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丹枫推了出去,这些年他功夫精进得自然更多,定逸便感叹江湖中年轻一代都各自成材,将方才的话忘记了,楚方白也乐得带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刘正风借口里头也要摆饭,这才连忙将张楚二人推回内堂,擦拭额上汗珠,道:“东方教主这几日还是少在外头罢,你一露脸我这心里头就跳得好似擂鼓!只怕是原本平顺的事情,有你在也不平稳了。”
楚方白只笑道:“刘长老这话却是说得我不服气,今日不是稳稳当当的?”
刘正风敢怒不敢言,忍了半晌,才忍下了气,道:“教主今日已经是得罪了那余沧海了。那林家的小子功夫低微,便是教主为了护住他,也要耗费不少功夫……”
楚方白截断道:“谁说我要护着他了?”
刘正风一怔,道:“方才你为了他叫非非出面,还逼退了余沧海,不是要护着他,又是为什么?且你自己也说,他是你故人之子。”
楚方白笑道:“我既说了只还他家人情,就是这么一回罢了。我也说了是和他父亲神交已久,并未说我就使得他父亲。若是余沧海怕了,就此搁开手,那是那小子的福气;若是他不甘心,卷土重来,横竖我是还了人情了,也不会多事。”
刘正风听得一愣,随即跺脚道:“真不知你这是救人家还是害人家!余沧海若是把在你这里受的气出在了林家那小子头上,可就有他好受的了!”
张丹枫听得不服气,便在旁道:“刘三爷这话是冤枉佩瑾了,若是这样,佩瑾今日还费力气震慑吓唬那余沧海作甚?佩瑾今日一指,那余沧海须得几日不敢轻举妄动。姓林的小子若是机灵,有这会儿功夫早就逃了。”
楚方白嗤笑道:“刘三爷是仁义得很,若是他,自然是保那小子一辈子的周全不是?”
刘正风被他这话说得无奈,只得道:“我本不过是怕惹麻烦上身,谁就有那么宽的心,什么闲事都要去管了?林家是死是活,离我远着呢,只是不能叫我瞧着他们无辜死在眼前罢了。教主也用不着寒碜我,我再不提这件事。”
说着转身走了,瞧着很有些气鼓鼓的。楚方白看着他背影,不由笑道:“刘三爷不是真生气了罢?他历来侠义心思,却是这样纯善,我方才不该笑话他。”
张丹枫笑叹道:“佩瑾嘴巴不饶人,你自己也说过几回,这样容易得罪人,可怎么就是不改。不过刘三爷想必也知道佩瑾没有坏心,待会儿去陪个不是,他定然不会存在心里。”
旋即又道:“不过却不能听他的,把那林家的事儿管到底了。我瞧着那林家的小子不喜欢,今日也就罢了,之后的事儿,佩瑾别掺和。”
楚方白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若说你是醋了,我便应下了这句话。若不然,我明日后日,还是去瞧瞧罢。刘三爷说的也不错,救人救到底,这才是侠义之道。”
张丹枫闻言,伸手便拦住楚方白腰间,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承认了又如何?我便当真是醋了——不乐意瞧见你和那少年说话时候,笑得那样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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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曲非烟能将林家夫妇救出,也算替于谦报答了当年相救的恩情,又能让笑傲江湖的故事少几个枉死的人,哪知道,当晚曲非烟回来,只说不曾找到林镇南夫妻两人。林平之在一旁急躁不安,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模样,可见是尽心找了,却实在找不着。
楚方白细问了一回,这才知青城派弟子也是丢失了林家夫妇。原来他两个却是昨日余沧海和林平之在刘家对峙之时,就被旁人劫走了。曲非烟擒下了两个,此时正想法子审问,看能不能问出来,究竟是谁劫走了人。便是问不出,也有个线索。
心中忍不住恶意揣测了岳不群,楚方白着意询问了华山派的动向,却没有什么迹象。心中有些打突,楚方白也顾不得林家之事,只对曲非烟道:“你去告诉你爷爷和刘三爷,今晚风寒露重,他两个在外头赏月,也小心着凉。你和你刘家姐姐,去给他们送衣裳去。”
曲非烟一怔,点了点头,连忙出去了。楚方白这才回头对林平之道:“衡山之上,有能耐从青城派弟子手中劫走你父母亲的,左右不过那几人罢了,少停打探消息之人也便回来了,应当有下落,到时候再做计较不迟。只是你现下要做好打算,救出人了,你欲去往何处?”
林平之怔愣半晌,低头道:“侄儿也不知应往何处……我林家镖局早已……若往洛阳投奔外公外婆,又怕道路险阻……”
猛地抬头,林平之两眼热切,瞧着楚方白,道:“若是能拜在世叔门下……”
楚方白听到一半便截断道:“怕是不成的。我门下功夫,须得从幼时开始修习。非非入我门下时只有五岁,却还嫌迟了,林贤侄,你如今年岁,却是过长了。”
等林平之垂下头懊丧,楚方白才听到张丹枫传音给他,笑道:“你却是会欺骗人家。”
也忍不住一笑,楚方白依样传音回去,笑道:“不然,我能如何拒绝,才不伤了他脸面?直白说他根骨不佳,我瞧不上他么?”
他俩说了这两句私密的话,外头有小厮过来回话,是依样学了几句不明所以的言辞,楚方白却听明白了这教中的暗语,末了一句,说的是林家夫妇的下落。
却原来,这回他们是被嵩山派的劫走了。
楚方白便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话,转头向张丹枫点了点头,这才对林平之道:“已然知道了,只是你爹娘受的罪,这回却是没法报仇了——是嵩山派的人劫走了他们,此时正关在半山腰的农家院落里拷问。”
林平之咬牙,过了半晌才道:“如今只要我爹娘活着,旁的……都可暂不计较。”
说着抬头,双膝一弯跪倒在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道:“还望世叔不吝相助!”
楚方白等他磕了头,抬手虚扶,道:“你可放心,自然会相助于你。”
言毕便朝外一指,道:“方才已然吩咐下去了,外头正在集结人手。你便随着他们过去,自然能救出你爹娘。”
林平之听了,忙起身又谢了一回,也顾不得许多,便奔了出去。一出门正有人在外头等着他,又听见他连声谢了一通,脚步声渐渐远了。
等他脚步声听不见了,张丹枫才笑道:“也不枉费了刘三爷方才好心替他说了那么些话,这时候却是他报答了刘三爷了。不过佩瑾也是好计较,借着这林家的事,就乱了那左冷禅的计谋了,明日刘三爷金盆洗手,可以安枕无忧了。”
楚方白叹道:“怕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虽说探听出嵩山派众人将林家夫妇就关在他们密谋埋伏人手的地方,着实是巧了,可毕竟明面上还有嵩山派的人,他们约莫也知道刘三爷和曲长老之事——这却是不好办。”
张丹枫揽住他肩膀,笑道:“这也要让刘三爷自己烦恼一回,这才能下定决心,真正离了江湖是非地不是?曲长老尚且不怕有什么闪失,佩瑾在这里操心这么多做什么呢?”
楚方白一怔,因笑道:“果然便是如此,我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心中暗叹,还是对书里刘家满门灭门的结局心有余悸,实则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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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天明的时候,楚方白起身,出了客房,刘家的小厮又传递来了消息,楚方白听了那暗语,才知道昨晚虽让林平之见到了林震南最后一面,林家夫妇却仍旧死了。且林震南过世前那最后一句话,竟是被嵩山派之人也偷听去了,现下怕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林家的剑谱放在那向阳巷老宅里头。林平之此时却是顾不得许多了,正守着林家夫妇尸身痛哭。wwω.ЪiqíΚù.ИěT
楚方白心下暗叹,不由得更是警惕了几分。林家夫妇结局和书中所写几乎一无二致,只担忧刘正风全家并曲洋曲非烟祖孙的命运,也难以改变。
想了一回,楚方白干脆叫来曲非烟,又仔细吩咐了一回,曲非烟听了,最后却笑道:“师傅也太小心了些,我爷爷和刘爷爷尚且没有这么担忧呢。咱们和林家自然不一样,他们功夫低微,又是事先不曾防备。咱们这样周全的布置,难道还有什么差错不成?”
她这话却也果真是如此,楚方白想了一回,也失笑,只拍了拍她脑袋,道:“毕竟是件极大的事情,再小心也不为过的。宁可如今白白多担心了,也好过日后后悔。你也瞧见了那林家小子如今哭成了什么样,你爷爷但凡有分毫闪失,莫说是你,我也是难受得很。”
曲非烟本就不曾轻忽,此时听了,更是认真点头道:“知道了。自然一应都小心着。”
便听身后有人道:“非非也别逞强,当真遇着了什么事,总还有你师傅和我在这里,怕得很了,也可以回来哭诉。”
曲非烟不瞧那人是谁,便撇嘴道:“我是要去和盈盈姐姐说,还是和张师叔哭诉?你们一个个的,都瞧不上我了,也只有师傅信得过我。”
楚方白回头,对张丹枫笑道:“少逗她两句吧。小丫头如今心高气傲,小心她记仇。”
旋即又叹道:“盈盈还是不上来见我?这也有好几年了,传话通信都不计较,见了面还能打起来不成?这丫头,也是倔。”
曲非烟听了,眼珠转了转,便笑道:“不如我出个险情,让盈盈姐姐救我,师傅趁着和她见上一见?见了第一回,日后自然就好说。”
楚方白立时板起脸,道:“这话不敢胡说!你这馊主意,趁早地忘干净了!”
说话间太阳升起来了,里里外外忙活的下人也渐多起来。
曲非烟出去寻她爷爷,楚方白与张丹枫就在厅中搭起的台子下找了的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单等着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典开始。
近午时分,满厅坐着的都是人。好些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人都相互大声吆喝寒暄,也有借机结交早已神交慕名之人的,楚方白瞧着定逸师太都躲进了旁边厢房求清静,也拉着张丹枫道:“我也嫌吵闹,咱们去寻你师叔说话。”
张丹枫听得他头半句,站起身来,后半句时,又坐下,拉着楚方白手腕笑道:“便是你叫我去与那位定逸师太交际呢,也比让我去寻我师叔的好。她总要问我师傅,应付不来。”
楚方白笑道:“这是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
不过他原也只是说那么一句,并不就真打算去寻叶盈盈,拉着张丹枫的手微用力,道:“起来,咱们往后头去瞧他们装酒的时候掺了多少水也是好的。等会儿还有圣旨要到呢,你乐意下跪接旨?我是不想。朱祁钰那小子,现下我还记恨着他呢。”
张丹枫便顺势起来,笑道:“走,咱们就去往酒里掺水。”
到了后院,因昨晚楚方白的话,曲洋和刘正风也更加小心,刘府的下人还在,刘夫人并刘正风的儿女,却早已不在家中。正使唤着下人们备酒备菜,收拾香案和金盆的,却是神教中弟子,易容做了刘正风长子刘荃的模样。
见张楚两人,那“刘公子”忙迎上来,笑道:“二位师叔有什么吩咐?后头杂乱,别碍着了两位才好。”
楚方白打了个手势,那“刘公子”心领神会,随后他才道:“并无甚事,只是前头吵闹,我们便来后头躲清静来了。贤侄只管照应这里,我们自去后院寻地方暂留一会儿。”
绕过了后院,前头吵闹声,厨下的嘈杂声都渐不闻了,张丹枫才笑道:“佩瑾方才的手势,我却是没见过了——又在打什么主意呢?这是才起了的心思吧?”
楚方白笑道:“我方才竟是才想起来,这事其实有更加十拿九稳的法子,还为什么要提心吊胆的?”
张丹枫面露不解之色,楚方白却只笑道:“等会儿只记得瞧罢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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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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