”

  宋义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自家兄弟请他自便就是了。”不由分说对朱挽吩咐道:“地里的庄稼需要锄一遍,我不在家就只能劳动你了。”又对张丰说:“张家妹子,屋里的事你多费心,晚上别忘了把鸡窝门堵上。”然后对朱挽几人笑道:“我和大嫂很久没出过门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逛逛长安城。”转脸对妻子说:“走吧。”宋大嫂这时也不再推辞,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换件衣裳。”宋义道:“换什么衣裳,这就挺好看的。”一行说一行拉着她往外走。

  宋大嫂羞红了脸,因挣不开手,只得跟上他的脚步,扭头对张丰道:“麻烦妹子看家。”

  张丰连忙应了,又谢她费心,目送两人远去,心里有丝丝羡慕,回身见朱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禁心里一慌,掩饰地笑了笑说:“快下地锄草吧,不要误了宋大哥家的庄稼。”一面说一面往回走。

  朱挽跟上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会锄地。”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会打猎,不会种地。”

  “那怎么办?”张丰发愁地说,“我也不会呀,可宋大哥交待的事总不能不做吧?”

  这时坐在门槛上醒困的张裕说:“我会。宋大哥教我的,他说我干得还不错。”

  朱挽立刻笑着说:“那好,我们俩下地去,你教我,我就不信这有什么难的。”当即抓起张裕,扛着锄头走了。

  张丰把屋里和院里打扫干净,然后洗她和朱挽的衣服,衣服很脏,等洗干净了一缸水也就没了,这时才想起做饭也要用水的!她傻眼地看着缸底剩下的一点水,心想只能再去打一点回来了。她提起一只沉重的木桶往外走,可是到了院门口却又停下来,回到厨房坐下——在没有和宋义夫妇沟通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明自己的身份才是对的。wwω.ЪiqíΚù.ИěT

  朱挽和张裕下地回来,进门就喊:“饿死了!做了什么好吃的?”

  张丰惭愧地说:“对不起,我洗衣服把水都用光了,没水做饭。”

  两个没饭吃的人都傻了眼,张裕说:“姐,人家洗衣都是到村西的河里去,挑水也是在那里。”

  朱挽怏怏道:“一路上尽听裕儿夸你做的饭多好吃,结果回来以后什么吃的都没有——没有水你不会去挑一点吗?做饭又要不了多少水。”

  张裕很久没见过她为一点小事垂头丧气的样子了,看她一脸苦相,顿时放下那点饿肚子的不满,乐呵呵半是揭短半是解围地说:“她不会挑水,这桶不装水就够沉的了,装上水她肯定提不动,她总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样用盆去端水吧?”

  张丰不满地瞪了张裕一眼说:“我提不动一桶不会提半桶吗?”然后皱了下眉说:“只是我不敢出门,怕给人招祸。”

  朱挽一想也是,虽说这地方偏僻,总归小心为上,当下忍下饥饿和失望说:“没事,我这就提水去。”说完走进厨房,却瞅见灶台上放着满满一盆水,不由得说:“这不是还有一盆水吗?为何不用它做饭?”

  张丰说:“是缸底的水,太混了。”

  朱挽不满地嘟哝道:“哪那么多穷讲究。”说着拎起两只桶出了厨房,张裕在门口说:“扁担忘了带!”朱挽头也不回地说:“用不着。”张裕笑道:“呵呵,原来朱大哥也不会用扁担挑水。”

  张丰见厨房里还有两只萝卜,便用那盆缸底水洗了洗,切成细丝用盐腌上,又打发张裕去菜地拔些青菜来,等朱挽提回水来,便搅了些面糊摊了几个萝卜饼,又做了青菜羹,一顿饭总共也只用了两刻钟,填饱了肚子,朱挽和张裕的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吃完早饭,两人男人又扛着锄头下地了,张丰洗了碗,又把剩下的菜择好洗净,摸着晒在院子里的衣服已经干了,便收过一件坐在屋里补起来。

  才做了一会针线,就听有女人的声音喊“大串媳妇”,张丰估计是找宋大嫂的,从窗户望出去,见是个中年妇女,本不欲理会,但那女人见屋门敞着,却径自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张丰没办法,只得迎出来道:“宋大嫂出门了,您找她何事?”

  女人打量着张丰,堆笑道:“你是她家的什么亲戚?你看这大串媳妇,怎么能把客人丢下自己出门去呢?对了,我是大串的二婶,想借他家锄头用用,你拿给我呗。”

  张丰说:“原来是二婶,对不住,两把锄头都被拿到地里用了,没法借给您。”

  “噢,那算了,他家那点地一天也就锄完了,我明天再来借。哎,我看着你不像大串家的亲戚,莫非是大串媳妇的娘家人?”二婶对自家侄子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父母早亡,小时候还在自己手底下过了两年,后来不愿在乡间吃苦就跑出去胡混,一年多前才拐了个媳妇回来过起正经日子,他家早已没有什么有往来的亲戚了,眼前的小娘子就只能是他媳妇家的亲戚了。

  张丰只得说:“我是裕儿的姐姐,来接他回家去的。”却并没表明她和宋家人的关系。

  二婶说:“原来是亲家侄女,长得可真水灵。”说着又扯过张丰正补的衣裳看了看,夸道:“针线做得也不错……哎呀!好好的衣裳怎的撕破了?这么好的布料,这么好的颜色,多可惜!啧啧啧!”又问:“侄女儿穿这么好的衣裳,家境不错吧?在我们这种地方可住得惯?以前就听说大串媳妇是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只是家里出了事,就剩下她一个了,如今找到叔伯倒也多了个依靠——不知你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她说了这一大筐的话,张丰却只是微笑着,连一句话都不接,只是说:“呀,只顾了说话,都忘了请您坐了。”拿过一只小凳子说:“请坐,我给您端碗水去。”

  二婶她神色淡淡,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觉得受了怠慢,便说:“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这就走了。侄女好容易来一趟,一定要多住几天啊。”说着提起脚便走了。

  张丰送到门口,重新关上院门,走回屋里后索性把房门也关了,然后就着窗户继续补衣服。想着刚才和二婶打交道的情景,不禁皱起眉头,估计关于宋义媳妇的堂妹如何如何,这个话题肯定会被二婶当作闲话传得全村皆知,——这是一定的,不独是她,谁家来个客人都会被谈论的,不过这也没办法,乡下没什么新鲜事,偶尔来个外人免不了要成为大家的谈资,可是除了这个之外,她还发现自己对这种家长里短的情况很不适应,那么她所追求的乡居生活又如何度过呢?难不成真要与别人老死不相往来?要真这样的话肯定会闷死的。

  难道去做小商贩吗?像张丰张裕的父母那样,顶着各种歧视的目光,每天和人计较着一分一厘的利润,不知道哪天被哪个人看着不顺眼就一阵拳打脚踢送了命?那更不是什么好出路。张丰叹了口气,心想来到这里以后一多半时间都做仆人,另一半时间也只是和裕儿一起住在村庄之外,自己根本还没有尝试过,现在说什么适应不适应未免太早,何况如今还在逃跑中,想这些不是多余吗?

  补完衣服,看看天色不早,赶忙到厨房做饭。

  没有鱼没有肉甚至连油都没有,鸡蛋倒是有几个,可是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能擅自吃人家的?张丰也只能蒸一锅锅贴,无非在和面的时候放点盐,蒸的时候把握火候,把贴锅的一面烤成金黄色,然后再拨一锅疙瘩汤,做一盘蒜拌青菜。

  朱挽和张裕用两副好胃口不遗余力地为张丰的厨艺捧场,吃饱喝足,三人坐在院子里休息,张丰说了二婶来借锄头的事,张裕不屑地说:“她总是借别人家的东西,宋大嫂一点都不喜欢她。”

  张丰笑了,张裕这么有主人翁精神,说明宋氏夫妇对他挺好的。

  朱挽磨着他的匕首,皱了皱眉说:“没事,不用管她。”

  张丰说:“嗯,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必藏在家里了,你们俩把衣服换了吧,我拿到河边去洗。”

  朱挽说:“不用,才穿一天洗什么。”张裕也说:“不用。”张丰管不了朱挽,却不肯放过张裕,轻斥道:“出了一身汗总要洗洗,这个天又不冷,灶上汤罐里还有些温水,快去洗澡换衣服!”

  张裕和她在桑树岭一起住了将近一年,知道她爱干净,只好撅着嘴起身去洗澡,朱挽脸上有点不自在,却仍然继续护理他的匕首,没有一点去洗澡的意思。

  张丰看了看天色,起身到屋里舀了半瓢谷糠倒在鸡食盆里拌了拌,兴趣盎然地瞅着它们抢食,待它们吃完,又转身进了屋,不一会提着个不大的柳条筐出来,这时张裕也洗完了澡,张丰把他的脏衣服收进筐里挎在臂弯上,叫张裕领她去河边。

  朱挽心里有一点点失落,他本不耐烦洗澡换衣服,可张丰说张裕的那些话多少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想如果张丰劝他洗,他就给她个面子多洗一次澡算了,谁知她根本不管他,倒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现在又只叫张裕陪她去河边,把他一个人闪在家里——要搁在以前,他还不耐烦陪女人孩子出门呢,可今天他不是恰好也想出去走走吗?他们俩却招呼都不和他打一个。

  已是薄暮时分,往河边去的人已经很少,偶尔有洗衣的人从河边回来,张裕和碰到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似乎不是在这里住了几个月,而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样子,张丰便想,这种乡居生活不管自己适不适应,总归裕儿是非常适应的。

  第二天,朱挽和张裕照常早早起来去锄地,张丰对朱挽说:“朱大哥,你帮我提两桶水到菜地好不好?昨天傍晚我和裕儿去菜地看了下,好像该浇水了。”

  朱挽二话不说就去厨房提了两只桶出去,张丰锁上门,拿上水瓢和朱挽的锄头与张裕一起去菜地等着,刚出门,就碰上二婶来借锄头,张裕说:“二婶,今天锄头不能借您了,我们的地还没锄完呢。”

  二婶说:“那么一点地锄了一天还没锄完?不能吧?”看了看两人肩上的锄头,不以为然道:“怎么要你们两个去锄地?大串和他媳妇还没回来吗?不是我说你们,种庄稼可不是儿戏,你们可别好心办坏事,还是把锄头借给我,你们两个是做客的,在家里歇着帮忙看个家就行,就不要到地里瞎捣乱了。对了,你堂姐他们两口子到底去哪了?”

  张丰不知道宋义会怎么说,怕两下里说岔了,便干脆说:“不知道。”反正昨天她也是这个态度来着,二婶要生气也随她。

  张裕也说:“锄头不能借您,姐夫出门时交待了要把地锄一遍,我就要照他的话做,不能偷懒。”

  二婶气哼哼地走了,张丰和张裕赶去菜地,没一会儿朱挽便提着两桶水到了,随后两个男人扛着锄头走了,张丰开始给菜地浇水,浇完了水,又拔了今天吃的菜,便提着沉重的木桶往回走。

  桶真挺沉的,张丰一个胳膊上擓一个勒得臂弯生痛,想着走快点就能少疼一会儿,又怕被这坑洼不平的路拌倒,便低着头急走。有人迎面走来,张丰避到路边,却连眼都不抬一下,免得又有人问她的身份来历。她自以为这样就能避免麻烦,哪知她虽然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和人交流,却还是被别人叫住了。

  “张丰?你怎么在这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斟慢酌的避世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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