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突发奇想去溪边练剑,抬眼见到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含苞待放的样子如少女含羞,刚想过去赏玩一番,却被只羊捷足先登,啃了好几口。
过去把羊赶开,见这小花竟像是有灵性的,颤巍巍的残缺叶片上有露珠滚落,倒像是被欺负的小女孩哭泣一般,端的让人心生怜意。也罢,这么美的花,拿回去养在院子里,倒省得再被羊来糟蹋。
问了些人,都不识得这花,干脆叫了小草。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若是小草有灵,应是个娇美可爱的女孩子吧,会不会被这煞风景的名字气得七窍生烟?
每日下朝来,见这花迎着风微微摆动,像是在迎接自己一样;自己吟诗作画时,它的枝条似乎格外柔美舒展;自己每日练剑时,它一动不动似是在屏息凝神的观看,自己也忍不住总偷眼看看它:被啃伤的叶子早已尽数长好,含苞欲放未放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动人,忍不住就想:平日诗词总以花喻美人,若是倒过来,放在小草身上倒也合适。可这花苞已经结了许久,却还没有开,是养分不够?还是本就如此?
近日朝堂之上,皇帝突然赐婚,公主择日下嫁,自己谢了恩,心中却并无欢喜之意,倒似有些空落,不知究竟是为何。明知公主下嫁是当今皇上有意笼络自己,若是出言相拒,定会被疑心怀有异,顷刻便是杀身之祸,眼见着是违驳不得。幸而听闻公主贤淑温良,若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就罢了。自己一年倒有大半年征战在外,家于自己而言,不过尔尔。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皇帝诏命另赐府第,选了良辰吉日,便要与公主成婚。成亲当日,蛮夷北犯,尚未来得及入洞房,便连夜大红喜袍换了铁色战甲,领军出征。骑在马上突然想着:小草还留在将军府,可有人为它浇水照料?怎奈军令十万火急,只盼这些日子天气晴雨有度,让小草等得自己回来。
这一去,便是大半年。待得荡平了北边犯境的蛮寇,已是深秋季节。
公主迎出府来,她是他的妻,带笑的泪眼望着他,却仍是举止有度,仪态万方,正是他要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回府半月,将小草从那府里取了来,却见花已开过了,未曾见得,深以为憾。再听府里下人说,那夜花香馥郁,终夜不散,更是觉得可惜。看着满枝的青翠,总觉得自己与人约下了相见,却爽约了一般。
“亦然?”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脆生生在耳边响起。疑惑地转头看去,却看见个十五六岁的青衫少女,正丢了花锄,拔足飞奔了过来,那灿烂的笑容,如最明媚的阳光,几乎晃了他的眼。
从他二十岁夺了文武状元,拜了大将军起,有多少人敬他畏他,或是与他称兄道弟,却少有人如此直接,如此亲近的叫他:亦然。公主只肯叫他“夫君”,别的均说是不合礼教,就连笑说几句,也是不肯的。
“你识得我?”眼前的少女竟真的有几分眼熟,却不知从何见来。
“识得,不,不识,我,我叫江离。”少女闻言猛地住了脚,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神情有些忸怩,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是自愿卖进府来的花匠。”
“喔,那,你替我照顾小草如何?”笑看着眼前绞着手指有些羞涩的少女,真觉得似曾相识,倒有些像小草那日将开未开的花朵。
“你说什么?你管它叫小草?”少女竟似是有些不平的样子,皱着小脸气鼓鼓的嘟囔着,“好土的名字……”看见面前男人略微赧然的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讪讪地改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草,小草也挺好听的,那个,那个,好养活,嘿嘿。”
好养活?明明是不忿这么脱俗的花却被起了个烂名字,却因为怕自己生气找出这么个理由来。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想着,眼里带了笑意:“那小草就拜托你了,上次没能看到它开花,希望来年能看见呢。”
“开花啊?”江离有些为难的嘀咕着,“我一生只能开一次花呢,除非……”江亦然却没听到她的低语,只是看见她刚刚整理园圃时沾的土蹭了些在脸上,像只俏皮的小花猫,自然而然的便取出手帕为她擦了去,手下轻柔而小心,怕握惯剑的手用力太大伤了她柔嫩的面颊。她却愣住了,红着脸如蚊鸣般的说了句谢谢便慌慌张张抱着小草转身跑走了,跑了几步,又转身笑着大声朝他道:“明年,它一定会开很美的花给你看!”
这次,换他愣住了。他又一次的感觉自己被灿烂的阳光晃了眼。是她的笑。
远远的廊下,有人黯然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悄悄的转身回去了屋里。只余下一声幽幽的叹息。他耳音甚好,这一声微弱的叹息便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心中微微一滞,向那边望去,屋内却只传出幽幽的琴声,如诉如怨,他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国无战事,自己的日子便平淡若潺潺流水。公主倒真不枉了贤良淑德之名,自己饮食起居,照料得无微不至,倒让他生出些歉疚之意。可缘分二字,确实半点勉强不得的。憾么?怨么?似也不曾,家国天下,他心中唯国与天下,更无意多娶妾侍,公主每每进宫面圣,也是从未抱怨过分毫。外界因而盛传他与公主恩爱异常。
一日正与江离为小草更换花盆,江离精神不佳,有些心不在焉。只因前日侍女打扫之时不小心,将小草从花架上碰了下去,瓷盆摔得粉碎,幸而小草只是折了些枝叶,并未大伤。江离却是心痛非常,连带着脸色都苍白得无半点血色。江亦然虽不至如此,却也心知她与自己同是爱花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正收拾着,站起身去拿工具的江离一脚踩上碎裂的瓷花盆,惊呼一声向前倒了下去,眼看便要摔在那一地的瓷片上。
想也未想,一个旋身便将娇小的身子接入怀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扶她站好,“怎么这么不小心?”虽然是责备的言辞却用了带笑的语气,“小姑娘家这么蝎蝎螫螫的,小心大了找不到婆家。”
“谁说我要嫁人了?”江离红着脸嘟着嘴挽了挽耳边的几缕碎发,另一手抚着还在怦怦乱跳的心。他只道是刚才险些摔倒吓的,却在日后才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她是妖,若是被瓷片割伤流血,必是会被认出的。只因她的血,是淡绿色的。
“会写字吗?”忽然觉得眼前这丫头颇像个小妖精,精灵古怪的讨人喜欢。
“不会。”一张小脸更红得像只煮蟹,她化成人形时日尚浅,说话言谈勉勉强强,若是写字,怕说是鬼画符更来得像些。
“我教你,可好?”还是象征性的征询意见,人早已拉了她向书案走去。江离不期然忆起了那日的情景:我把你移去我的院子里,可好?
她终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化了人,能与他对答一句,也是好的。嘴角含着笑,任他牵着手握起笔,扭扭斜斜地在纸上写下了:江离。
“这是你的名字,江离。”温柔的眼神,让他并不出挑的容颜却和煦得好似春日午后的阳光,让人沉醉得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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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加班,一大早被客户叫去开会,有大提案。
所以周末只能是每日一更了。
万分抱歉,谢谢亲们的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粉白黛绿的猫若有情猫不老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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