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狼群追上了我,我连马也骑不成了,逃不掉了。我非但找不到雅葛斯,反而把命送在这里,而且是葬身狼腹!我来不及后悔没听雅葛斯和齐格斯的话,狼群已经扑了过来,我抽出宝剑,奋力与狼搏斗,总不成束手待毙!
我已经不知道我是如何与狼群搏斗的,在生死关头,我把我所有的潜力都发挥了出来,我想拿出手枪就好了,可是我腾不出手来。混乱中我好象杀死杀伤了好几只狼,如果能杀死狼王就好了,可是我已经无暇分辨谁是狼王,一头狼向我扑来,我既要防备左侧的狼又要防备它,躲闪不及,左手臂上被它的利爪划了一道伤痕,鲜血直流。
也许是流血过多的缘故,渐渐地,我手酥脚软,力气渐失,我完了,我真的要被狼吃掉了,雅葛斯,雅葛斯,如果你死了,你在天上等我!妈妈,妈妈,你真的失去你的女儿了!
正在这紧要关头,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阵箭雨,所有的狼来不及逃走都被射死,我抬头看去,看见一群身着蒂山军服的士兵从树林里骑马奔出,他们救了我,这些人是雅葛斯的军队吗?
为首的一位黄衣少年骑到我的面前,从马上跳下,把一包药递给我:“你赶快把伤口裹好。”
我跑到山涧边,用清水洗干净我的伤口,把药敷到我的伤口上,这可难不到我,我跟我姥爷学过裹伤的技巧,我庆幸现在是冬天,我不仅穿了戎装,又把大衣裹在身上,那些衣物给我挡了一下,如果我是光膀子,恐怕手臂上就不是一条划痕,而是掉下一块肉,那受伤就是更重了。
黄衣少年看我动作娴熟,仿佛也有些惊讶:“你是挺厉害,居然跟狼群纠缠了这么久!”
我说:“你是谁?”这个少年好帅气,好英武,我来到蒂山这么久好象还没有看到比他更帅的少年。
黄衣少年微微一笑:“我是波利科,我奉我们四王子的命令前来保护你!”
齐格斯?我不要受他的恩惠!可是我偏偏受了,真气人!
黄衣少年波利科说:“我们四王子说你不喜欢他,不想受他的恩惠。所以呢,他要我们暗中保护你,如果你自己能够应付,我们就不必来帮你。可是看到你刚才那个情形,要是我们不帮你,你恐怕连命都没有了。现在要不要我们护送你去雅葛斯的大营?”
我说:“不要,我的伤不碍事,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的。你可以回去向你的王子复命了,你就说我挺感谢他的。谢谢了!”
波利科说:“既然你不要我们保护,那我这匹马送给你。前面没有多远就到雅葛斯的大营了,你应该一路顺利。我可要回去了向我们四王子交差了。”他的神情仿佛对我的傲气感到很可笑。
齐格斯,你对我很好,如果不是你,我一定已经送命,我挺感谢你的,可是为什么你要和雅葛斯作对?我突然有点害怕,齐格斯的所行所言,怪不得斯瑞德会喜欢他,如果说雅葛斯的兄弟们中有一个可以对他构成威胁,那他一定就是齐格斯。这人和雅葛斯一样深不可测!
波利科说:“你这个小姑娘真怪,我们四王子对你这么好,你却去一门心思地去喜欢那个古古怪怪,对女人爱理不理的雅葛斯。而且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唉,天下之大,什么怪事都会遇上。”
我不理他,你懂什么?齐格斯再好,在我心中也比不上雅葛斯,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谁说雅葛斯死了?又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喜欢到底,终生不渝,生死不负,何况雅葛斯虽然没有说他喜欢我,但也没有说他不喜欢我,他现在不说并不等于他将来不说,总有一天,我相信雅葛斯会爱我的!我是不是太自信了?
波利科见我不理他,仿佛觉得没趣,说:“我可要走了,你真的不要我送你?”
我说:“我自己知道照顾自己。”
波利科说:“自己照顾自己?差点照顾到狼肚子里了。我真替我们王子叫屈,他人长得比雅葛斯俊,为人谦恭仁厚,又这么关心你。你这女人不可理喻。”
我说:“不可理喻就不可理喻好了,我要走了。你这匹马既然给了我,我就骑它了。”
波利科点头道:“好好好,你走吧。]^看\^书阁方向不要错了。”他给我指了路,就带着他的人走了,边走边回头看,怎么?还依依不舍么?还想留下来送我?
我见他们消失之後,到坡上把我扔掉的驽弓拾起来,一看到那些狼尸,不由得我后怕,刚才我好象没有感到有多么害怕,在我的印象中狼是珍惜动物,需要保护,可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我自己差点喂了狼,唉,看样子,这里的狼真是害兽,要不是齐格斯帮我,我真的死了。
我顾不得手臂隐隐作痛,爬上马,继续赶路。
我终于找到托弗斯他们的军营,我向士兵请求要见托弗斯。
一会儿,托弗斯领着齐立克诺威斯卡洛斯及一群将领从营中走出,他们看到我,一付又惊又喜的样子,托弗斯说:“你一个人来啊?我还以为有人送你来的。你没遇上狼群?”
我没有回答他:“找到雅葛斯没有?”
托弗斯黯然道:“没有找到啊。我打算再让士兵们到那些悬崖下去看看,说不定殿下掉下去了。无论殿下是生是死,我们都必须找到他。”
我只觉得一阵晕眩,雅葛斯怎么还找不到?这山林里有狼和其它猛兽,如果雅葛斯真的掉下山崖,就算他当时没有摔死,也很可能饱了兽吻,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怎么办?伤心忧急劳累失望,诸般感情夹攻,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好象已经黑了,托弗斯、诺威斯和卡洛斯在旁陪着我,他们见我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托弗斯说:“齐立克和孟德维带领士兵还在搜寻他,你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再说。”
我随口说:“好吧。谢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的头脑好象已经麻木了,我的回答好象纯属礼貌惯性。
托弗斯说:“那我们走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军营里不方便,这座帐篷离军营还有一两里路。我让诺威斯和噶尔乐给你守夜,他们在你的隔壁帐篷里,有什么事可以叫他们。”
我说:“我知道了。”
托弗斯和卡洛斯都离开了帐篷,诺威斯见他们离开了帐篷,俯下身,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凤仪姑娘,别担心,别声张。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我们王子。他正在养伤,还不知道你来了。”
我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怎么?你知道雅葛斯在哪儿?这么说来他没有失踪?为什么他不回大营?雅葛斯受了伤,他的伤重不重?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托弗斯他们的焦急不象是假装的,为什么连托弗斯他们都要隐瞒?我越来越搞不懂了。不过知道雅葛斯没有死,心中的欢喜远远多过了狐疑,只要见到他就可以解开这些谜底了。
自从来蒂山之後,很多事我都没有想通。这儿太复杂了,我的脑袋不够用。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雅葛斯,我不知道哪儿来了精神,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三碗饭,是平常饭量的三倍,好象要弥补这几来总是半饥半饱,食不知味的痛苦。托弗斯真心细,知道我不喜欢吃那个什么叫察基的军营食品,居然给我送来米饭,还拌了几个凉菜给我下饭,我好生感激。看着那空碗,我为自己胃口吓了一大跳,要是我长期这么吃,不吃成个大胖妞才怪,那不难看死了?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再也睡不着了。
半夜里,诺威斯把我叫出帐篷,趁着皎洁的月光,在山路中绕来绕去,绕到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左右的一面山坡上,指着前面的山洞说:“殿下就在里面休息。他大概还不知道你来了。”
怪不得托弗斯他们找不到雅葛斯,原来雅葛斯藏身之处离军营这么近,他们哪儿会想到在军营附近搜寻?这是灯下黑,到处都可以搜到,却忘了自己眼皮底下。
我不由自主地迈开步伐小跑起来,啊,雅葛斯,我总算见着你啦。
他靠在洞中的一张厚厚的皮袄上,闭着眼睛,正在休息,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见雅葛斯好象又瘦了一些。你果然还活着!
他好象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到我,显然是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啦?我不是叫你呆在迪甘不要到处乱走吗?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你太任性了!”
我顾不得诺威斯就在身边,一头扑进他的怀抱,说我轻浮就轻浮好了,我不管蒂山的风俗是什么样的,现在我只想在雅葛斯怀里放声一哭,这些日子吃了这么多苦头,差点葬身狼腹,不都是为了他吗?
我扑在雅葛斯怀里,这一次他没有推开我,反而把我揽入怀中,我感觉他的心在跳,见到我,他是不是也很高兴很激动?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孩子这么亲近,更何况这个男孩子又是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我感到他身上的气息,我几乎要醉了,我在他的怀里哭泣,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高兴的泪。
雅葛斯拍拍我的肩膀,说:“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你怎么来了?”
我抬头望着他:“他们都说你失踪了。我急得要命,不顾一切地来看你。”
雅葛斯说:“你一个人?”
我说:“是我一个人。”
雅葛斯说:“你太任性了。荒野中一个女孩子很危险,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你没遇上狼群简直是不幸中的大幸。真没见过你这么任性的女孩。”语气中对我一点儿没将他的叮嘱放在心上显然很不高兴。
我低下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我遇上狼群了。”
雅葛斯说:“你没有……是有人救了你?你武艺再好,凭你一人也对付不了狼群。”
我说:“是……”
雅葛斯笑了笑:“让我猜猜。是齐格斯派人救了你?”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雅葛斯笑道:“我相信只有齐格斯能够想到这一层。渥里斯就算再喜欢你,也没有这份智慧,我弟弟约克斯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俩想不到。是不是波利科带人救了你?这个波利科可是蒂山第一美男子,你见了他动不动心?”
你问这个干什么?波利科再帅与我有什么相关?别说他只是蒂山第一美男,就算是世界第一美男,我也不会多看他几眼,我满脑子都是你。我说:“你这人厉害得过了份,好象什么都亲眼看见似的。”
雅葛斯微笑道:“我又猜着了对不对?要救你,自然要派自己最信得过的人。波利科是他的心腹,如果我要救你,我也会派诺威斯去的。”
他提到诺威斯,我情不自禁地往洞口看了一眼,诺威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洞口消失了,他显然是想让我们有机会单独说话。
我说:“你怎么会受伤?怎么不回营去养伤?他们怎么会说你失踪了?你可知道迪甘城有多乱?”
雅葛斯道:“我怎么会受伤?如果我知道就好了。那天在混乱中我左背被射伤,可是当时迪伦人都在我的前方,我怎么会後背受伤?”
我冲口而出:“难道是你自己人射伤你的?”
雅葛斯微微一笑:“你很聪明。我判断不仅是自己人射伤我的,而且必定是我的将领中的一人。因为我後来看了那只射伤我的箭,那只箭非但是蒂山制作的,而且是将领们使用的,士兵们不会用那种箭。谁会射我?出自什么目的?这只箭射得很重,如果不是我听到风声,躲闪了一下,必定正中我的胸口,如果是这样,凤仪,你今天就真的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
他又说:“我的将领们中只有两个人完全没有嫌疑。一个是诺威斯,他绝对不会害我,我相信他就象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一样。”
他这么相信诺威斯,我突然想起渥里斯的话,不由得有些不舒服,雅葛斯好象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突然笑了:“是不是有什么谣言传到你耳朵里了?是渥里斯说的?”
我说:“你怎么又知道是渥里斯说的了?渥里斯说你和诺威斯……”我不敢说了。
雅葛斯笑了,笑得有些——暧昧,古怪?我一时也没有弄清楚。他说:“我当然知道。普通的人不会在你面前造我的谣,格蕾丝不可能跟你说这些话。大概就我那几个兄弟可能在你面前提起。老七生来老实,只知道读他的书,老五的为人我知道,他虽不喜欢我,也不会造这种谣。老六老八都不是喜欢多话的人,老九以下还小。约克斯是我亲弟弟,我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虽然不算很聪明,也不至于蠢到中伤自己亲哥哥的地步。齐格斯不可能说出这种没档次的话,如果他只会造我这种私生活上的谣,那么他就不足为惧。那些士兵百姓谁会在意我在这些私人生活上的小问题呢?最多不过在闲谈时当作谈料说上几句而已。齐格斯如果要造我的谣,绝对不是这些小问题,必定是军国大事。我相信他不会在这种国家危急的紧要关头如此不知轻重,居然还有闲情跟你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为他心里装着蒂山,他和我一样不愿意蒂山受到伤害,如果蒂山是皮,我们就是附在蒂山身上的毛,皮都没了,毛又附到哪儿去?齐格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想来想去,只能是那个表面上一表人才,其实有些浮华的渥里斯了。你相信谣言吗?”
我说:“我不相信。”我心想,你既然说是谣言,那就一定是谣言了,他还说你半夜三更出入你母亲的房间,这话我更不敢跟你说,既然和诺威斯的事是谣言,那么这就更应该是谣言了。ъΙQǐkU.йEτ
雅葛斯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我不敢再提这事,说:“渥里斯听说你失踪了,幸灾乐祸。齐格斯装出一付伤心样。”
雅葛斯摇头道:“齐格斯未必是装的,他心里或者真的很忧急。因为他知道我是个人才,是个能够让蒂山度过危难的人才,在这种国家危急的时刻,失去我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和他易地而处,我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齐格斯也是个人才。”
我问:“你说还有一个没有嫌疑的将领是谁?”
雅葛斯说:“孟德维。他是军政大臣苏滋能的幼子,今年才十六岁,是头一次上战场。当时只有他在我的右边,如果他射箭,不可能射中我的左背。”
我听他这么说,忙说:“那么当时托弗斯他们都在你的左后方,包括齐力克卡洛斯都有嫌疑了。”
雅葛斯说:“是的,他们都有嫌疑。”
我冲口而出:“一定是卡洛斯。”
雅葛斯笑了:“凤仪,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很不负责。你有什么证据?你怎么知道没有冤枉他?我知道你平常不太喜欢他,可是你不能够用情绪代替理智,那不好,凡事得有证据,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我说:“你不知道谁射伤你的,就不愿意回营养伤了?”
雅葛斯说:“我在这种时候在军营里也不安全,因为我不知道谁要害我。我受了伤,有人趁机下药害死我容易之极,不如我在外养伤,趁机调查到底谁要至我于死地,他的动机是什么?所以我让诺威斯把我送到这儿来养伤,现在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迪甘有什么事发生吗?”
我把那天大殿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很着急:“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控制不住自己。难道你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我说:“如果你母亲被废,那你……”
雅葛斯说:“那我跟着一块倒霉!我母亲被废,我就不再是嫡长子,齐格斯的母亲最受宠爱,她肯定继任为后,到那时,齐格斯就是嫡子,我是废后之子,怎么还能够当太子?迟早把我废掉!我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知道!我不仅要维护我的母亲,就算要自保也必须保住她的后位!她也太不知道轻重了!你离开迪甘已经五六天了,这段日子里不知道会出现些什么变故。”
我说:“你放心,我猜想以齐格斯的性格,他不会赞同在这个时候废掉你母亲的后位。她不会有事。”
雅葛斯略一思索:“对,你说得对。在没有我的确切死讯之前,父王暂时不会废掉她。他只知道怪我母亲狂妒,却从来不去找原因。假如他不那么寻花问柳,朝三暮四,我母亲怎么会那么妒忌?父王要这么多女人简直是给自己找份罪受,自己要疲于应付,家庭又不和,儿子们明争暗斗,这还象个家吗?以前,我父王不是这个样子的,小时候,他是我最崇拜的人,那时候,他也非常疼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有时候,我觉得活得好累。将来,我绝对不会重蹈我父亲的覆辙。”
我说:“其实,只要不娶一大群女人,只娶一个妻子,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雅葛斯看着我,目光有些古怪:“只娶一个妻子,那么我娶谁?想不到你……女人哪,还是不要那么忌妒好。一个女人无论有多少个优点,只有这一个缺点就足以让男人们厌烦她。”
我心想:糟了,我说错了,雅葛斯一定认为我在借题发挥,要他将来只娶一个我,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喜欢妒忌的女人,会给他惹麻烦,他会不会从此不再喜欢我,疏远我?其实你愿意娶多少个女人,那是你的事情,我怎么能够勉强你娶谁不娶谁?如果你喜欢我,你自然会忠诚我,如果你不爱我,用婚姻把你拴在身边有什么用?只要有爱就会有妒忌,可是我再妒忌,我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因为妒忌给你惹事。
我忙解释说:“在我们中国,都是一夫一妻的。这样可以让子女得到良好的教育,家庭和睦。”
雅葛斯淡淡一笑:“这是蒂山,中国的风俗不适合蒂山。”
我不敢再说下去。雅葛斯把我轻轻推开:“刚才我是有些激动了。我忘记了礼仪。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是我主动扑进你的怀抱的。你又来讲什么礼仪?糟糕,蒂山的风俗和我中国的风俗不一样,我一时激动投入他的怀抱,他是否会认为我为人轻浮放荡?我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却这样对我,连拥抱都不肯多抱我一会,反而怀疑我,我,我……我急得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伸臂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雅葛斯,你别误会,我……我……”
也许是我的眼泪打动了他,他没有推开我,他轻拍我的肩膀,声音也温柔起来:“别哭了。你为我吃了很多苦,我知道。你如果伤心,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你很任性,很野气,又学了一身武艺,象男孩子一样,怎么也象个柔弱女子那般动不动就哭哭啼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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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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