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棉被躺下,伸手把她纳入怀,手掌一并握住她两只冰凉的小手,收进怀里帮她暖着,脚掌包住她两只小脚丫,俯下头贴住她的脸庞,心间融融的暖意顿时弥漫开来,在身体间蔓延着。
手上的触感滑腻异常,嗅着她诱人的发香,他的嘴角扬起莞尔的弧度:“怡儿,你知道吗?其实,爱上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努力了那么久,这回你的心里该全是坤儿了吧!”
若不是这次贺兰剑歪打正着地劫了她出来,自己和她的关系怕还是继续在府里纠结挣扎着呢吧,哪会如现在般共枕同床、执手相随。凝视着眼前的这张娇颜,他知道,她是渴望自由的,曾经有过很多次,自己都萌生出要与她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的梦想,再也不回去了,忘掉自己是谁,放下王爷这个身份,从此在荏苒岁月一起相醉花间。
可是他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她,正如自己所说的,内有奸臣当道,外有强敌困扰,太多太多的责任和谜局,让他早已是脱不开身了,只盼如今这短暂的安宁能长久再长久一些。朱佑坤清澈的眼神在深夜里凝望,不再含笑如醉,而是敛神沉思着。
宫里很多人在提到朱佑坤的时候,总会用“内敛”来形容他,那些人道:“靖王爷啊,是个内敛之人,冷漠如冰,没有感情,心思缜密,旁人难猜,且自制力较好,喜不形于色,怒不现于容。”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敛得益于十六年的宫廷生活,在那个金碧辉煌却处处暗藏杀机的皇宫,他只能内敛,学着保护自己。
失去母妃的疼爱,没有父皇的重视,小小的他,就尽量游离在人们的视线之外,聪明他不去与皇兄比,顽皮他不去与清弟赛,他就常呆在自己偏僻的宫殿之,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父皇都记不起还有这个儿子。皇宫里的那些人和事,他冷眼看着,既不感到快乐,也没感到有多大愤怒,他甚至都觉得在那阴森森的后宫里,那些宫女妃嫔们与其生活在痛苦之,倒不如早些死了去反倒是一件好事。基于这样的思想,因此保护着他的人,他一点都不感激,害过他的人,他也没有什么恨,死了就死了,没死成他就再接着活。
直到十岁那一年,他照例一个人蹲在墙根下看蚂蚁搬家时,有一个人突然出现,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蚂蚁好看吗?”他回头看了一眼冷冷答道:“不好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敢不敢去?”他认识这个人,他是父皇身边的重臣,叫怀恩,但他向来不爱搭理他们。
他站起来拍掉手上的泥,冷冷道:“走吧。”他看到怀恩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其实倒不是他有多勇敢,而是他无所谓,他早已将生死看淡了。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就是这两个字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其实怀恩是带他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问了他很多话,他当时也是爱理不理特别拽的态度,具体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父皇便让他出了宫,由那个人带去了郊外的练兵场,一到那里,他的眼睛就瞪圆了,拿着兵器爱不释手,那个人拍拍他的肩,笑笑。
后来他白日里就留在了那里学习排兵布阵,学习做人,学习做事,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的心态。他很久才知道,那个严厉的师傅叫王越,是一个大将军,两年后王越去了边关,又给自己找了个武林高手教授武功,这个师傅的名字他一直都不知道,大概是个退隐江湖的高人吧。一晃六年,皇上最怕的广西又闹事了,那个时候忠臣被不断打压排挤,所剩不多的几个都调不回来,当父皇拿着广西上奏的折子又不停叹息摇头时,他出现在朝上请求出征平乱,朝上众臣几乎都惊得满地找眼珠子。当年怀恩已被贬,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十六岁向来沉默寡言的少年可以领兵打仗,但是父皇给了他这个机会,主要是再没有人愿意去了,于是封官授印,仪式威严,让年轻的朱佑坤首次成为了万众曙目的焦点人物,可风光过后,却是道不尽的艰辛。
那时候的广西,已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地方官被杀害,监狱被打开,叛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本来是官逼民反的起义,到后来就演变成了疯狂的暴乱。年少的朱佑坤不是神,看到这些再淡定的人也会害怕,况且他带领的十万大军先不论作战能力如何,又有几个人会臣服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可他们却小看了他的手段,与王越的相处让朱佑坤知道,整顿军纪必须要用铁的手腕,于是不听话的杀之、当逃兵的砍之、并将这些人的脑袋挂成一串,命令士兵们在他们出操前每人摸上一摸。十几天下来,军营竟无人敢再有异心,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娇贵的皇家小子杀起人来简直是心狠手辣,眼都不眨。与其死在他手里,倒不如在战场上死去,还能得一笔抚恤银。或许关于他冷血、阴晴不定、脾气粗暴的恶劣名声就是这样留下的吧,可那是战场,他是将军,不能有一点仁者之心啊,难道他又愿意这样吗?
可是作战光有勇无谋也不行,广西山势险峻,气候恶劣,他们地形不熟,水土不服,常常吃闷亏,王越为何能以少胜多打败蒙古人,靠的就是智慧,当朱佑坤苦战多日,伤亡惨重之时,一封十万火急的回信从北国边关飞到了万里南疆,到了他的手,而信只有四个字,王越亲笔所书的“直捣黄龙。”
于是,他不再与乱军干耗,而是率领一阵人马直逼敌人巢穴,切断水源,以绝敌人后路,风之扬大显身手,只身入虎穴擒王,立下赫赫战功。想到这里朱佑坤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美人笑了,他和风之扬的友谊是在血与火结下的,怎么到了她这就成了断袖了呢。
这场恶战持续大半年后终于结束,可朱佑坤却不想再回去,上书请求留下安抚百姓,他知道这些少数民族起义也是朝廷某些官员造成的,人谁不愿好好活着,可若是活不下去了,必是要反,苛捐重税、强收土地,官风恶化,这才是反的根源。
在这里的三年,除了平定了另一次起义外,他和风之扬最常做的事就是安抚民心,严惩贪官,哪怕言语不通也不气馁,不许汉人岐视他们,对战乱伤亡家人善加抚恤,鼓励边民进行贸易,在他们的努力下,三年后原本残破不堪的地方变得繁荣起来,民族关系融洽,那时候在广西提起靖江大将军,连八十岁的老奶奶都能竖起大拇指。
朱佑坤自豪的笑笑,当年若是没有那硬塞的赐婚,或许他现在还在那晃荡着呢,当然身边也就没有她如今的相依相伴和这甜蜜幸福了,可即便是如他十几年来养成的冷淡性子和自制力却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那便是个情字,当他意识到爱上紫怡时,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感觉心似乎有一根紧绷着的弦嘣一声断开了,之后那种从未有过的爱意便如潮水般涌出,他才发现其实他也就是个凡夫俗子,也渴望着爱与被爱。
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他的光芒太露了,已经让朝有人对他上了心,即便是最后他想退,也来不及了。与皇兄的谈话后他才想明白,当年怀恩的举动,原来是有心将他们二人培养成一一武,的治国,武的护国,若是皇兄做了皇帝,他注定要成为他的身边最得力的人,为他保江山,原来自己的命运,也是被定下了的,他早已没有了选择权,如今也只能叹一句:可怜生在帝王家,可想说这句话的又岂止他一个。。。。。
但愿与之相守,莫作昙花一现。长夜漫漫,朱佑坤在爱的幸福与责任的重压煎熬而眠。
清霜洗着台阶,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晨光的院落一片氤氲雾气。霜儿在院正窝在椅子里缝补衣服,突然眼前一黑,双眼已被一双大手蒙住,“猜猜我是谁?”
霜儿轻笑道:“不是小猫就是小狗。”
风之扬笑盈盈地在霜儿头上扔下一个暴栗,故作不满道:“损别人前要想想自己,我是小猫小狗,那你岂不是猫婆狗婆了,以后我们的孩子不是猫仔子和狗仔子了吗?”
“呀,你坏死了,总是捉弄人家,谁是猫婆狗婆了,人家与你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霜儿羞得小脸通红,心里却乐开了花。筆趣庫
“对了,王爷有信来,你那小姐和王爷正一路往南呢,估计得有一阵子,昨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做恶梦,梦见你家小姐拿菜刀追我,害我到现在都眼皮直跳。”
霜儿笑道:“我家小姐是用剑的,谁会那么土用菜刀啊,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做这样的梦?总是没个正形的样子,你来得正好,快站直了,比比看合不合身。”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心道莫不是有一次来找霜儿,霜儿不在屋内,自己乱撞无意撞见她沐浴的背影,被她知道了?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都用上轻功跑了呢,这样都要被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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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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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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