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澹台镜明更是惊讶。方才她瞧楚方白拿着那把剑在洞壁上开洞,削石切土好似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已然十分吃惊;这时候又听楚方白这样说,不由得道:“我如今瞧着,你功夫好似比我爹爹还要好!只是你内力当真那样强,能打开石壁?”
楚方白笑道:“这个……若是薄些的石壁,兴许是不难的。如今且不说这些,还是先瞧瞧能不能与丹枫搭上话。”
言毕又夹裹着内力向里传话,唤起张丹枫的名字。
过了片刻,又呼唤一遍,如是者三,这才听见张丹枫传音道:“可是佩瑾在外面?”
楚方白忙道:“是我!你现下可还好?”
里面张丹枫传音道:“还好!佩瑾如今可有法子让我出去?”
楚方白道:“你听我敲洞壁的声响,便在那里挖开。开门出来的钥匙现下在我手中,两边贯通,就将钥匙送进去给你。”
张丹枫应了一声,里面也传出挖开洞壁的声音。楚方白让澹台镜明灭了火折子,仔细盯着那处开了洞的洞壁,过得不知多久,才从里面隐隐透出一丝微光,瞧着光色蓝绿,似是夜明珠的光辉,确然就是张丹枫在那边。
将金钥匙从荷包中取出,楚方白运力于指,两指一并,将钥匙弹了进去。听得里面叮的一声,钥匙落在石头铺就的地上,张丹枫欢叫一声,楚方白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想起手里还握着澹台镜明的荷包,楚方白连忙将那荷包递向澹台镜明,歉然道:“先前是为丹枫着急,是以冒犯了,姑娘莫怪。”
澹台镜明伸出手,却摸着了楚方白的手腕。楚方白这才想到,澹台镜明不似他内功高深,能在黑暗中视物,连忙重新燃起一根火折子,将荷包交到了澹台镜明手上。
听见一阵砖石摩擦的声响,楚方白回头,张丹枫手中拿着一枚夜明珠,正从玉门之后走出来。瞧见楚方白,张丹枫便丢了夜明珠,一个箭步过来,一把将楚方白抱进了怀中。
手中拿着的火折子掉落在地上,地上尽是青苔,火折子转眼便灭了,又是一片黑暗。楚方白伸手推了推张丹枫,却只听他在耳边道:“佩瑾……佩瑾……初时我当真只觉得,就要死在那洞穴里,再也见不到佩瑾了……”
楚方白笑道:“你却是信不过我能救你出来?莫说是这么一座山,便是你被压在了泰山下面,我也能让人搬开了泰山,救你出来呀。”
张丹枫却只是将手臂收得更紧,低声道:“在那里面,我只是想着一桩事情,我还有句最最要紧的话,没有告诉佩瑾。先前是多有犹豫,总是顾虑过多;现下也算是经历生死,我却是再也没有犹豫的啦,我是一定要告诉佩瑾……”
楚方白直觉打断了他的话,拍拍他肩膀道:“丹枫!你想要说什么,咱们先出去了再说。且你现下这样小孩子似的,旁边澹台姑娘还瞧着呢,你这少主的面子,可就全丢了。”
张丹枫闻言,身子猛地一僵,缓缓放开了楚方白。张丹枫这才瞧见了旁边还站着别人,不止是他和楚方白两个。
澹台镜明将手里的火折子点燃,又把张丹枫落在地上的夜明珠捡起来,交还给张丹枫,笑道:“少主,这宝贝珠子可别落下了。下回再进来,怕是没得照亮了。”
说完了,瞧见张丹枫神情戒备犹疑,澹台镜明又笑道:“啊呀,忘记说了,我们家原是大周皇帝的家臣,是少主的臣属。方才是没认出来少主,这才失礼了。”
她又将自己和自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张丹枫恍然。澹台镜明又复道:“因是少主,再怎么撒娇,我也不能笑话你呀。”
张丹枫听了,面上便更加添了些尴尬。将夜明珠重新放回怀里,勉强笑道:“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姑娘想要笑,便笑就是了。”
楚方白怕他尴尬太过,便岔开了话,道:“丹枫在里面,可看见了什么好宝贝?”
张丹枫因着这句话也转开了话头,道:“旁的倒也罢了,来寻的要紧东西都瞧见了。只是却有个极大的惊喜,竟是被我见着了彭师祖的遗书。”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册子,上面正写着四个大字,玄功要诀。
楚方白将他递过来的手推回去,笑道:“你自己收好了便是。除了这两样东西,旁的物件你也不要再带什么了?那些宝贝,刚才玉门闪开一条缝,都能瞧见那珠光宝气呢。”
张丹枫将册子放回去,低头笑道:“那些阿堵物,搁在这里也无妨,横竖不会比我想要的物件更珍贵些。若是佩瑾想要,就让人过来运走罢了。”
楚方白叹道:“你这是当真不寻思……那件事了?”
张丹枫略一笑,道:“在那玉门之内,虽说不足三个时辰,我却想了许多事情。人生在世,至多不过百年,能做的事情,约莫也就是那么几件罢了。我还是留着精神做自己心里头最最要紧的事情,旁的那些……如今瞧来,都无关紧要了。”
楚方白看了张丹枫一眼,心中有些好奇。他这回是真的看淡了,瞧着模样神情都是大变。这么生死之间走一遭,当真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张丹枫这时候看着,好似有些大彻大悟。
因澹台镜明还在一边站着,听两人说话时,她眼神中很有些好奇的神色,楚方白也就不再多说,只按了按那玉门,是推不开的,便转过身道:“既是如此,便先上去吧。下来时不是听那位小姑娘说,有外敌来袭?兴许就是我们在苏州见过的那些人,咱们也去帮忙。”
张丹枫听了,也立时肃然,忙道:“既是如此,就快快上去相助于澹台庄主。“
澹台镜明笑道:“这有什么着急的?什么扎手的强敌,料也闯不过我爹手中的渔叉,闯得过爹爹手中的渔叉,也闯不过那个石阵。便是少主,不也是被那石阵擒下了?”
张丹枫不答,只向前走去。楚方白瞧着澹台镜明一脸惴惴,轻声笑道:“丹枫不是生气了,只是担心你父亲。再怎么英雄了得,也怕你爹爹遭了坏人暗算。那些人是从京城里来的,最是诡诈狡猾。你爹爹为人忠厚,君子却是斗不过小人的。”
“我爹却说过正不压邪。”澹台镜明分辩一句,却也加快脚步。楚方白所言,她心中也不是就不担心。
洞口的绳子还拴在那里,楚方白当先,澹台镜明跟在后面,张丹枫押后,三人都回到了地面上。澹台镜明搬动木板,又撒好浮土,将那陷阱重新布置好了,擦了擦汗道:“虽说用着的时候少,却也这么布置好了。”
她话音未落,却听见一阵兵刃交击之声,正向着这边过来。楚方白跃上树梢瞧了一回,落地便道:“确是京城里来的那些人,瞧见了郭洪的红发。澹台庄主应付不下,不过小殷那边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澹台镜明满眼讶异,只是这时候也没工夫和她说话。楚方白只问张丹枫道:“这些个人,留是不留?”
张丹枫道:“既是权阉爪牙,便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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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仲元敌不过来人,且退且战,已然到了八阵图旁。未进石阵,就瞧见三人并立在旁,他不由得喜道:“你们已然出来了!?”
哪知他这话一出口,旁边原本夹击他的人全数奔着张丹枫和楚方白两人而来。当中一人狞笑道:“老儿,还要多谢你为咱们指路了!”
为首一人,一双钩子正攻向张丹枫,瞧着他面无表情,脸皮好似是木石所制,分毫不动。那人听见旁人嘲笑澹台仲元,便冷声道:“废话忒地多!”
听他声音也铿锵似是金石交击,古怪得很。楚方白闪过一人,瞥见那人与张丹枫过招,只觉得此人身材瞧着有些熟悉,却着实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这一群人之中,也就只有那使双钩之人功夫最强,旁的不过寻常二流身手。楚方白手底不留情面,不多时便不是来敌围攻他,却是他追杀敌人。脚下横七竖八,躺到了十数具尸身,无一不是脑浆崩流,死相凄惨。
旁边站着的洞庭山庄之人无不瑟瑟,瞧着楚方白终于收手,干干净净的青色衣衫,一双素手拢在袖中,纤尘不染的模样,哪里像是才取了人姓名的?只是越是这样干净样貌,浅笑而立,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只剩下那使双钩的还在和张丹枫交手,两厢功夫相差仿佛,张丹枫虽略胜一筹,却也不能立时就得胜。且瞧着这人正是那群人之中的头目,最好还是擒下了询问清楚。
楚方白便远远站在石阵外瞧着,两个人已经进了石阵打斗。正看到张丹枫使了一招没有见过的剑法,楚方白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连忙转头向澹台仲元问道:“庄主可见着了一个一头红发的老人?那人是极要紧的人物,定然要抓了或杀了才能放心的。”
澹台仲元忙仔细寻思了,过了片刻才摇头道:“楚公子这么一说,老朽才想起。方才在山脚时,那人确是就在来敌之中。只是现下……”
他又在死人之中看了一遍,略有些焦急,道:“此时却是不见了!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那红发妖龙郭洪不在。楚方白皱起眉,难不成这人是贪生怕死,这才脱离了他的同伴?只是当时是澹台仲元带着人与他们交手,占了上风的,却是他们一方……
正想着,对面树丛里走出来一个人。晨光熹微之中,瞧见那正是澹台仲元的小女儿,澹台镜明的妹子,澹台玉明。只是楚方白眯眼瞧去,那小姑娘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一头脏污红发,不是郭洪又是谁?
只听那郭洪咭咭笑道:“澹台老儿!你若是识相的,就把张士诚藏宝交出来!不然你这如花似玉的女儿,难保就要身首异处!”
澹台仲元牙根咬得咯咯作响。楚方白却微眯起眼睛,看着那郭洪。拿人家女儿做人质,就要人家守了一百多年的藏宝,这郭洪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就这一日间,两个女儿都被人劫持一回,真不知道澹台仲元心中如何作想。
楚方白微微讽笑,就为了昨晚上自己也挟持过澹台镜明,也要出手救了这小姑娘。算是赔罪也罢,援手也好,这郭洪,总是不用想要安稳回去了。
只是没等澹台仲元说话,那使双钩,正和张丹枫对峙的人却冷声道:“澹台庄主不必理会他的话,我才是这里做主的人。对于藏宝,我并无贪心。”
郭洪脸上登时涨红,那人却冷冷一个眼神横过去,郭洪便不开口了。澹台仲元哼了一声,看向那面目僵硬之人,道:“什么藏宝!?老朽不知道你这厮在说些什么!”
那人却发出一阵好似是笑声的声音,道:“庄主也不必装作糊涂,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既是我对藏宝没有邪念,却也不必说这些。只说我的要求。”
他说这话,已经缓缓走到了郭洪身边,一只手掐住了澹台玉明的脖子,将那小姑娘挪到了自己的身前。郭洪有些不情愿,只是那人一个眼神,郭洪便手下一哆嗦,松开了澹台玉明。
眼瞧着女儿惊恐的模样,澹台仲元只得强压怒气,道:“你且说!”
那人笑道:“如此极好!我却也不贪心,只是想要活命罢了。庄主带人退后五里,让我有条路,能安稳逃走。”HTtρs://Μ.Ъīqiκυ.ΠEt
澹台仲元道:“只是逃命,倒还好说!”
那人又道:“只是澹台庄主狡诈,方才山脚下交手,在下也见识了。”
指一指张丹枫,道:“这小子功夫不凡,若是他来追击,少不得又是我的麻烦。”
又一指楚方白,道:“这穿青衣的,轻功绝佳,也不得不防。”
然后便道:“庄主须得让这位小姐送我一程,不多远的路程,山脚下便好。此外,贵庄前来接应这位小姐时,庄主须得让那白衣的小子,和那青衣的男子,都不能前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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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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